孙文广:2015“被旅游”看上海、北京

人气 244

【大纪元2016年01月28日讯】2015年六四前公安提出去“旅游”,问想去哪?我要去上海。1948年我随父母,举家迁上海,后来进山大,每年假期,都回家探亲。孩子上复旦,也常去看望,上海成了我的第二故乡。1981年我在劳改队,写了篇《评毛泽东的城市建设方针》(已收入《狱中上书》p361),其中多次提到上海,批评毛泽东“城市太大了不好”。回大学任教,再次研究上海,发了文章。现在故地重游,不少感触。

从侄女夫妻遭遇看户籍制度

5月25日,我们到了上海,住进西区一个宾馆。晚上见到侄女和女婿,拉起家常,他们回忆过去经历;“文革”中,两人都是中学生,响应中共号召,一起到安徽插队落户,以后进了当地工厂,在安徽生活十多年,两人又都回了上海。但是侄女户口仍在安徽,退休金只有1600元;看病必须回安徽报销,而且只能报销很少一部分,为此,她小病拖,大病抗,现在落下一身毛病。而她的丈夫,户口转到了上海,退休金却是4200元。比侄女多了2600元,看病全部报销。

两人仅仅因为户口不同,差别就这样大,他们的遭遇在上海绝非个别,不到二十岁下乡,回上海生活近三十年,现在是六十多岁的人,因为没有上海户口,而受到各种歧视。至于农民工,外地迁入者,所受歧视更是不言而喻,现行的户籍制度,侵犯了公民的基本人权。

在特权制度下,厅级干部,只要工作调北京,一家人,全有北京户口,鸡犬升天;孩子考大学,轻松上北大。当前的户籍制度是保护特权阶层利益的,这些特权者也是改变户籍制度的主要阻力。

1949年中共建政,在这前后我都住在上海。1949年前,民国时期,国民可以自由入住上海,有钱的可以买房子,没钱可以搭棚子(棚户),也可以找个小船,在苏州河上安家(船民)。民国时期从农村进上海根本不是问题,我的大嫂就是1948年从山东农村进入上海的,根本不需要找关系、找后门落户口。

1949年在欢呼声中,迎来“解放”,但是随之而来却是,剥夺广大民众迁徙自由权利的户籍制度。从此之后,农村居民要有个上海、北京户口,比登天还难,北京上海成了国中之国,这样的户籍制度必须废除,这个制度是为特权阶层设计的。现在的中国只有极少数高官才享有迁徙自由。

2006年我在国外发表一篇:“发展农村,迁徙自由必须入宪”,(收入香港出版的《逆风33年》p117),指出:从1912年开始,民国的六部宪法和约法中都有迁徙自由的内容。

但是现在国内,找个讨论 “迁徙自由”的空间都很难。

从餐饮业,看上海

侄女和女婿请客吃饭,小饭店饭菜不贵,一份白斩鸡只要30元,烤鸭40元,美味可口,小而精,大家把菜全部吃光,这家饭店,是个残障人开的,经营有方,顾客盈门,在上海已经开了几家连锁店,生意都很好。在这附近多家饭店连成片,在市场竞争下,优胜劣汰,质量才有一流。有天我们到一家小店,里面已客满,没有座位,有人竟端着一碗面条,在门口站着吃,如果不是价廉物美,谁愿站在门口吃饭呢?

北方饭店,客人要的米饭,是一碗碗端上来,剩了全倒掉。在上海,我们几个人吃饭,上来的米饭是桶装的,吃多少自己盛,剩下的处理一下可以继续卖给客人,这样会减少浪费。

和山东、苏北小城市相比,能看出,在市场经济下,超大城市上海的优越性。超大城市有聚集效益,不但有人、财、物的聚集,还有文化、思想、创意的聚集。集聚、交流能产生互补、产生能量。在超大城市中可以产生良好的服务,新颖的思路,杰出的人才,优秀的企业。在过去的六十多年里,当局对超大城市严格限制,分散其资源,瓜分其财富,搞国有化,这是一种掠夺、抢劫,造成的严重后果会逐步显现出来。

寻找我家旧址和我的母校

2015年六四前孙文广到北京和上海“被旅游”(孙文广提供)

到上海后征得公安同意,还去寻找了我家旧址,虬江路135弄。那里曾有我的家,1948年我的父母用20两黄金买下的二层楼房。独门独户,包括一个板房,面积将近200平方米,有个独立的凉台,旁边是一条小河。这个房子在“文革”中变成了“国有”,不给任何补偿。

前几年,当局搞拆迁,逼我嫂一家搬到边远地方,原住处,现在杂草丛生,据说这里的房价现在是五万元一平米。这种房屋拆迁,得到好处的是政府当局和某些官员。我家前面的虬江路也被拦腰截断,建了座假山,上海交通拥堵,为何要截断一条马路呢?

当年粤东中学合影 (孙文广提供)

去找我原来读书的粤东中学,这所中学坐落在四川北路,靠近横滨桥的一个弄堂之中。现在弄堂不见了,弄堂口盖了座大楼。官员为了盖高楼,不惜堵死一个弄堂,居民难道没意见?在一个没有民主的国家,官员把民意当狗屁。

最后,发现我的母校已经被撤销。有100年历史的中学,为何关闭?可能是生源不足。上海的中学,不准农村学生来读书,我记得,民国时期,城市中学不排除农村学生,我的大哥,家住山东荣成农村,在40年代考到青岛礼贤中学(现八中)住校读书。为什么后来不准农村孩子进大城市读中学呢?这是不是对农村学生的歧视?大城市学校招生应该公平对待农村学生。

上海市区观感

公安开车去浦东参观“中华艺术馆”,从上海西郊去浦东,要穿过整个上海市区,经过天山西路、中山西路、中山南路,一路观察上海的市容,有很多感触。

上海的建筑可以分几个时期。早期有英、法、日租界留下的西方的建筑文化。1945年后,民国政府统治上海,因为忙于内战,新建不多。1949年后,中共掌权,极力限制分解掠夺大城市,驱赶上海人去边疆三线,上山下乡,多年出现人口负增长。(见本人《上海的发展与城市建设方针》山东大学报,1988年3月)

1983年我坐牢8年后回上海看望兄嫂,当时上海街道景观依旧。1949年后的30多年时间,上海建设处于停滞。返回学校我写了“上海归来话上海”(寄给党中央胡耀邦)。

80年代初,上海市政的指导思想,还是计划经济,限制大城市,没有长远考虑,沿街盖宿舍楼,不留店面房,留下了现在的景观,给后来的改造制造了困难。改革开放后,大批人口涌进市区,交通堵塞、住房短缺,这才考虑建设高架道路、轻轨、地铁、高层住宅,新建的沿街一层全是店面房。上海景观有了重大的变化。

从道路命名看历史

2015年六四前孙文广到北京和上海“被旅游”(孙文广提供)

1949年前上海道路起名,很科学,道路南北走向,以省命名,如四川路、河南路、西藏路、广东路;东西走向,以城市命名,如南京路、北京路、福州路、汉口路等等。一条道路若很长,会有分段,比如南京东路和南京西路,四川北路和四川中路,这都是同一条道路的两段。一条中山路,绕上海一圈,以东、西、南、北,分段命名。我多次去台北,那里很多道路命名和上海很相似。

但是1949年后,很多城市道路命名,既带政治色彩,也有长官意志。如在济南,贯穿城市中心东西的一条大马路,有5个名字。西段叫经四路,中段叫共青团路、泉城路,东段叫解放路、解放东路,中共以“解放”“共青团”为道路起名,是要宣传它的伟光正。很多官员也都想任上给道路起个名,以作纪念。就像不肖之徒,到风景区,刻下“xxx到此一游”一样。

1958年,省委书记决定山东大学从青岛搬到济南(因为省委在济南)校区西边定名为山大路,北边是山大北路;南边叫山大南路。这是三条互不相关的道路,后来山大北路向东延伸,起名叫“华龙路”。给人带来很多不便。

规划城市中共官员不如满清巡抚

中共很多官员既缺文化,也不尊重历史,盲目排外,没有国际观。在城市规划和道路命名上,还不如满清的巡抚。根据1914年出版的《济南指南》记载,当时的山东巡抚和袁世凯反复商量,在1904年5月,联名上奏清廷,要求将济南开发为商埠,附有蓝图,标注了以经纬命名的道路。横向道路以“经”字命名,从经一路到经十一路;纵向道路以“纬”字命名,从纬一路到纬十二路。这种命名很科学。如果延续下来,济南城市道路的命名,将可能和美国纽约的道路命名媲美。那有很多道路是按数码编排的。

重霾下的北京

12月7日,我陪妻子去北京看病,两个公安再次开车“送行”。住了三天两夜,适逢北京严重雾霾(10月8日),当日北京实行车辆限行,公安的车号被禁行,只能抛锚在停车场,我们在大街上徘徊,我建议在一个汉庭连锁酒店休息几个小时,价格不高,服务态度也不错。今年上半年,在临沂住过锦江连锁饭店,饭店的服务态度、卫生条件都还可以。我想在中国,这种连锁酒店,在市场经济的大潮中可能有较好的发展前途。这也会为企业家施展才能提供机会、使得一些优秀的管理方式在全国推广,为客人提供优质的服务。

在北京住过的两家酒店,都戒备森严,第一个酒店,进房间要刷三次卡(走廊两次,房间一次),另一个酒店乘电梯必须刷卡,没有卡绝对禁止上楼进房间。

两个酒店,经营都不景气。其中一个是四星级的十七层楼的大酒店,竟没有洗澡的热水,据说锅炉已经坏了几天,室内供暖也差,半夜数次被冻醒。早上提供免费早餐,吃饭的人寥寥,看来入住率不高。我住的另外一个旅馆,去吃饭的人更少。看起来,当时北京的旅游观光业是非常不景气的。

像北京这样一个有着大量古迹的超大城市,应该游客如云才是,现在北京连续的重霾天气,有人形容市区成了“毒气室”,谁敢来旅游?前几年,中国片面追求GDP增长,形成房地产和钢铁等产业的大跃进,造成空气严重污染,最后波及北京的旅游、餐饮、酒店业。

半年以前我去上海,在那里吃饭,能看到有些饭店经常客满,旅馆中住宿的人也是熙熙攘攘的。观察、中国两个最大的城市,也能看出发展上的差距。雾霾只是原因之一,在管理思维方面,北京也存在差距。北京官场气氛太重。

2016年元月28日

于山东大学
13655317356
0531 88365021

责任编辑:魏敏

相关新闻
孙文广:侵犯人权当权者 早晚要被清算
【投书】孙文广:我家六四提前被站岗
孙文广:山东济南聚会悼念六四
孙文广公开纪念六四  众呼打倒独裁 无人管
如果您有新闻线索或资料给大纪元,请进入安全投稿爆料平台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