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te logo: www.epochtimes.com

争爱女监护权未果 华女抱憾离世

筷子打女儿手背致失监护权 四年奔波“争女路” 功亏一篑

37岁的蒋女士,经过4年漫长的“争女之路”,最终罹患癌症去世,留下深深的遗憾。 (陈家龄提供)

人气: 17722
【字号】    
   标签: tags: , , , , , ,

【大纪元2016年08月27日讯】(大纪元记者蔡溶纽约报导)家住佛罗里达州的蒋氏夫妇做梦也没有想到,因为用一根筷子打女儿手背,竟导致自己丧失对女儿的监护权。为了拿回女儿的监护权,她四年来一直奔波,正当快要成功的时候,却发生了变故。

四年来,蒋女士为了重新讨回监护权,不得不单身回纽约,走上了一条漫长的“争女之路”,但由于不熟悉美国的法律,整个过程“进一步,退两步”,充满了挫折。直到上周,失去女儿的蒋女士因鼻咽癌过世,留下深深的遗憾。

近年一直帮助蒋女士争取女儿监护权的社区人士陈家龄。
近年一直帮助蒋女士争取女儿监护权的社区人士陈家龄。(脸书照片)

一时疏忽失去监护权

据全力帮助蒋女士的陈家龄介绍,2012年下半年的一天,已怀有六个多月身孕的蒋女士乘长巴从佛州回纽约,那时她和丈夫在佛州经营餐馆,4岁的大女儿则跟奶奶同住在纽约华埠喜士达街,蒋女士每个月回纽约见一次女儿,顺便做产检。

许是女儿调皮,那一天蒋女士用筷子打了女儿两下,女儿大哭起来,住在隔壁的白人邻居听到哭声报警,警察上楼,见到女孩的手臂上有乌青痕迹,即以“虐待儿童”和“危害儿童”两条罪名指控她,儿童福利局(ACS)的工作人员次日登门,将小女孩带走,母女就此隔离。

小女孩被儿童福利局安排在曼哈顿上城一家犹太白人寄养家庭(foster family)中,该家的主人已领养有另一个孩子,每个月政府会给领养家庭一些钱。

寄养家庭住一年 女儿不会说中文

蒋女士原以为,自己接受法庭指令的辅导教育后,6个月内不再犯法,就可以让女儿回到自己身边。但身为从福州移民来美十多年的新移民,蒋女士听不懂英文,也不懂儿童福利局的运作机制,无论对方讲什么,即便找了中文翻译,她都是云里雾里,一片茫然。

“管理寄养家庭的非牟利机构提供的高中生翻译,水平有限,就是翻译不到位,她又不知该找谁,一直在问:女儿在哪里?”陈家龄说,那已经是2013年了,蒋的女儿已经在寄养家庭住了将近一年,这时他接到一名律师电话,告诉他蒋女士一家的情况,说那家寄养家庭和蒋的女儿有了感情,想要长期抚养她。

蒋女士讲国语和福州话,陈家龄只会广东话和英文,但他了解案情后开始介入,一路辛苦的陪蒋女士奔走。“那时我们要与寄养的犹太家庭和其律师,管理寄养家庭的那一家非牟利的天主教监护者服务机构开会,我发现他们找的高中生翻译不到位, 第二次开会时就找来市议员陈倩雯办公室的工作人员一起,她不能代替高中生翻译,但可以帮忙沟通、解释清楚。直到这时,蒋妈妈才了解这是怎么回事。”

甚至这样的帮助,也需要突破一些障碍,“对方律师说,为什么在会谈中要找‘政治人物’(指陈家龄)参与?”

陈家龄说,彼时小女孩已经将近5岁,在犹太人寄养家庭住了大半年,变得满口英文,和她的中国妈妈已无法沟通,“连中文也不会说了”。

辛苦“争女路” 终取得小进展

为了解决沟通问题,陈家龄和陈倩雯办公室的工作人员提出,应该让孩子到华埠学习中文,“华人孩子,不能连中国人的语言也不会”。儿童福利局对每一个寄养的家庭都有个案工作人员(case worker),获得他的同意后,陈家龄找了两家华埠的中文学校,最后确定孩子在一家教会的语言学校学中文。蒋女士这时也换了一名专业儿童福利方面的律 师,帮助自己争取女儿的监护权。

个案工作人员带着女孩到华埠上中文学校的课,如此一个月后,犹太寄养家庭叫停,说“孩子一大早就要爬起来,坐地铁从160多街到华埠上课,对孩子的压力太大,太辛苦。”蒋女士只好妥协,后来换成由辅导员带孩子到公园里,教小孩一点中文。

这时已经到了2014年初,经过三个月的争取,蒋女士获得许可,在曼哈顿上城天主教监护者服务机构的教堂小房间中,每周与女儿相聚2个小时。

寄养家庭申请三张保护令 隔开蒋家人

通常,如果父母让个案工作人员相信,自己已经学会如何管教孩子、如何管理自己的情绪,家庭环境做了改进,法庭会最终解除监护措施,让孩子回到父母身边,蒋女士可以按部就班地实现家庭团聚。然而,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陈家龄说,在一次教堂会面中,蒋氏夫妇、小女孩的奶奶、10岁表姐齐齐来见小女孩,“没想到,隔天寄养家庭投诉说,根据小女孩的描述,他们要申请保护令,因其10岁表姐碰到某处,‘非礼了小女孩’,不许其表姐再接触这个女孩。”

“第二步,他们凭小女孩一句‘怕奶奶骂’,又申请了第二张保护令,将奶奶也隔开不得相见。”陈家龄说,本来小孩的父亲与控诉无关,有权争取孩子的抚养权,但他一来在佛州餐馆忙于全家生计,二来也不懂相关法律,在争取监护权后期的一个写家庭报告阶段——“个别治疗问诊”(individual therapy)时,将短暂团聚的小女孩带在身边,坏了法庭关于“隐私”法的规定,被寄养家庭发现后,申请了第三张保护令,将父亲也隔开了。

到这时,几乎全家人都被保护令隔开,不能与小女孩相见。遭受了种种磨难的蒋女士苦不堪言,却又无可奈何。

“进一步、退两步”

尽管遭遇种种折磨人的节外生枝,蒋女士和陈家龄等人继续坚定的争取抚养权。后来,个案工作人员允许蒋女士一个月两次与女儿“过夜团聚”,再增加到一个月四次,每个周末团聚一次,让母女两人渐进式的相互适应。因奶奶被保护令挡住,蒋女士不能在自己华埠的家里见女儿,只能在法拉盛找间房子暂住。

到了“过夜团聚”的阶段,已经离女儿回家的目标很近了,却横生突变。“按进程,本来去年9月份,小女孩就可以回家,意想不到的是,妈妈在去年5月时突然感觉不适,到医院检查发现,罹患鼻咽癌。”陈家龄说,这一下相当于“进一步,退两步”,个案工作人员认为蒋女士没有能力抚养照顾孩子,“争女”之战走到这一步,又回到起点。

“争女”之战的重任落到小女孩的父亲身上,但是经过4年漫长的“争女之路”,父亲已被这一事件折腾得无力再争下去,心灰意冷的他最终放弃了对女儿的监护权,带着小儿子回到佛州。

十年后 再告诉孩子真相

近几年一直帮助蒋女士争取女儿监护权的社区人士陈家龄表示,自己也“感到很无助”,而市议员陈倩雯据说当时也为该案付出了很多心血。陈家龄说:“一方面,社会上儿童受虐屡见不鲜,让儿童保护局强硬执法,但另一方面,从儿童的身心健康需要出发,儿童福利机构养育并不是最好的方式,回归家庭才符合孩子的最大利益,能不能在个案处理上,区分有意和无意犯法,更为人性呢?”

陈家龄说,整整四年时间,为了追回女儿的抚养权,蒋女士费尽心机,生前也没能实现和女儿团聚的愿望,令他伤感不已。“她上周五去世,才37岁就走了。我跟了她三年,看她每次见女儿那副心酸的样子,见女儿都要在外人的监视下,还不能带女儿回家,真的很无助。”

“这件事对我来说,还没有结束。”陈家龄说,他会关注小女孩的未来成长,希望10年后等小女孩18岁时,能将她母亲的故事、照片和法庭记录交给她,“我希望她能明白,她的母亲一直没有放弃她。”◇

更多资讯:【美国儿童福利局是怎么运作的?】

责任编辑:艾伦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