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智晟新书选登之一:首次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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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6年08月09日讯】(编者按:大纪元获高律师家人授权节选刊登高智晟新书《2017年,起来中国》的部分内容。这本书首次完整披露了高律师在整个十年被非法关押期间经历的酷刑、牢狱生活、军营武警的暴虐、最高层的胆小如鼠等鲜为人知的内幕。高智晟律师承受了地狱般的折磨仍未屈服,他活着走出了监狱,并看清了中共的邪恶、虚弱、腐烂和崩亡。)

在拓通中国政治现代化的道路上,满是先行者和他(她)们亲人们的血和泪。今天,没完没了的暴力绑架;弃绝人伦的电击酷刑,背弃人道的野蛮囚禁,仍然是这条道路上的全部风景!十年来,绑架、囚禁、酷刑;再绑架、再囚禁、再酷刑成了我的生活,成了我这些年来经历的全部,这样的生活还有一年多就结束了。我的经历并不偶然,是中华民族从1949年以来漫无边际苦难的一部分,也是这个人类历史上最凶残政权“伟绩”的一部分。一经获得可能,即将之公诸于众是我这些年里从未改变过的想法⋯⋯

“立法院跨党派国际人权促进会记者会”6月17日在台湾立法院中兴大楼举行,中国维权律师高智晟女儿耿格出席与会。(陈柏州/大纪元)
“立法院跨党派国际人权促进会记者会”6月17日在台湾立法院中兴大楼举行,中国维权律师高智晟女儿耿格出席与会。(陈柏州/大纪元)

1. 2004年11月份左右的首次暴力绑架

2004年大约是11月份左右,也可能是10月底,具体时间我已记不确的,中共秘密警察对我实施了首次绑架。首先因为那是第一次,来得非常突然,当时对于谁是源头这点是完全的不明究里,再加上绑架过程中营造出的暴力当量,直至暴徒们亮明身份之前,我是完全没有想到那是政府所为。因为那时我自己也基本还属于中国无脑大阵中的一员,虽然常有面对面地讲述着大盖帽们的凶残与冷酷的苦主们的哭诉,但我终于还是常疑思那些凶残和冷酷是具体真实的。总觉得明明白白地损人而不利己的事,只有疯子才会去做。我还不大有从制度层面上去联系思考这些现象,这也是说明我是一个凡庸之人的证据。但在这点上,中共黑恶势力一路替我释疑过来,对于它的邪恶,你在哪一点上还有不大愿意确信的冲动,它必会使你在头破血流的苦楚中终于确信,是一路干干脆脆的邪恶,干干脆脆地教育了我。这次绑架是没有任何迹象的。地点选在了北京以外的地方,又由陕西秘密警察施行,名义上是说我参与了西北国棉一厂下岗职工的和平抗议(我记不确的了),但从被绑架三天的内容看,这纯粹是个幌子,而本身以这个理由绑架我即是无源水无本木。此前我与该厂的下岗职工没有过任何牵涉,只是经朋友介绍,说大批职工无端下岗,那些下岗职工聚集在厂大门外和平抗议,遭到秘密警察的迫害,职工处境非常危险,希望我能去那里一趟,给那些走投无路的职工一些帮助。说心里话,我不大认同这种帮助的实质意义,因为这样的苦难实在多得令人绝望。中国的下岗职工的灾难,不敢说是人类文明史上空前绝后,却也是这个时代的全世界独有的灾难现象,是江泽民、朱镕基及胡温主政期间造成的反人道恶果,是与镇压“法轮功”、强制拆迁及凶残迫害上访公民比肩著名的极冷酷的灾难之一。增加就业,扶助失业者,是全世界所有政府的法定责任,而在中国,下岗职工的灾难恰就是这被称为政府的团伙直接策动造成的。什么产业结构有问题、什么效率低下问题、什么经营观念滞后问题,哪样问题是由于那些职工造成的?谁都心知肚明,这些都是昏官们无能加无良而导致的直接结果。中共政府在对待下岗职工方面的凶残及冷酷,是由其一贯的邪恶本质决定的,是江泽民、朱镕基及胡温之流在这个时代制造的深刻而广泛的历史性灾难之一。通知你下岗你就得下岗,不允许你有任何不满的表达。许多和平表达者和他们的同情者,都遭到了野蛮的打压,中共对我的这一次暴力绑架就是这种野蛮打压的一个具体事例。

那天我一出咸阳机场,就有招揽活的人贴上来,一上来就热切地问到不到咸阳。咸阳机场我常路经,却从未去过咸阳市里。经简单交涉我同意坐他们的车,到了车上,竟有两人已坐在车上了,副驾位及后座上各坐了一人,我颇诧异,那司机立即腆上笑脸说都是去咸阳市的,为了多挣点钱,希望我能将就。我没有想那么多就上了车,但不一会就觉得有些异样,车不走大路而抄小道。小路上原本没有路灯,而汽车却关着灯行使,我正欲问其故,猛地,那两位客人突然向我袭击,一人控制我的双手,一人将一个头套套在了我的头上,就在同时车被猛地刹住,有人用双手抓住我的头猛力前压,因我坐在中间,头被压低至两膝盖之间,我的两臂已被反制至背后,已不能给自己提供任何辅助性保护,我被压得憋屈着,呼吸非常吃力,能听见其他几个人此时正快速地翻我的包,后来证明,他们实际上是在核实我的身份。大约几分钟后汽车又开始前行,由于事发突然,加之过程又制造出许多苦楚,所以我还无暇恐慌,注意力全集中在应对眼前苦楚上,汽车恢复行驶后,前排负责压迫我头颅的人歇了手,我得以稍直起一点腰来(还有两旁各一只手压在我的肩上)。我的注意力开始考虑眼下已发生的事,考虑我的处境,我突然一句“几位山寨爷,要钱还是要命?”车里静得出奇,几秒钟后终于有一生物接茬 “咋呼个球?要你怂命干球”。我又来了一句:“不够刺激。”汽车缓缓前行,我感到车到了市区,有明显的光亮掠动。又走了十几分钟又感到车进入了一个黑暗处,车停了下来,有人走了下去,我被人拉下来,手依然被人在后面控制着,我刚站稳直起腰来,有人猛地拔去我头上的黑头套,后面被人猛踹一脚,我被迫前趋猛扑几步站稳,汽车猛地起步开走,我本能地回头一看,竟发现我的包也放在了地上。“有道盗”,我心里默念着,直至此时,我仍未想到这些贼喽啰是政府人员,我发现我身处于一黑暗的小道上,两头都与大街相通,我稳定了一下情绪提起了包,准备走至明亮处再做处置。

刚走了几步即又发现有些不同俗常,那邻街口的地方有几个黑衣人堵在出口上看着我,我依然继续向前,心里觉得今天怎么这般奇怪,这抢劫已足够的蹊跷,怎么…,正想着,那几个黑衣人走过来截住我:“高智晟,你涉嫌扰乱社会秩序,我们现在宣布对你采取强制措施,现在就跟着我们走。”这真是跌宕起伏,却让人哭笑不得,我这才明白前面那些贼喽啰抢劫的蹊跷所在,他们显然目睹了刚才我“下车”的那一幕,“既然是公职人员,就当按程序来,表明你们的身份。”我提醒了他们。“啰嗦个球,再啰嗦捶死你个锤子,到了咱陕西就有咱陕西的规矩,你个律师算个锤子。”一名大个子黑衣人竟怒而叫骂。再与他们交代法律等于对牛弹琴,我只好被他们几个夹在中间往前走。我被带进一个很旧的大楼过道里,楼道很暗,我已完全身不能自己,有两人控制着我,一人纠住头发使劲往墙上推,脸被强迫贴在墙上,这时我听见一个人在距我大约十米左右的地方打电话,只“东西已到手”一句,然后听到他又走了过来,我被一把扭得转过身来,应该是那人指挥的结果。“低头,看个锤子,压低锤子的头,”那人命令道。我被俩人压至弯腰九十度。“把皮带给抽了,把这锤子手给绑上,我的脸与地面平行着,可能是血液低涌之故,眼球胀的很难受,有人过来解下我的皮带,然后朝后捆住了我的手。这时,我听到一群人走进楼道,“戴上,押着上中间那辆商务舱”,我听到来人说。一个黑头套套了上来,听到一串车的双蹦灯嘣响,我被押上车,车开始上了路,车的警示灯继续嘣叫着。车上,我被两个人夹在中间,一左一右各用一手压在我的肩上,头一直被压得低至两膝中间,大约半个小时后,车队停了下来,我被人架下了车,然后架着走进一个有门的地方,经七捌八转的终于进了一个房间,我被推到一处站定,房间里很安静,能感觉到是在等待人。

大约二十分钟后,听到有几个人走进来,有人走了出去。我的头套被抓掉,我扫视了房间,跟前站了几个人,看那种神态应是几个做官的,正阴沉着脸盯着我,那,应该是一个宾馆的房间,里面的东西已全部搬空,这点做法上与北京秘密警察完全一致。有一个肥矬子背着手走近我,猛地一把抓住我的领带使劲地勒,我被勒的难受异常,房间里只能听到我和那肥矬子两人的、在地上紧张的脚步顿踏声,我的内心震惊异常,我不明白他们要干什么,更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作?那肥矬子的情绪显然开始失控,他疯狂地勒紧我的脖子,在那不大的房间地上拚命地往来折腾。大约二十分钟后,我们俩都大汗淋漓,他停止了脚下的腾挪闪跃,房间里只剩下我和他的喘气声,这时,那肥矬子突然大喊:“把椅子搬进来一把。”门开了,有人送进来一把椅子放在了墙角上,他拉着我的领带走到椅子跟前:“站在椅子上去。”他凶狠地命令道。我这时已精疲力竭,更多的是哀伤、愤怒和震惊所致。我直到此时仍不知他们为什么要这样疯狂的暴虐,我没有听从呵斥,那肥矬子腾出右手,握拳朝着我的下巴猛地向上击打,边打边喊:“上不上去?上不上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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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首发,转载请注明出处。版权归高智晟及其家人。)

责任编辑:张宪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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