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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新场古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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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7年01月24日讯】 上海浦东有个叫新场的古镇,有百年的历史了,这里有穿镇而过的狭窄河道,一座座雕刻精致的石拱桥,傍水而筑的民居,高垒的石驳岸,沿河人家的一座座马鞍形的水桥,与周庄乌镇甪直很相似, 水是长流水,从一家家屋檐下缓缓流过,屋檐上清一色黑瓦,这类小镇,在烟雨迷濛的日子里,就是画家笔下的水墨画———但这是对外乡人而言的。本地人对这些全然没有感觉,只知道朝朝暮暮用这河水洗刷着锅碗瓢盆。

他们生于此长于此,潜意识里把那穿镇而过,越来越浑浊的河水当成是陈旧和衰老的象征,是被繁华遗忘的角落。年轻人一门心思地想着如何逃离,目的地是数十里之外的南京路淮海路,留守古镇的要么是老人,要么是没本事的中年人,吃着低保,或是提前内退,无聊地打发着更无聊的日子,聚在一起搓搓输赢不大的小麻将,或是道听途说添油加醋制造几起新的流言,但心里也还是不甘的,这不甘挂在脸上久了,慢慢就定型了,就像一块平整的米黄色布料,凭白无故多了几道褶子。

在我看来,像新场那样的古镇,只有两种用途,一是用来谈恋爱,谈那种没有结果,专门用来回忆的恋爱;另一个用途就是避乱的世外桃源,心怀创伤的人,来此走走看看无疑是很好的排遣。早上,晨曦从四面八方涌进古镇,冷不丁的还有炊烟来凑热闹,把晨曦的光线打乱,花上草上树上叶上的露珠此时也化成了烟,烟和光缠绕在一起,湿漉漉的升腾在半空中,比水墨画还水墨画。

我去的时候正是五月,不冷不热,那沿街叫卖栀子花的声音,和这个季节正相吻合。人们都说随遇而安,对于像我这样身心都在路上的疲惫旅人来说却并非如此,相比大都市,我倒觉得居住在人口车辆都不那么密集的小镇上更为心安神宁。

那天我穿着一件烟灰色的毛衣外套,静静地坐在河边的百年老茶馆里喝茶,嘴里喝着滚烫的茶,耳朵里听着软绵绵的苏州评弹,之前反复疼过的心,那会儿却在千里之外的什么地方漂着,陪伴我的,只有清风和白云,惬意之极,平和之极。

责任编辑:岳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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