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七年监禁 黑龙江女教师曝洗脑班黑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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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7年11月19日讯】(大纪元记者徐云报导)“只因小小的我有了个小小的愿望,在无人信高洁的时候,偏要默默做一个高洁的人。”46岁的中学女老师蒋欣波,因这一念被迫跟家人聚少离多。

蒋的女儿丁雨(化名)才上高中,至今仍清晰记得八年前,“警察破窗而入,那个嚣张,叫嚣、狂喊,就如同电影中的鬼子进村一样,把家里的电脑、手机、U盘、手表等全部抢走……”

蒋欣波,原黑龙江前进农场中学语文教师,因为坚信法轮功,这12年来有7年时间在非法拘禁或监狱中度过。从2005年开始,她先后四次被绑架进洗脑班、两次被送入监狱。

在受尽各种非人迫害后,她仍平静地说:“说心里话,我没有恨。我还替他们(迫害法轮功的“610”成员及警察)担心,因为他们被蒙蔽得很深。”

“如果洗脑班解体了,他们或许会反思,最起码不会再给自己加更重的债了!”

蒋欣波档案照
黑龙江中学教师蒋欣波因坚持修炼“法轮功”,被非法羁押到洗脑班四次、冤判入狱两次,至今仍在狱中。(明慧网)

“洗脑班”不是中共公开的行政部门,对外名称众多,如法制学习班、法制培训班、法制培训中心、法制教育基地、戒毒中心、矫正中心等。

作为中共治下的法外关押渠道,洗脑班首先在功能上是“黑监狱”,其次是对非法关押者进行“洗脑转化”。根据人权观察(Human Rights Watch)的报告,自2003 年出现以来,洗脑班/黑监狱构成了中国近代史中最为严重和最为广泛的法外拘留措施之一。

“这么好的老师 不让教学是学校一大损失”

2005年的除夕,蒋欣波一个人在黑暗中度过。她被关进拘留所一间5平米的小屋,连一个值班警察都没有,那天就靠6个小小的凉馒头果腹,还被逼迫上交20元的伙食费。

15天后,她被转到黑龙江农垦总局的七星洗脑班。那些警察逼她“转化”、放弃信仰,她都坚定地摇头拒绝。

“因为我不‘转化’,(他们)就控制给水,(我)只能喝暖气里的水。”在那样的环境下,她被关押了近七个月,交了近六千元的伙食费。

在她第一次从洗脑班走回来,前进农场以她不“转化”为由,不再让她上讲台。当时,她的同事深表惋惜,因为蒋的教学极具艺术性,每次新学期开学,家长都托人把学生送到她所教的班级里,所以她教的班级学生总是比同学年班级学生多,而她教的班级学生成绩也一直排在全局(农垦系统编制,相当于县)前列。

蒋的主管说:“这么好的老师,不让教学是学校的一大损失。”

学生们说,“蒋老师上课我们非常喜欢听”,听课就像听故事一样,听完不用怎么复习就掌握了。

在听说蒋被抓时,她的学生们都哭了,没人组织,学生们就自发给校领导、农场领导写信,说要找回他们的好老师。家长们也纷纷找到蒋的丈夫,要统一签名,出代表找有关部门谈判要人。蒋的丈夫很感动,但考虑到他们可能被牵连而劝阻了此事。

对此,蒋说:“我很欣慰,能有这么多正直的人来伸张正义!”同时,她也担忧迫害给学生造成的心灵疑惑。一个学生在后来的日记中写道:“我就遇到过一个好老师,还被迫害了。”

建三江属于黑龙江省国营农垦系统,相当于县级。青龙山洗脑班就位于建三江的青龙山农场公安分局后院。(大纪元资料室)

四年冤狱后 再被押进洗脑班

2009年9月10日,蒋在集市上向路人发放中国五千年传统文化的“神韵晚会”光盘,又一次被警察跟踪绑架;到了半夜,警察用吊车破窗而入、抄家。一个警察在她家门外大喊:“法轮功,打死白打死。”

这句话已经在中共警察中密传了18年,由中共前党魁江泽民第一个亲口说出,而后传达至迫害法轮功的“610”(中共专职迫害法轮功的非法机构)上下,最后到一线的普通警员。

据海外明慧网的不完全统计,从1999年7月20日以来,截止2017年11月15日,已经造成4,154名法轮功学员被迫害致死,迫害致死案例分布全国30多个省、自治区、直辖市。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蒋的家人期盼她能早日出狱,少受折磨。丁雨是蒋欣波的独生女,在蒋被抓入狱前,一直陪蒋义务打扫路边积雪。

上高中的丁雨给蒋写了一封信,信中说:“妈妈,四年了,女儿长高了,懂事了,不再是那个不听话的小孩子了。”

她说,每次看到同学的爸爸妈妈一起来学校探望,都会忍不住别过头去。因为那会让她想起妈妈,在监狱接见室隔玻璃看到的妈妈,“苍白瘦弱的容颜和变得粗糙的双手”。

这几年,海外媒体多次报导在监狱或劳教所中被囚做奴工的“法轮功”学员的求救信。

四年来,丁雨最想的就是:“让我的好妈妈早日回家!让我们一家人早日团聚!”

2013年9月9日,是蒋欣波结束冤狱、理应回家的日子。当蒋欣波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出监狱“二门”,却看到一排全副武装的警察,还有一辆很长的车,玻璃全是黑的。

在毫无任何文件的情况下,当地的“610”头目石平伙同警察,直接用巡回审判车把蒋劫持到建三江青龙山“洗脑班”。

而距离“二门”仅仅数米之隔的“大门”外,蒋的家人正在等待她。她的姐姐听说蒋又被劫持,当场晕了过去。而另一个患癌症晚期的姐姐就在等、盼、见妹妹最后一面的遗憾中走了。

中共的洗脑班是什么?

青龙山洗脑班位于青龙山公安局后院,门口挂着一牌子“法制教育基地”,平时大铁门紧锁,来人只走小门。

何为“法制教育基地”?纽约大学访问学者、原中国人权律师滕彪介绍,法制教育基地俗称 “洗脑班”,是“黑监狱”中的一种,没有经过任何司法程序而关押无罪公民。

法制教育基地,和法制学习班、法制培训班、法制培训中心、法制教育基地、戒毒中心、矫正中心等叫法类似,功能也相同。

滕彪介绍,这类所谓“法制教育基地”既不搞法制,也不搞教育。这里面关押的大多是没有犯罪行为的公民(法轮功学员、访民等),每期洗脑班15天至两个月不等,也有被关很多年的;在这里,抓人关人打人无手续、无审判、无期限、无监管、无责任,“完全无法可依”。

2013年,江苏访民夏兰英等56人就“法制教育学习班”非法关押一事,要求无锡市政府公开相关信息,包括“学习班”(洗脑班)的法律依据、数量、地点、经费来源和具体用途以及监管学习班的政府机构有哪些。

无锡市政府提交的行政复议答复是:“申请人所申请的信息属于党委系统涉密信息。”也就是说,“学习班”(洗脑班)以政府名义举办,但实质是中共党委系统控制。

“洗脑班”的信息属于保密,不对外公开,所以是谁负责管理洗脑班?根据四川资阳市“法制教育中心”(二娥湖洗脑班)在中国招标网(www.bidchance.com)的扩建工程招标公告上,其列出的“招标业主”写着资阳市610办公室。

而从2016年,广东省梅州市“法制教育中心”的人员招聘公开信息来看,人员编制属于公务员,经费来源是财政核拨,而主管单位是610办公室。简单地说,各地的610办公室管理洗脑班,经费由财政拨款,其工作人员属于公务员,机构自然可划为政府部门。但是洗脑班属于政府机构,却不敢对外公开,其究竟是什么用途?

洗脑班的工作人员构成,主要是警察以及包夹。工作内容是洗脑“转化”,当洗脑对象变得够恶、够狠就算“达标”。(大纪元资料室)

洗脑班 重点打压法轮功信仰者

从1999年开始,被污名化的“法轮功”学员就成为中共政府集中打压的重点对象,也是洗脑班的主要关押群体。

自由亚洲电台2014的报导表示,法轮功学员在大陆受迫害的另一个基本事实,就是在所谓“利用X教活动危害社会”的大宣传下,在中共的语境下,由于长期的打压和污名化,法轮功学员这一群体的权利,甚至是基本的人身自由和安全都得不到保障。

2013年下半年,随着大陆各省市劳教所的解散,被送到洗脑班的法轮功学员人数更是激增。据明慧网不完全统计,2013年全国共449个洗脑班,平均每个省级行政区下设13个洗脑班。2013年下半年,在洗脑班关押的法轮功学员人数达1044人,是2013年上半年的五倍多。

滕彪在大陆曾代理过法轮功学员案。他表示,各地610办的洗脑班,实际上是酷刑集中营的代名词。“被酷刑致残、致死的,数字惊人。”

他说,在中国,“这是一个极其严重的人权灾难。基本上被抓到监狱、看守所或者洗脑班里的法轮功学员都受到过非常非常严重的酷刑。我的一些律师朋友也代理过受酷刑致死的法轮功案。”

根据明慧网的不完全统计,从1999年开始截至2013年,共有365名法轮功学员在洗脑班/精神病院/黑监狱被迫害致死,约占被迫害致死人数的十分之一。

被“洗脑班/精神病院/黑监狱”迫害致死的法轮功学员中,两成(21%)死于洗脑班/精神病院/黑监狱内,还有七成(69%)在洗脑班/精神病院/黑监狱释放后半年内死亡。

酷刑折磨 痛苦得让人“生不如死”

根据追查国际的调查,很多没被监狱、劳教所“转化”的法轮功学员,期满被直接劫持到洗脑班继续无期限地迫害;对在家的法轮功学员,由“610”下指标绑架,想绑架多少、绑架谁、关多久、怎么摧残、用什么方式虐杀,没有任何法律依据。

蒋欣波的经历是其中一个。“不管他是谁,都是被邪党谎言欺骗的人”,被劫持到青龙山洗脑班后,在自述中,她写下了这句话。

谁来跟她谈所谓的“法轮功”认识,她都坦荡作答,但反过来,她提给他们的问题,他们用无神论根本解释不了。

洗脑班的警察、包夹发现伪善洗脑对蒋没有效果后,于9月23日晚,开始对蒋上刑。从起床开始,她被要求保持站立一天,到晚上,看守人员用毛巾把她的两个手腕包上,分开铐在床上,身体保持半蹲,“站不起来,也蹲不下去”,并在她身体下方放法轮功创始人的法像。

“我觉得奇怪,这是什么刑,但马上我就感觉到它的迫害强度了。因为已经站了一天,经这么一蹲,马上就有虚脱的感觉,喘不过气来,甚至大脑处于混沌状态,意识都集中不起来,疼痛难忍,甚至一秒钟也坚持不住了。”蒋欣波写道。

这种酷刑叫“抻刑”。 2013年4月7日,大陆新浪、腾讯、搜狐、网易等门户网站转载的报导《走出马三家》,里面详细介绍了这种酷刑。

一位受刑者说:“当时我的双臂抻得特别疼,骨头就像散了架,抻我长达6个多小时,从早8点多抻到下午2点多钟,我被抻昏死过去,等我醒来时我的脑袋特别疼,麻木,嘴里都是药味……”有人因为这种酷刑致残甚至致死。

在女子监狱里受尽毒打和酷刑的蒋欣波,意识到洗脑班的罪恶远胜于监狱。“我急速地喘着气,虚汗直淌。到后半夜2点多钟时,腿没知觉了,支撑不住。但是我当时就想,宁可死也不接受‘转化’。”

洗脑班的所谓“转化”标准,是看对方是否够恶,是否愿意杀生。蒋欣波说,“你要是杀了,他觉得你够狠了,能行了,够恶了”,这才行。

就这样在青龙山洗脑班,不知怎么熬过这两个多月,蒋于2013年11月4日才被允许回家。她在自述书中写道:“那种痛苦真是让人生不如死。我也知道了为什么到洗脑班的人都说这里是人间地狱。”#

(未完待续)

责任编辑:高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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