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正:中国结(九) 阉割的互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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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7年06月15日讯】九、阉割的互联网

进入新世纪,现代科技尤其是互联网技术带给世界范围的资讯畅通,应运而生的移动终端更是革命性颠覆了人类的日常生活。互联网带来的资讯畅通和传播效应给社会变革带来积极意义,典型的阿拉伯之春,就是依靠互联网快捷资讯传播促生的重大政治转型。恰恰也有相反的典型,比如北朝鲜,不融入国际社会,把世界资讯封锁在国门之外,与国际互联网技术背道而驰。而大陆的情况则更加复杂,一方面,举着改革开放的牌坊,表面接纳着世界先进科技;另一方面,又把不利于专制的科技成果进行全面阉割,对内严格限制的使用,比如互联网技术。大陆的独裁集团并非像阿拉伯之春的诞生地突尼斯那样,简单引进国际社会的互联网技术,而是以维护专制为基准,千方百计地限制。在大陆互联网成了一个支离破碎,名存实亡的限制域,但就是这样严加看管的限制域却带给大陆社会多方面不可估量的影响。

互联网技术带给独裁集团巨大的利益蛋糕,在独裁集团霸占的大陆,互联网成了它们搜刮社会财富的另一个领域。硬体和服务市场属于独裁集团所有,软体市场表面看似百花齐放实质圈钱的都是被独裁集团盗窃的国家队背后操刀,互联网技术首先带给大陆的并不是资讯的便捷流通,而是独裁集团源源不断的财富增涨。独裁者拥有充足的财富,就能配备全面的工具,也就能更好的巩固专制,从这点上看,互联网技术首先带给大陆的并非喜讯而是噩耗。而且互联网具有的资讯便捷流通在大陆也大打折扣,成了跛脚的瘸子。互联网扎根大陆后,独裁集团就在网路上构筑了封闭的“长城”,添置了繁多的“滤网”,将来自世界的资讯阻隔筛选后投放到大陆,将几乎所有国际网站设置障碍限制访问,将有利于专制的谎言系统搬运移挪至互联网,这不但没能达到资讯的便捷和透明反而使谎言更普遍更倡狂。这种被针对和限制的互联网空间造就很多畸形的社会流弊,不但完全起不到对社会变革的积极作用,而且适得其反。

假如将是否会使用互联网作为个体分类依据,至今还没有和不会运用互联网(哪怕仅仅只是娱乐)的群体基本都属于社会层次更底,智识水准和进取能力更差的个体。并非都是因为客观限制而是它们本能对社会发展和科技知识报有自觉的否定心态,这种心态和民主否定论类似。它们自认为数学能力只要会数钱,文字水准只要认识男女厕所,就足矣,不仅迷信“知识越多越反动”这句话还膜拜这句话的创造者。它们不是安于现状而是乐于现状,对新鲜事物丧失关注和探索兴趣,而且这是一个数量庞大基本处于社会底层的群体,互联网对它们的影响就等于零。所谓互联网时代,大陆还有大量的个体与互联网绝缘,就更谈不上影响。因此,意图借助互联网带来的资讯畅通和资讯便捷,开启民智,促成共识,推动变革,显然不符实情。

大陆官方报导截止2015年底互联网普及率已达50.3%,但这个资料是肯定虚假的,不过是为了官方的经济发展指标显得亮堂。核心是大部分接入互联网的用户,其作用也仅限于能及时收看大陆充斥的幼稚电视剧集,至于互联网作为一种主动的获取知识和资讯的工具,在大陆的普及率相当有限。在带有诸多专制顽疾的大陆个体中,指望它们能借助互联网获得更广泛资讯和知识的愿景是虚妄的,刨除独裁者主动的限制封锁,大陆个体大多是不具理性的愚民,它们更乐意也更习惯于独裁者的资讯灌输,比如打开电视接收谎言的轰炸,擦亮眼睛跟紧舆论的步伐。互联网在大陆真正的核心作用成了娱乐的最佳工具似乎也只是一种新型的娱乐工具。因此,大陆的电子游戏行业逐年盈利,而且从小孩到老人,最先接触和认识电脑或互联网都是以游戏娱乐作为“媒人”。当前,电子游戏阵线的主力军是学生团体,这也使得大陆的孩子在成年后对游戏的精通和关心远远超出它们对社会常识的了解,即便有个别不擅于游戏但也很难从网路了解到真相和事实。网路带给人类的资讯共用和互通,其实在大陆是失效的,互联网作为一个新事物,只有它的娱乐功能被彻底激发在大陆的专制框架下。整个社会所有使用互联网的个体也大都沉醉于它这种千变万化和引人入胜的娱乐功能里,电子游戏成为学生的最爱,成年男女,有人用网路追偶像剧,有人用网路追抗战剧,有人用网路追宫廷剧,凡此等等。总之,网路没有带来真正意义的资讯爆炸和真相探究,它带给大陆一个与时俱进的娱乐天堂,给一个被专制奴役压迫,病入膏肓的疮痍大地注入强力精神麻药,把个体对生活的苦闷、无味投射和宣泄在虚拟的网路世界。从另一方面讲,网路更是成了个体泄愤和谩骂的绝佳场所,跳梁小丑可以在网路世界廉价便捷的侮辱任何它所要针对的目标,一些极端错误的思潮也纷呈登场而且结成规模,搅乱文明前进的方向。在独裁集团监视管控的限制域里,个体看似拥有了极大的任意,但实际再次成为被杀前选择枪或者刀的游戏。尽管这个限制和扭曲的网路世界并没能带给大陆社会任何变革的益处,但它却消解了专制带来的沉闷和压抑,使个体利用网路给愚昧的心灵寻得寄所,极大消化了社会携带的潜在矛盾。

赋闲和工作之余休息的成年人,如果它们游动于现实社会,旺盛精力无处消散,总会给独裁集团惹来麻烦,互联网时代,它们大都沉醉虚拟的网路世界,任凭你粗俗野蛮对独裁集团都毫无危害。况且网路被时刻监控,这样全面的预防完全超出现实社会的控制,如此残缺阉割的互联网带给独裁集团巨大的统治便利。

资讯资讯的爆炸也是互联网时代的特点,大陆也不例外但却又有例外,大陆的互联网资讯被独裁集团扼制,看似浩渺无垠实际是定性供应。资讯咨询尽管通过独裁集团阻隔筛选同样繁冗纷杂,但大都带有愚昧气息,涉及政治领域的就更是如此。面对带有愚昧气息的爆炸资讯,个体可以永不重复的寻得乐趣和寄托,实质成为被资讯左右和控制进行的奴化攻击,长此下去,个体不但更加愚昧而且智力衰减。

网路还起到另一个作用,就是成了个体相互较量“幸福和甜蜜”的竞技场,冲蚀了现实奴隶生活的残酷,反而烘托出奴隶的自在,结结实实体现出奴隶从生活中寻出美来,赞叹,陶醉的样子。晒生活也晒家庭,它们不但觉察不到奴隶的悲凉和耻辱,正是在以公开攀比的方式表达对奴隶的赞叹和陶醉。个体竞赛激烈,为奴隶生活寻找亮点成了它们的骄傲,它们彼此赞扬和艳羡,完全没有身陷囹圄的恐慌,用一句俗语就是“叫化子跳舞”。太多个体都流连于网路愚昧狂欢,这个便捷的互联网实际带给大陆更便捷的愚昧和更不利于启智的困境。当有萌醒的个体偶尔分享揭示专制弊端和黑暗的资讯时,时常受到质疑和淡漠,这类资讯往往与它们营造的愚昧环境格格不入,也必然淹没在奴隶的欢声笑语里。愚昧的个体往往还有一个鲜明的特点就是,主张传播正能量,这是多么的滑稽,这也成了专制下互联网无形中带给独裁集团的免费文宣,主刀者是一个个被奴役的奴隶。它们转发传播着官方创制的谎言,也会附加些许奴隶视角的评述,亲力亲为把愚昧传播开来。薄熙来主政重庆“唱红打黑”如火如荼时,它们附和官方表达赞美,薄罪落青城官方风向转变,它们即刻跟上扩散它的罪恶。愚民并没有任何独立的见解和思想,独裁集团传播什么它们就接受相信什么,愚民完全是独裁集团可以随意摆弄的傀儡。本质上,愚民所谓的正能量就是官方的宣传口径,和实实在在的正义、良善无关,它们本就没有判断真相和谎言的能力,只是被独裁集团操控祸害自己又祸害他者的奴隶。它们除了自己甘愿做奴隶外,还想带上更多的个体去品尝它们自以为美好,陶醉的奴隶生活。

面对现实的普遍不公,而且又毫无途径伸张正义,个体在遭受生存利益侵害时,选择用网路公开传播增大效应博取舆论压力设想挽回损失。这类事件广泛散布网路,而所能看到的也必然是经过筛选的,独裁集团选择那些不触及专制统治的给予通行,流传网路。这些事件都有同样的特征就是表现出对高阶权力的迷信,最终的诉求都是希望党和政府能公正处理,很明显它们都还是愿意继续接受专制奴役。这类事件的网路发酵有多方面的影响作用。其一,从表像看形成错觉,以为专制统治在松手,放开网路言论,在为受迫害者主持正义,导致舆情方面大众对独裁集团报有美好愿望存有美好幻想,视它们为正义化身,强化它们的专制合法性。其二,现实的申诉转移至网路,极大化解矛盾双方针锋相对的现实紧张,实质淡化了专制下广泛的社会弊病。比如,公权力公开残酷殴打个体,围观者数倍于施暴者,都鲜有个体出手制止,而是忠实的围观记录。“网上见”是它们认为的最具威胁力的吓止,这就带来多方面的诟病,个体将网路迷信成扼制公权力的绝佳阵地,完全忽略对专制制度根本性变革。网路也热切的扮演着大陆个体最后唯一的救命稻草,它们痴迷被独裁集团的公权力肆意侵害后通过网路又可以让公权力乖乖就范。其三,社会个体对网路过度依赖,意识中存在网路是左右现实的谬误。个体总以为借助网路造就舆论能改变困境,熟不知网路的舆论扩大来自现实中个体的萌醒参与,倘若现实遍布愚民,又如何获得网路舆论。况且网路舆论的兴起也并不能决定现实事件的发展,现实永远控制在独裁集团囊中,网路越来越多成了个体在现实遭受悲惨后的倾诉之窗,仅仅是用来发泄和诉说,分享后好像冲突降级。大部分似乎就只为表达出不满和愤懑,随后又乐意的回归奴役。

互联网处在大陆愚民时代,它的资讯放大效应错误的落到歌功颂德一边。经过过滤的资讯广泛在网路传播,愚民对这些愚蠢的赞美有自然的偏爱,它们不断转载,分享和议论,使得此类在官方意志领域言说的资讯更迅速更广泛的散播到大众之间。愚民在相互传播中又臭味相投,各抒媚情,加深固化愚昧的沉重,更有借助互联网搜寻功能,对个体愚昧崇拜的独裁者检索,对筛选资讯呈现的片面光辉形态迷信盲信坚信。使独裁集团刻意营造的伟光正形象更加突出,同时也让愚民更陶醉于这种完全虚伪的谎言。愚民将互联网误解成有别于传统媒介单向资讯供给的新形式,以为通过被限制和被过滤得主动搜索能获知事物全貌,事与愿违。它们依旧陷落在独裁集团开辟的另一谎言领域,实际的区别就是传统媒介是天天向个体灌输谎言,而互联网是把全部的谎言归集起来等个体来拿去,后者具有高超的迷惑性。如果从真相传播方面考察,则易见大陆互联网显着的收缩效应,从资讯的诞生开始,这种有关专制痛痒的真相资讯就被拒之门外,而偶尔获准传播的常常被撂置寂冷角落,在互联网的技术中,一旦冷落就会更亦冷落,能带来的影响甚至成为负值。一个依文糊口的个体,基于事实和感情而就的文章常被打压和制禁,它在生计压力前也不得不改弦更张。一个因写作真相而遭遇冷落的个体,遭遇人气低潮就难免屈就舆论。这和现实有类似的情形不过更胜一筹,现实中萌醒的个体常因周围环境愚昧的拉扯而止步或者再次堕入愚昧之列,网路则更是如此,而且现实面对的环境常常有限但网路潜在面对所有的网路使用者。另外,这些有文风有骨气有见解叙述真相的资讯时常隐喻冗长,是愚民最不待见的资讯,也不会得到它们的流览就更谈不上传播,这类资讯也就只能在固定有限的圈子流转,与互联网携带的资讯便捷和资讯扩大特征显然不符。大陆互联网的真相传播与幼稚愚蠢歌德派的愚昧扩散相较,不但在收缩而且很失败。

独裁集团除了阻隔、管制和遮罩网路资讯之外,还雇佣职业化网路舆情员大量炮制虚假资讯引导网上舆论情势,还建制网路员警开启网路世界的因言获罪之举。网路员警显然比现实员警更易广泛严密的监控社会个体,也更易快速及时地“绳之以法”,一部分具有正义感的个体对现实存在的不公仅仅表达不满或只是传播了别人对现实的不满,就会被网警追踪治罪。例如重庆任建宇只是转发别人的资讯就被权力所有者意欲冠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此路不通后被政府权力机关强制劳动教养两年。现实中加紧打击那些有超然勇气抗争的人,网路上打击更加超前,只要有不符合独裁集团意志的言论就会被枉罪,从控制效果看,网路实际带给大陆独裁集团未雨绸缪的打压效果,对社会存在的不满和抵制具有防患于未然的作用。网路舆情员则是另辟蹊径,从事专制国家独创的一种工作,正如其名,它们主要工作内容就是通过大量发布重复的谎言来淹没真相,制造网路世界对现实事件的评判方向,主导网路潮流,即网路舆论的人海战术。这种人海战术隶属独裁集团宣传机构,不但被动洗地也主动出击,比如在国际媒体揭露大陆专制黑暗时它们沦为被动,需要在网路世界的各个传播平台模糊视听粉饰太平;另一方面又能在独裁者意志指使下主动发布同一种口径的谎言煽动网路世界风向,如在中国共产党召开各种政治会议时,会即刻在网路世界营造伟光正的和谐景象,此刻网警也都监控升级。网路舆情控制在于把社会中可能存在的任何正义、良善彻底扼制,社会个体无论置身何地都时刻处于谎言漩涡,陷于愚昧之笼。例如全球震荡的巴拿马档,在大陆网路彻底哑然,偶尔崭露的隐喻也被舆情导向虚假的方向。

职业舆情员也在网路持续诬陷启蒙思潮,围攻觉醒个体。它们组织成庞大队伍,有组织有针对得侵入各种小范围探寻真相的平台和空间,像肆虐的传染病,毒害那些蒙蒙胧胧接近真相的个体,重新将它们带入愚昧。广泛散布的舆情员也从事监视和举报职能,对电子遮罩遗漏的资讯和交流平台跟踪监控,但凡发现危害到独裁集团利益的网路言论,即刻通过权力机构删除和关闭。在本就艰难吃力的启智囧途,横亘着独裁集团设置的重重障碍,互联网空间也没有例外,这些荒诞的舆情员忠实的从事着自己毒害自己的光荣职业。

针对中菲南海仲裁案,大陆社会的网路显现了其较具体和真实的一面。绝大部分的个体是以传统媒介(电视、广播、报纸)为资讯管道,当然这部分人的价值取向和态度主张不言而喻,是愚昧的,充其量只是独裁集团的传声筒,它们是最称职奴隶的有力竞争者。再看网路领域,基本压倒性的弥漫着独裁集团的话语口径,除了专职舆情员的功劳,普通愚昧个体的贡献也功不可没。随意翻翻个体的交流圈子,就可以印证这个国家愚昧的深沉,淹没在武汉雨水中的奴隶,都在叫嚣着武力解决南海,然后它们游泳从客厅来到卧室等待伟大政府赏赐的两桶速食面渡过难关。在福建台风中吹醒的灾民,它们也许顾不得南海,但它们也不会明白这个南海或许就是冲着台风而来,它们的灾难不久就会成为独裁集团的功劳。在这个圈子里,看到的除了领导的伟大英明和救灾战士的英勇艰苦外,个体死亡的数字从来只增不减,但个体依然感激涕零。网路!在大陆的网路依然传播的是谎言,而且更加快捷也更具传播效应。当然,也有觉醒的人在网路卑微的发声,但相对于这洪水般的谎言资讯,那些声音不但卑微,连那些发声的人都显得“卑微”,在谎言的浪潮中,真相显然变成了谎言。

当然,互联网对大陆专制的影响也并非全部弥漫悲观,一种观点,认为网路敲开了大陆贫瘠的资讯世界,注入新鲜汹涌的多维资讯,对个体启蒙和文明进程有相当积极的作用。这一种可能是存在的但是微乎其微,网路作为便捷的资讯传播媒介,有相当旺盛的影响,但在大陆普遍皆是谎言的资讯领域,这种具有非凡洞察力和持久耕耘精神的个体并不多见,与独裁者掌控的主流阵营和浩荡的愚昧浪潮相比,这些蹒跚觉醒又或半途而废的先觉者,显得太过渺小和无力。个体总是好于沉浸在钟情的阵营,愚民始终不愿也难以跨入真相的领地,加之现实奴隶社会的捆缚,实在的,现实越来越不如人所愿。抗争者总会有一种错觉(因为资讯按个人喜好而过滤、关注和吸收)在网路上仿佛变革呼之欲出而全面情况和现实生活并非如此,现实不仅更加悲惨紧迫而且针对文明进程更是死水一潭。其它国家的网路可能成为社会变革的催化剂,在大陆,网路被监管和隔离于世界网路体系之外,沦为宣传和奴化大众的另一领地。(未完待续)

责任编辑:高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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