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伯炎:右派,在中国古拉格的生死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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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8年01月11日讯】古拉格,百度解释为:“苏联的国家政治保卫总局、内务人民委员部的分支部门,执行劳改、扣留等职务。这些营房被囚人士中包括不同类型的罪犯,日后成为镇压反对苏联异见人士的工具,被囚禁人士数以百万计。”

这种囚禁异见者的镇压工具,在中国,不叫古拉格,称劳改与劳教。前几十年,这种政治犯、思想犯,称反革命反动派,现在,改称敌对势力。这以思想分颜色,身份分敌我,从党外斗到党内。从镇反反右反到文革,百万、千万敌人斗死辱死劳改死,最后,玩斗争哲学的毛泽东,把他老婆江青也玩成反革命,死于秦城监狱,这种敌我运动,才停息了一些年。现在,不饿肚子,吃饱了,好像又可玩了,换汤不换药,以反敌对势力和寻衅滋事罪,来再续前30年老谱了。这专政机器制造冤假错案的旧机制,复活又上旧轨道了,弄些新名辞,能称新招吗?

毛坐江山的建政与建古拉格同步

中共打下江山,便用镇反、肃反、反右、四清、文革等运动消灭不断划出的敌人,以杀、关、管为主旋律消灭异已者,从清除异党,到异教(菩萨寺庙、基督教堂到民间善堂)一律毁灭。当时,县县有劳改队,以后集中到省劳改局地区公安处的劳改场厂,四川盆地周围山岭,几乎遍布古拉格式的劳改,若全国的古拉格营地,多集中青海省,四川即建在大小凉山,如有数万人份雷马坪农场,数千人的铅、锌、煤、硫矿场。这种无偿劳动,劳动成本几乎为零的劳改企业,曾是国家经济的重要支柱,包括出口去换外汇,有此暴利,就更刺激扩大中国劳改企业积极性了。

1957年反右运动,便是中共古拉格劳改的扩大,由劳改营下仔生出无数劳教营,仅四川,即有:小凉山的峨边沙坪茶场,乌蒙山的415筑路支队,重庆西山坪农场,被劳教的均数万或数千人规模。与东北的兴凯湖农场,西北的夹边沟农场,渤海边的清河茶淀及青海湖农场,还有劳改著名右派吴祖光、丁玲、聂绀弩等的北大荒农垦,中国仿苏的古拉格劳改劳教营数量与规模,因人口基数更大,也大大地盛过苏联了。

遗憾,经济大跃进受挫,中国的劳改大跃进也受挫。

右派在中国古拉格地狱的惨酷熬煎

当大跃进饿死数千万农民时。这种饿死人,在中国劳改劳教奴工中,比例就更高了。笔者囚入的峨边沙坪那万人的右派茶场,饿到死了人,也缺劳力掩埋,煮饭,也没劳力上山打柴,只好烧建种猪场备用的房料了。这饿死人巨大数字,被右派家属控告,惊动北京高层,追查下来,不仅撤销了这茶场,还抓捕劳教场长梁村夫,判他12年徒刑来泄民愤。笔者就是从死人山爬到人间的幸存者,今天,应是中国古拉格的见证人了。

我所在单位知识份子成堆,打右派也最多,百多人,押去劳教的就10人,劳改的还未算。1960年,就饿死萧鸿逵、高原、薛迪生3人,另一鲁南是死于放回家里。仅我那单位劳教右派就饿死1/4,我曾问劳改局右派李志昂:听说阴家坪中队饿死人最多,作家刘盛亚也在其中,到底有多少右派饿死鬼?他说:叫我带400人去开荒,撤销这中队,我只带出80多人,你说是多少?

饥饿难耐时,十大股中队未成熟的甜菜,块根像大头菜,由苏联引种,我见人们挖来啃,把种都吃绝了。有几亩油菜正开花,我见把叶子剐光当菜吃,油菜仔也没了。我饿得去挖苎麻根烧来吃,吃下肚却拉不出屎,用手指挖出的像一砣砣石头。经此饥饿,今天看见有人把剩菜剩饭倾倒垃圾桶,我也心痛是暴殄天物。

当年,饿死右派最惨的,还有甘肃夹边沟劳教农场,酒泉那“西出阳关无故人”的戈壁滩上,挖地窝子囚3千多右派在此做苦役,饿死到只剩10%之人时,被北京钱瑛部长出差到甘肃,因汽车迷路,偶然发现遍野的右派白骨,才知此是劳教营,她电告北京,惊动中央,指令立即转移正赴鬼门关的剩余右派。才活出3百多人未死。这惨酷事件,被作家杨显恵收集,写入一本《夹边沟纪事》里,经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20年前,首次揭开中国古拉格惨酷内幕的一页。

当人们读到夹边沟的右派饿得拾粪便里未消化的洋芋渣吃,埋死人时剐死者身上的肉煮来啖,有上海女人探亲来看她丈夫,只含悲背着丈夫骨骸回家,读到这些故事的,无不潸然泪下。

这些死者中,还有时任水利部长傅作义之堂弟傅作恭,在甘肃农业厅打成右派,还是出身金陵大学的农林学家。夹边沟被记实文字与光碟传播右派惨酷事迹。引家属与读者去挽吊,海内外均有人捐资修坟竖碑,哀恸这些死者,却多次被当局销毁,并拒绝人去凭吊。纳粹在波兰的奥斯维辛集中营,仍原貌保存以警后世,中国右派集中营,便可从史籍抹去,罪责就可消失吗?

抹得净劳改劳教的遗迹吗?

有一次,我曾向原劳改局的92岁右派老人询问四川改造右派的那些劳教营劳改场。

他说:劳改与劳教,要全抹去,“四川省劳改局”牌子,已改成“四川监狱管理局”了。都从山上,搬到山下,不设围墙,改成高墙电网的监狱了。我说:我俩原被劳教的峨边沙坪茶场,迁峨眉山巿建成现代监牢,我还去过。建国时就建的那绵延百里,囚徒数万的大凉山雷马坪农场,几十年来,曾囚过民国旧军政人员残余,数万反革命血汗积蓄,总还保留着吧?他答曰:也撤销了。再问盆地四周高山峡谷里劳改劳教如营山、芙蓉、新源等煤矿,及那些铅锌、石棉、水晶等劳改矿呢?他告䜣我,几乎一个不留,全部在盆地地图上抹掉。

听罢,我笑了:再联想到夹边沟的销骨灭迹,我明白了:这是10多年前,“劳改”这辞被收入牛津大辞典后,中共敏感到这是罪孽,上了书,也就是刘少奇向毛泽东说的:饿死人!你我是要上书的话,他们几十年经营反人权的劳改一辞,不是怕上书,仍然上了书吗?又岂是用监狱二字,就灭得了,抹得净吗?

我这耄耋老人的脑库里,打开档案,从镇反、土改、反右到文革,四川数百万被劳改者留下的遗迹,不仅无法抹去,那些死者的血汗,仍然写在党国“伟光正”的辉煌账本上,如:

那条1952年7·1通车的成渝铁路,与宝成路,虽然有少数失业工人与起义国军修筑,多数是用那时劳改犯无偿劳动。

重庆为邓小平修的西南局天坛型大礼堂,今天称的人民大会堂地标建筑,在北碚为川东区党委与人委建的办公楼群(今日西南大学与西农校舍)南充四川师院是为原川北行署建的楼馆,雅安四川农大是原西康省委的楼群,这些,无不是劳改犯无偿劳动的劳绩,抹得了吗?

成都那原西南局机关现在称锦江宾馆,也是以劳改劳教为主,与少数技工合建。1958年后的劳教,几乎尽押锦江宾馆工地。我指着现四川省监狱管理局的大楼说,从设计、施工到装修,参与的几乎是清一色的劳改劳教人员。几十年后,我还记得他们的名字,和收工后住文庙后街省公厅的大院。

这些历史罪证,哪是撤了劳改招牌与劳改农场就销声匿迹了呢?现在太空的摄影技术,可以把金三胖的核秘密,摄得了若指掌,那些古拉格,有如两千年前秦陵兵马俑埋在地下,也要重现天日呵!

莫斯科与北京唱对台戏

中国的古拉格,是从俄国进口的。中国对古拉格在灭迹、捣碑、销罪,可是,今天俄国的普京政权,对历史却敢于直面,己在建百年政治死难者纪念碑,为1917以来无辜被镇压的死难者恢复名誉,并且,还建立一长数十米的类似耶路撒冷哭墙式的悲哀墙,悼念百年的政治死难者。而且,恢复历史真实:没有十月革命,只有十月政变,是俄奸列宁对社会革命党与孟什维克民主联合政府的颠覆。没有导师列宁,只有俄奸列宁。列宁是领德皇威廉5千万金马克去活动沙皇在一战中放弃攻击德国。由此,在今年十月政变百年时,不仅纪念碑与墙要落成,列宁那具僵尸也要迁出红场。有俄国人说:中国旅游者还爱来拜谒他们这俄奸,不如把列宁僵尸卖给他们,搁在他们的毛尸一起,去遗臭千古。

今年,莫斯科建政治死难者纪念碑,便彻底划上红色共产专制的句号,消除列宁这俄奸的影响,试问:由列宁主义建党路线建立的中共,将古拉格换监狱,将共产主义换梦来做,还能老戏新唱下去吗?又熬得撑得下去吗?恐不是撒币可维持,也非暴力加欺骗能长治久安呵!(有删节)#

--转自《民主中国》

责任编辑: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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