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核基地黑暗历史:海晏死亡移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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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8年01月24日讯】(大纪元记者王剑宇综合报导)1958年中共在青海秘密建设核基地——211厂,中共建政后的第一颗原子弹和第一颗氢弹均在此研制,然而在光鲜的表面下却是因此被牺牲掉的当地农牧民的累累白骨。

这些农牧民因为该项目被迫迁居,经受了饥饿、行刑和残酷的驱逐行动和镇压。《纽约时报》1月22日报导,“人不如牲口”,一名当年幸存的牧民在接受一位蒙古族调查者采访时说,“我们不在人的数字里(意思是:不被当人看)。”

《纽约时报》说,不对外国人开放的221厂的博物馆声称,那些牧民是自愿搬迁的,得到了政府的帮助,获得了数千只羊的奖励。但现年80岁的安徽省公安厅原常务副厅长尹曙生却说,“当年金银滩的移民做法,极其野蛮。”

尹曙生曾在《炎黄春秋》(现已被中共强制收编)杂志上发表署名文章《金银滩之痛》,揭开那段黑暗的历史。

1958年,美丽的金银滩——数千年来,藏族和蒙古族牧民一直领着牦牛和羊群穿梭其间,被中共选定建设核基地。金银滩自此从中共的地图上消失了。

同在1958年,毛泽东发动了“大跃进”运动,中共青海省委积极响应,提出用两三年时间,在“完成社会主义革命的同时,彻底完成民主革命的任务”,“完成牧业社会主义改造”,并大量制造“叛乱事件”和“反革命叛乱集团”,遍地冤狱,青海陷入腥风血雨之中。

在这个大背景下,金银滩所在的海晏县进行了“镇反”和野蛮移民。1958年6月至10月,中共捏造了所谓“以打狼(猎)为名组织反革命集团企图叛乱”这一逮捕了700多人的大案(十一届三中全会后才“彻底平反”),17人死于残酷的审讯。当时海晏县全县人口只有1.9万人,80%住在美丽的金银滩及其周边地区,以藏族、蒙古族同胞为主,也有少量的汉族和其它民族。藏族和蒙古族还保留着部落组织的形式。

尹曙生在文章中说,根据221厂建厂要求,须搬迁1715户、9325人。中共认为这些移民是“反革命叛乱集团”的社会基础。事先不宣传、不解释、不开会、不向群众当面说清楚,而是下一道命令,限制在两三天内做好准备,每家可带3头牛驮东西,带不走的扔掉。有的牧民头天晚上接到通知,第二天早上就得走。全程由警察、民兵持枪押送,打骂虐待,死于中途者数百人。

除海晏县本县和湟源县就近安置比较容易,对安置到祁连县的461户、2183人和刚察县的474户、2469人,路途远的有几百公里。

尹曙生的文章说,1958年10月20日开始移民。到祁连县的那些移民在祁连山遇到了暴风雪,又赶着十几万头牲畜,拖儿带女,受尽折磨;晚上宿营,几家住一个帐篷;忍饥挨饿受冻,加上打骂虐待,走了26天到达目的地,不少老人和幼儿死于风雪途中。但是从祁连县接收移民的名册上看到,他们一共接收了海晏县移民1879人。这就意味着在移民途中,死了304人。牲畜死了2万头。到了祁连后,所有的牲畜,被划归托莱牧场所有,剥夺了牧民们对牲畜的所有权,牧民成了牧场牧工。

尹曙生的文章还说,移民到刚察县的那些人,路途中死了400多人。他们的牲畜同样被划归集体,移民们一贫如洗,靠给牧场打工度日。

以下摘选 《北京之春》发表的海晏县幸存移民的回忆:

洛布丹的回忆:

一九五八年十月,上级命令下来了,让青海省海晏县成分不好的几千名蒙古人和藏民,全部迁到六百公里外祁连县的苏勒托莱(今属天峻县和祁连县,离祁连山主峰不远)一带。上级说这些蒙古人和藏民都是坏人,牲口被没收了,每户只让赶五头牛。半路上又命令扔掉一部分,每户只准赶两头。干部们拿着枪来了,叫人拿上衣服就走,别的啥也不让拿,说到了那里啥都有。谁要是回头看一下,干部就举着枪问:“你看啥哩?”哪个不走,就威胁要就地枪毙。给我们派来的干部都是从西宁那边来的,多半是农垦部队的。路上我们要是坐下来喝点茶吃点什么,他们就拔出枪咔嚓咔嚓地压上子弹。

人们被赶到一个大坂上,都饿得走不动了,有的就被扔到路上。又走 了好久,路边有一户人家,有个老奶奶,给我们饿肚子的人烧了茶, 又把仅有的半盆酸奶给我们吃。人世上总是有这样好心的人。

从库库淖尔(青海湖)到苏勒托莱的路上,老人一个一个地死去,有的人头靠在石头上就死了,有的人蜷缩在土坑里死掉了,有的人坐着就死了,主要是饿、病和心情悲愤绝望而死的。后来孩子们也习惯了,在老人尸体的脖子上套个绳子,拖到远处就把老人扔了。到了祁连县后,海宴县的蒙古族人全被分散在相距数百公里的俄博、野牛沟和托莱。一家人分到四五个地方,亲人不能相见。

每天食堂里的队长喊名字,如果有人回答某某没有来,第二天肯定就能在滩上看见他的尸体,满滩都是死人。

散白勒被抓走后,审讯时给他上了八段锦(一种酷刑),导致他腰椎骨脱臼,后来成了一个丑陋的驼背。获释后,他拦一辆卡车到了托莱牧场。下了车,在开阔的草地上看见一个放羊的老大娘。大娘问他:“你是谁?”他说:“我是从前哈尔金乡的乡长散白勒。”大娘惊讶地看着这个背已弯曲的畸形人,愣了好半天。她不相信眼前这个丑陋的人就是从前健壮高大的乡长散白勒,嗫嚅着问:“你还活着吗?那我们家的蓝白还活着吗?”散白勒告诉她:“你们家的蓝白还活着,我见了他。”大娘顾不上和散白勒说话,就掉过头向远处一个放羊的年轻女人大声喊:“蓝白还活着,蓝白还活着。”散白勒到自己家时,他的媳妇和娃娃们都没有认出这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驼背畸形人。

欧智布的回忆:

搬迁的时间是定死的,一户只给两个驮牛,只能驮一点铺盖和一点口粮。娃娃多的人家,要把娃娃驮上,吃的和铺盖就驮不上了。有的人 家,金银珠宝之类也扔下了,狗也扔下了。人吃的还不够,把狗领上喂啥呀?本来牧区的人家,搬迁转场一般都要十多头到二十多头驮牛才能搬迁,两个驮牛我们能驮个啥呀?一九五八年的冬天雪那么大,默勒河的水又是那么大,驮上的皮袄不够用,一家一个破白布账房,有的只带着半片账房。

老人们走不动,娃娃们冻病了。有的人家走到半路又被抓走,说是反革命叛乱分子。有一户人家,有七个娃娃,半路上公安局和民兵来把阿爸和阿妈抓走了。剩下的七个娃娃,一个比一个小,大一点的拉着小一点的,一个拉一个,在大雪地里赶着牲口走。旁边的邻居们拉扯了几个小的,就这么走,算是没有死掉,活下来了。一九八二年我去那里时,那七个娃娃中最大的已经是四十岁的妇女了。

有一家的儿子被民兵叫去了,说有个事情。小伙子跟上去了,下午民兵来给老阿爷说,他的儿子死掉了,让他去取尸体。噫!儿子好好地跟上他们走了,怎么就死掉了呢?民兵说他们也不知道怎么死掉了。老阿爷跟上取尸体的时候,看见儿子后脑勺有一个斧头或枪托之类的东西砸下的伤。原来是民兵叫上去审问,让他承认偷了什么东西。他不承认,就被民兵一斧头或枪托砸在后脑勺上,死了。老阿爷哭得噎着说不出话来。当时你给谁说呀?给谁说也是白说。死一个反革命家属还不如死了个羊,就这么完了。#

附:铁穆耳:“反革命县”海晏移民血泪

责任编辑:林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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