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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兢业:人吃与吃人(一 )

—— 中国大饥荒的劫因难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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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8年01月25日讯】

上篇:劫因

1、狗肉汤浇“万斤田”

依娃受访者陕西富平县流曲乡李振荣:我们把亩产万斤田咋折腾出来的?先是有个打狗队,组织了几个小伙子,挨家挨户打人家的狗。几天就把村里的狗打完了。把狗打死,皮一剥,把狗熬成汤,等凉了浇到地里。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先进经验,试验亩产万斤田哩。把狗杀了煮了,一般人也不敢去吃狗肉。工作组前前后后跟着指导哩,谁敢动人家的狗肉?把肉熬成的汤浇到庄稼地里了。人从地里走一遍,都是香的,把人馋得没办法。当时是每个小队都搞万斤田,都是县上传下来的指示,说狗肉汤浇地庄稼长得好,必须给人家打几个狗,浇到地里去。你知道是荒唐事情,你也得做,没有办法。

2、十几亩洋芋堆在一亩地里造高产田

依娃受访者甘肃武山县鸳鸯乡贾村棠老太太:那阵子是争红旗哩,我武山笑话多得很,有个地方弄个亩产六万斤的洋芋,几十亩地的洋芋堆到一起,说亩产高的很,吃不完。我妈那人厉害,啥都不怕,我妈是干部是党员哩,共产党员,一大早就去叫人干活,那年饿得没办法,有一个婆的男人就上吊了,饿得受不了了,不上吊也不行了,才四十几岁。我妈进去,我妈个子高,踩个凳子上去,把那个绳子割断,把人放下来,卸下一块门板,放平了才出来叫人抬。后来他婆娘也饿死了。

3、亩产六万斤水稻高产“卫星”的奥秘

化名劲松的先生给依娃提供了文字忆述:1958年9月5日,《人民日报》和《中国青年报》同日刊登了署名“新华社记者李智昭摄”的广东北部山区连县星子乡田北社中稻大丰收的新闻照片。《人民日报》的文字说明是:“这块稻田里的稻谷像金色的地毯一样,十三个人站在上面也压不倒。”《中国青年报》的文字说明是:“请看,这张六万斤‘卫星’田照片,更稳稳当当地站着十三个青年!谁知道祖国的明天,还有多少奇迹中的奇迹出现。”

我有个女同学,名字记不清了,她家就在“水稻六万斤特大‘卫星’村。”在同学轮番追问下,她战战兢兢道出了“高产”内幕。地区派工作组到她的村子搞试点,成天看着别处放“卫星”,苦苦思谋着放个更大的。中稻成熟前,工作组终于想出妙计:把大片稻棵移栽到一亩地里,稠得密不透风。太密了又怕发霉腐烂,工作组又令在地头安放了几台鼓风机,对着稻田白天黑夜不停吹风。

上级验收那天,村里锣鼓喧天,红旗招展,来了不少大人物和一帮带着照相机的记者。验收正式开始后,按预先编好的脚本演戏,让几十个人担着稻谷从村头挑进村,然后挑走,让不同的人再从村尾担出来重复过秤。就这样,几十担稻谷走马灯样换人,反反复复过秤。假戏演得跟真事样,过秤的时候有人唱出数位,有人记录,有人打算盘,直到领导脸上放光,露出满意地笑容,点头称赞的时候,就算称完了。六万斤的数字一出来,大家都拍手庆贺,好像一场最完美的演出到了谢幕的时候。

六万斤的“卫星”放出后,政府的征购量也随之加码。“卫星”村的女同学每次放假回到学校总是偷偷哭,关心她的人问缘由,她说心痛,村里饿死人太多,连尸体都没人收,自己的家人也是朝不保夕。她是住校生,每月供应23斤粮食,为省下点粮食拿回家救济家人,她每天只吃二、三两。她正值十五、六岁身体发育期,极度的饥饿把她折磨得面黄肌瘦,走路打晃,神情恍惚,难以正常上课。熬到身体浮肿后,不得不退学回家。一退学,23斤供应粮就停发了。回家不久就饿死了。

4、“一天吃五顿饭也行”

1958年8月11日《人民日报》报导:毛泽东4日到河北省徐水县视察农业社。县委书记汇报,今年全县平均亩产麦子达到2,000斤,总产量达到12亿斤。此外,还要放大卫星,山药亩产120万斤,一棵白菜520斤,小麦亩产12万斤,皮棉亩产5,000斤。

毛泽东高兴地问:“要收那么多粮食呀!你们全县31万人口,怎么能吃得完那么多粮食呢?你们的粮食多了怎么办呢?”

“粮食多了换机器。”

又问:“换机器也用不完,又不是光你们粮食多,你换机器,人家不要你的怎么办?”

“那我们用山药造酒精。”

“那每个县都造酒精,哪里用得了那么多的酒精啊!”

“我们只是在考虑怎么多打粮食。”

“也要考虑怎么多吃粮食呢,其实粮食多了还是好。多了,国家不要,谁也不要,社员们自己多吃嘛,一天吃五顿饭也行!”

5、粮食越“高产”饿杀人越多

《墓碑》记述:1958年7、8月,毛泽东曾视察过的郫县,紧锣密鼓地开展放卫星比赛,各公社放出了一颗比一颗更大的粮食高产卫星。1958年8月28日,《四川农民日报》报导犀浦高产水稻田亩产为45,217斤5两8钱。9月12日,《四川日报》头版刊出爆炸性新闻:郫县友爱乡亩产突破8万斤!这是到这天为止全国最大的高产“卫星”,四川第一次在高产卫星上夺取全国冠军。

温江地委工作组1961年的一份调查材料记载,毛泽东亲临视察过的郫县红光公社,1958年有4,020人,在庆祝毛主席视察红光社3周年的日子里,还剩2,750人,净减1,245人,减少了三分之一。

6、小脚老太用手帕包矿石参加大炼钢铁

依娃受访者陕西省富平县流曲乡李中原:五八年麦收后,就开始大炼钢铁了。当时是行动军事化,我是第一批上去的,叫尖刀连。我们只要发现哪个石头是红颜色,有铁銹的颜色,就说那个是矿石。认为山土发红的,也是铁矿。到秋季以后,大批人都上去了,老汉、老婆子都上去了。六、七十岁的老人挖矿石背石头,看着可笑得很。有个老婆子,还是小脚,拿不动,用个手帕包上一块石头提着走。

 7、背矿石的人放千斤“卫星”

依娃受访者富平县流曲乡宋子成:那时候全民动员,说去炼钢铁哩,还不知道咋炼。那个陈路镇大炼钢铁的人多的很!人家回来说,有人背矿石放了卫星,一人背了一千斤。我说。一千斤?人受得了?一个骡子才能驮多少?事实上是,一个人背,后面几个人抬着,说起来就是一个人背,就放了一颗卫星。

8、水利工地雪天强迫民工光脊梁

李素立先生在《豫东事件探秘》中写道:河南永城县演集镇窦楼村窦兴礼说,在挖白河时,刮着西北风下着小雪,上边都不能穿衣服,脱光脊梁。不脱衣服不行。还得喊口号,不喊口号打你,扫你暮气。我们村窦兴智,慢脱一会光脊梁,在冻地上抬着摔,摔断脊梁,没有死,又活了。上面一来人检查,说上级来人了,快脱光脊梁哦,通通脱。有的上级来了,还摸光脊梁。

9、“共产主义新创举”——“摸月经”

阿波罗网载文:湖南省平江县在“大跃进”大饥荒中的“共产主义新创举”——强迫妇女赤膊、“摸月经”。

平江县“大搞妇女赤膊运动”,肇始于东方红人民公社东安大队。该大队党总支最早提出:比政治听山歌,比劲头看赤膊。政治工作活不活跃,就看你们的山歌唱得好不好。干劲大怎么才能看出来?除了白天黑夜干以外,就是要打赤膊。男人打,女人也要打;媳妇要打,姑娘也要打。这个创举,我们把它搞成运动。

1958年11月6日,东安大队搞大兵团农田基本建设。工地上千余男女,男人们一色的赤膊、赤脚,538名妇女中,有300多人被迫脱去衣服打赤膊。一些姑娘媳妇不愿脱衣,干部和积极分子一拥而上,把她们上身的衣服扒个精光。一些被扒光上衣的女人在羞辱无助中放声大哭。

大队党总支书记张炎山破口怒骂这些哭啼的女人:给脸不要脸!这是共产主义劳动的新生事物,你们再哭丧,就是破坏共产主义!

大队副书记王某骂道:臭婊子!好事让你们哭坏了!打个赤膊有么子了不起的嘛!不就是露两坨肉吗?

张炎山拿着喇叭筒,在地头高声宣讲妇女赤膊的“伟大意义”,小队干部手持棍棒和绳索,围着赤膊的妇女们督战。

那些姑娘媳妇的父兄丈夫们,只是在一边低着头默默地干活。有几个姑娘媳妇呼救,连声大喊自己的父亲或丈夫,要他们快来“救命啦!”却没有一个人敢挺身救助。

男社员刘傅兴实在看不下去了,站出来哀求道:大姑娘就不要打赤膊了吧?当即遭到姓谢的干部恶骂:放你娘的狗臭屁!大姑娘不打哪个打?刘傅兴,你反对大跃进,反党反社会主义,反对三面红旗!快快给老子跪下! 一群干部和积极分子一拥而上,把刘傅兴按倒在地。刘傅兴从上午一直跪到天黑。当天罚他饿饭。

东安大队不断搞出新花样:在“赤膊竞赛”中,用“插红旗,拔白旗”来奖惩。哪个小队妇女赤膊率高,哪个小队就是“共产主义大竞赛”的红旗单位;哪个小队妇女赤膊率低,不仅插白旗,还要追查小队干部的责任。在竞赛高潮期,

不管天晴还是下雨,刮风还是落雪,“娘子军”们出工都要比赛打赤膊。

三阳公社石坪大队另有“创举”,总支委员唐绪普规定:妇女来了月经要挂牌,并要脱裤子,经他亲手摸过才准三天假。麻岭作业组有11个适龄妇女,个个被他“检查”。他对长得漂亮点的,经常是一上手就摸个没完,也不管手上有血没有血。对于他看不上眼的妇女,他经常一听请假掉头就走,既不检查,也不准假。1959年冬季,洪笑英在水库工地来了例假,几次请假不答应,经血流到脚背上,她实在扛不住,再次找他请假。唐绪普不但不批准,还使劲抽了她两个耳光。

灯塔公社以三阳公社为榜样,一营二连发布新规定:建立妇女月经登记薄,对期的准假三天,不对期的进行检查。检查的执行人,为该连主要负责人李玉良。一天,积极分子李月莲的经期对不上,比上个月提前了好几天。李按照规定询问:你是真的还是假哦?

李月莲回答:这个事还有得假吗?

李玉良依然不信:那不行,你说来了月经,哪个晓得嘛。这样吧,按照新规定,你就脱了裤子,让我检查检查吧。

李月莲虽然平时很听党的话,但在这事上一反常态,坚持不脱裤子,拒绝领导摸她月经真假。

李玉良对她稍稍开恩:这样吧,照顾照顾积极分子,你不脱裤子,让我摸一把。他一手拉住李月莲,一手伸进她的裤裆中。果然摸到一手血,批准了她三天假。

10、“你们都死完剩我一个人也得搞社会主义”

李素立在《豫东事件探秘》中写道:河南省虞城县杜集陈岗叉楼支书王世德在工地公开声称:“100人有99人骂才算是好干部,你们都死完剩我一个人也得搞社会主义,你们三天不吃饭也得喊大跃进!……”不许只埋头劳动,还要与参观人员握手。任菜园排长的梁道立,亲手假活埋过3个群众。界沟乡王桥大队干部刘明然说:死十个人才值得埋,死一两个算啥!为了表示冲天干劲,刘明然等还强迫妇女上身赤裸。李庄、吕楼两村80%的群众挨过副队长代明扬的打,他最多一次斗争过17人。

11、早收的庄稼在锅里烤干交公粮

依娃受访者甘肃省和政县马麻二里:别的地方六月、七月收粮食,我们这个地方六月、七月庄稼还长着哩。人家不管还不到收粮的季节,就催粮、催粮,这么催着就没有办法。就把青的粮食割下来在锅里烤干,不按庄稼的规律做。当头头的人被上面逼急了,也不让人们好好打场,庄稼就糟蹋了一部分,还没有熟,就割下来了。这么一糟蹋,春上就没有吃的了。

一个庄子一个食堂,食堂有一个大锅,挖上些野菜来煮上,撒上不到一、两斤面,说起来是面汤,看起来是水。水汤汤,人影子都能看见,三个大桶子,一人给一马勺。吃食堂就把人饿死了。村里叫赵由素夫家的娃娃多,天亮的时候一看,炕上死了一大片,他家一夜就饿死了五个人。

12、没成熟的包谷在炕上烤干交公粮

依娃受访者通渭县鸡川镇司川村司乃权:包谷长得好得很,还没成熟就着急着征收粮食,就在炕上烤包谷,烤干了,给人家交上。那时通渭地方干部对上面吹嘘粮食多得很,把粮食都收拾去了,口粮都收没有了。其实五八年是个丰收年,种子、饲料、口粮都没有了。

13、在粮店买锅垒灶炒干湿粮交公粮

依娃受访者秦安县董湾王宝泰:好劳力都上了洮河、大炼钢铁、深挖地,做庄稼的是七、八十岁的老汉。我们这里种麦子、糜子,那时候,套上牲口打场,一边打,一边黑夜白天的往乡上的大粮站交粮。到粮站人家不收,粮食太湿了,就担去草,买上大锅,把粮食一炒,炒干了交上。就这么撵着撵着让人交粮。

14、“想着过共产主义哩”

山东郓城县樊作运说:庄稼熟了无人收割,部分收割后运不到场院,堆在地头发霉变质一部分,拉到场院的庄稼无人脱粒沤烂一部分,吃大锅饭之初浪费严重,都想着吃完了队里的有国家兜底哩,过共产主义哩。结果挨饿时不仅国家不来“共产”,还搞竭泽而渔的高征购,丧尽天良逼“陈粮”。

15、枕头芯里的荞皮也被搜刮去

依娃受访者甘肃甘谷县大庄乡林苗巧老太太:我那阵才十六岁,我们家庭成分是上中农,人家不给我们供应粮食。人家满院子搜粮挖粮哩。我妈在枕头芯里装了两碗荞麦皮,来搜腾的人把枕芯扯开,把两碗荞麦皮都搜出来拿走了。

16、把棉衣被褥里的棉花扒出来上交征棉任务

《唐河事件》记载:1959年11月,主抓农业的河南省唐河县委书记处书记李华亭主持召开棉花征购工作会,下边有人请示,棉花都装成被子、棉衣棉裤了,怎么办?李断然回答:“装上也要扒出来!”高压之下,唐河全县上下开始扒掉群众的棉被、棉衣、棉裤里边的棉花,来充当棉花征购任务。郭滩公社第一书记在强调完成粮棉油征购任务的会上说:“完不成任务我非喝你们的血,吃你们的肉,砸你们的骨头不中!”大河屯公社党委书记薛云瑞在会上说:“完不成任务者,给我照死处整!”城关公社党委第一书记在理论上和行动上都无愧毛泽东的好学生:“只有马列主义与秦始皇手段相结合,才能实行合理独裁。心不狠不能治国,手不狠不能治事……”

17、“那是人做下的,不是天年”

依娃受访者通渭县璧玉乡王仁重:不让开烟火,人家积极分子进来,提着铁棍子,厕所里、酸菜缸里都捣,不然饿不死人,那是人做下的,不是天年。偷上不敢烧火,不敢推磨子,就生吃上。我饿死了五个娃娃,三、四岁的,五、六岁的,十多岁的。

18、哄骗小孩供出藏粮饿死父亲

李素立在《安徽濉溪县河南永城县采访记》中写道:张塚村王文虎告诉我:我们家藏着粮食,钱也有一些。干部哄我妹妹,云芝你们家有粮食没,你说,我给你糖吃。我妹就把粮食说出来了。把粮食搜走了,我父亲他们就饿死了。

19、中国第一个人民公社逼粮“报喜”

《墓碑》记述:1959年冬天,郭书志接任全国第一个人民公社——遂平县嵖岈山人民公社第二任党委书记。他正发愁没粮食吃的时候,接到了信阳地委书记路宪文的逼粮电话:当前粮食问题上两条道路的斗争十分激烈,你死我活。大丰收是客观存在的,是事实,不承认是不行的。嵖岈山人民公社是闻名全国、全世界的地方,怎么也发生闹粮问题?私分瞒产是普遍的,这是造成粮食紧张的主要原因。不要手软,要狠狠地斗,把粮食挖出来。明天,你们遂平县要组织一个挖粮报喜的高潮,向地委报喜。否则,以违犯党的组织原则论处。

在路宪文的命令下,遂平县委书记蔡中田急忙赶到嵖岈山公社,召开公社、大队、小队三级干部会。他在会上放出狠话:我们要下决心、下狠心把粮食挖出来,不留一点死角。该斗的斗,该捕的捕,不能手软,更不能姑息迁就。谁庇护他们,就连他一块斗。

分组讨论自报藏粮时,胜桥大队党支部书记高德心里一急,一头栽倒地上,口吐白沫,人们把他抬进屋子里,仍然浑身发抖。叫包根的小队会计第一个被斗,他经不住拳打脚踢,就说和生产队长朱遂平藏了粮食500斤。朱遂平旋即被打得血流满面,但他还不承认藏粮食。打手们又用一根细麻绳把朱捆了个结实,再把绳子搭到树上,使劲一拉,朱遂平就被吊在空中。不到一袋烟的功夫,朱遂平开始求饶:“放了我吧,我说,我全说。”参加会议的干部看到这势头,纷纷胡乱交待:这里藏粮食多少万斤,那里藏豆子多少万斤。三级干部会大获全胜。遂平县委立即向信阳地委报喜:三天挖出粮食45,900多斤。会后按照大家交待的去挖粮,一两粮食也没有找到。

20、“宁愿人民吃青草,不叫先进红旗倒”

依娃受访者通渭县苟兴华:粮食大部分征走了,因大炼钢铁、兴修水利,农村没劳力,该收的庄稼坏在地里一部分。上面反问基层干部粮食去哪了,基层干部说是社员偷了,于是开始逼粮,搜粮,酷刑伺候,打死、逼死、饿死,步步走上绝境。

甘肃省委书记张仲良的搜粮、逼粮口号是:“宁愿人民吃青草,不叫先进红旗倒。”“思想上有粮就有粮,思想上没粮就没粮。”下面的口号更直白血腥,大炼钢铁的时候,有农村干部拿着话筒叫喊:“有铁交铁,没铁交头!”逼交粮食时同样恐怖:“宁欠血债,不欠粮债,完成任务就是血的斗争!”

饥荒期间,有大批农民逃到省会兰州要饭求生,结果很多人饿死在火车站、大街上、小巷子里。兰州化工厂,兰州炼油厂这两个大厂子,每天都要派出五、六辆卡车进城,去收拾大街上的尸体。有的还没有死透,也装上尸体车,拉到兰州郊区埋了。当地人称抛尸场是“万人坑”。

21、防偷庄稼,夜里给农民门上贴封条上锁

依娃受访者通渭县鸡川镇苟世安:怕社员偷庄稼,到了晚上把你门一锁,贴上封条。如果你出去,封条就动了,人家就知道了。晚上不让你出去,害怕你偷地里庄稼,到晚上队长就封门来了。天黑了,有的锁,有的封,有的连锁带封。(未完待续)

--转自《纵览中国》

责任编辑: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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