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伟:我的少年时代——纪念那些被计划生育抹杀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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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8年05月07日讯】上世纪八十年代,我出生在河南省的一个小城市,是不折不扣的计划生育下的新一代,“八零后”是这个时代赋予我们的标签。据说,我的爷爷奶奶并不待见我,因为我是他们最小的儿子的头一胎也可能是唯一的孩子,一个女儿。这便意味着我父亲未能给家族新添男丁,是件挺丢脸的事情。

幼时常听母亲说,老家的很多女孩未来得及长大便因为刻意的照顾不周而早夭。母亲生怕我也会遭逢什么意外,所以即便工作再忙再乱,也不肯把我送回老家给我的爷爷奶奶照顾。唯有的一次,母亲实在是没有办法抽身,便把两三岁的我送回了老家并再三嘱托我的爷爷奶奶,一定要好好照顾我。半个月后,母亲再次见到我时,称我已经是一个不择不扣的没娘的孩子了。

母亲走时为我准备好的干净衣服,全都肮脏不堪,奶奶从穿脏的衣服里找出干净的给我穿上。母亲判断我应该到了爷爷奶奶家后从未洗过澡,黝黑的我,在母亲长时间的清洗中才慢慢显现出我原本的皙白。气愤的母亲从此以后再未将我单独放置在老家,并从我记事的时候便开始灌输给我,那个贫穷落后的地方是多么的重男轻女,我作为一个女儿要多么的努力争气,成为不输给男人的人才,才可成为母亲的骄傲,才可以为家族添彩。因此我也有了这样一个名字: 刘伟,伟大的伟,一个在别人眼中地地道道的男孩的名字。幼时的我,虽不明白为什么我一出生便已低人一等,但母亲对我的殷殷期盼却种下了我期盼性别平等的心和对计划生育的恐惧。

伴随着时间一同成长的,除了年龄,还有大脑的回路。看多了不同家庭因计划生育产生的悲喜剧后,青少年时代的我,满脑子都是些突发奇想。

犹记得邻居阿姨怀了二胎因为躲避计划生育,藏身其它城市,逼不得已,怀胎七个月便剖宫产下一名男婴,放在保温箱里养育了一个多月,我见犹怜的样子。这样的例子,在中部平原的那个小城市,其实是幸运的,因为母子平安,因为尽管面临高额罚款和其它未知惩罚,但因着新生命的诞生,整个家族都是欢腾的。而第一胎生了女儿的邻居阿姨,也终于在妯娌间扬眉吐气。因着这个男婴,她也重新在孩子爷爷的这个因着开设工厂收入颇丰的大家族里有了一席之地。我犹记得她对我和我的母亲自豪地说,我现在终于有个儿子了,我们终于可以在孩子爷爷家过新年了,我的孩子终于在这个家族里有份财产了。

我母亲是真心替她高兴,我看着那个小小的肉球,脑子一直都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他一出生就有了继承权,而他那美丽大方的姐姐却始终上不得台面?如果他当时在母亲的肚子里被检测出性别为女,是否还有命来到这个世界?邻居阿姨,对比很多被强制堕胎引产的孕妇来说,无疑是幸运的。

2012年6月2日,陕西省镇坪县怀有第二胎七个月身孕的妇女冯建梅被强制引产。地方官员要求冯建梅夫妇缴纳违反计划生育政策的4万元罚款。两人拒绝配合,地方官员遂逮捕冯建梅,迫使她签订引产协议后,把她放倒注射堕胎药,于是便有了那张网络上流传甚广,让每个母亲可看到都会颤抖的照片。#(刘伟律师目前供职于纽约艾飞力事务所)

责任编辑:朱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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