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血友病人感染艾滋病毒 20年来生如死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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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9年10月26日讯】(大纪元记者李新安采访报导)血友病人是排在同性恋者、吸毒者之后的第三大艾滋病易感人群。中国大陆自1998年发现第一例血友病人感染艾滋病毒后,至今仍不断有感染者被确认。但肇事企业未受制裁,陆媒不予报导,患者本人和家属却成了维稳对象。

被感染病人的共同特点是,患遗传性的血友病,长期使用上海生物制品研究所(以下简称上生所)生产的“凝血第八因子”,感染艾滋病毒、丙肝病毒。

据媒体公开报导,上海生物制品研究所的血源污染与当年河南血浆经济(以卖血为产业)有关。早在1994年,河南卫生检疫部门就已经从兰州生物制品所和上海生物制药的血制品中发现艾滋病毒,原浆就采自河南。

“我有太多要说的就是不会表达。”人到中年的陆海(化名)躺在苏州一家医院里,因为长年服药经常头晕,反应也变慢了。他表示,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大多数受害者都不在了。最近几年还有陆续发现的病人,最新的一例在2019年,是苏州地区的。

陆海是2004年被确诊感染的。“我是本身有血友病后用了上生所的假劣药,感染了艾滋病和丙肝的受害者,到现在一直住在苏州的传染病医院,生如死囚。”

“当时在网上看到好多血友病人因用了上生所的第八因子感染了艾滋病,我就去CDC(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查了,一查就确诊了。”

据介绍,血友病是传说中的瓷娃娃、玻璃人。因为凝血功能障碍,稍有不慎就出血不止。但血友病并非无药可医,可以通过药物进行控制。“光有血友病,如果有药物的保障能和正常人一样。现在欧美国家的血友病人和正常人没区别,有的还是运动员。”

此前,陆海基本能正常生活,感染后免疫力低了出现各种并发症。陆海无数次去上海生物制品研究所、中国医药集团、省市区等地上访维权,上访十几年,受到了各种侮辱、辱骂、威胁甚至殴打。

也因为上访,地方政府恶意传开了他感染艾滋病的情况,故他只能住在传染病医院里。“也就一般的治疗,没法和欧美比。但我们是有血友病的,好多药不适合我们用。”“假药厂领导对已经死了的受害家庭说,死了就划上句号了。”

2016年4月5日,陆海在中国医药集团信访接待室,遭上海生物制品研究所打手赵冬铮、刘某某等恶语威胁,“别在这赖着”、“等着啊,弄死你”等等(有录音)。

赵冬铮还在接待室殴打陆海,不停地对他推拉按地,并把陆海的拐杖打断,扬言如果他不离开就和拐杖一样。次日早上,在中国医药集团门前,赵冬铮一把抓起陆海狠狠地往地上摔,陆海拨打110后被送医。

陆海被殴打至腰、背等多处软组织损伤,被鉴定为轻微伤。(网路图片)

随后陆海在律师陪同下去北京市太平庄派出所报案,当时派出所受理了,承认有当时打人时的录像,但至今未处理。陆海呼吁人权律师能够关注他的维权案件。

陆海也坚持在网上发帖维权。2018年陆海要求苏州红十字会公开对其救助的账目,被回复“该信息不得公开”。陆海质疑,上生所承诺每年会增加所谓的救助,2010年到现在没增加。他在网上表示,“每日一喊,直到苏州红十字会公开账目为止”。

受害者要求苏州红十字会公开对其救助的账目,被回复“该信息不得公开”。(网路图片)

陆海认为,从90年代上海生物制品研究所生产销售假劣药传播艾滋病、肝炎病毒,至今没依法处理,到长春长生疫苗案,江苏金湖疫苗,上海新兴案等,接二连三,就是因为中共政府包庇纵容造假药企,变相鼓励带血的利润。

第一例感染受害者至今未获赔偿

1998年9月,上海13岁的吴鹏涛被确认感染了艾滋和丙肝,成为第一例上生所劣药受害者。吴鹏涛的父亲吴先生日前告诉大纪元记者,这个案子到现在没有解决。

“我孩子已经走了,14岁走了,2000年走的。孩子3岁开始输血,用上生所生产的球蛋白、第八因子。”他说,“上海一共已经走掉12个(不算吴鹏涛),现在还有80多人,有的还在发病。近几年发病的已经岁数大了,有的40多岁了。这个病的潜伏期很长。”

2003年10月,上海市长宁区法院法院以血制品“合法生产”和由第八因子感染“证据不足”为由,曾判决上生所“补偿费数额由法院酌定为人民币100,000元”。

“这10万块钱我们没要,它赔得不对的呀。它承认过错,我说不是过错是违法,95年卫生部55号文发下来后,让上生所立即停止生产、停止销售,它还卖,这是不是假药?87年国务院就有文件下来,‘血液和血液制品必须进行艾滋病病毒抗体监测’。”吴先生说,“法院就包庇它,承认过错,证据不足,我有发票,用你的药,还要什么证据?”

十多年来,吴先生一直在上诉,多次被非法关押。2005年,全国人大给了吴先生一个批文,让他把批文交给上海人大,说按法律办,后来也不了了之。他寄信给国务院总理、最高法院院长,都没有回应。

2012年11月,吴先生到北京上访,和几个病人家属到中国医药集团要求对方签字,承认卫生部发文停止销售,上生所是在卖假药,对方接待客气,但过一会上海截访的人就来了。“6个人把我从接待室抬下去的,抬上车拉到上海驻北京办事处,到那里就打人,把我鼻梁给打歪(打断)了。第二天被送上火车。”

吴先生指出,上海的受害者,你只要不去上访,一年有2万块钱维稳费,上访就没有。“这么多年了,到现在了,这个事不能盖着捂着。他们拿钱堵着,上海每个月给生活费4000到5000元,广州也可以,山东也给钱了。现在关键是要追责,因为它是违法的事情。”

“我别的没有要求,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按照法律赔偿标准,该怎么赔的就怎么赔。”“你(上生所)没有错,你活着的人给他们钱干嘛呀,死了的人还有丧葬费,我丧葬费都没拿到。”他说。

国内维权无门 受害者家属呼吁国际制裁

公开资料显示,上海生物制品研究所有限责任公司是一间国有的生物制品研究企业,隶属国药集团下属的中国生物技术股份有限公司。上生所是部级单位,而国药集团的大股东是国务院。

一名长期关注这个群体的患者家属告诉大纪元,官方至今没有公布血友病感染艾滋病、肝炎的受害者人数。受害者自行统计,在世受害者至少在140余人以上,死亡数十人。基本每年都有新的受害者出现。

因为除了直接使用凝血因子感染艾滋病毒、肝炎病毒外,另有夫妻传染、母婴传染、子母传染多起次生事件传染受害者。

据介绍,上海生物制品研究所干涉司法,隐瞒疫情造成多起二次传染事件,为了企业利益,对上海籍受害者“伪救治伪救助”,对非上海籍受害者任其在生死线上挣扎,无救治死亡数十余人。

法院至今对本事件采取三不:不立案、不开庭、不判决。去年4月,广东省三起案件,均被法院驳回。

受害者家属表示,“该企业知道媒体要报导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止。类似报导被封杀的已有先例,有的报导处于排版阶段被拿下。该企业能苟且到现在,靠的就是封杀媒体和强奸法律两手。”

目前,上海籍受害者“救治救助”主要由上生所承担,上生所给上海籍受害者一次性救助10万外,还给生活“救助”。非上海籍受害者能得到属地政府免费医疗救治,但各地救治政策不同,五花八门。

近年,受害者不断上访要求提高救治救助条件和标准,但大多没有得到解决。受害者对本事件的解决有五要一不要:“要尊严、要真相、要认罪、要追究、要赔偿,不要伪救治、伪救助”。

据悉,第23届世界艾滋病大会于明年召开,时间是2020年7月6日~10日,在美国加州旧金山莫斯康展览中心和奥克兰的奥克兰会议中心两地举行。现已开放注册。

受害者家属希望通过大纪元媒体呼吁,请求世界卫生组织(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不要给予上海生物制品研究所有关疫苗药品预认证;请求美国、荷兰、日本、韩国、埃及、巴西等各国,终止与该企业的技术交流和贸易合作;请求世界各国药品监管部门,不要给予该企业药品进口本国许可证。#

责任编辑:叶梓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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