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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文】张东园:中国国学大师的血泪遭遇(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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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9年05月01日讯】

4:有重要利用价值而被中共采取怀柔政策

在国学大师中,还有一种情况,因为其人对中共有重要利用价值,而被中共采取怀柔政策的,其代表人物,就是陈寅恪。

陈寅恪不仅是上个世纪三十年代中国最为著名的国学大师,也是当时中国在世界上闻名遐迩的几个的学者之一。

陈寅恪通晓二十几种文字,能够用蒙、藏、满、日、梵、英、法、德和巴利、波斯、突厥、西夏、拉丁、希腊等十几种文字撰写论文;而且治学面广,宗教、历史、语言、人类学、校勘学等均有独到的研究和著述。36岁时他即与梁启超、王国维并称“清华三巨头”。1939年春,英国牛津大学聘请他为汉学教授,并授予英国皇家学会研究员职称,还邀请其赴英作特别讲座。他是该校第一位受聘的中国语汉学教授,这在当时是一种相当高的荣誉。史学家傅斯年曾如此评价道:“陈先生的学问,近三百年来一人而已!”

中共占领大陆后,没有去成英国的陈寅恪受岭南大学校长陈序经博士之邀,任该校教授。此时的他业已双目失明。1952年岭南大学并入中山大学,自此他一直担任中山大学教授,并在此度过了他的最后二十年。

1953年10月,在毛泽东的提议下,历史研究会决定在中国科学院增设三个研究所:远古史研究所所长郭沫若,中古史研究所所长陈寅恪,近代史研究所所长范文澜。委任状下达后,郭沫若与范文澜均马上赴任,惟有陈寅恪不为所动。当时,不时有北京来客到广州说服陈先生,包括其高足、北大历史学系副教授汪篯。当时汪篯怀揣着两封信,一封是中科院院长郭沫若写的,一封是副院长李四光亲笔所写。

已被中共思想改造过来的汪篯劝说自己的恩师接受委任,但陈寅恪却表示,不再认同汪篯为自己的学生。他告诉汪篯:“特别是研究史学的人,最主要的是要有自由的意志和独立的精神……”“做学问,不应有‘在某某主义或某某思想的的指导下’这种定语,凡有这种定语的都不是真学问。”“不要先有马列主义的见解,再研究学术,也不要学政治。”“我绝不反对现在政权,在宣统三年时,我就在瑞士读过资本论原文。但我认为不能先存马列主义的见解,再研究学术。我要请的人,要带的徒弟都要有自由思想、独立精神。不是这样,即不是我的学生。”

对于两位“大人物”的书信,陈先生请夫人唐筼执笔回复,提出了赴任的两个条件:一、允许中古史研究所不宗奉马列主义,并不学习政治;二、请毛公(即毛泽东)或刘公(即刘少夺)给一允许证明书,以作挡箭牌。当时,有学生劝说陈寅恪不要这样做,他却说:“我对共产党不必说假话。我只想为学术领域留一块净土,自从我为王国维作纪念碑文时,即持学术自由之宗旨,历二十余年而不变。”

此后,陈寅恪虽然受到了批判,但在中南第一书记陶铸的关照下,在中山大学度过了一段还算平静的生活。但是当1966年大鸣大放开始时,中山大学的造反派们将矛头对准了这位早已双目失明的老人。

陈寅恪几次被抄家,和妻子屡屡遭殴打,陈家中甚至身体上都贴满大字报,红卫兵故意把几只大型的高音喇叭吊至他的屋后,以至使患严重失眠症与心脏病的他,一听见喇叭声就吓得尿裤子,造反派却还不甘心,进而将高音喇叭干脆绑到其床头。 1969年5月5日下午,躺在床上气脉已竭的陈寅恪,再次被迫向当权者作口头交代。陈寅恪有“我现在譬如在死囚牢中”之语,终至泪尽泣血,口不能言方休。10月7日晨5时30分,心力衰竭的陈寅恪溘然长逝,终年80岁。应了其“共产之鬼”的预言。一个月后的11月21日,陈寅恪妻子唐筼亦撒手人寰,追随丈夫而去。

5:被中共逼迫 无奈放弃自我

还有一些国学大师,在中共的逼迫和淫威下,无奈之下放弃自我的,其代表人物是冯友兰。

冯友兰(1895年12月4日-1990年11月26日),中国哲学家、哲学史家。1920年1月入纽约哥伦比亚大学研究院哲学系,师从杜威。1923年夏论文答辩通过。次年博士论文出版后获哥伦比亚大学哲学博士学位。

1949年之前,冯友兰曾两次加入国民党,与国民党高层往来密切。1942年起数次前往重庆为国民党干部授课。1943年以西南联大党部名义,致函蒋介石望其“收拾人心”,蒋阅信“为之动容泪下”。1945年中国国民党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上冯被选为主席团成员。但随着国共内战中国民党的失败,冯友兰也迅速转向,1949年10月1日,中共建政,10月5日冯友兰即致信毛泽东自称“过去讲封建哲学,帮了国民党的忙,现在我决心改造思想,学习马克思主义”。

面对冯友兰的“低眉顺眼的认错态度”,毛泽东毫不留面,除了在回信认定了冯“过去犯过错误”,并告诫其“总以采取老实态度为宜”,这已然是近乎直白的警告了。此后,冯多次检讨自己历史问题,在国内外数次公开表示自己的新理学是“与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为敌”,是“反人民”,是“要人一心一意拥护当时半封建半殖民地的社会和国民党政权”,“我过去的著作都是没有价值的”,并“对40年代所写的几本书忏悔”。并经常做出配合政治形势的举动,如“寻找一些马克思主义的词句,努力运用”而相继写出了《中国哲学史新编》第一二册;1955年参加批判胡适和梁漱溟的政治活动;1962年第三届全国政协第二次会议后向毛泽东献诗“怀仁堂后百花香,浩荡春风感众芳”。

但他的“反省”与“献媚”并没有为他的命运带来转机。1966年“文革”开始,冯被抄家关入“牛棚”,直至1968年方才脱离。1973年批林批孔运动中,冯友兰出任四人帮掌握的“梁效”写作班子顾问,“从旧营垒里冲杀出来,给了孔丘一个回马枪”,相继发表《对于孔子的批判和对于我过去的尊孔思想的自我批判》和《复古与反复古是两条路线的斗争》等文章,均得《光明日报》全文转载。后又着《论孔丘》一书,为江青集团效力。

这些书文中,冯称自己1949年以前的尊孔思想是“为大地主大资产家,特别是为国民党反动派的统治服务的”,1949年以后则是“为刘少奇,林彪反革命的修正主义路线服务的”,认为自己能参加批孔运动是一种“更大的幸福”,冯积极向江青靠拢,然1976年四人帮失势,梁效写作班子遭彻底清算,冯也遭长时间关押审查。1990年11月26日,冯友兰死于北京,96岁。(待续)

责任编辑:古言

(点阅“弘扬传统文化”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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