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清明引(52) 宫廷变-齐王返京1

作者:云简

图为清院本《清明上河图》(局部)。(公有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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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齐王返京(1)

话说伍镇聪与朱公公日夜兼程,赶往京城。两个各骑一匹快马,三日内已到京城郊外,伍镇聪却是放慢速度,不似前两日一般发足狂奔,这倒缓了朱公公的气力。是日日头强盛,两人坐在一棵树下歇息,各自饮了些水,吃些干粮。

歇了一会儿子,朱公公欲上马前行,却见伍镇聪并无半点赶路意思,还在树下乘凉,不由得异想:“齐王两日来日夜兼程,可见归京心切。为何到了王城脚下,却又不急于面圣了?莫不是这十几年来积压心底之怨,还未消除。待我来说开导一番,为王上分忧。”于是乎,复又坐下,道:“齐王殿下,可知王上为何此时召你回宫?”

伍镇聪道:“圣旨有云,北平王遇刺身亡,北疆无人镇守。”

“齐王可知,北平王爷遇难何处?”

伍镇聪心想北平王身为胡人,经先帝战降,已归顺朝廷,镇守北疆多年,自然应当在北疆,便道:“自是在北疆无误。”

朱公公叹道:“非也非也,北平王是于王城禁宫之内,遇刺身亡的。”

“噢?”伍镇聪眼神疑惑,道:“愿闻其详。”

朱公公便将北平王夫妇千里探亲、皇甫恩准寒山集归乡、六弦君子刺杀皇甫、北平王夫妇不幸遇难、少世子疯癫等事,一一说了。伍镇聪听完之后,长叹一声,感慨道:“吾,真是离京太久了……”

朱公公抹下眼角,道:“整整十八年了。”

“你还记得?”

“咱家怎会忘记,莫不是十八年前齐王为大局牺牲,王上怎会得武平王之助,平定外戚干政之乱?”

“王上……吾一别十八年,王上今年该有二十五岁了吧?”

“正是,年前便娶了郭络罗的掌上明珠,立为王后。”

“郭络罗……呵,旧朝五大臣,都还好么?”

朱公公想起武平老王爷自尽一事,登时如鲠在喉,不便在说,只吐出一句:“齐王殿下回去便知道了。”

伍镇聪点了点头,道:“十八年了,不知王上现在是何等样一位人物?”

朱公公笑道:“齐王何必问咱家,面圣之刻即见分晓。”

伍镇聪朗笑一声,忽而面色如铁,道:“朱公公方才所言,何人如此胆大包天,竟敢行刺王上?”

朱公公道:“原都是忠心耿耿的朝臣,却受禁曲蛊惑,成了大逆不道的弑君败类。”

伍镇聪道:“何为禁曲?”

朱公公将禁曲之事叙述一番,听得伍镇聪一位戎马半生的沙场悍将,也闻之色变:“如此骇人禁曲,早该禁绝,为何已过三年,还在蛊惑人心?”

朱公公叹气道:“这也正是王上忧心之事,除此以外,祁连山一伙叛军也无视天威,肆意扩张,王上寝食难安之处,唯咱家可晓……”

伍镇聪道:“如此,为何不早日将吾召回?”

朱公公道:“齐王有所不知,朝堂派系复杂,功臣倨傲,小人钻营,王上平衡之尚难,若无故为你平反,一者会将矛头指向武平王,于情不利;一者更添局面混乱,于势不利。王上每对咱家提起殿下,莫不遗憾叹息。”

伍镇聪道:“外有叛军,内有乱臣,王上实属不易。但是,想来王上以八岁之智,便能想出李代桃僵之计,他日定能弥定叛军,清平朝纲。”

朱公公道:“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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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叙旧之后,二人便又上马前行,走了半里,却见前方树林,停着一队人马,见他二人远远而来,便都下马,分立道路两旁。朱公公立时策马,奔至前方,下马叩首。伍镇聪见状,也同样动作。只见阵仗深处走出一个青年,五官俊朗,神色泰然,隐隐有威慑之感,料定应是王上,便立时叩首道:“臣,伍镇聪,叩见吾王,万岁万万岁。”再一抬头,却见那青年闪身一侧,同他一般单膝落地。那少年身后之人,王之威仪,令人不敢直视。

皇甫走上前来,双手将其扶起。伍镇聪这才看清楚,昔日那少年天子,如今已成为万人敬仰的九五之尊。只见他嘴边噙着暖笑,解下披风,罩于伍镇聪身上,道:“齐王一路风尘,千言万语,先与孤同饮此杯。”

侍卫呈上美酒尊爵,皇甫斟满,饮了一大口,递给伍镇聪。伍镇聪双手接过,一仰而尽。“好。”皇甫爽朗一喝,命人牵过御马,执辔交予伍镇聪手中,道:“孤尤记得爱卿独爱宝驹,这匹汗血宝马,是为孤之坐骑,今日命其迎你回宫。”说罢,径自跨上另一匹白马。

适才披风饮酒之举,伍镇聪早已感恩无尽,现下又赐骑御马,种种关怀举动,令伍镇聪心头一热,感激涕零。二人并辔而行,皇甫道:“这许多年来,齐王可安好么?”

“好,好。”

皇甫侧眼一望,但见他一手执辔,一手抚摸马鬃,道:“好马,真是好马。”皇甫会意,随即道:“北疆沃野千里,可有何种良驹?”

伍镇聪道:“哪里有马?满眼是绵羊。”

皇甫听罢,哈哈大笑,道:“孤倒要看看,齐王之骑术,是否荒疏了?”伍镇聪听罢,心神一凛。只听皇甫大喝一声:“去。”一鞭击于马臀,伍镇聪连人带马,顿如离弦之箭,一跃千里。皇甫对众人喝道:“跟上了。”说罢便扬鞭打马,绝尘而去。

汗血宝马发足狂奔,伍镇聪只觉从未有过的狂放不羁。久经沙场的意气风发,一瞬之间,仿佛全部回归意识。他心内愈跑愈是欢畅,戎马生涯的回忆,一一再现眼前,便至王城脚下之时,酣畅淋漓,心内只觉得自己又是真正的齐王了。

宝马驻足,伍镇聪擦了下额头,回首一望,却是一个人影也无,心内大骂自己:“糟糕,这汗血宝马一日千里,自己只顾狂奔,却将王驾抛在脑后了。”掉转马头,正欲返回接驾,却见远远一人一骑驰来,白马如踏飞燕,转眼便至眼前,正是皇甫。面色通红,喘息片刻,道:“齐王果然风姿不减当年,孤输了。”

伍镇聪忙拱手道:“王上承让了。”皇甫爽朗一笑。伍镇聪向皇甫身后一望,竟无一人跟来。心想:“天子与我赛马,也将自身安危抛到脑后了。”武将最喜勇士,单凭这份豪气,已让人刮目相看。随即转念:“勇气可嘉,但身为天子,孤身犯险,未免有些轻率。”遂道:“王上万金之躯,怎可轻易脱离大军保护,何况日前叛军刺客……”

皇甫微微一笑,断道:“诶,齐王此话差矣。有爱卿在此,孤又有何可惧?”伍镇聪闻言,方知皇甫对自己之信任,从未衰减。敢将生死相托,这份信任胜过一切赞誉赏赐,人,顿时眼眶酸涩。

便在此时,远远又有一骑奔来,正是方才那俊朗青年。皇甫看见来人,便似唤了熟极玩伴一般,随意道:“纳兰,这次你可是来得慢了。”

“纳兰庭芳?”伍镇聪登时眼前一亮,当年武平王年幼的长子,如今也已长大成人,想来自己这十几年岁月蹉跎,不觉叹了口气。

纳兰庭芳拱手道:“纳兰庭芳,见过齐王。”伍镇聪胸内情绪激涌,连赞数声,道:“老王爷,可好?”纳兰闻之,心内激恸,握紧马辔,一言不发。见他如此,伍镇聪已猜到七八分,再要开口,却听皇甫道:“究问,不在这一时半刻。齐王返京,一路奔波,今日孤特设下洗尘宴,为你接风。无论喜悲,今夜一醉,明朝再问。”

“好。”伍镇聪沉气一喝,道:“今日,吾舍命与二位一醉方休。”

说罢,三人齐齐进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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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雪漫无目的,独自在草堂闲逛,失神一般。

小侯道:“昭雪姐姐,那日你为何事在神医门前哭呢?”昭雪想起自己失态之举,登时面红,道:“没,没什么。”小侯道:“赵大哥都告诉我了,你不肯学《满庭芳》的曲谱心法。”昭雪面色更红,道:“学了又有何用?能相救白大哥么?”

“或许能呢?没有试过,怎知不行?”小侯道。

昭雪道:“小侯,神医医术了得,却不肯给人治病,你知道这是为何?”

“我也不知道,自我来此地学医,就只有赵大哥一个人在治病救人。”

昭雪道:“我隐约记得,那日赵大哥称我师妹。他不是神医的弟子吗?”

小侯抓了抓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忽一转念,补道:“兴许像我小侯一样,砍柴有砍柴的师父,学医有学医的师父。”

昭雪缓缓垂下头,道:“你说的有道理。”

小侯又道:“昭雪姐姐,你为何不学那心法呢?你可知,赵大哥央求神医几次,神医都不肯给他看一眼呢。”

“噢?”昭雪心想:“若赵大哥也是景……那位琴先生的弟子,却为何神医不给他心法呢?”

赵启迎面而来,昭雪道:“赵大哥,你是景阳先生的弟子么?”

“正是啊。”赵启微笑道。

昭雪又问:“请问神医,与景阳先生是何关系?”

“神医先生与师父是多年相交的好友。”赵启道。

昭雪道:“赵大哥,你可知神医先生,为何不救人呢?”

赵启道:“我听师父讲过,神医自幼聪明绝顶,四处悬壶济世,救人无数。几年之前,神医的师父患上了一种奇特病症,众弟子均束手无策。神医翻遍古今医术,终于摸索出一个解方。但此为医界首例,神医亦无把握,不敢施治,唯恐闪失。”赵启说到此,忽而一顿,引得昭雪追问:“后来呢?”

“后来,神医在师祖的鼓励下,终于放手一试,结果……”

“如何?”

“结果,非但没有治愈,反而引动加速病发,师祖不久便仙逝了。自此,神医便不再治病救人了。”

昭雪听罢,心中难过,喃喃道:“怪不得,神医如此坚持,如此决绝……”赵启见她出神,转身欲走,不料她噗通一声跪地,惹得赵启一惊,连忙道:“师妹快快请起。”

昭雪双目含泪道:“赵大哥,神医也是你的师父,求你想个法子,请神医相救白大哥。”说罢,伏地不起。

“昭姑娘,你何苦为白某如此?”循声望去,只见白门柳手持竹杆,一步一撑走近。昭雪登时泣不成声,起身搀扶白门柳,却不看他,只道:“白大哥,你是昭雪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我怎能眼睁睁看你……”

轻轻一语,却似千金之重,白门柳心内酸楚,想不到这个小姑娘,竟将自己当作唯一的亲人了,便是微微一笑,道:“白大哥不会死,你放心吧。”说罢,对赵启微微拱手,道:“白某想求见神医前辈,可否请先生引见?”

赵启拱手回礼,道:“不敢当,在下赵启,白大侠有礼,请随我来。”说罢,在前引路。三人行至后院,却见神医房门之前,站着四个人。一人是小侯,一个是妇人,另两人抬着一副担架,上面盖着白布。

小侯见到赵启,奔将过来:“赵大哥,这个妇人好不讲理,硬要神医救她相公,我挡不住。”赵启安抚他道:“无事。”说罢走到妇人身旁,拱手道:“可否让在下观视病者?”那妇人点了点头,指了下担架。

赵启掀开担架上的白布,触目瞬间,不禁惊呼,惹得众人摒息。随后,双眉紧锁,盖上白布,对那妇人道:“此人所患绝症,早已病入膏肓,神仙难医,你们还是给他准备后事吧。”那妇人一听,顿时嚎啕。

抬担架一人道:“我们早知老爷病重难医,听闻神医大名,这才慕名而来,恳请神医为我家老爷诊治。”

赵启道:“不知几位听何人所说?”那抬担架二人对视一眼,便一言不发了。

静寂之刻,屋内忽然传出神医声音:“启儿,将此人症状道来。”赵启面现难色,顿了一顿,绝难启齿一般,吐出几个字:“师祖病症,一模一样。”

“啊。”昭雪不禁惊呼出声,随即捂住嘴巴。白门柳示意她不要做声。

神医又道:“白大侠也在此。”

“白某见过前辈。”

“嗯。”神医答应一声,似是沉吟,又似自语道:“相同的病症……”忽然话锋一转,道:“人生,总该向前看的,你说是吧?”众人皆望向白门柳,不知神医所云何事。白门柳亦心内诧异,只有昭雪默默低下头来,心有所思。

众人诧异之际,忽然房门大开,射出无数道耀眼金光,眨眼之间,消失无迹。众人皆感神奇,忽听一抬轿人道:“老爷不见了。”众人无不摒息,不敢言语,时空仿佛静止,只能隐隐瞧见房内金光闪烁。大约一炷香功夫,房门大开如前,复又关闭。众人定睛一看,病患已然回到轿上。

“师父。”赵启奔至门口,道:“师父,您无恙乎?”“吾无事。”神医回答,声音却不似之前一般沉稳有力。再见那病患,躺在竹轿之上,纹丝不动。妇人走上前去叫唤,眼见他面颊渐渐恢复血色,心头燃起希望。忽然,只见那病者吐出一口恶气,竟缓缓睁开双眼,但见眼前人,唤了一声“娘子”。那妇人不可置信,欣喜若狂,二人相拥而泣。在场众人无不称奇,只见那妇人在神医门前拜了又拜,千恩万谢神医救命之恩。

昭雪见此奇景,当真不可置信,喃喃自语:“真的,就这样救活了?”眼见那病患慢慢起身,由妇人搀扶着拜谢神医过后,双双欢喜离去。昭雪呆立片刻,突然恍悟一般,匆匆离开庭院,竟忘记自己是来求神医相救白门柳性命的了。

众人见她如此举动,均感诧异,忽听房间内几声干咳,一声呕血。赵启心急如焚:“师父,您无恙乎?”神医道:“无妨,为师自行调息即可。我答应过景阳,要将《满庭芳》的曲谱心法亲自交给昭雪,启儿,你拿给她吧。”话音未落,屋内飞出一本曲谱——上书“满庭芳”三个金字,曲谱心法即在其中。

听师父言语似交代后事一般,赵启不禁眼圈发红,捧着曲谱往昭雪房间去了。转眼庭前只余白门柳一人,他心思神医治此异症定然消耗甚重,自己不便叨扰,便欲举步离去。

“且慢。”神医缓言道。白门柳止步拱手,道:“神医仁心,治此异症,想必消耗甚重,还请保重,白某告辞。”话音未落,却听室内传出声音:“陈年旧疾而已,白大侠不必担忧。敢问白大侠,对你下毒的妖妇毒姥姥,现下作何种打扮?”

白门柳道:“其人形貌极为丑恶,全身黑衣,看起来六十上下。”

神医道:“嗯,白大侠所中正是此妖妇之玄毒。请你三日后来此,我自有解法。”

“多谢神医,那白某便在此叨扰了。”

“白大侠请自便。”

话说昭雪匆匆离开后院,独自坐在草堂一处幽静所在,细思:“那神医当初失手害死了自己师父,便是心头自责不已,才心灰意冷,不再治病救人,但他今日又为何医治那病患?相同的病症,此次他却是治好了的,想来神医多年苦思,亦没有白费,终于了了一桩心愿。只可惜要是他当初也有今日的本事,他的师父也不会死了。”念及此处,便是一声叹息,自问道:“神医他究竟原谅自己了么?”

“做人总要向前看,你说是吧?”

“这句话,他分明是说给我听的。他必是放下了内疚与自责,才会说出此话。然也,若非如此,他也终究不肯治病的……身为神医,自当是济世救人。现下,他该当在为白大哥诊治了吧……”

原来放下之后,也是一片天地畅快,澄明境界。“那我,是不是也可以选择原谅自己呢?”日已西斜,昭雪踱步回房,却见《满庭芳》的曲谱心法,端端正正放在桌上。(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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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杨丽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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