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稼祥中南海日记(十一)随驾胡耀邦巡幸江南

吴稼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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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月28日讯】1、专机上的蜜饯之行(10月13日)

飞机于下午三点从北京西郊军用机场起飞。这是胡耀邦乘坐的专机,中办主任温家宝和温的秘书王永海和我随行。服务是一流的。未到机场就看见警戒人员,机上小姐的脸总是阳春三月那块最明媚的天。各种小吃、糖果、巧克力、蜜饯和牛肉干等等,各种饮料不断送上来。随行的警卫人员六七个,还拿着步话机。

到了南京,警卫更多。一出机场,沿途到处都是军警。显然人们已经知道车上坐着什么人。队到处,人们不约而同地把目光向车队投来。有些路口已禁止其他车辆通行。他们害怕首长的自然生命受到损害,但似乎并不害怕首长的政治生命受到损害。

我们下榻东郊公园宾馆。接待工作凌乱不堪,办事人员不知道谁该住在哪儿,家宝和钱其琛该在何处吃饭。整个组织工作也无头绪,我不知道我们要去哪几个市或地区,家宝也不知道日程安排。

晚间,省委设宴款待,耀邦在里间,我们在外间。完全是官场奉迎,但无复江南的文章之气。酒还是美酒,人已非才子。

“天雨为你们送行,我们为你们接风。”

“酒的颜色不同,心意是一样的。”

“我不向你学习,我向你致敬。”

……

这就是当晚听到的最有才气的祝酒辞了。

2、要胸中有“数”(10月24日)

(1)感谢谁

早晨在住处四周散步,空气清新,树木葱郁,有声声蝉鸣,这儿的夏天似乎还留下一点尾声。有一两个哨兵荷枪实弹,不时从树丛中露出嘴脸,给宽和自然的气氛带来一点凶险。

耀邦今天在南京接待东德领导人昂纳克,家宝和我们自行安排活动。上午请来几个区县领导人,听他们谈基层精神文明建设情况。这几个人,象语言垃圾车一样,倾倒了成吨的语言垃圾。经过仔细寻找,才能发现几件有用的东西。雨花台开始重视为群众服务,从计划生育到死者火葬;建邺区两年来建了50多万平米的居民住宅,虽然我们知道其中90%以上是给“公仆”住的;南京市已注意到要发掘“南京精神”,这是个不错的主意。每个城市,每个村庄,每个行业,每个公民,都应当树立自己独有的精神,或坚强不屈,或英勇无畏,或勤劳俭朴,或清洁干净,或忠厚爱人……果真如此,人们将不再是行尸走肉。

令人不快的是这拨人的沾沾自喜。“30多年住旧房,现在两年换新宅。群众做梦也没有想到,都说感谢共产党……”其实,他们的潜台词是感谢“我”。30多年了,才让百姓住上像样点房子,不觉汗颜,还开笑颜,让人不解。

(2)“汇报学”

“领导体制也有了转变,以前是大队支部,现在是村支部……”

“我插一句,你能谈谈村支部的现状吗?”家宝问。

“……哦,”这位县委书记略微迟疑了分把钟,然后说,“我过会儿还要详细汇报。”

我知道,他再也不会“详细汇报” 村支部问题了。在官场上遛达过几年的人都知道,遇上了一个一时答不上来的问题时该怎么办。在不成文的《汇报学概论》第1章第3节里就载明,“你应当说,我下面再汇报这个问题,然后,东扯葫芦西扯瓢,滔滔不绝,尽说废话,不留空隙,一直到开饭时间过去1小时,让听汇报的人只有胃没有心,只想到食物,想不到问题。这时你才恭恭敬敬地问,领导,还有问题吗?”果然,那位书记再也没有回到“村支部”的问题上来。

我早就想写一本《汇报学》,在我们每天有无数汇报活动的国家,这本书可能会比登上美国《纽约时报》畅销书榜首的书还要畅销。只是宦海无边,我涉足未久,不敢造次。不过,有几条建议如果公诸于世,可能对无数罹汇报之灾的同胞有所裨益。

--要胸中有“数”。你一有空闲,就把各种数位背得滚瓜烂熟,说不出几个数位来的领导人,等于砸了自己向上爬的梯子。在我们党的字典里,背诵数位的多少,向来被看成是衡量领导才能大小,胸中有无全局的标志。要不,耀邦的秘书李汉平说,耀邦每次散步,嘴里总要嘟嘟囔囔地背些数位。

--要搞数位轰炸。一开始汇报,你就要用数位狂轰烂炸听汇报者的头脑,让他昏昏沈沈,拚命记录,忘了要问的其他问题。你要知道,数位是一张有情的网,把领导网在网中央,网越放越大他越迷茫……

哦,饭在等我,以后再说吧。

(3) 南京大屠杀纪念馆

这是一个设计得很好的纪念馆。黄褐色,坟塚般大造型。入内,一片空旷,断垣残壁,几株枯树,一带砂砾,宛如皑皑白骨。断壁上有数堵悲壮可怖的浮雕,尸骨陈列馆前,有一座呼唤亲人的母亲的大型雕塑。即使是刚爱上一个心上人的姑娘,走进这里,他愉快流荡的情绪,也会骤然凝固,只觉得天幕唰地低垂,白日成了白色的花圈。只是站在高处,外景与内景不相协调,外面是破旧的小屋,凌乱的民宅,斑驳细小的道路,有一家小屋把一根圆木伸过墙头,搭在美丽苍白的浮雕上,让人遗憾。如果有参天的劲松,虬曲的古柏,气氛就肃穆多了。

走进史料陈列室,我的心情更为沉重。惨死的同胞的各种惨状,使我挪不动脚步。30万同胞,做了九泉之下的游魂。此后的整个晚上,我没有能从悲愤、沮丧又激昂的心境中摆脱出来。我在想,我们为什么没有守住南京,为什么不进行巷战,一街一巷地争夺,打埋伏战,引敌人进城,以削弱敌人飞机大炮的威力;为什么不提前疏散居民,让百姓早点离城避难;为什么几百几十甚至几个日本兵就能屠杀成千上万的中国人;为什么那麽多中国男人目睹野兽奸淫自己的妻女而不拼死去保护她们;为什么中国女人拚命去抢敌人为取笑她们而撒到地上的糖果……对这些问题,我找不到答案,也许,我们民族已经丧失了自己的气节。

这不仅是敌人罪行的陈列馆,也是我们民族耻辱的陈列馆。

3、烟雨太湖(10月25日,阴,有雨。)

(1)“努克路”

从东郊宾馆去火车站的路上,看到明孝陵的石人石马。车轮下的路,被人们戏称为“努克路”。据说,这是文革期间专为西哈努克来南京修筑的。这条路沿玄武湖畔东西延伸,岸柳依然婀娜,湖面烟雨迷蒙,一派柔景逸致。

看见石人石马,人们会想起朱大皇帝;走在湖堤上品味湖光山色,自然会提起享乐国王“努克”。这事有点不对劲。似乎暴君和奢靡皇帝总是和美景、名胜相伴。埃及法老与金字塔,凯撒与古罗马驰道,秦始皇与长城,隋炀帝与大运河……似乎人类没有廉君,就不会生存下来,但没有雄主,就没有壮美的时辰。

(2)二“太子”胡德华

耀邦和我们同车到达无锡,他的二儿子胡德华及妻子也来了。胡德华原在南京军事电讯学院任教,这次要调回北京在一个“软科学”工厂工作。德华个头不高,略瘦,但精力充沛,约30多岁,已经谢顶,看上去较为朴素。他的妻子更是桃花源中人一般,保持着十几年前的穿着打扮。一件村姑样式的绿上衣,裤子肥大,且颜色灰暗,两条三、四十公分长的粗辫子探到腰部,穿一双平底布鞋。

经过一段很长的路,汽车把我们拉到一个远离尘世的地方--太湖边的锦园宾馆。如果不是雨天,站在楼上一定能饱餐太湖秀色。沿湖边有几座这样的别墅或宾馆,掩映在山坳树木之中。到湖边散步,丝丝细雨,习习微风,使我的肥叶象清水中的白木耳,舒张开来。巨大的藤萝植物爬在长长走廊的架子上,一边是迷茫的湖水,一边是满池秋荷,“留得残荷听雨声”,临其境,始得佳句之妙。夏日的盛装已褪,景色有点寂寥,这是相思病和忧愁症象蘑菇一样生长的季节。

下午开始了旋风一样的活动。雨中看了一圈无锡市容,到华庄乡工人文化馆心不在焉地听了点汇报,然后是镁光灯闪烁,留言簿上题词。在东锋乡采油设备厂快速穿过。我不知道总书记这种视察会带来什么效果。

(3 )令人烦恼的殷勤

一步入美丽的蠡园,我就体会到做一个总书记这样的领导人的悲哀。前呼后拥一大群,还有几个永不休止地在你耳边聒噪的人。让你听不见太湖轻轻对你诉说的柔语,听不见细雨在柳枝上声声低唤,刚看到树丛后突然展露的一片美景,正待细细欣赏,不料前有摄影、摄像记者,后有随从。这种前堵后逼,彻底败坏了你的兴致。面对如此奇景秀色,需要观察、品味、思考、感受、联想,需要询问、谛听,最好有一二密友,雅兴同好,交流心得,写点诗篇。

走到太湖边,耀邦要在一亭子里的石凳上坐一会儿。本应欣赏一下太湖美景,但可惜又是顾秀莲等人殷勤左右,不得片刻安宁。

(4 )想起那只螃蟹

晚间有好酒美食招待。茅台酒喝了一瓶又一瓶。上螃蟹的时候,我想起一件往事,食欲大减。大约是59年,母亲病卧在床,全家饥寒终日。实在熬不住,我到大食堂(当时的“共产主义”食堂)去寻找吃的。里边杯盏交错,美酒满斟,正在款待嘉宾。我爬到桌子底下(当时只有四岁),去寻找大人先生们吃过的鱼刺,有一点肉的我再吃一遍。也许这些人就是什么检查团或下来视察的领导之类,其中有一个人可能看见了我,动了恻隐之心,把一只没有吃的螃蟹扔到桌子地下。我的眼前一亮,象看见了一片美丽的阳光。我抓起螃蟹就跑,生怕有人要夺走我的宝贝。我气喘吁吁地趴在母亲床前,母亲听了螃蟹的来历,抱着我痛哭起来…… 现在,当我坐上酒席,面对山珍海味时,我总不免想起那个桌底下的孩子。

我听见有人说:“你吃的不多……”我报以微笑。

4、享受权力(10月26日 沙洲宾馆)

起床后到宾馆(无锡锦园帆云楼)前的湖边散步。这真是一个好去处。秋风乍起,细雨霏霏,左边是一片荷塘,半数荷叶已枯黄凋零。湖上有片片船帆,点缀出江南特有的水乡景色,让人喜悦。我小的时候,门前的小河上经常有船帆如云飘过,现在很少见了,代替它们的是一队队难看的拖船,冒着黑烟。现代化的确是一把无情的利剑,刺破了田园诗美丽的衣裳。我同情湖畔诗人,特别同情苏联诗人叶赛甯,他站在轰鸣的拖拉机前,高举起拳头,抗议这头怪物毁灭了俄罗斯荒凉而美丽的田野,震碎了田野上一轮皎洁的俄罗斯月亮。

(1 )两条新闻

听新闻联播,有两条新闻引起了我们的议论。一条是江苏省委书记韩培信的讲话,强调加强基层精神文明建设。永海(家宝秘书)说,这些话原本照抄中央通知,他担心电台一播,又要刮风。刮风成了我们的顽症,美国和日本就没有,为什么?我想主要是两个原因,一是人家国民素质好,有独立精神,而且有不受制于任何官府的企业,企业是最有效的“定风丸”;二是人家地方官员的命根子不操在中央首脑的手里,不必跟你转,讨你的好,他们要讨好选民。有了这两条,可望根治刮风顽症。还有一条新闻,罗马尼亚要减少军费开支,大国民会议已经通过,明年要诉诸全民投票。我知道这都是形式,关键是齐奥赛思库的一句话。不过,人家还能想起这一民主形式,显示他们是近西欧之楼台,先得民主之月。而我们有些地位很高的人,一提民主,一提选举,特别是一提竞选,就摇头,认为是浪费时间和钱财。

(2 )辜负了万顷碧波

早饭后,无锡市党政领导和耀邦合影,要求耀邦讲话。细雨濛濛中,我们登上太湖龙形游船,真有帝王气象。古乐低吟,“宫女”敬茶,一派金碧辉煌。作为一个高级领导人,老呆在办公室里不出来,是错误的。你走的越远,到的地方越多,就越能体会到权力并不是飘渺虚无的东西。它十分具体,范围广阔,是一切东西的一般等价物,要把权力发挥的淋漓尽致,你必须满天下跑。你到了哪里,哪里的东西就是属于你的,包括人们的微笑。屁股一落座,就开始了冗长恼人的工作汇报。我们中国领导人,总也不能把工作、休息、玩乐区分开来,结果是几方面都耽误了。辜负了眼前的万顷碧波,千缕秋雨,百般殷勤,十里风帆,四围香稻,两舷浪花,只听了一派胡言。

听完了汇报,耀邦谈了几点随想。一是要求江苏在技术上保持全国领导地位;二是要开发新的工业领域,比如非金属材料工业;三是要有人力、设备、技术、资金的出口,向外国和外省输出,搞综合承包;四是国家集体个体一起办好旅游。

下午驱车往沙洲县。一路上,只见城乡一片,房舍鲜亮,让人愉快。停车看了几个乡镇企业,都达到全国一流水平。

随从越来越多。在沙洲宾馆住下时,已达百余人。

5、人看人是一种乐趣(10月27日 苏州南园宾馆)

中午到苏州。沿路看到一派富庶景象,农舍不少是新盖的两层小楼。胡德华说,比北京的部长住的还阔气。他把江苏全省跑了个遍。

离开无锡,天就放晴,让人遗憾。为了弥补这一损失,苏州派车送我们到吴县东山区看太湖。东山产多种佳果,有枇杷,柑橘等。还是橘子未收季节,傍山临水的橘子树闪烁着诱人的红光。橘林中闪出一座小山村,一派升平景象,让人想起世外橘源。不过美丽的包装后边,村民们到底生活得如何,则不得而知。

登上游船,半天开不出港。搁了浅。这儿的太湖水不深,湖水混浊,有点扫兴。船是地质部在这儿的疗养院的。家宝原是该部第一副部长,故而借用。中央各部在全国各地名胜之地修建疗养院无数,下边竞相效仿,大家都占山为王,禁地越来越多。不属这些高级单位的小老百姓,要想到这些美好的休憩之地,怕是难了。这就是“归属社会”,找不到归属的人,独立于社会政治组织之外的人,是活不好的。这也就是最讲“计划”的无计划社会,倒有点像英国十八世纪的圈地运动,不同的是,土地还没有价格。城市建设也是如此。

刚刚落座,汇报又来了。看得出耀邦相当厌倦。一个攻势结束,又来了一个合影攻势,这是顾秀莲导演的。她让省地县三级领导纷纷坐到耀邦身边合影留念。耀邦对这种把他当成公园里供人留影的石狮子的做法甚不以为然,他头也不回,目视窗外的一片湖水。

归途中和顾秀莲的秘书小陆聊起来,我问她总是陪首长接待中央来的人,是否感到厌倦。她说,下边的人还真盼着中央领导同志来,人看人是一种乐趣,总没有人可看,大家都觉得怪没意思的。我想,下边希望中央领导来,可能还有别的原因,可以要钱要政策,可以显示一下自己的政绩……

晚上耀邦要到宾馆门前的个体商店看看,这可吓坏了保安人员,紧急动员,便衣成群,好几处停着准备紧急接应的轿车。

我们住在七号楼。据说这是蒋介石为他的前妻毛氏盖的。风格和我们中南海的房子差不多,外表灰不溜秋,甚不起眼,里边备极豪华,桌椅都是昂贵的檀木所做,嵌有大理石图案。耀邦住在一号楼,室内有游泳池,比这栋楼又胜一筹。据说以前林彪来,就住那栋楼。

6、看得远一点(10月28日 有云)

耀邦参观虎丘、寒山寺、拙政园和苏州刺绣研究所。所到之处都受到许多群众夹道鼓掌欢迎。有一个妇女看到耀邦后,高兴地跳了起来,“过去得太快了!”人看人的确是一种乐趣。怕被警卫人员拦住,或被围观的人堵住,忙于赶路,一路景致顾不得看。一个随从人员说:“要看景致可不能陪首长出来。”极是。

我们都被苏州刺绣研究所的美丽刺绣迷住了。一幅刺绣作品要花去一个绣女四个月至一年的时间,好的作品能卖数千美元,有的超过一万。耀邦一激动,要求他们把赢利的百分之七十给绣女。“不要收她们的税嘛!”赢得了满座掌声。

上飞机前,耀邦给省市领导讲了一篇话。大意是要看得远一点。党的十三大解决规律性认识问题;十四大要提出新的奋斗目标,力争本世纪末达到工农业总产值达到5万亿,即将近翻四番;十五大要为下个世纪发展作准备。他还讲,要发展个体户,高级知识份子、高技术工作者,如医生、艺术家等,都可以当个体户。

在硕方机场登上专机,得到一大批馈赠食品。

此行再一次让我咬了一口权力的尾巴,美滋滋的,最后有一种永远抹不去的苦味。

(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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