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从前,在河畔

作者:黛安‧赛特菲尔德 (英国) 译者:闻若婷
英国泰晤士河

英国泰晤士河。(shuttersto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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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死而复活却无法言语的女孩,三个渴望弥补丧亲之痛的破碎家庭,跨越人间与冥界的河流,会带着他们迎向什么样的命运……即使故事在本书的最后一页宣告落幕,河畔的人们仍将继续在雷德考的渡口操舟行桨,让众生的故事交织汇集成生生不息的巨流河……代代相传,直到永远。

从前从前有一间酒馆,与世无争地坐落在泰晤士河畔的雷德考,从河流源头走上一整天即可到达。

在这个故事发生的年代,泰晤士河上游岸边的酒馆多不胜数,你在哪一间都能把自己灌醉,然而除了必备的麦芽酒和苹果酒之外,每一间酒馆也各自提供独门娱乐。凯姆史考特的红狮酒馆提供音乐:傍晚驳船船夫拉着小提琴,乳酪工则忧伤地歌咏逝去的爱情。英格榭姆有绿龙酒馆,你可以在这弥漫烟草味的避风港好好地想事情。如果你好赌,伊顿黑斯汀的雄鹿酒馆正适合你;如果你爱逞凶斗狠,没有比巴斯考村外的牛犁酒馆更好的去处。雷德考的天鹅酒馆有它独特的专长:你要说故事,去那里准没错。

天鹅酒馆历史悠久,或许是所有酒馆中最古老的一间。它的建筑分成三部分:一部分很旧,一部分非常旧,一部分最旧。这三个不同的部分,因为顶上的茅草屋顶、古老石材上长出的地衣以及沿墙攀爬的常春藤,而融合成完整的一体。

夏天的时候,城里的游客沿着新建的铁路而来,到天鹅酒馆租一艘平底船或小划艇,然后带着一瓶麦芽酒和野餐的食物,在河上消磨一个下午;不过到了冬天,酒客全都是当地人,他们全都聚在冬厅里。

冬厅是位于酒馆最旧那一区的朴素空间,厚厚的石墙上只钻了一扇窗。白天,这扇窗让你看到雷德考桥以及穿过桥底三个雅致拱洞的河水。到了晚上(这个故事的开头正是在晚上),那座桥被黑暗吞没,唯有当你的耳朵注意到有大量流动的水发出低沉无边的声音,你才会分辨得出有一条乌黑的流体由窗外通过,它不断幻变、波动,一股源自它本身的能量使它隐隐发亮。

其实没人知道天鹅酒馆的说故事传统是怎么开始的,不过或许跟雷德考桥之役有点关联。在这个故事开始的夜晚之前五百年,也就是一三八七年,两支大军在雷德考桥狭路相逢。那些军队是什么人、为什么双方会打起来,都已不可考,总之结果是有三个人死于这场战役——一个骑士、一个骑士侍童,还有一个男孩——另外还有八百人罹难,他们在逃命的过程中溺毙在沼泽里。

对,没错,八百人。这故事可有得说了。他们的骨头如今埋在水茼蒿田底下。雷德考一带种了很多水茼蒿,当地人采收之后装箱,用驳船送进城里,不过他们自己是不吃的。他们抱怨这菜苦,苦到像是反咬你一口,再说,谁想吃由鬼魂提供养分的叶子?

像那样的战役就发生在你家门口,死人害你喝的水染上毒素,你理所当然会把这故事讲上一遍又一遍。凭着不断重复,你的说故事能力自会熟能生巧。等到危机过去,你的注意力转向他处,而你把这项新习得的专长应用在别的故事上,又岂不是很自然的事吗?

天鹅酒馆的老板是玛歌·欧克威尔。就任何人记忆所及,天鹅酒馆一直是欧克威尔家的人在管,而且很可能从天鹅酒馆创始之初就是如此。就法律上而言,她应该叫玛歌·布勒斯,因为她已经结婚了,不过法律是给城里用的;在天鹅酒馆这里,她仍然是欧克威尔家的人。

玛歌年近六十,风韵犹存。她能靠自己搬酒桶,双腿结实到她从不觉得需要坐下。谣传她连睡觉都站着,不过她生了十三个孩子,显然她总有躺下来的时候。她是上一任老板的女儿,在那之前,是她的外祖母和外曾祖母经营这间酒馆,没有人觉得雷德考的天鹅酒馆由女人当家有什么奇怪的。事实就是如此。

玛歌的丈夫是乔·布勒斯。他是在往上游走二十五哩的坎伯出生的,从那里跳一步,就会到泰晤士河从土壤里冒出来的发源地,那股水流之细,简直可说不过是泥土上湿了一块罢了。

布勒斯家的人普遍患有肺炎,天生就瘦小体弱,大部分都活不到成年。布勒斯家的婴儿在长高的同时,也变得愈来愈瘦、愈来愈苍白,直到彻底断气,通常在十岁以前,经常还不满两岁。幸存下来的孩子,包括乔在内,长大成人后比一般人来得矮、来得瘦。冬天里他们的胸腔呼哧作响,鼻水流不停,眼睛泪汪汪。他们很善良,眼神温和,时常露出淘气的微笑。

十八岁的乔已经是个孤儿,他的身体状况干不了粗活,便离开坎伯出来碰碰运气,尽管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要离开坎伯,可选择的方向多得是,不过河流有一股引力;只有极端叛逆的人才不会沿着河走。

他来到雷德考,觉得口渴,停下来喝点东西。这个年轻人看来体弱多病,松软的黑发与苍白的脸孔形成强烈对比,他不引人注目地坐在那儿,节省地喝着一杯麦芽酒,边欣赏酒馆老板的女儿,边听别人讲一两个故事。他发觉待在人群中,听他们大声讲出从他儿时起便一直在脑中鲜活上演的那类故事,这种感觉令人着迷。在静下来的空档,他张开嘴,脱口说出:从前从前……

那天,乔·布勒斯找到了他的天命。泰晤士河把他带到雷德考,他就在雷德考待下来。稍加练习之后,他发现他能驾驭任何类型的故事,不论是街谈巷语、历史轶闻、古老传奇、民间传说或童话。他变化多端的表情可以传达诧异、惊慌、宽慰、怀疑以及任何情绪,就跟演员一样厉害。

还有他的眉毛。那对又浓又黑的眉毛,说的故事不比他的话语逊色。有大事要发生时它们会聚拢,有细节要大家注意时它们会抽动,有角色可能表里不一时它们会挑高。盯着他的眉毛,仔细留意它们复杂的舞蹈,你就能掌握各种原本可能会忽略的线索。他开始在天鹅酒馆喝酒后才过了两、三周,已经谙知如何抓住听众的心。他也抓住了玛歌的心,而她同样抓住了他的。

那些都是这个故事发生前将近四十年的事了,这段期间,玛歌和乔建立了一个大家庭。在二十年之间,他们生了十二个生龙活虎的女儿。她们全都遗传了玛歌浓密的棕发和结实的双腿。她们长成丰满的年轻女子,总是带着无忧无虑的笑容,仿佛有用不完的快活。

现在她们全都已经结婚了。有一个稍胖,有一个稍瘦;有一个稍高,有一个稍矮;有一个稍黑,有一个稍白;但除此之外,她们在各方面都极为相似,酒客根本难以分辨,于是当生意繁忙、女孩们回娘家帮忙时,大家一律喊她们为小玛歌。生了这十二个女儿后,玛歌与乔的家庭生活暂时平静下来,他们两人都认为她不会再生育了,结果她又怀了最后一胎,生下他们唯一的儿子——强纳森。

强纳森看起来跟别的孩子不一样:脖子短,脸圆,夸张地往上翘的杏眼,小巧的耳朵和鼻子,永远微笑的嘴里有一根似乎太大的舌头。随着他慢慢长大,他在其他方面的与众不同也显而易见。现在他十五岁了,同龄的男孩都迫不及待地想成为男人,强纳森却满足地相信他会永远和父母一起住在酒馆,除此之外他别无所求。

这晚是冬至夜,一年中最长的一夜。几周来白昼一直在变短,先是渐渐缩,然后陡然变化,现在不过下午三、四点,天就已经黑了。众所皆知,随着夜晚加长,人类会漂离他们依时钟而过的规律生活。他们在中午打瞌睡,醒着时做白日梦,在漆黑的夜里又把眼睛睁得大大的。这是一段魔幻的日子。

当夜晚与白昼之间的界线被拉伸到最细的时候,世界之间的界线也变得模糊。梦境和故事与真实经验合而为一,亡者和生者在来来去去之间擦身而过,过去和现在交触甚至重叠。出人意料之事可能发生。在天鹅酒馆发生的奇异事件,究竟跟冬至有没有关系?你得自己判断。

现在你已经知道所有你需要知道的事,故事可以开始了。

那天晚上聚在天鹅酒馆的人都是熟面孔。挖碎石的工人、种水茼蒿的农夫、撑驳船的船夫,大致上都是这些人;不过修船匠贝仁特也在,还有欧文·欧布莱特,他在半个世纪以前顺着河流航向大海,二十年后衣锦还乡。

欧布莱特现在患有关节炎,只有烈麦芽酒和说故事能减缓他骨子里的疼痛。打从天光开始由天空中流逝,这群人就坐在这里了,他们把酒杯喝空再装满,把烟斗倒过来敲干净,重新填入辛辣的烟草,还有说故事。

欧布莱特在讲雷德考桥之役的故事。任何故事过了五百年,都势必变得有点陈腐,于是说故事的人会想办法为讲述的技巧增添一些生命力。故事的特定部分受到传统局限而不可撼动——两支军队、狭路相逢、骑士和他的侍童丧命、八百名士兵淹死——但男孩之死不是固定的设定。他的一切都无人知晓,只知道他是个男孩、他到过雷德考桥,还有他死在那里。故事的空白成为想像的空间。

天鹅酒馆的酒客每重说一遍故事,都会把那谜样的男孩从死亡中唤醒,好赋予他新的死法。多年来,他死了无数遍,死法愈来愈古怪,愈来愈有娱乐效果。轮到你说故事时,你便获准对它为所欲为——不过来到天鹅酒馆的过客若敢尝试做同样的事,可是会倒大楣的。

男孩本人对他一而再被复活有什么想法,实在没人说得准,不过重点是,在天鹅酒馆,死而复生不是什么少见多怪的事,这个细节有必要记在心里。

这回欧布莱特在讲述的时候,塑造出一个年幼的卖艺人,他是趁部队待命之时来提供一些余兴节目的。他正在抛接几把刀子时,不慎在泥地上滑了一跤,刀子如雨点落在他周围,刀刃朝下插进湿土里,除了最后一把刀——它刺进他的眼睛,立刻夺走他的性命,这时战役甚至尚未开始呢。

这别出心裁的说法引来一片喃喃的赞赏,不过随即又安静下来,好让人家能继续说故事,之后的故事跟以往就大同小异了。

故事说完后,大家沉默了一会儿。就礼貌上来说,在上一个故事没有好好消化完之前,是不应该急着讲新故事的。

强纳森一直在专注地聆听。

“真希望我能讲一个故事。”他说。

他脸上挂着笑容——强纳森这孩子时时刻刻都在微笑——但他的语气郁郁寡欢。他并不笨,却在学校受尽挫折,其他同学嘲笑他特殊的脸孔和奇异的举止,过了两、三个月,他放弃了。他没有学会认字或写字。冬季这批常客很熟悉欧克威尔家这少年,也习惯他的古怪。

“试试看,”欧布莱特提议,“现在就说一个吧。”

强纳森考虑了一下。他张开嘴,兴奋地等着听自己嘴里会冒出什么话来。什么都没有。他笑到整张脸都皱成一团,为了自己的滑稽而抖动肩膀。

“我没办法!”他情绪平复后大声说,“我办不到!”

“那就改天吧。你练习练习,等你准备好,我们再听你说。”

“爸,你来说个故事,”强纳森说,“说嘛!”

这是乔历经一段消沉期后,回到冬厅来的第一个晚上。他脸色苍白,整个晚上都默不作声。以他这么虚弱的状态,没有人期望他说故事,可是在儿子的催促下,他淡淡一笑,抬头望着房间挑高的一角,那里的天花板被经年累月的柴烟和烟草给熏得发黑。强纳森猜想爸爸的故事都是从那个角落来的。

乔的目光回到室内,他准备好了,他张开嘴说话。

“从前从前——”

门开了。

这时候还有新的客人上门,时间上有点晚。无论来者何人,那人并不急着进门。冷风惹得烛焰闪烁摇曳,还挟着冬季河流的刺鼻气味进入这烟雾弥漫的空间。酒客纷纷抬头看。

每双眼睛都看到了,然而有好一会儿工夫,没人有任何反应。他们在努力理解自己看见了什么。

那个男人——如果那是个人的话——高大而健壮,但他那颗头丑恶无比,他们看傻了眼。那是民间故事里的怪物吗?莫非他们在睡觉,这是一场噩梦?那东西的鼻子歪斜且被压扁,底下是个敞开的大洞,洞里全是发黑的血。它的外观已经够骇人了,但那可怕生物的臂弯里还抱着一个大型人偶,人偶脸庞和四肢蜡白,涂绘在头上的发丝服贴光滑。

唤醒他们采取行动的是那男人本人。他先是从那不成形的嘴巴里发出一声同样不成形的狂吼,然后他脚步踉跄、身体摇晃。两个农场工人及时从座位上跳起来,撑住他的腋下、阻止他摔倒,他才没在石板地上撞破脑袋瓜。于此同时,强纳森从火边往前跃,并伸长双臂,那个人偶便落进他的臂弯,扎实的分量让他的关节和肌肉都很诧异。

大伙回过神来,把那个昏迷的男人抬到一张桌子上。第二张桌子被人拖过来,让那男人可以搁脚。等男人全身躺平拉直了,大家都围在桌边,举起蜡烛和提灯来照他。男人的眼皮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他死了吗?”欧布莱特提问。

大家含糊不清地低语,很多人皱眉头。

“甩他耳光,”有人说,“看能不能把他打醒。”

“灌一小杯烈酒就行了。”另一人提议。

玛歌用手肘挤开人群,来到桌首,仔细审视男人。“你们别甩他耳光,看他的脸都成什么样了。也别往他喉咙里灌任何东西。你们都等着。”

她转身走向壁炉边的座位,椅子上有个靠垫,她拿起靠垫回到桌旁。她借着烛光看到靠垫的棉布套上有一个白点,用指甲去抠,揪出一根羽毛。男人都望着她,困惑地瞪大眼睛。

“我不认为你搔他痒可以叫醒死人,”一个挖碎石的工人说,“就算是活人也弄不醒,如果都已经这样了。”

“我没有要搔他痒。”她回答。

玛歌把羽毛放在男人的嘴唇上。所有人都盯着看。有一会儿工夫,什么动静也没有,接着羽毛柔软的绒毛便轻轻颤动。

“他在呼吸!”

安心的情绪随即又被新的疑惑取代。

“不过他是谁啊?”一个驳船船夫问道,“有人认识他吗?”

这段时间,强纳森一直和其他人隔着一段距离。那个湿透的人偶重得要命,于是他坐下来,让它躺在他腿上。他想起去年圣诞节,有一班扮装演员带来一条纸龙模型登台演出。那纸模型又轻又硬,如果你用指甲去敲它,会发出细微的“喀、喀、喀”。这个人偶可不是用纸做的。

他回想他见过的那种填着米的娃娃。它们很重又很软。但他没见过这么大的。他嗅闻它的头。没有米味——只有河味。它的头发是用真发做的,他想不透他们是怎么把头发接在头上。它的耳朵好逼真,很可能是用真的耳朵翻成模子再做出来的。他赞叹地观察睫毛的精细程度。他用指尖轻触睫毛柔软、微湿、搔得人发痒的末端,那眼皮随着他的动作稍稍移动。他极尽温柔地抚摸它的眼皮,发觉里头有东西。那东西滑溜而呈圆形,既柔软又坚实。

有一股深不可测的阴暗预感攫住他。他背着父母和酒客,轻轻摇晃那具人形物。一条手臂滑下去,绕着肩关节摆荡,人偶的手臂是不会这样的,他感觉体内快速涨起猛烈的水势。 “这是一个小女孩。”

众人忙着讨论受伤的男人,没人听见。

再说一次,音量提高。“这是一个小女孩!”

他们转头。

“她就是不醒。”他把那湿漉漉的小身躯往前举,让他们自己看个清楚。

他们围到强纳森身边,十几双眼睛惊愕地望着小小的身躯。

她的皮肤像水一样粼粼发亮,连身裙的衣褶紧贴着四肢平顺的曲线,脖子上的头颅歪斜的角度,没有哪个操偶师能摆弄出来。她是个小女孩,他们却没看出来,没有一个人看出来,哪怕这其实明显得很。

有哪个工匠会费尽心思制做如此完美的娃娃,却只给它穿上任何一个穷酸人家的女儿都能穿的棉布罩衫?谁会把娃娃的脸画得这么恐怖又死气沉沉?除了万能的上帝,又有哪个制造者有功力做出那种弧度的颧骨、那平坦的小腿、那五趾俱全又各有巧妙不同的精致小脚?这当然是一个小女孩!他们怎么会以为不是呢?◇(节录完)

——节录自《从前从前,在河畔》/脸谱出版公司

(文苑)

责任编辑:李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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