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线采访】病患出方舱 病症加重医院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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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20年03月14日讯】(大纪元记者顾晓华、方净采访报导)武汉市民付女士对大纪元表示,她于2月11日核酸检查呈阳性,进入方舱医院治疗,28日从方舱出院后直接送到酒店隔离,近日因呼吸困难,寻求住院治疗,却面临无医院收治的困境。

病患:小伙出方舱36个小时后就去世

大陆强制陆续复工以来,中共官方强调湖北疫情趋缓,方舱医院开始清舱,持续清出病人。付女士3月11日表示,汉阳国博(设在武汉国际博览中心的汉阳方舱医院)2月21日开始让病患分批出院。“我们是2月11日进去的,21日开始放病人出去了,如果你的核酸(检测)做了两次是阴性,你的CT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他就放你出来。”

“我28日出来,已经出去好多批了,大概是有五六批了吧。第一批没有政策说要到酒店去隔离,大概有二十几个人可能回家了。我们这一批出来的,车子上有二十多个人。”她们从方舱出来后被直接送进酒店隔离。

“出院的时候给了我们一个小结报告。但CT片子不给我们,给了指挥部,说他们管不了。”她说,出来的人并不是真的治好了,“在车上,我们那几个人同时核对那个小结报告,大家都有问题,不是全部恢复,全部恢复可能还得一段时间。”

她说,还有人出来后很快就去世了,“我们方舱有一个小伙子,出院36个小时后就去世了。年轻的小伙子,36岁。”

病情加重求医无门

付女士表示,在隔离酒店也有医护,但很保密,“这边工作人员也全部穿防护服,这边有几个医生都不对外说的。”住进酒店后没几日,她便因身体难受主动找医护求助,“感到特别不舒服,总是气喘不过来,一句话要喘口气才能说完。”

3月10日,酒店隔离点的医生带她到普仁医院自费看病,“做CT,再做个静脉抽血的化验。”她说,“我后来问带我去看病的医生,说这个片子有问题吗,他说有,但他是跟普仁医院的医生沟通过的,他们怎么沟通的我也不知道,让我在外面站着。”

“检查意见是这样写的,1. 双肺薄膜模糊影,考虑感染性病变,结合临床相关检查,建议治疗后复查。2. 右上中肺轻微肿。3. 动膜钙化,4. 肝左页肝管微扩张,肝总管及胆总管上扩张。”

她说,“普仁医院也不开药,就说我肺部有问题,他不能接收住院。他们(医护)跟我商量要去定点九医院住院。”结果去了九医院以后,九医院说核酸阴性达不到住院治疗的标准,也不收住院。

两边医院都不收,付女士陷入困境,“我们个人没法找医院,医院不对我们个人,像我肺有问题,外面的医院不接收,专门的医院又说你达不到标准。我还是疼得厉害。”

隔离点医生叮嘱勿对外说肺炎

寻求住院过程中,酒店隔离点的医生还特别叮嘱她,不要让别人知道她是因肺部还有问题要去住院,“他就怕别人知道,就让我说,是因为胆怯住院,不要说是什么肺,他嘱咐我,还问你说了没有,我说没说,我跟同房也是这样说的,我胆怯有问题才去住院。”她强调,“他们有些事不对外的。”

隔离点同住者相互防备

付女士强调,住在宾馆除了身体更不舒服,生活也极端不自由,“原来说好了我们是一个人一个房间,后来的安排是两个人一个房间,我年纪大,跟我同房间的是30岁年轻的。”“她也怕我传染给她,我也怕她感染了我,互相心里头蛮不舒服的。”

“晚上我特别想起来喝水,我又怕吵了别人,我特别不舒服时我又不能起来,我有一天夜晚坐起来,她一看我坐起来,她特别害怕。”“我在这里特别压抑。我尽量不骚扰她,影响她,现在我成天不喝水,减少上厕所的事情。”

方舱无治疗 医生称患者有抗体不会相互传染

相较于酒店的环境,付女士觉得方舱自由多了,“有洗澡的地方,都是公共的,一共有9百多人。我们是床挨床,这么近,担心传染,但是医生说你们有抗体,不会传染的。”

但方舱医疗条件并不好,医生太少,病人太多。“他们是山东来支援的医生,一个医生要管好多病人,一个病房有22个人,要管8个单元,一个班值班6个小时,然后换班。”

“他们只检查体温,你如果哪里不舒服,去护士站拿药,你要的药就给你,也没看什么片子,什么治疗都没有,只要是检查肺部有问题,或者核酸做了是阳性的,就给你隔离。有症状、有重的全部都转出去。最后出院的时候是做CT和核酸检查,做2次核酸。”

进方舱治疗的,男女分开,“但是好多夫妻之间,母子之间,父子之间,他们就可以在一个单元里,很多是一家一家得的,还有一个九岁的小孩,还有七岁的小女孩。”

付女士说,在方舱可以到处走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人管。“方舱早上有个大门可以开一会,我们可以出去,就那么一点位置,可以容纳一二十人。我们在那里晒晒太阳,活动活动上肢,开放一个小时左右。”她表示方舱外面拉了一条线,不能跨越。

夫妻和孙子三人染病  夫死妻不知情

付女士的先生也同样染了病,让她十分担忧,“我们两个同时确诊的,我是1月22日开始发烧的,他当时没有染上,结果1月29日两个人都发烧了。”

直到儿子回家来,才将躺在床上的他们带去看病,“然后老公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他70多岁,到最后完全不能自理,又没有医院接收,最后社区不放我们出去,在家隔离,我儿子每天把他拖到武钢去输氧,然后再回家。”

后来靠儿子向社会写求救信,她丈夫终于在2月4日住进了新洲人民医院,她自己则在2月6日住进酒店隔离,11日去方舱。由于无法得知先生目前状况,她哭着说,“他的电话总是关机,他现在的状况也不知道,一概不知。”

另外,大纪元记者获悉,付女士的丈夫费尽千辛万苦于2月4日住院,2月8日已去世,但在记者采访付女士时,她本人却完全不知此事。

付女士的孙子也被传染了,“我孙子17岁,读高中,我们一家三口人感染,我的孙子是在我这住了3个晚上,回家以后检查,他也染上了。”本来孙子和她都住在方舱,她说因为孙子核酸过不了关,在方舱撤之前已经转到康泰医院。

付女士说,从进酒店隔离、进方舱、出方舱,再被转送酒店隔离,然后病症加重,仍面临无医院收治困境,“我已经出来一个半月了,没好转,现在完全没恢复,我想坚持到(时间)之后回家。”可是,拖着病体,“让你回家,有什么事怎么办呢?”

责任编辑:周仪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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