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清明引(221) 降天罪-众口铄金1

作者:云简

图为清 谢遂《仿宋院本金陵图》局部。(公有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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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众口铄金(1)

城门脚下,何信放下书册,自饮一口清水,神思清朗,心旷神怡。

忽然,面前“扑通——”跪下一人,连连叩首:“何大人救命!”

“这可使不得,快快请起。”何信道,“有何要事,不妨直说。”

那人起身坐定,道:“小人是南城的农夫,名叫赵小六,家里七口人,全靠俺一人种地养活。大人您也知晓,俺们种田的是靠天吃饭。赶上好年头,勉强不挨饿。若是老天爷……唉……现下朝廷说西南地动,让俺们捐钱粮……可怜俺们自己还吃不饱,哪里还有得捐?”说话之间,泣涕涟涟。

何信皱眉道:“赈灾乃是官府之事,与百姓何关?”

赵小六抹抹眼睛,道:“大人还不知道,那位新来的何大人,写的不知什么东西,听人说,不捐钱便不是好人。我那邻里和募捐官吵了起来,现下被街坊邻居戳脊梁骨,唉……小人不知如何是好,求大人救命!”

何信微一沉吟,道:“尔等去年可有交官粮?”

赵小六点点头,道:“去年变天时候,俺们不知道,叫那府尹大人连哄带骗,交了七分粮食。俺家运气好,还有些余粮。邻里有的只剩种粮,只得交钱顶数,等今年秋天收粮了再赎回。”

“唉——”何信道,“既然如此,官府应有钱粮应急,何须向百姓募捐。”

“那俺们可咋办?”赵小六问道。

何信道:“募捐官再来时,只管说与他听。”

“这可是能行的?”赵小六心存怀疑。

“不行再来。”何信道。赵小六将信将疑,回转家中,果然募捐官还在,登时将何信之话讲了。募捐官哑口无言,呆立半晌,乡亲听得有理,纷纷要回钱粮。好容易收上来千余两银粮,一哄而散,募捐官面色通红,回禀何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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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齐悟四处碰壁,回返家中,睡了一晚,莅日终于想通。神采奕奕,拿了锦盒,便上布政司都事府请罪。无得见人,放下锦盒,四处游荡,便至市集,见到墙上所贴榜文,微言大义,登时提起袖子,抹抹眼泪:“俺可真是个糊涂虫,鬼迷心窍,竟胡说八道,险些毁坏何大人之清誉,实在后悔。”道:“何大人真乃德行高彰之人,吾等望尘莫及。”

众人见其“痛改前非”,纷纷附和:“这就对喽。”

齐悟道:“吾等当以何大人为表率,助吾同胞。” 说话间,袍袖中取出一封银钱袋,放入募捐箱,道:“咱们有钱出钱,有粮出粮,千万别辱没咱们孔孟之乡的声名。”在场众人,立时有几人,解下钱袋,投入募捐箱中。

酒店老板道:“齐老爷,多日不见,咱们备了上好的碧螺春,还请老爷赏光。”

“老板爷盛情,岂可推却?!”齐悟拱手道。“齐老爷请。”众人拥着齐悟,进入酒家。一人道:“齐老爷,您既是何大人同窗,便给咱们讲讲齐老爷从前事呗!”

齐悟道:“好!”仔细搜索记忆,实在微乎其微。忽地灵机一闪,想起昨日拜访过的同门所言,便道:“咱们这位何大人,自年少之时,便是同辈中之高人。满腹经纶,学贯古今……”眼见众人听得陶醉,齐悟搜肠刮肚,将年少时自己佩服敬仰过的前辈事迹,全数扣在何仰身上。众人闻之,不禁心驰神往,几度落泪,慨叹当真是尽美之人。

日落天黑,众人听得心潮澎湃,自领一腔敬佩,回转家中,诉于妻儿父母。齐悟说得口干舌燥,抹抹额头,举茶来喝,低首之间,但见佳肴满桌,皆为酒店老板所赠。想来当今世道,果真是真话无人听,谎言很着迷——登时心酸不已,拂袖离去,便至门口,酒店老板笑面迎来:“齐老板,这是送您的老窖,还请笑纳。”

齐悟接过,打着哈哈离去。回至家中,但见院中满是邻里乡亲,还有不少生意上的伙伴,心中不解。齐妻迎面上来:“老爷您可回来啦!大家都等急了。”

“想不到您真是何大人的同窗啊。”

“能得何大人亲笔题字,齐老爷真是好福气。”

齐悟走进正屋,果然见到一幅题字:“知过能改,善莫大焉。”立时心头一惊:“唉!或许吾真正误解何仰了?他便是如夫子所说,改过增益,自修德才,方有今日成就。”

众人寒暄许久,方才退去,也不知这何大人的同窗,能记得几个面孔,也好日后攀个交情。

齐妻退下夫君外衫,挂于一旁,道:“没想到,何大人真是心胸宽广之人,不计前嫌,还特意题字与你。”

齐悟叹道:“吾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齐妻莞尔一笑,道:“老爷您总算说了句真心话。”齐悟饮了口茶,顿觉神清气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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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事官详情禀报,何仰点头称赞。忽然,募捐官奔入府中,言当日之事。何仰即刻神色紧张:“今日收上多少银两?”

“只有两千两。”募捐官道。

何仰眉心紧皱,面如铁纸,道:“速速更衣,吾要求见府尹大人。”何仰乃是府尹认定女婿,无须通传,径入中堂。惧不及惊,但见府尹跪地,身躯微微发抖,面前矗立一人,全身黑衣,森然可怖。

府尹见是何仰,立时道:“还不快过来,见过王上特使。”何仰照做。堂内响起凄厉笑声:“何仰大人,贤名远播,今日得见,姥姥吾真是三生有幸。”毒姥姥喝道。

“特使大人谬赞。”何仰话音未落,冷锋袭面,登时大骇:“特使大人!”毒姥姥手握黑金钢叉,道:“姥姥倒是想看看,怎样的威武相逼,你们这群儒生,才能欺师灭祖!”

府尹求情,语声微颤:“特使大人手下留情!”

何仰心下虽惧,然则意气更盛,继而负手挺立,道:“士可杀不可辱!还请特使大人,但取吾命!”毒姥姥冷笑一声,道:“嘿嘿,不必吾亲自动手,儒门贼道亦不存矣。”转身之间,收起黑金钢叉,坐于中堂。

何仰不解其意,府尹道:“非是吾等未有尽力,实在刁民顽固,不肯上交银粮。”

毒姥姥指着何仰道:“你不是很聪明么?有何办法?”

“哼!”何仰怒气未消。毒姥姥道:“既是无用之人,有何颜面存世?!”目露凶光,府尹连忙解围:“何仰,有何良策,速速说来。”何仰对着府尹一拱手,道:“当行摊牌之策,令富商巨贾交钱。”

“嗯。”毒姥姥点了点头,道:“他们这群肥羊,倒是有很多毛。三日之内,定要凑足十万两,交付吴世桐。”说罢离开。

见着“夜叉”终于消失,府尹惊魂难定,瘫软在地,一身冷汗。“府尹大人。”何仰连忙扶起,府尹道:“你啊,可是不要命!”就坐中堂。

“大人恕罪。”何仰道。

府尹眉头紧锁,道:“我看你还是须人看管,既如此,今日你便将兰婧接回府吧。”

何仰大吃一惊,万分不解,想来也是府尹嫁女,怎可如此草率,便然探问。府尹抹抹额头,道:“若事办不利,三日后你我性命堪忧,还顾得上什么礼数。”说罢,令兰婧换装,即刻草草拜堂,便然送回何府。

如此一番,何仰深感重任,厉行摊派之策,几家财主首当其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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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何信吃过晌午饭,躺在地上晒太阳。远远看见一个精瘦之上,匆匆走近其前,竟然是东门的吴财主:“何大人。”说话间,长揖及地。

何信回礼,道:“吴老板。”

吴财主坐于草席之上,面色凄苦,道:“听人说何大人会救命,俺特地前来求教。”

“生病自要找郎中,何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可不会……”何信话音未落,便听吴财主道:“大人可听说,西疆地动,日前朝廷让百姓捐款。现下,百姓榨不出油水,便将算盘打到吾等身上,厉行摊派之事。”

何信端起水瓢,饮了一口,道:“既是西南有难,吴老板既有余财,何妨助民?”

吴财主叹了口气,道:“大人有所不知,日前出榜文之时,吾等已捐了不少。未曾意料此后还有摊派一事,此为一也。其二者,吾等不曾孝敬官爷,朝廷便先将吾等开刀。一些亲近官府的财主,不仅未得摊派之事,还当上了募捐官,只怕为其自身搜刮的民脂民膏,又不知多少能入西南百姓腰包。”

“你说的是赵老爷……”何信话音未毕,便教吴老板打断:“嘘——隔墙有耳,更何况吾等这闹市街头,只恐被人捉去。”

“缘何会被人捉去?”何信纳闷。

吴老板道:“何大人还不知晓,日前有人说朝廷命官坏话,便教衙门捉去。”

“什么坏话,便教官府捉去?”何信蹙眉更甚。

吴老板皱皱眉头,道:“不过说的一些陈年往事……”话锋一转,道:“何大人,还是关心眼前事吧。吾听闻您只教了一句话,便教那募捐官不敢再向百姓征粮。现下轮到吾等财主,该当若何?”

“唉——”何信叹了口气,道:“尔便可如此云云。”吴财主听闻,双眼发光,拜谢道:“多谢何大人。”说罢,宽袍大袖中取出一包银子,赠与何信。何信坚辞不受,吴财主亦十分坚决。无奈之际,何信只好收下。吴财主拜谢之后,方才离去。

见其走远,何信走至城门口。徐路打趣道:“何大人发财了?”

何信掂了掂手中钱袋,道:“足有五十两之多。”说话间,放入募捐箱内。

徐路提笔道:“五十两……那吴财主便是有钱也不入官府,呵!捐者写下何人?”

何信道:“既是吴老板,便写吴老板吧。”徐路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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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政司都事府,何仰面色如铁,兰婧斟茶一杯,道:“相公何事烦忧?”何仰接过茶杯,叹道:“又过一日,只收上来两千两。”

“总数便是十万两,三日之内……”念及至此,兰婧语声带泣,问道:“不是厉行摊派,缘何还未集齐?”

何仰眉心紧皱,道:“已派人去探查究竟。”话音未落,八个募捐官回返都事府,各自禀报。百姓、财主、兵士、仕林,四方筹款,尽皆遭遇抵触,百姓口中念念有词,皆是儒门之道,募捐官颜面不存,更别提收集钱粮。何仰闻之变色,喝道:“谁人如此狂妄,待吾亲去。”

一个募捐官答道:“听闻是个城门小吏。”

“既是朝廷命官,岂敢对抗朝廷之令!带路!”何仰怒气正盛,往城门而去。

便至其前,果然远远见到一人,身着皂衣,盘膝坐于地上。

何信正拿瓢饮水,突然身中一脚,立时倒卧,水洒一地,空瓢晃动不已。心下大惊,转头更惊,脱口而出:“大哥!”但见此人面貌,何仰也是一惊,呆立当场。几个募捐官将何信团团围住,喝道:“便是此人,对抗朝廷,教唆百姓不纳钱粮!”说话之间,横眉竖目,上来便要拉扯何信。

“住手!”何仰喝道,“尔等先去别处募捐。”

“嗯?”几人皆愣。

“耽误时辰,小心性命!”何仰再道。几个募捐官虽心内不解,然则更加恐惧,纷纷离去。何信慢慢起身,拱手顺目,道:“大哥。”何仰一甩衣袖:“回家再说!”

“是。”何信跟随身后。

便至家中,但见一人,气宇轩昂,面目眼熟,吴馨登时愣住:“此人不正是那日,招摇过市的‘何大人’么?百姓人人称赞的贤官,为何会至此等蓬门之中?”

何信道:“这位是大哥,快去斟茶。”

“是。”吴馨连忙离去。何信转身拱手道:“大哥您多年未归,爹爹在东厢……”话音未毕,却教何仰打断:“先说你教唆百姓之罪。”说话之间,步入正屋,端坐中堂,何信立于一旁。吴馨奉上清茶,见何信站着,自己也不敢坐。忽闻何仰道:“劳烦弟妹,且请留吾兄弟二人叙话。”

“不劳烦,不劳烦……你们慢聊……”吴馨陪笑,阖门而去。

“大哥,这些年您去了哪里?为何连一封家书也无?日前早听闻青州府何大人入城。大哥既早已回来,缘何未有先来拜见父亲,可知父亲思念得您好苦。人言有云,百行孝为先……”

“够了!”何仰喝道,“吾出仕做官,难道不是为何氏光耀门楣!尔教唆百姓,抵触朝廷之令,可还记得忠君大义!”

何信道:“后圣有云:‘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君以此思危,则危将焉而不至矣?[1]’”

“休要以圣人言,作尔违逆之辞!”何仰喝道,何信默然不语。见其势弱,何仰待要教训,忽然房门打开,进入一位长者,须发皆白。何仰见状,即刻跪地叩首:“父亲大人。”何父老手微颤,将儿子扶起,道:“这些年你去了哪里?杳无音讯……”说话间眼眶泛红。

“孩儿不孝。”何仰眼中晶莹。

何信打了个圆场,道:“大哥既然回来,父亲心里终安,该当高兴才是。”便在此时,何明转入屋内,道:“大伯。”说话间,跪地叩首。“大伯有礼。”吴馨亦转入屋内,欠身微福。

“侄儿快起,弟妹有礼。”何仰道。

吴馨道:“大伯好容易回来,吾这便做几个小菜……”

“诶,不劳弟妹……”何仰断道,“府衙尚有要事,父亲保重,小弟你出来,吾还有话要说。”

“有何话不能在此言说。”何父道。

何仰面色一紧,道:“官府政事,未敢不尽心也,不可诉于旁人,还请父亲见谅。”

何父道:“尔又在何处任职?”

何仰一愣,拱手道:“布政司都事府。”

何父道:“既如此,与那城门小吏,职责可有甚交互之处?”

“父亲……”何仰不敢言募捐之事,只拱手道:“其实也无甚大事,孩儿告辞。”说罢,起身离门而去。

“大哥……”何信送至门口,道:“大哥何日再回来?”只见其负手背影远去,徒余空巷回音。

“唉——”何信叹了口气,回返家中。何父于天井之内,逗着何明玩耍。西厢,吴馨坐于床沿,手中抚着一支珠花。何信见状,走近其前,皱眉道:“夫人哪里得的珠花?”吴馨自想心事,未知其人入内,登时心下一惊:“什么珠花?”说话间,掩藏于袖。

何信斟茶一杯,道:“便是夫人敛于袖中的玳瑁珠花。”

吴馨面色通红,喝道:“便是财主所赠,那又如何?!”

何信饮毕茶水,道:“吾等但为朝吏,当为百姓计,不可贪图报偿。这一支珠花,娘子还是还给那人罢。”

吴馨勃然大怒,喝道:“买是买不起,别人白送,也不让吾戴么!”

“娘子息怒。”何信道,“有道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娘子如此,恐陷为夫于不义。”

吴馨也不知他说的是谁,但想来今日之事更为不思议,缓言道:“吾入何氏一门,已近两年,为何突然就冒出来个大哥?”

何信道:“大哥在外做官,是以不得见。”

吴馨皱眉道:“便是一封家书也无,可怜明儿还不知有此一位大伯。”

何信道:“大哥离家之时,明儿还未出生……唉……”叹了口气,道:“吾还在当值时分,先走了。”说罢,提步离去。

吴馨攥着手绢,心思:“日前街市上面,尽听见别人夸赞那何大人,不但人是完人,而且还是府尹大人面前红人,想不到竟是大伯……呵。方才之事看来,大伯也是敬孝之人,现下家中贫寒,那位‘何大人’岂会袖手旁观。待吾一日便去,讨要一二。”念及至此,不禁“呵呵”而乐。起身造饭,忽地身上落下一物,便是那玳瑁珠花,立时皱眉:“明儿便还了王大娘去。”(待续)

[1] 语出:《荀子.哀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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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杨丽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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