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之下德国邻居的故事

周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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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20年04月28日讯】我们在这一条小街上,已经住了近五年,邻里关系和睦,平时帮个忙串个门,如同亲朋。即便是因为疫情,政府发了禁止接触令,也禁止不了各家相互隔着花园篱笆聊聊天,关心一下相互的近况。因为病毒,每家的境况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缝口罩的老人院长

我家对面的凯斯婷五十多岁,热心能干,是当地一家老人护理院的院长。丈夫前几年病故了,几个儿女也都成家搬出去住了。她平时一心工作,倒也清静。

好几个星期没看到她了,终于周末逮住了她在花园忙碌的身影。“唉,我现在是白天忙工作,一回到家就忙着缝口罩。”

老人院是重点防疫区,凯斯婷的工作压力倍增。自从3月中禁止接触令出台后,老人院就不允许家属来探望,老人们也不能放假回家。“如同关进了监狱,老人们和家属都很难受,为了抚慰他们,工作人员就更辛苦,要花更多时间陪伴老人。每天带他们单个去外面散步,陪他们说话,结果现在他们每天在户外活动的时间比疫情以前还要长。”

凯斯婷领导的老人护理院有50多个老人居住,护理加上后勤、管理等各方面的工作人员也共有50多个。现在老人院打破了原来共同用餐的惯例,由工作人员把饭菜直接送到住户的房间里。“有些老人会着急,总是不停地催我们快送饭,有些觉得一个人吃饭没有意思,我们就要多花点时间陪他们。”总之,对工作人员的体力和心理强度要求都高了,但是大家还是觉得要齐心协力把老人们照顾好。

这些还不是最让凯斯婷操心的,她最焦虑的是买不到防护用品。工作人员和住户都需要口罩,可是到处没有货。于是工作人员的业余时间还要用来做义工——缝口罩。凯斯婷一回到家就坐在缝纫机前干活,“能多缝一个就好,现在连口罩用到的皮筋都不好买。”

所幸的是,老人院至今还没有感染的病例,大家还能维持一种非正常状态下的相对正常的生活。

荒野乡间无处可躲

凯斯婷是忙得很少露面,隔壁邻居马提亚斯是闲得踪迹全无。摄影棚关门后,这个影视行业的艺术家就不用工作了。

他一年多前在勃兰登堡州和梅前州交界处一个三面环湖的小村子里买了一栋度假小屋,索性就住那里去躲瘟疫了。那是个百十来人的小村子,每天公交车只来五趟,连一家小店都没有。就算这人烟罕至的地方,也被病毒折腾得鸡犬不宁。

有一次马提亚斯在电话里抱怨,因为现在学校不用上学,小村子里一下热闹起来,很多在当地购置了度假房产的人都拖家带口涌进来住,结果当地政府怕这么多外人带来病毒,就下了旅游禁令,凡是没有在当地政府注册的村民,都不许在自己的度假屋里过夜。

不仅有命令,政府秩序管理处还派人检查,总是选在天色将暗时来巡视,看村里闲置的房屋里有没有灯光,如有不符合条件的住户,就会被请走。吓得那些来躲瘟疫的城里人白天不敢出门,晚上不敢开灯。

幸好过了几天,有被赶走的柏林人去州法院上诉,居然还打赢了官司,法院要求当地政府取消对房产主人的入住限制,马提亚斯总算松了一口气。他想,为了保险期间,还是去县政府注册一下,成为正式村民吧。去了政府楼,却发现楼门紧闭,门上的通知写着,因为县长被确诊染上了病毒,所以县政府关门,工作人员都回家隔离去了,不过办公照常,只能通过电子邮件联系。

几个邮件一来一回,马提亚斯就完成了村民的的身份登记,从此高枕无忧,不用担心被人从自己的房子里赶走了。他打算在那里住到疫情过去,再回来做邻居。我在电话里调侃他说,病毒到处窜,天涯若比邻。

事业家庭刚刚起步的年轻夫妇

事业家庭刚刚起步的年轻夫妇,面对突然袭来的疫情,忽然觉得生活的责任变重了。我家前后的街上就有两对这样的年轻夫妻。

斜对门的图比亚斯和克劳迪娅是一年半前搬过来的,两人都不到30岁,在一家连锁宾馆的不同分店工作,贷了20多万欧元的款盖了新房,近一年前女儿出生,辛苦而又幸福的小家庭日子刚刚开了个头。

每天晚上九点左右,图比亚斯就开车去宾馆做大堂值班经理,早上六七点下班,回家睡到中午,下午就推着女儿去散步或修整花园,勤劳而踏实的年轻人,为了早日还清贷款,给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一个安定的家,风雨无阻地晚出早归。

他工作的高档宾馆在柏林市中心繁华地带,2月底柏林影展的时候还热闹非凡,他说半夜里一直有影星在酒吧聚会。然而进入3月,客人就越来越少,最后大堂就不需要其它员工了,就剩他一人值班,也没有客人需要接待了,他除了不许睡觉,干其它事都没人管。

到了4月,宾馆索性就关门了,他整个月都不用工作了,拿的是短时工的部分工资。现在好了,晚上可以正常睡觉了,白天有更多的时间陪女儿、整花园。可是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多久,下个月酒店会开门吗?贷款怎么还?年轻的肩膀要承担起不可预见的未来,图比亚斯说:“只能等着看下一步会有什么变化了。”

他的青梅竹马的太太克劳迪娅也被一时的变故转晕了头。本来安排得好好的,在家领一年的父母金,带女儿到4月底,已经联系好了托儿所从5月份开始送托,这样她就可以回单位做个大半职的工作,和丈夫一起分担房贷的压力。不料她原来工作的宾馆也关门了,给女儿找好的托儿所也不开了,除了继续留在家里带孩子别无选择,最主要的是,父母金不会再有了,又没有工作收入,小俩口的经济负担一下变重了,两人都感叹,成家以来还没有过这样难熬的日子。

相比之下我院子后面的另一对年轻夫妇要轻松很多,只是因为职业不同,女儿早出生了几个月。阿列克斯夫妇年龄和图比亚斯两口子差不多,女儿快一岁半了,今年1月开始入托。

阿列克斯在一家医疗保险公司工作,疫情开始后,工作只多不少。太太茉莉在柏林一所大学做文秘,一月份回单位去上班,3月中托儿所关门后,她的上司知道她有小孩,就让她回家去了,一部分工作可以在家做,不能在家做的就免了。所以夫妻俩又能照顾孩子,收入也没少下去。

茉莉喜欢做针线活,有空时就收集旧棉布做口罩。我把家里的一些棉的旧桌布旧窗帘都捐给了她。她缝了四个花色不同的口罩送给我们全家,市场上绝对买不到的独家产品!

责任编辑:王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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