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领袖】格里克:美中都撒钱 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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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20年06月10日讯】(英文大纪元资深记者杨杰凯采访报导)邦妮‧格里克接受采访时表示,美国的援助是为帮助国家自立,中共的援助却企图透过依赖而操作其它国家为己所用,例如以色列和韩国在美国的援助下实现了自立,而斯里兰卡却在中共的援助下失去了治国的权利。

近期香港的自由被剥夺,揭开了中共谎言的面具;了解中国投资计划和专案的潜在危险至关重要,一带一路是通向无法摆脱债务的一条单行道!格里克说。

欢迎大家收看《美国思想领袖》节目,我是杨杰凯(Jan Jekielek)。今天我们采访的是美国国际开发署(USAID)格里克副署长(Bonnie Glick)。

杨杰凯:格里克副署长,欢迎你做客《美国思想领袖》节目。

格里克:杨,能来到这里与你交谈我感到非常荣幸。

美国拨9亿美元给120国家抗击中共病毒

杨杰凯:我一直期待着与你交谈。美国国际开发署(USAID)是美国政府负责向正在抗击中共病毒(俗称武汉病毒、新冠病毒)的国家提供援助的主要机构,抗疫显然是一件重大的事情。我上次查的时候,我相信国务卿彭佩奥说已经落实了9亿美元。一段时间过去了,我想请你给我们介绍一下这些承诺以及执行情况。

格里克:当然。在中共病毒爆发、全世界都受到艰难考验的环境中,你对美国国际开发署的角色定位完全正确。截至今日,美国已经拨付了9亿美元用于在全球范围内抗击中共病毒,覆盖了一百二十多个国家。

国会已经拨款二十多亿美元,目前我们正在为那些和美国一样正在努力控制中共病毒的国家设定资助周期。截至目前我们支付了9亿美元,预计在未来还要支出10亿美元。

杨杰凯:很有趣。我们一直能听到政治光谱两端观众的声音。一方面我们听到有人说:“美国正在远离国际社会的关注”或者说“美国提供的帮助还很不够” 。另一方面,你也能听到有人说:“天啊!为了刺激经济我们正在花数万亿美元,援助20亿美元!这简直疯了。”你能不能解释一下:援助背后的理念和想法是什么?这些钱到底是怎么用的?

格里克:这个问题非常好,肯定会有这种思想斗争。我们思考的问题之一是美国正面临着数万亿美元的赤字,那么我们为什么要向世界提供援助抗击中共病毒?病毒是不区分国界的,因此如果我们不向世界其它国家提供援助,我们也不会安全。

从长远来看,20亿美元与我们在国内为抗击中共病毒所投入的数万亿美元相比,并不是巨额投资。虽然这么说,但是对于美国人和美国公民而言,20亿美元是一笔巨资。

我们用这笔钱干什么呢?我们与相关国家密切合作,帮助他们提高应对中共病毒的能力。在瘟疫初期我们看到的现象之一是,我们知道这个病毒爆发起源于中国武汉,病毒迅速传播,然后到达传统上我们所说的发达国家,比如意大利在疫情出现之初就非常严重。

但是据我们所知,病毒并没有马上传播到发展中国家。这是为什么?人们用很多不同的理论。我不是医生,也不是传染病学者,但是我们在观察病毒传播的模式,并且预见未来数周病毒将在南半球爆发。一旦爆发,我们想确保非洲、拉丁美洲、东南亚各国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我们正在帮助他们加固卫生体系。

在一些场合川普总统一直在和世界各国领导人讨论他们的需要,他对他们讲我们美国正在尽全力提升产能,生产呼吸机等用品。呼吸机是非常复杂的仪器,已经在拯救很多美国人的生命。他表示在满足国内需求的情况下愿意与世界各国分享美国的产能和创造力。

这是一个展现美国人善意的有力声明。我们援助其它国家,因为我们看到病毒没有国界。如果世界人民待在家里都不安全,我们也不能安全。

美国资助世界卫生体系 过去20年投入超1400亿美元

杨杰凯:在我问一些有关援助行动背后的哲学思考事前,我刚刚得知尼日利亚的疫情非常严重。那么美国将如何援助该国?

格里克:在尼日利亚等国家我们长期有业务,和撒哈拉以南非洲的大部分国家一样。在公共卫生和保健交付等领域,借助我们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完成的工作,我们与尼日利亚人合作。

美国完成的事情之一是我们资助了全世界的卫生体系,在过去的20年里在全球卫生专案中的投入超过一千四百亿美元,注意是百亿、千亿美元。

钱都花在了哪里呢?这个问题很好。钱花在了一些专案上,比如说乔治‧布什总统设立的一个项目,名叫“美国总统爱滋病救助紧急计划”(PEPFAR)。尽管一些年纪小的人不记得,你和我都还记得在1980年代,爱滋病及爱滋病毒同时在非洲肆虐,美国的疫情也非常严重。美国的医药公司开发出了抗逆转录病毒药物,用于治疗爱滋病病毒呈阳性的美国患者,使他们在携带病毒的情况下也能生存。

布什总统意识到,如果爱滋病在其它地方存在,也将会传染到美国,于是发起了这个PEPFAR计划,在撒哈拉以南非洲、亚洲、拉丁美洲、欧洲国家建立卫生专案系统,把用于救命的抗逆转录病毒药发给患者,使他们也能够生存下去。你记得吗,爱滋病病毒是一种病毒,是一种美国迅速应对的病毒。我们拯救了数以百万计的生命,使世界各国的人在呈爱滋病毒阳性的状态下仍然能生存并且能从事生产。

在尼日利亚我们正在利用已有的爱滋病防治成果以及“总统防治疟疾计划”取得的巨大成就。该计划的设计目标是创建为所有非洲国家的人提供蚊帐以及抗疟疾治疗的平台。因此在一个像尼日利亚这样人口最多的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里,我们真心地为那里的人以及他们应对中共病毒的能力而担忧。我们已经建立了这个防疟平台,我们可以用它来分发抗击中共病毒所需的产品和服务。

美国援助目的:帮助被援助囯自给自足

杨杰凯:有一件事一直让我非常关注,我也一直在思考。你知道,我们《大纪元时报》广泛报导中国的事情。我的问题是美国对援助的做法与中共治下的中国对援助的做法有什么不同。我想知道你是否能谈谈这个问题。在美国看来,对其它国家提供援助一般来说是基于什么样的想法?

格里克:一般说来,我们对外援助的目的是最终消除被援助囯对援助的需求。这是受援囯不再需要外援的唯一办法。在那些国家走向自给自足的道路上,我们要和它们合作。我们坚信这样一种信念:我们将与那些国家合作,帮助他们实现自立,不再依靠外援,并且有一天他们自己也能援助它国。

有两个国家在美国的帮助下走完了自立之路,成为两个典范:以色列和韩国。以色列曾经是美国的最大援助国之一,如今成了与我们在农业、水利、疾病防治等领域合作的捐助国,特别是在非洲。

韩国在朝鲜战争结束后开始接受美国的援助,如今他们每年从美国进口的产品以美元计算,超过了我们曾经提供给韩国的全部援助。我们和这些国家一起走过了令人难忘的历程,如今他们成了我们在世界上最强大的盟友。

中共的外援:被援助国对中国的永久依赖

你提到中国,我很高兴谈一谈。中国的援助做法完全不同于我们帮助它国自给自足的援助。中国版的外援是依赖性的,对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永久依赖。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自称援助国的中共从那些自然资源非常丰富的国家开始,进入发展中国家市场。

中国人来了,对当地人说,“喂,某某国的开发部部长,你看上去似乎需要用我们的援助建设你们的港口设施。我们认为你们的港口建设应该依靠中国的开发资金。这是给你们的合同,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你们不必阅读那些条文的细节。在虚线上签字就可以了!你看着,你们将拥有一个世界级的港口,每年将有上万次船只停靠,带给你们国家经济繁荣。”

这就是发生在斯里兰卡的活生生的事例。斯里兰卡政府没有阅读那些条文的细节就在虚线上签了字,可是那条文的细节规定如果斯里兰卡不能偿还中国提供的建设那个世界级港口的贷款,该港口将租借给中国,租期为99年。还有,这个港口具有国防战略意义。

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它对斯里兰卡意味着什么?斯里兰卡相信了中共,以为该港每年会有一万次轮船停靠。结果在启用的第一年只有37次,斯里兰卡很快就无法偿还欠中国的债务。

一看到斯里兰卡显然无法还债,中国趁虚而入,以特许权租借了斯里兰卡最大的世界级港口,为期99年。这对斯里兰卡的运输业造成了灾难。这种事我们在其它地方也见到了,在中国所谓的“外援”初期,就着眼于中国的战略胜利。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东非小国吉布地,中国也获得了特许权在那里建港口。那里是进入红海的战略门户,美国在那里有重大的国防利益。吉布地债务违约,中国最终控制了吉布地的这个港口。

香港事件揭开了中共谎言的面具

还有比如香港,中国1997年收回了主权,我们以为将会看到中国会利用香港的特殊地位向西方开放。可是现在我们看到了结局怎样。用今天的话来说,揭开了谎言的面具。

对于发展中国家来说,他们了解到参与中国投资计划和专案的潜在危险至关重要。美国以及西方捐助国也有类似的援助项目。我们美国有个很好的机构叫千禧年挑战公司,也是在小布什的任期内成立的。它在利用美国提供的贷款及资助帮助发展中国家建设关键基础设施方面发挥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想要获得贷款和资助,那些国家必须在民主和透明度等方面达到一定要求,因此都是精挑细选的。顺便说一下,凡是有资格获得千禧年挑战公司资助的国家都可以得到资助,没有其它附加条件,结果这些国家与美国的关系非常牢固。

杨杰凯:引人入胜。关于这些港口,我们讨论的不只是援助问题,而是有关国家安全的严重问题。

格里克:是的,你说得很对。在几乎所有国家,港口都可以军民两用。中国全球布局的方式就是从战略上首先选中那些最有价值的港口,并与那些国家接触。

杨杰凯:这基本是一带一路战略的一部分,对吗?

一带一路:让你无法摆脱债务

格里克:对。关于中国的一带一路政策,我们都调侃说“一带一路是通向无法摆脱债务的一条单行道”。一些国家将会因为过去(接受中共贷款)的决定而面临困难,但是我们告诫过他们,也告诫过多边贷款机构。因此你看到很多国家正在为无法偿清中国的不可持续债务而挣扎。世界银行行长大卫‧马尔帕斯实际上也宣布“作为多边银行捐助者,我们应当寻找各种方法在中共瘟疫之后减免债务”。这时观察中国的反应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中国最初的反应是“好,我们都应该讨论债务免除”。然后他们开始提出各种条件限定什么样的债务可以免除,小心翼翼地尽力回避他国欠中国的双边债务。

杨杰凯:很有趣。我突然想起你刚刚谈到曾经与美国合作,并且使用了千禧年基金的这些国家。现在我们来讨论一个不同的话题,有关部分美国产业链和制造业迁回美国的事情,也许可以把产业链迁到与我们关系很好的国家。

格里克:这是百分之百可以的。关于回流已经有了很多讨论,这对美国的经济复苏很重要。我们曾经目睹的一个巨大失败是全球产业链。在我们需要来开发医疗解决方案的中共病毒试剂方面,我们依赖中国。

但是在各国期待中国能做到资讯透明并在全世界分配治疗中共病毒所需物资上——如我们已经谈到的个人防护设备——我们对中国的依赖更严重。

让产业链尽量回迁、重建我们的制造业产能以及国内流通能力等的想法在美国可能已经讨论很久了。但考虑近岸外包、离我们边境近一点的地方,我称之为盟友外包,也很重要。回流、近岸外包、盟友外包都可以公开讨论。这种讨论以前是没有的,因为全世界基本都认可中国就是全球多种物资的配送点。

如今我们看到了其后果,正在重新评估以往的决定。我们也在与美国商界领袖密切合作,探讨用什么方式刺激美国企业回迁到美国,或者至少与我们在全世界的盟友合作迁到他们国家。他们在某些领域很有优势。总之我认为回流、近岸外包、盟友外包是我们前进所需要采用的几种方式。

杨杰凯:很有趣。在这方面有很多政府机构都在与你合作,对吗?

格里克:是的,当然美国商务部是最主要的一个。但是比政府机构更重要的是与私人企业合作以确保我们优秀的美国公司有能力承担我们要求他们做的事情,并且取得成功,包括创造就业、帮助失业工人返回生产线,让我们可以挥舞国旗,使用“美国制造”标签,成为表现美国精神的优秀、透明和友善的重要标志。为捐赠医疗物资给世界多国

美国最初捐赠医疗物资给世界多国

杨杰凯:克副署长,趁我还没忘记,实际上美国正在捐赠个人防护设备、呼吸机、口罩等物资。我想这知道的人不多。能否请你介绍一下。

格里克:好的。在中共病毒爆发初期,我们没想到它会传染到我国。在亚洲,当我们清楚地看到在武汉爆发的瘟疫将在该地区传染时,我们接到了一些亚洲国家政府有关个人防护设备的求助。我们马上答应了这些请求,向一些亚洲国家运送了个人防护设备。

当我们意识到病毒正在传入美国的时候,川普总统马上下令禁止来自中国的航班,我们开始了我们称之为“跨机构合作”,即政府各部门共同商讨如何解决个人防护设备采购问题和其内涵,以及如何保护我们的医生和护士、日用百货店上货的人、送货人和卡车司机等。所以我们不得不停止向世界各国运送个人防护设备,如防护服和口罩等。

正如我们在美国所看到的那样,世界各地的厂家纷纷开始在本地生产防护服、口罩、手套等物资,这对医疗服务来说非常有用,也非常关键。

呼吸机与个人防护设备相当不同,它属于高科技产品,技术上很先进,我们在美国的医院环境下使用它。世界很多国家没有接受过使用培训,也没有条件使用美国生产的呼吸机。川普总统在和一些国家领导人交谈的时候弄清楚了他们是否需要并且有能力使用美国产的呼吸机。

目前我们运送的呼吸机已经到达了南非。南非大城市的很多医院都有经过训练的医生以及会使用美国产的呼吸机的技术人员。在未来几天或几个星期,我们将向世界不同国家运送呼吸机,提供救命的卫生协助。

还有一个组成部分,也是美国国际开发署的医生以及美国各地的医生都向我们咨询的一个问题,是运输氧气,而不只是使用呼吸机,因为那是在治疗中共肺炎(俗称武汉肺炎、新冠肺炎)的后期,几乎是最后阶段才使用。美国供应商定期向世界各地运送氧气和其它气体。

我们知道氧气救的人将会比呼吸机多,更多的人可以用上它。所以我们不仅关注运送呼吸机,而且关注运送氧气,培训人们使用这些东西,以便迅速地把他们分派到世界各地的医院。

美国正远离多边关系?世卫疫情中不作为

杨杰凯:克副署长,你在叙述这一切时,我想起美国在世界的典型形象。我认为美国在世界上正远离多边关系、与各国接触更少、成为一个孤立主义者的想法有一定道理。你的描述让我想到了那个观点的反面。我想给你一个机会谈一谈改变是如何发生的。

格里克:这是一个很好而且非常及时的问题。美国以及川普政府由于采取了与世界卫生组织针锋相对的立场而受到很多批评。我们从刚刚公布的总统写给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谭德塞博士的信中可以看到,很明确,美国采取的方式与世界卫生组织,一个典型的联合国机构对话的方式是非常慎重的。

在川普总统第一次宣布我们将要冻结对世界卫生组织资助的时候,他非常明确:理由与世卫组织对COVID-19(中共肺炎)的应对方式有关,因此需要对世界卫生组织从清楚地得知中国武汉爆发了传染病那一刻起所采取的行动做出评估。

川普总统用非常清楚的措辞指出了疫情的时间线,更重要的是,指出了世卫组织在这场后来发展成全球性瘟疫中不作为,导致了毫无疑问数千亿美元的损失以及更重要的是,夺走了千千万万人的生命。因此川普总统对世卫组织提出了一个非常清楚的要求:它在与国际社会交往中所采取的行动必须更加透明。

从我们美国国际开发署的角度讲,这是一个漫长的等待。我们非常高兴看到评估做出来了。事实上,早在刚果民主共和国爆发埃博拉病毒期间我们就已经注意到世卫组织对疾病爆发事件的反应令人困惑,他们宣布“国际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有些迟缓。

疫情重创美国 川普呼吁世卫改革

那是世卫组织的一个技术名词,意思是该疾病有传染性并且已经跨越了国界,存在发展成为极严重国际性大爆发的危险。我们看到了,我们非常担心,为世卫组织采取的一些行动担心。

但当我们想要指出我们所看到的世卫组织行动中的漏洞,可是又一想“算了,我们正处于一场国际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当中,这时候指出世卫组织的问题不合适,等疫情过后再说吧。”然后当埃博拉危机尚未消退时,我们又遭遇了一场全球瘟疫。

与埃博拉疫情相比,世卫组织还算较早地宣布这是一场“国际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但仍然是姗姗来迟,给了中国政府一个做坏事的机会,譬如销毁样本让全世界无法及时掌握该疾病的病毒特点,因此导致上千亿美元的损失以及成千上万人的无谓死亡。于是川普总统才做出了切割的决定。

与此同时,我们鼓励世卫组织总干事邀请台湾以观察员身份出席世界卫生大会。这并不非得经过联合国同意,也不是非要得到联合国成员国的同意,世卫组织总干事就有权决定,而且事实上世卫组织的前任总干事都曾行使过这个职权邀请台湾参加世卫大会。谭德塞博士选择了拒绝,再次显示了中国对世界卫生组织的日常运作以及政策制定方面超乎其地位的控制力。

此刻川普总统呼吁改革非常重要。的确,我们正处于全球瘟疫之中,每个人都很紧张,不知道中共病毒会传染到哪里,谁会受到冲击。

我们知道我们在美国已经遭受重创。我想说,眼下是我们呼吁评估世卫组织及其在中共病毒爆发期间行为的最佳时刻。现在是最佳时刻,因为我们已经吸引了全世界的注意,并且因此指明了世卫组织作为一个国际组织应该如何运作。

所有联合国机构 美国要进行严格评估

这绝对不是说美国在担任自由世界领导者以及国际社会领导者上退却。事实上,我们呼吁评估正是担任领导者。对我来说很清楚,其它国家将会说:“美国,谢谢你,让我们看见了那些亟待改革的做法。”

川普总统发起了挑战,他说:“我期待看到世卫组织进行实质性改革,否则暂时停止对世卫组织的资助将变为永久性决定,同时美国将考虑退出世卫组织。”川普总统的信息非常清楚,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世卫组织需要改革,美国期待看到改革立即开始,我们期待看到改革的结果。

杨杰凯:克副署长,你是说这是美国国际开发署工作的一般思路,或者只是评估关系?

格里克:我们评估美国发挥的作用,这种事情经常发生。但关注其它国际组织中的国际人物发挥的作用,我们呼吁进行评估并停止资助很少发生。所以,我不是说美国要对所有的联合国机构进行严格评估,但是这样做也的确能使其它联合国机构注意它们的行为,知道美国不会对发生在国际组织里的事情视而不见。

还有一件事,虽然与美国国际开发署关系不大,但却是联合国大家庭出现了功能紊乱的标志。比如说,联合国人权委员会经常谴责以色列侵犯人权。你看一下联合国人权理事会,美国在尼基‧黑利担任大使期间从中退出,其成员国包括古巴、委内瑞拉、沙特,都在人权方面乏善可陈。

然而他们每个月都要拿出时间搞一个连续性的决议谴责以色列,而不是谴责叙利亚的巴沙尔‧阿萨德或者其它世界各地的独裁者。对这样一个机构,美国没有对其资助做全面评估,而是选择带着资助全部退出。

国际关系领域经历:中共慷慨背后都是为自己

杨杰凯:格里克副署长,在访谈结束前你能不能自我介绍一下,因为你在国际领域里已经工作很久了。我记得──我读过──你能讲七种语言。我不知道这对不对,但是这很了不起。你能否说一说你是怎样担任这个职务的吗?

格里克: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我的整个职业生涯都在国际关系领域。研究生毕业后我在国务院工作,担任外事官员。作为一名美国外交官,我能讲七种语言,其中英语是母语,其它六种是外语。在我的事业发展过程中我有机会在我所驻国家就地使用这些语言。

在国务院工作了大约12年后我去了私人企业工作,在IBM又工作了大约12年,担任全球商业开发主管。在我离开IBM之前,我负责研发,特别是半导体行业的研发,我最感兴趣。

大部分人对半导体没有什么兴趣,但是如今他们从新闻中看到了半导体、集成电路、微电子、晶片的重要性,我们使用的一切东西中都有这些东西。他们也在我们前面的讨论中看到了产品产地的重要性。我们如今正在建设产能──我应当说重建产能──在美国生产最小的微晶片,七纳米晶片,这让我兴奋不已。

我在非盈利机构工作过,在州政府工作过,然后受川普总统的邀请前来担任美国国际开发署副署长,这是我一生的荣耀。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构,我在我的事业初期曾经与这个机构有过合作,如今能成为这个机构的领导,我感到非常荣幸。

杨杰凯:你提到半导体很有趣,因为这里涉及两点。第一,半导体存在严重的国家安全问题。我们不想让我们的电脑系统的主要部件,特别是国防部门,在潜在的敌对国家生产。我记得我最近读到台湾一家大型创新企业将要在美国设厂,而不是我们通常听到的外包,这很吸引人。另一点是对制造晶片和技术至关重要的稀土的供应情况。

格里克:对,稀土和矿物质都很引人入胜,这又回到了我们前面谈到的,中国出于战略目的瞄准了一些国家进行所谓的开发援助。中国瞄准的一些非洲国家拥有极其宝贵的稀土矿产,可以被用来扩张某些产品的产能,例如锂电池等其它与国防相关的科技产品。没有这些稀土矿产他们就无法生产。

所以你说得很对,它揭示了中国的慷慨背后的意图:都是为了它自己。至于说台积电决定投资120亿美元在亚利桑那州建工厂,我只能说,这太好了,对亚利桑那州的经济有利,也有利于那些至关重要的微电子企业迁回美国以及其它盟国。

杨杰凯:格里克副署长,访谈结束前你还有话要说吗?

格里克:说一下我的希望吧,我希望能再次应邀做客、再做访谈的话,希望能在你的演播室直播,而不是在我的电脑屋。

杨杰凯:希望如此。谢谢你接受采访。

格里克:非常感谢你!

责任编辑:李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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