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中的纽约人】悲情母亲节 疗养院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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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21年02月24日讯】(大纪元记者施萍纽约报导)对于今年五十岁的纽约长岛妇女薇薇安‧扎雅斯(Vivian Zayas)来说,2020年的母亲节将永远留在她的心底。但那不是母亲拿着康乃馨的幸福画面,而是一段她一生中最悲伤和愤懑的记忆——就在母亲节的前一天,她收到了妈妈的骨灰。

失去母亲的母亲节

母亲安娜‧马提耐兹(Ana Martinez)是布碌崙威廉斯堡居民,曾于2019年做了个膝盖手术,手术做得很好,只是恢复调理需要一段时间。2020年1月,薇薇安和妹妹阿莱克萨(Alexa Rivera)把母亲送进了她自己家附近的疗养院、位于长岛西艾斯利普(West Islip)的“圣母安慰护理康复中心”(Our Lady of Consolation Nursing & Rehabilitative Care Center)。

因COVID-19以及关闭政策死于长岛一家疗养院的纽约布碌崙居民安娜‧马提耐兹。(受访人提供)

一开始,姊妹俩天天去看望母亲,给她带去换洗的衣服,带点零食和咖啡,陪她聊天。

“因为我们听到过一些关于疗养院的可怕的事情,护士粗鲁的态度啊,照顾不周啊,我猜想食物也不好吃,所以我们天天去看母亲。”薇薇安在2月22日接受大纪元的专访时说起去年发生的事情,还清清楚楚地记得一切细节。

“我们以为她在那里待很短的时间就会回家,从来没有想到过瘟疫会到了这个程度,也没有想到疗养院会有权关门。”

3月11日,疗养院通知家属说,他们因疫情的原因要关门两、三周。疗养院没有给姐妹俩任何选择的余地——是可以把病人接回家、还是其它的选择,就是通知他们关门,家属不能来看病人了。

“我们很自然地想,疗养院对老年人是安全的地方,因为这些人都是护理老人的专业人士嘛。”薇薇安说,因为这是突发事件,妈妈是暂住居民,她想很快就会出来的。

于是薇薇安就带了一些书和杂志,还有填字游戏,以及食品和干净的衣服去了疗养院,她想让母亲这段时间有吃的有玩的。

“我妈妈很悲伤,她不想待在那,她本以为就待很短的时间呢,她哭了,说她想回家。”薇薇安还劝了劝母亲,让她放心。“因为我认为她在疗养院很安全。我走过去,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跟她道别。她看上去很健康,很好。”

然后,薇薇安就离开了疗养院。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那是她和生养她、陪伴她49年的母亲的最后一面。她后来追悔莫及,永远忘不了那一天的情景,78岁的老母亲要回家,可是却不得不留在疗养院。

“我一直在想,我本应该对他们说:不,我妈妈不能待在这儿!我不能让你们把她锁在这里,我要立即带她回家!”薇薇安再后悔也来不及了,“我走开了,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我总在想,我们本来可以做得不同啊。”

在疗养院关闭后的一周后,薇薇安反应过来,想接妈妈回家。她一直不停地给养老院打电话,直到3月19日才有人回复她,说她可以接妈妈回家了,出院安排在一周后。到了3月27日周五那天,疗养院确认说,下周一(3月30日)就可以把人接走了。

薇薇安姐妹很兴奋,同时也很担心,怕母亲回家得了新冠肺炎可怎么办。因为在两天前母亲对他们说,传染病医生看过她,给了她一张表格,是关于暴露在COVID-19病毒之中的注意事项;而且妈妈出现了胃疼和哮喘的症状,通话时声音听上去很沙哑。

薇薇安说,疗养院的人还告诉她,他们找医生看过母亲了,“但是他们没有说,‘我们认为她接触了病毒,我们想通知你’;不,他们从来没有通知我们,只说你妈妈可以回家了。”

薇薇安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母亲,还嘱咐说:“妈,您可不能得病啊,我们好不容易才争取让您回家。”薇薇安记得妈妈听了这话高兴极了,说了句“真的吗?”

正当姐妹俩通知了亲朋好友,准备迎接母亲的时候,母亲那边却再也不接电话了。

“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打了六次电话,周六才找到了一个护士。问我母亲的情况,对方说,她没有发烧,也没有咳嗽,氧气含量也很好……护士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他们仍然没有说我母亲有什么问题。”

到了周一该接母亲出院的时候,妈妈还是不接电话。疗养院的人对薇薇安只说“她很好,医生已经允许她回家了”,薇薇安就问她母亲的身体状况,这时护士却沉默不语了。

薇薇安质问道:“难道你们疗养院允许把病人送回家吗?”对方还是沉默。薇薇安急了,说“好吧,如果你们允许,我就自己把她接回家。”护士勉强地说了句“那好吧。”

这时,妹妹阿莱克萨不放心,给院长打了个电话,却惊闻母亲已经呼吸困难了。院长说:“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你母亲现在呼吸困难,但是你们可以给她接回家。”并答应给母亲带着氧气瓶送回家。

布碌崙老人马提耐兹生前和她的小女儿合影。(受访人提供)

“什么?!”阿莱克萨吃惊地问,“她呼吸都困难了,你们还准备把她送回家?”

直到那一刻,女儿们才感到,真的出问题了。医院就在疗养院附近,怎么没人给病人送进医院?

3月30日,疗养院终于把薇薇安的母亲送进了附近的“好撒马利亚人”医院(Good Samaritan Hospital),医院马上给病人架上了呼吸机。

4月1日,薇薇安接到医院的电话,医生说:“对不起,你的母亲过世了。”

薇薇安一下子就呆住了,然后痛哭失声。

“那天晚上是我一生中最恐怖的夜晚,这世界上就剩下了我,一个没有母亲的女儿,我从来没有想到她会死……”

五月母亲节的头一天,薇薇安收到了冰冷的骨灰盒。

站出来抗议的母亲节

也是在母亲节那天,作为刚刚成立的“老人之声”组织(Voice For Seniors)的创始人,薇薇安联合了数十位疗养院病逝居民的家属,到“圣母安慰护理康复中心”大门前举行抗议示威。

“那天外面还很冷,很多人听说我妈妈的事情也来了。”薇薇安说。“我们想得到答案。他们怎么死的?疗养院有没有过失?”

薇薇安姐妹去年在疗养院前举行抗议。(受访人提供)

刚开始,薇薇安以为她们的母亲是一个个案,仅是一家疗养院的事情。可是后来,当越来越的人加入她的组织,向她讲述各自的遭遇时,薇薇安才发现,全国有成千上万的老年人在疫情中死于疗养院。目前,她的组织已经发展成有4,000个成员的机构,纽约分部内就有600人。

“其它州都效仿了库默的行政令,做着和纽约州一模一样的事情。”薇薇安说,“因为那时候他们把库默视为黄金标准,做得最好的州长,他们都在跟他学。”

薇薇安把母亲不必要的死亡事件归咎于库默的行政令和疗养院的管理层。

第一,库默为什么不用医院而是用疗养院来安置新冠病人?

薇薇安说,“我的问题是,库默为什么不用川普(特朗普)和国会送来的医疗军舰和贾维茨中心,以及像中央公园中的慈善医院,你不把病人送到这些医院去,却把COVID阳性病人送到没有全职医生的疗养院中?疗养院的护士看到病人也没有权力送医院,而你为什么要关闭连医生都没有的疗养院?他们连一个检查肺炎做X光的人都没有,这等于置老人们于死地。”

第二,库默的行政令。

薇薇安质问道,“库默说他不想让新冠病人受到歧视,但是他却歧视了健康的人,你怎么能让一大帮健康的付费病人和有病毒的病人混住在一起呢?……他们做出的决定是以老年人的生命为代价的。而且他们还说,如果再有大瘟疫流行的话,我们还做同样的事情。可是显而易见的是,他们有些事做错了。如果再来瘟疫,你还要将感染了新冠病毒(中共病毒)、或者其它什么病毒的病人关在疗养院里吗?”

第三,疗养院的问题以及关门政策的失误。

薇薇安一直谴责的就是疗养院对待家属的做法,即迟迟不通知她母亲的病情。她说,她母亲所在的疗养院自从去年四月开始,“死亡人数”就保持在40个;这个数字一直没有变,直到一月底总检察长报告公布之后,死亡人数才上调到70人。

而且,光是疗养院的封闭政策就让很多老年人因各种原因死亡。

“很多人不是死于新冠病毒,而是死于对新冠病毒的处理政策上。”她说,她母亲只在里面被封锁了两个星期而看不到家人,那么那些被封锁了11个月的老人呢?薇薇安说,很多老人因为看不到封闭的尽头而放弃进食、放弃治疗。

“所以我认为把死于新冠病毒‘影响’的人,就是死于‘严厉的封锁政策’的人全都算上至关重要。”

薇薇安表示,如果说人们现在了解到,纽约州实际死于疗养院的人数在1.5到1.6万人的话,那么还应该算上5,000个因为封门政策导致了死亡的人。

上周,薇薇安和一些疗养院老人家属在曼哈顿联邦检察官办公室门前举行了抗议集会,呼吁拜登政府的司法部对库默政府和纽约州的疗养院进行全面的、独立的调查。

“我的母亲是一个坚强的女人。我感谢上帝让我在生命的49年中有她陪伴。”微微安说,“但是我想让她再活10年、20年,可是这样的事却突然中断了她的生命。哪怕再有5年,那也是我所希望的。”◇

责任编辑:李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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