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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坛老将Winston Peters 重出江湖续掌新西兰优先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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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21年07月01日讯】(记者宁柏综合报导)2020年大选后一直隐身、借着出席6月20日举行的新西兰优先党年会上发表重磅演讲、76岁高龄的政坛老将Winston Peters,高调宣布再度出马,继续领导新西兰优先党,誓言在2023年大选时重返新西兰政坛。一时间,人们议论纷纷,褒贬不一。

作为叱咤新西兰政坛42年和曾经的“造王者”,Peters 步出大选失利的阴影,对与会 者表示,新西兰优先党凭着对新西兰的忠诚,一定要重返政治舞台。耐人寻味的是,Peters在其政党年会演讲即将结束时说:“我们会回来的。”似乎特意引用了阿诺-施瓦辛格在其当年的电影《终结者》中说的那句名言。

新西兰优先党于1993年由当时离开国家党的Peters创建,过去近30年中成为新西兰政坛举足轻重的第三大党。在2020年大选中以2.6% 的政党得票率黯然出局,Peters 和他的优先党队友虽然淡出人们的视线,但整个团队并没有倒下。他们在奥克兰举行了年度大会,总结失利原因、分析时局变化、鼓舞士气、励精图治,吹响了再次绝地反击的号角,就像他们在2008年大选中失利,于三年后的2011年强势回归议会那样。

为何依然是Peters?

有一种有趣的现象,新西兰优先党与其创党领袖Winston Peters 难以分离,似乎没有了Peters,优先党就不成其为优先党了,这又说明Peters作为该党的灵魂领军人物的不可替代的地位和作用。优先党是不是过于依赖老将Peters了,党内是不是无人能出其右?

一个政党怎么发展、如何壮大?如果没有新生力量的持续加入,党内缺乏对未来领袖人物的阶梯式、阶段式的培养机制,是难以想像的。

党内的其他人都哪里去了?Peters 早已过了退休年龄,虽然他依然健康,其政治生涯也不可能一直继续下去,为什么Tracey Martin、Ron Mark 和Jenny Marcroft等议员会离去?新西兰优先党的中长期前景又如何?

从政党年度大会可以看出什么?

Newsroom 传媒政治编辑Jo Moir与新西兰优先党的政治评论员Josh Van Veen 就该党的未来进行了交谈,看得出优先党所专注的依然是重振新西兰过去的辉煌岁月。

优先党6月20日在奥克兰Highbrook 的年会上, Jo Moir 的感叹是“依然是Winston,他进场了,掌声很多,人们看到他很兴奋,然后他站起来说他每隔一年在同一个年度大会上说的话。(本来)这是一个讨论竞选活动出了什么问题的会议……而且,我想,他们应该已经变得深沉,他们可能已经吸取了一些教训……但事实并非如此。它是同样的情况:对每个人都有攻击,包括所有的事。”

Moir 认为,新西兰优先党是一个愤世嫉俗的政党,经常受到政界同僚的嘲笑。在他们看来,这个政党似乎不支持任何事物,而一味地持反对意见。这似乎让新西兰回到了20世纪50年代中期的理想化时期,那时的生活更简单,行动更缓慢。

问题归问题,有一点很清楚,新西兰优先党一直是新西兰政治格局的中流砥柱:从28年前成立以来,作为第三大党,举足轻重。迄今为止仅有两次与大选失之交臂,未能进入议会。

新西兰优先党的Josh Van Veen认为,该党若想重返议会,则必须关注和争取那些支持工党的选民。

“优先党的胜利之路必须是保守的蓝领工党选民。那些可能在2011年、2014年和2017年投票支持优先党的人……这些是我们必须赢回的人。这是新西兰优先党需要利用的那种情绪,但他们可以用积极和具有建设性的方式做到这一点,而不是诉诸恐惧和偏见,不幸的是,他们过去曾这样做过。”

Tracey Martin 在2014年大选后,在该党的复兴中发挥过重要作用,Ron Mark曾经在上届联合政府中出任国防部长,并且是该党领导人继任者的首选。不幸的是,他们俩先后离开了优先党,令该党的领导层出现危机。而现任该党第二号人物Fletcher Tabuteau,依然不被大多数新西兰人所知,他正为其知名度苦苦挣扎,这也不乐观。而曾经的副领导人Shane Jones,因为他在Northland 选民中的糟糕表现令人沮丧,那里的选民对他并不买账。

优先党失利的原因

Josh Van Veen 表示,2020 年竞选活动的失败归结为多种因素的综合作用。

首先,由于COVID-19大瘟疫的爆发,总理Jacinda Ardern表现出卓越的领袖才能,领导政府成功地预防了大瘟疫在新西兰的爆发。虽然他们在一些经济发展的旗舰级项目上出现重大失误,引来众多批评,但大多数选民仍寄希望于 Jacinda Ardern领导的工党,支持她继续领导的政党,这无疑是工党在混合比例代表制 (MMP)下成为第一个多数党政府回归的最大因素。这也造成了优先党选民的流失。

尽管反对党国家党内混乱不堪,尽管Ardern很受欢迎,但新西兰优先党仍然没有承诺支持工党领导的联盟连任。

其次,2020年新西兰优先党基金会再次因政治捐款而受到严重欺诈办公室 (SFO) 的调查。这使一些选民去支持别的政党。

还有,按Peters 自己所说的,新西兰优先党自成立以来长期被“汅名化”,左派媒体往往将其贴上“种族主义”标签。

2020年新西兰优先党进行了有史以来最不成功的竞选活动,虽然Peters本人牺牲了许多,他经历了长达12,000公里、历时6周的巴士环游新西兰的竞选,整个旅行颠簸不断,一个老人家承受了令人难以置信的辛苦劳顿,几乎没有人会说他没有完成这项工作。然而,最终的结果仅收获2.6% 的政党选票。即使在竞选活动中付出了很多,Peters 和他的团队也没有成功。

有毛利血统但并不狭隘地维护种族利益

令Peters有信心的原因是,如果工党在第二个任期开始时继续下去,Peters将不乏竞选的问题,例如奥克兰的通往“无处之桥”、电动汽车补贴、政府未经协商而宣布的将新西兰更名为 Aotearoa,或各位部长们还没有看到的激进 He Puapua 报告。

Peters对毛利党联合领导人Rawiri Waititi在议会中拉扯具有“殖民套索”象征的领带,但却高兴地戴着他的“牛仔帽”的行为表示不满。

作为具有毛利血统的政治家,Winston Peters 和 Shane Jones 有更多的自由来利用这些问题,而不会被贴上种族主义标签,更重要的是,他们不在乎他们是否是种族主义者。

Peters 承认Ardern 仍然很受欢迎,他表示他支持她的“危机领导力”,他认为国家党“正在大出血”。

在上届工党-优先党联合政府中,在外界看来,优先党似乎只是扮演了工党“手刹”的角色 (意指优先党多次否定了工党的一些政策提议),这又淡化了优先党的真正作用。“工党的‘手刹’”这一比喻究竟是赞美还是侮辱?Peters需要在下一次选举中做出决定。

Peters在奥克兰举行的党内年度大会上用他的演讲抨击了包括工党、国家党、绿党和毛利党在内的众多政党和政策,他对气候变化委员会在最近的一份政府报告中使用“Aotearoa”一词超过1300次、而“新西兰”仅出现161次这一事实表示特别关注。同时,他对现在的“取消文化”(指减少正规英文表达,转而采用毛利短语) 以及在社会公共生活中越来越频繁地夹杂使用毛利语表达 (te reo) 的现象大为不满,他告诉支持者:“谁签署了更改新西兰国名的计划?征求了何方神圣的意见?什么时候问的?我们不打算将‘新西兰’这个名字列入濒危物种名单。”

Peters 警告说:“未来的纳税人将在本世纪和下一个十年内为每天累积的债务付出高昂的代价。(新西兰的) 生产力继续低迷,我们仍然是一个基础薄弱的经济体,隐藏着大量的失业、无家可归和绝望的人,尤其是在惠灵顿和奥克兰。”

他为他领导的政党在2017-2020年任期内在联合政府中的表现进行了辩护,并称新西兰人将在未来50年看到地区增长基金 (PGF) 的好处。

对现政府在多个问题上强烈批评

6月21日,Winston Peters 接受Newstalk ZB 主持人Mike Hosking采访时,猛烈抨击本届政府的各项政策。他表示,工党目前有某些政策“你根本无法解释”,他说:“我从未见过如此糟糕的政策。”

当被问及人们批评他支持工党组建 2017 年联合政府是错误的选择时,他说他别无选择。他之所以在 2017 年拒绝国家党的共同组阁的橄榄枝,完全基于当时发生在国家党内的问题和混乱。2017 年,国家党是议会中最大的政党,Bill English担任党魁,而国家党议员Andrew Falloon被爆色情丑闻,令国家党形像受损。

“我对他们说,我知道你可能是一个咆哮的国家党支持者,但你看看性狂和他们现在所处的混乱局面,然后告诉我,我有什么选择?来吧,和任何人谈谈。你一个接一个地看过,你能告诉我,我有什么选择吗?再者说来,我是在很多人出生之前就加入了国家党的人。”

Peters说,自从输掉选举暂别政坛以来,他很享受这段宁静自由的时光。他说他重新开始做生意,“像其他人一样赚钱”。

Peters明确表示他的健康没问题,精力依然充沛,并没有任何退休的打算,而且信心十足地宣布他的政党将在2023 年回归,原因是“我们回来是因为我们相信我们有这个实力。”

Peters批评了工党的电动汽车计划,“无论种族背景如何,有多少劳工阶层的男人和女人能够负担得起政府的电动汽车替代品?被换下来的电动汽车电池该怎么处置?(关于废弃电池) 现在你能看到绿党有任何妙招吗?”他谈到了政府的电动车补贴计划,他的政党在上个任期就阻止了这一计划。

Peters强调了他的政党在上个任期内的成功,包括“扭转”了破败的 KiwiRail 和国防军​​,以及在各地区进行投资 【指利用区域发展基金 (PGF)】,支持那些极少有机会获得政府财政资助的地区。

Peters指责工党在上个任期内“故意”压制 He Puapua 报告,指出了在其退税计划中充满了“令人不可理谕的经济文盲”式的行动方案,以及推动基础设施建设 —— 例如奥克兰投资高达7.85 亿纽元的自行车桥 —— 并未采取适当措施核算建造成本。

“这份 ‘He Puapua’报告是毛利人分裂主义的一个秘诀。他们知道这一点,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将其压制到选举之后……这是一种忘恩负义和恶意的表现。在我们国家成长的是一种‘取消文化’,任何提出合法问题的人都会被贬低为殖民主义者、种族主义者、偏执狂、沙文主义者,等等。”

“He Puapua”报告实际上是一份由工党政府的毛利事务部在2019年11月1日就已完成的、为新西兰毛利族实现《联合国土着人民权利宣言》而打造的专门计划,它基于《怀唐仪条约》的精神,意欲在2040年为毛利族在政治、经济、社会、保健等多方面实现全面提升。在新西兰社会有可能形成两个两个更加对立的阵营 —— 毛利族和其他新西兰人,造成实际上的种族分裂。在毛利事务部网站上可以看到部分已公开的章节。

不过,早在2010年,当时的国家党政府就承诺支持《联合国土着人民权利宣言》,由那时的毛利事务部长Pita Sharples博士领导起草“He Puapua”计划。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今年五月,“He Puapua”报告居然由现在的反对党国家党意外发布了,此举已引发关于分裂主义及工党政府是否正在努力建立两级治理体系的政治辩论。

对优先党前景的探讨

不管你喜欢也好、讨厌亦罢,Winston Peters是新西兰政坛不可多得的重要人物,没有人会否认这一点。他以支持老年人金卡和学龄前儿童免费看病而闻名。

Newstalk ZB 的资深政治编辑Barry Soper 对Peters高度评价,称其为一位杰出的外交部长。他回忆说,美国前国务卿赖斯 (Condoleezza Rice) 对Peters 特别欣赏,那时的新西兰被美国第一次称为“盟友”,远胜于“非常、非常好的朋友”。新西兰能得到这样的评价,Peters 功不可没。

Josh Van Veen说:“主要因素是新西兰优先党与其选民基础脱节。人们认为典型的新西兰优先党选民是这种右翼、反动、种族主义偏执狂。我认为优先党很有可能卷土重来,前提是该党可以为未来提供积极和建设性的愿景,因为我认为这最终是大多数新西兰人想要的,这对他们来说首先是最重要的。”

他说,人们通常出于“积极”的原因被党吸引,但 2020 年的竞选非常消极,强调优先党仅仅是工党的“手刹”,而不是它所取得的成就。

他表示,该党在 2008 年未能重返议会后,三年后隆重回归。而这次失利后要像 2011 年那样崛起虽然可能,但并不容易,现在距离下一次大选还有两年,这当中存在许多变数,到2023年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

“有一种看法认为Winston可能太老了或已经过时了。我认为这不正确或非常不准确,但这就是他们所持的看法。我认为他可以而且应该在 2023 年继续领导该党。他是该党唯一可行的领导人。如果有人能做到,那就是Winston。”

当被问及 Shane Jones 或 Fletcher Tabuteau 作为可能的领导者时,Van Veen 说他们非常能干,但“他们不是Winston”。

Newsroom 传媒的Jo Moir 对该党的中期展望相当明确,“一旦Winston 离开,优先党就将走向衰落。”

新西兰优先党目前的当务之急是要有在需要的情况下能接替Winston Peters的领袖级人物,同时在党内需要建立一个有效的梯队,为培养未来的领导人打好基础。不过,这些都不是在短时间内可能完成的工作,而是一项长期的任务,而且需要有专门的团队负责随时跟进。

当然,对于深爱新西兰的Peters,以如此高龄愿意继续领导新西兰优先党,准备冲击2023年大选,不能不令年轻一代敬佩。我们衷心希望他保持健康,为新西兰的繁荣和富足继续奉献。毕竟新西兰政坛不能没有反对的声音和制衡的力量,新西兰优先党的作用不可或缺。

责任编辑:蓝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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