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言真语】黄晓敏:中共把运动员当金牌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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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21年08月10日讯】(大纪元记者林慧真、梁珍香港报导)刚刚结束的东京奥运会金牌榜上,第一第二是代表自由的美国和极权专制的中共国。不同的是,中国的成绩是中共举全国之力,斥巨资精心培育各项目能争金牌的选手,再指定其参赛得来的,一切都在组织的计划和安排之中;而美国是个人兴趣和选择为上,随时可以自由退役,不可能被强制吃禁药,也不会箝制人才外流,联邦机构的资助仅起到辅助作用。

中共8月8日给中国体育代表团的贺电中指,运动员“敢于争第一,圆满完成参赛任务……牢记党和人民嘱托”,“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引”等等,俨然表明“争奥运会金牌第一”是中共一项“政治任务”。

现在韩国的前中国国家游泳队队员、奥运会亚军、亚运会冠军黄晓敏接受大纪元《珍言真语》节目采访时表示,中共培养运动员“从娃娃抓起”,一旦从小被挑选入国家队,生活就基本只有不停地训练,与外界和家人接触甚少,更是缺乏学习与家庭的温暖。如果运动员有希望拿国际大赛奖牌,自己想退役是不可能的;而当其没有利用价值了的时候,便会被踢开,自己寻找今后的出路。

每个奥运冠军的登顶背后,是成千上万运动员被淘汰。黄晓敏说,中国运动员退役后往往没有学历、身体负伤、对社会缺乏了解,就业前景几乎只有回本地当教练。由于竞争激烈,如果当不上教练基本就失业了,中共不会管他们。这就是为什么中国有些世界冠军,最后生活凄惨,还不如一般人。

典型例子有,中国前体操冠军张尚武因脚腱断裂退役,在北京天津等地卖艺,到地铁乞讨;举重运动员邹春兰因被教练要求长期服用含雄性激素的药物,长出了喉结和胡子,一生无法怀孕。

以下是采访内容整理。

国家从小挑选运动员 与世隔离只有运动

梁珍:黄晓敏在我们上次节目中也谈到对这次奥运的观察,她是1988年汉城奥运会200米蛙泳银牌得主,打破了中国游泳史上奖牌零的突破。这次东京奥运会中国的金牌数一度位于第一,最近《纽约时报》有关于“举国体制”的观察,说中国的奥运会运动员们付出了自己的青春,甚至自己的身体。但是事实上得到金牌以后,有些人的命运却是悲惨的,甚至有的要到澡堂去帮人家搓澡,还有的去卖艺乞讨等等。我相信你也认识很多退役的运动员,这些金牌运动员是怎么打造出来的?

黄晓敏:就像上次节目我跟你说的,不同的项目有不同的年龄,叫你入到国家队。在很小的年龄你已经来到国家队,那么你的学习,还有社会上人性的这种教育,或者是家庭的温暖,都是没有的。

只是在那种中共的体制下,让你每天都不断不停地去挑战自己,挑战自己的精神、挑战自己的体力,10年或者多少年,在这个过程中运动员就不知不觉地(被塑造),他就生活在这个圈子里,他没有任何另外的世界,他是不知道的。

梁珍:成了金牌的生产机器。

黄晓敏:对。

梁珍:你是什么时间走入运动生涯的,当时自己生活的改变又是怎么样的呢?

黄晓敏:我是从10岁时候开始学游泳的,学游泳的年龄已经是很晚了,一般都是更早,八岁可能七岁就开始学游泳。我学得很晚,但是我12岁的时候被选入国家队,在我们现实生活中不太可能。

在这个年龄被选到国家队,因为它要在四年或者六年、八年以后,它有一个结算,比如说你四年后能拿到奥运会、他四年以后能拿到亚运会。它不停地培养这些运动员,把运动员从娃娃抓起,从很小的小孩一批一批地(输送)。你看中共体制下的运动员,不可能在一个运动项目上有断层的,很少很少的,就说一层一层地不断地去培养,你这波下去了以后,下一波又起来了。

而且另外的生活是没有的,他们没有业余的生活呀,就是训练,每天训练十堂课。我是1982年进的国家队,那个时候生活还不是很富裕,国家队连洗衣机都没有的。你想想看我12岁,我只是小学的年龄,然后我要自己洗我的被子、洗我的衣服什么的。从这么小就开始培养你,你就不知不觉地跟外界失去联络了,就是说你的生活只是运动。

梁珍:那你的父母能跟你会面吗?它们当时采取的培训机制是怎样的?

黄晓敏:我的家乡比较远,可能坐火车到我的家乡要24个小时,我家里还有姐姐和妹妹,她们也要上学,父母也要给他们做饭什么的,她们有她们的生活,经常来看我是不可能的,一年一次,或者两年一次、三年一次,已是很了不起的事了。我们跟外界只可以写信,那个时候还没有电话,网络还不发达,只靠写信,写一封信去了几天回来几天,那么差不多半个月就已经过去了。所以运动员在中共的体制下,生活是非常非常单调的。

国家队员无退役自由 直到没价值被踢开

梁珍:我看到有报导指,中共每年从数万名儿童中挑选,送到全国2000多个体育学校去进行全日制的训练。它的整国体制其实是从苏联学来的这套,由政府机构在全国进行监控和管理。这就变成了运动员是被迫的,他没有自己的主动性,也没有自己的个人自由生活,他就像被党的机关选中了,成了它输出运动金牌的这么个生产机器。你当时有没有选择退役或者说退赛的这种权利呢?

黄晓敏:在中共的体制下,一般达到一定水平的,你比如说像我在1990年亚运会的时候,当时其实我就很想退役了,因为那次在亚运会我的主项是200米蛙泳,输给了一个队友,当时我就很落愁,因为那个队友好像她200米蛙泳也不是强项,所以我就不太想练了。

但是当时就跟我说不行,因为说还需要你,还需要你继续练,就说你的接班人还没有上来,所以还需要你再顶一段时间,忍一段时间。接班人上来的时候,等能替代黄晓敏的这个人上来的时候,你才可以下去。

就是说在中共的体制下,从当运动员那一天开始直到退役,是没有任何(退役)自由的。你被选到国家队了,如果它真的觉得你没有用、没有任何价值的时候,它就会把你踢开,你就可以转役了,可以退役了。离开国家队以后你要去寻找自己的生活。

乒羽比赛让球是传统 不服从就被穿小鞋

梁珍:有些运动员到了海外发展,所以这次东京奥运会有个看点,就是很多华裔的运动员,他们实际上都是在中国出生,但是代表其它国家来参赛。像您就到了韩国去了,当年还有一个叫何智丽的乒乓球运动员,中共要她让球,她就不肯让,最后拿到冠军之后就被冷宫对待,后来就去了日本。首先讲一下,你们会不会有一个它让你输给对方,或者说分数实际上是由中共的领导机构来调控的?

黄晓敏:一般像我们游泳的没有这方面的问题,游泳的就是靠实力。但是乒乓球或者是羽毛球这种球类的项目,让球已经是传统的一种理念、一种观念了。当组织上、领导让你让球的时候,你必须得让,就算你有能力拿到冠军也不行,为什么?它要想让谁拿到冠军,它就觉得应该去指定谁去拿冠军。

小山智丽这件事情我很清楚,我们的年纪都差不多少,她当年在打世锦赛预赛的时候,当时她被选上了,世界杯能够参赛了。但是她参赛的时候,组织上就说你要让球,因为当时的外国对手,怕她何智丽打不下来,那中国人拿不了世界冠军的话,乒乓球是他们的传统项目,他就觉得很没有面子。所以当时就让何智丽让给队友,但是何智丽她觉得自己很有实力,很有把握能拿到这个冠军,她就一直不停地打,把队友打败了,她就开始打世锦赛真正的外国对手,结果她也拿到了世界冠军。

可是拿到世界冠军以后,中共的领导,比如训练局的领导就非常的生气,就说你没有听党的话、没有听组织的话,从那以后何智丽的生活,因为她是上海人,她回到上海以后就被打入冷宫。你知道乒乓球的这种训练,是靠两个人、靠集体来训练,大家融洽配合才能训练的,那她被打入冷宫,没有任何的人来帮她,正常训练就进行不了了。所以她一气之下就跑到了日本,跑到日本以后就跟一个日本人结婚了,后来她就变成了小山智丽了。

变成小山智丽之后,她在1994年亚运会上代表日本参赛,当时她的对手是邓亚萍,结果她把邓亚萍打败了,她拿到了亚运会的金牌。

运动员像她这种例子还是蛮多的,因为在中共的体制下让你让球也好,让你干什么也好,你不得不服从,如果你不服从的话,那你就没有好日子过,就有小鞋穿。

运动员出国发展 因在中国没机会出头

梁珍:就是根据共产党的需要而决定你的命运。我们看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国内的媒体也做了一个统计,到底有多少运动员去了海外,发现去日本、韩国还有新加坡是最多的,其中主要是乒乓球的选手。所以很多人实际上是在跟他们的昔日的队友在比赛,却是不同国家之间的比赛。为什么中国运动员很多想尽办法入籍外国去参加比赛呢?包括你自己也选择了到韩国,成为韩国的选手。

黄晓敏:其实我觉得是一个悲哀,为什么是一个悲哀呢?中国很多运动员他能拿到冠军,但是拿不了,因为人太多了,在中共体制下,他觉得没有用武之地。比如有两三个运动员跟自己差不多,人家可能指定了别的运动员。我觉得我也可以拿到奖牌,或者拿到世界冠军,但是呢,我没有这个机会。

有很多运动员来到海外,他是中国的面孔,可是代表着什么波兰,代表着什么美国,代表着什么日本,但是他们都是从中国出生土生土长的中国人。他们代表的是不同的国家,因为他们在中国得不到应有的价值,他们去了海外可以得到他们的价值体现。最起码当运动员,都想达到自己最高的运动员境界展现,所以他们迫不得已只能到海外去。

梁珍:我们看到这一次的东京奥运会上,有一个成为热搜的韩国乒乓球运动员叫田志希,她原来也是中国运动员,现在就嫁到韩国去,入了韩国籍参赛。她的面容也发生很大的变化,这10年她的样子好像比以前要年轻很多,从大妈变美女,是脱胎换骨的,你怎么看这个现象?

黄晓敏:其实我都没看出来(她是中国人)。我来到韩国将近30年了,以前听说过有一个乒乓球的运动员来到韩国,但是从来没有见过面,因为大家都在不同的生活领域,大家都忙自己的事情。这次看了东京奥运会以后,我觉得她不像中国人,我觉得完全像一个韩国的女士了,就是变成了韩国那种,长得非常秀气,她在场上的发挥呀,她那种每个动作,打完球赢球那种心理呀,都不是像中国的。你看中国运动员赢球以后歇斯底里的喊,但是她好像已经变得越来越有素质。

中共毁掉国人传统道德 以男代女侮辱奥运精神

梁珍:所以竞技场上不只是在拿奖牌,还要表现文化内涵,有的比较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有个外籍的选手在那织毛衣,人们觉得很有少女心,很有爱心。但是呢中国有一对运动员输了,一直在说粗口骂人的话。为什么中共培养出来这种运动员?没有我们中国五千年这个文化传统,这种仁义礼貌啊,这种文雅的素质,变成这样的一个外表。甚至有些出现男性的特征,男女难辨。

黄晓敏:这个问题我也觉得很悲哀,在我们当运动员的年代,这种事情还不像现在这么裸露。吃禁药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开始了,但是不像现在这样。

我觉得是中共在侮辱奥运的精神,比如现在那个田径的运动员,还有那个篮球的运动员代表着中国,其实表面看(有的人)都是男性,但是他说是女性,那你说你不是在侮辱奥运的精神吗?

就说运动员也好,人也好,在中共的统治下,人的道德已经败落得让人家无法想像。在中国那个社会,现在只认钱,还有欲望,它把整个中国人几千年传统的道德文化几乎毁灭了。人没有道德可言的话,他什么都可以干得出来。比如说羽毛球赛女双的两个人,我觉得她们真是给有五千年灿烂文化的中国人丢脸,她们站在奥运会的世界舞台,那真是很让人脸红,我觉得很生气很气愤,运动员不可以那样的。

梁珍:人们对于美都有一个衡量的标准,你看到网路上,大家把各国的女性运动员的照片做一个比拼,中国运动员,大家自然有一个评价。但是中共外交部呢,就批评路透社把她们的照片拍得不美,说这个是在“辱华”。

黄晓敏:我觉得这不是拍的美不美的问题。因为有些人他就是男性嘛,你没有办法把他拍得像美女一样,对不对?因为他长得就是那样的。我看到网上一个很有意思的画面,有四个运动员,其中三个运动员是田径的,那三个田径运动员穿的上身的衣服都是紧身的,下面裤子也是紧身的,那我们一下子就可以看出,这到底是真的是男的还是女的?那你说一个男的怎么让他能拍出说,哎呀像个美女一样,不可能的。

世界冠军退役后伤痛交加 不少结局悲惨

梁珍:这些奥运运动员,当他们从金牌的辉煌中走下来,退役之后,他们的命运又是怎么样的?好多您熟悉的运动员,他们现在的境遇如何?

黄晓敏:我看到一张照片,我真的心里很痛。因为那里边有和自己一起的队友,其实不是一个项目,但是毕竟我们是同在一个国家队。我看了以后心里非常非常难过,一个运动员最后落魄到这种程度,没有任何的人去关心,因为他们曾经也是辉煌过,他们曾经拿过世界的冠军,拿过全国的冠军,你想想全国十几亿人,能拿到全国冠军也是非常了不起。可是他们为了自己的生计,把自己以前拿的金牌,拿到地摊上去卖,然后呢,没有钱治病,他们被中共遗弃。

梁珍:很多运动员是不是都落下了身体的伤痛?

黄晓敏:一定的,一定的。我知道有一位举重的运动员,他曾经也拿过亚运会的金牌,他因为没有钱去治病,那没有人管他,那他最后就病死了。你想想,听着真是让人很伤心,很可悲的一件事情。

梁珍:除了高强度的运动之外,他们还要被迫吃那些禁药,使身体出现一些无可挽回的损失,包括您自己也是。

黄晓敏:14亿中国人里边,你想要生存的话,你真的不靠自己的努力是不行的,那你努力以后换来了一身的伤病。如果说你有这个本事,譬如说,你在当运动员的过程中拽住哪个领导,或者你拽住哪个救命的草,然后你退役之后,他可以帮助你,你可以有一个很好的工作,不愁吃不愁穿。可是绝大部分的运动员,他们的命运都是非常惨,甚至有时候,比如说像我认识的女子体操的世界冠军,她最后呢,在中国靠救济生活。你想想看,她是奥运、是世界锦标赛的金牌得主,让人看了真的很伤心很痛心。

梁珍:中共没有给他们解决生活问题吗?我看到网上也有讲,他们有的人也很风光呀。那为什么会出现这些被遗弃的运动员的情况?

黄晓敏:风光的人,在中国只是很少很少的一部分。你想想看,比如说我认识的李宁,大家都知道李宁牌的运动服,比如说现在跳水运动员,中国的团服好像都是他的。其实李宁当时,他抓住了一个救命草,你知道以前那个健力宝吗?健力宝集团它是(生产)一种饮料,当时他很有名的时候,他就给健力宝做广告,然后健力宝因为他红了起来。他最后退役的时候,健力宝就开始帮他。

但是你想想,中国千千万万的运动员,有多少人能像李宁这样?没有的。所以最后落得没有工作,一生的伤病。

我知道有一个叫做邓平,她曾经是马拉松运动员,在国际马拉松比赛她也得过奖牌。可是呢,她有一次比赛拿了20万人民币的奖金,她的教练把她的奖金全部都扣了,一分都不给她。她说这是我每天跑步60公里到70公里(才换来的金牌),那是我们想像不了的。一个马拉松的距离是42公里,60到70公里将近是俩个马拉松的路程,这样常年不断地跑。最后她说,她的脚已经不能走路了,就是脚部已经变形了,所以她就靠轮椅去生活。这样的动员,在中国真是很多的,我们只是看到一点点。

运动员退役后要自己找工作 因此去韩国留学

梁珍:在中国名人往往都要为中共站台啊。就包括李宁,他也是为中共站台,北京奥运会当时也去表演,但是他的生意其实是每况愈下,常年亏损,你怎么看呢?这些被中共利用的运动员,他们自己有没有体会到这种悲剧?

黄晓敏:其实有很多运动员知道(退役后难找出路),所以就像我一样(出国发展)。当时我退役的时候,来到海外是不容易的,甚至是不可能的。你首先要拿到一个护照,那么护照到你所在的省市去办理的话,他要问你,你为什么要办护照?你要说出理由啊,你说我要去留学,或者我要干什么工作,不可能给你的。我是通过中共教导的那种骗,骗到这个护照的。

一般运动员退役之后全部要自己找工作,不管你是什么奥运冠军,你是什么世界冠军,就像我说的,只有那么一两个运动员可以把着一根救命稻草,其他大部分运动员都是靠自己去生存的,要自己找出路。那在中国的体制下,觉得这个人当时不听话,算了,不给他工作或者什么,最后的归根都是要落到各个省市的,比如说我是黑龙江的,我要回到黑龙江;你是北京,要回到北京的。那么在回去以后你最多就是一个教练,而且这个教练你能不能当上还是个问题,那么多人都在抢那个教练的位置,你当不上的话,你不就没有工作了吗?

其实办护照的时候我已经要来到韩国留学了,毕竟当运动员这么久了,还是想到海外去拿一个文凭。因为在中国,从小当运动员,没有任何的学习,在这方面全部都是漏洞,只是知道运动。在精神上、学历上没有任何一点东西补充,都是零的。那么退役后我要生活,不管我是什么,我要有一个文凭,刚好有个大学希望我来,也希望我在他们学校能够上学,我就办了这个护照,我就来到韩国,是这样来到韩国的。

中共箝制人才外流 脱离它就骂卖国贼

梁珍:所以在中国,运动员要脱离中共体制,到海外去发展也是要经过很多的波折。

黄晓敏:不容易的,在中共的体制下,退役了它可以不用你,但是你要出国的话是不行的。

梁珍:它为什么要箝制运动员出国呢?

黄晓敏:人才不能外流啊,它觉得你是人才,可是它又不重用你,它又不管你,你的生啊死,你的活啊,它都不管。但是你得在它的体制下生活,不可以去到国外的。

去到海外的这种“海外军团”,我们叫海外军团区,去打球也好,各个项目,他们愿意吗?他们不愿意,可是他们只有这样才觉得找到出路,我能在别的国家体现我的人生价值,人家承认我。

在中共的体制下用完就完了,拜拜,再见,就是这样。

梁珍:在早期运动员出来的时候,我就看到很多例子,比如说网球运动员胡娜,当时她在国外就脱队了。

黄晓敏:胡娜我以前听说过,她年纪可能比我大,我知道她在香港打球,是网球的是不是?说她以前是叛国啊什么的,那个时候不懂,因为在那个体制下每天被洗脑,觉得也许可能是它说得对。可是我来到韩国以后,也说我是叛国,说我是卖国贼什么什么的。

我就觉得中共是什么呢?就是你脱离它了,你就是卖国贼;你说一句真言真话,它就说你是卖国贼。

梁珍:运动员都被剥夺了言论自由的空间,所以你看到运动员很少有机会来讲出自己的心里话,只看到他在台上怎么样去风光。这次有人还唱抗日的歌曲,或戴毛像,把这些政治性的歌曲都带到东京奥运会上去表忠。

黄晓敏:我觉得运动员有时候说的话是言不由衷的,他为了在那个地方生活,有一席之地,不要得罪任何人,不要得罪党。一定就是听党的话,最后退役的时候,才能未来给他一个工作呀,或者给他一点什么报酬,或者一点什么救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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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孙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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