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推特下架风波 引出的内容审核权力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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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22年12月03日讯】(记者赵孜济编译报导)尽管推特新东家马斯克与苹果执行长库克11月30日会面,轻松化解了推特与苹果之间可能发生的一场“恶战”。然而,面对马斯克想要为更多人提供“言论自由”的愿景,有关言论审查的争执可能未来仍会持续出现。

马斯克10月底接手推特后,一个月以内便失去了一半的顶级广告客户。迫使他想办法通过增加订阅服务增加收入,减少对广告的依赖,并进一步注重内容方面的创作和运营。但马斯克的计划,或多或少可能会让推特与目前美国最大的两家科技公司发生冲突:苹果和谷歌。

大型广告商的杯葛

根据非营利性监督组织Media Matters for America,11月22日发布的报告显示,自2020年以来,推特平台前100名广告商中,有50家的广告支出,约为20亿美元,最近几周“已经宣布或似乎停止了广告”。仅在2022年,这些公司就为推特带来了超过7.5亿美元的广告收入。该报告基于截止至11月21日的最新数据。

其中,雪佛兰(Chevrolet)、Chipotle Mexican Grill、福特(Ford)和吉普(Jeep)等公司,已发表声明或被公开报导,最近停止在该平台上投放广告。报告还指,AMC Networks、AT&T、贝莱德(BlackRock)、香奈儿(CHANEL)和家乐氏(Kellogg)等公司,似乎已经悄悄停止在推特上投放广告。

在Media Matters发布报告的第二天,推特宣布推出新的方案——“推动结果和相关性的绩效广告解决方案”。推特表示此次发布,旨在为公司提供更强劲的投资回报,同时为消费者提供更多“相关广告”。

马斯克曾抱怨推特的广告损失。马斯克曾发推文说:“如果我同意那些政治寡头们的意见,他们就不会剥夺推特的广告收入,就不扼杀推特。”

“他们破坏了交易。”马斯克说。

马斯克还在11月28日发送的最新的推文中表示,目前苹果公司基本上已经停止在推特上做广告。对于马斯克的推文,苹果公司方面暂未回复置评请求。

此外,还有7家公司,似乎正在放慢推特广告的投放速度。自2020年以来,这些公司在该平台上的支出,超过2.55亿美元,自今年1月1日以来,支出近1.18亿美元。

美国前总统川普创建的社交网络平台“真相社交”于2021年10月20日推出,但几乎在一年后才被允许在谷歌的Play Store上架,提供给安卓手机用户下载。 (CHRIS DELMAS/AFP via Getty Images)

紧张局势正在酝酿之中

除了广告商的杯葛之外,马斯克想要通过订阅服务创收的举动也并不那么顺利。原本每月8美元的推特“蓝勾勾”认证服务,因为遭到虚假账号假冒认证而喊停。

马斯克提供付费蓝色验证徽章的计划也导致了混乱和冒充大公司和人物的账户,这导致一些广告商回避社交网络,特别是礼来公司(Eli Lilly),因为一条经过验证的虚假推文错误地表示该公司将提供免费胰岛素。

分析认为,马斯克“Twitter 2.0”的愿景面临的最大风险之一,是他的计划可能违反了苹果公司和谷歌的应用程序规则,从而影响公司运营,甚至使其软件被踢出应用商店。

紧张局势已经在酝酿之中。马斯克上周在一条推文中抱怨谷歌和苹果向推特等公司收取的应用商店费用。

“由于苹果/安卓(iOS/Android)的双重垄断,应用商店抽成显然太高了。”马斯克在推特上写道,“这是互联网上隐藏的30%税收。”在后续帖子中,他标记提及了司法部的反垄断部门,据报导该部门正在调查应用商店规则。

他抱怨苹果和谷歌从应用程序内部购买中收取15%至30%的费用,这可能会蚕食马斯克迫切需要的,从“推特蓝”(Twitter Blue)每月8美元订阅中获得的收入。

有迹象表明,自马斯克接手以来,推特已经发现了有害内容增加,这使该公司的应用程序面临风险。10月份,在马斯克成为“首席推手(Twit)”后不久,一波充斥着仇恨言论和种族主义绰号的在线巨魔和偏执狂涌进推特。

这些虚假账号在4chan上组织起来,然后用反黑人和反犹太人的绰号进入推特。据非营利组织网络传染研究所称(Network Contagion Research Institute),推特暂停了许多此类账户。

佣金提成与订阅收入的变化

推特和苹果多年来一直是合作伙伴。2011年,苹果将推文深度集成到其iOS操作系统中。公司官方推特的推文定期发布在苹果首席执行官蒂姆‧库克(Tim Cook)的账户下。苹果在推特上为新款iPhone和其大型发布活动做广告。

但随着马斯克从订阅中获得大部分收入,这种关系似乎将发生变化。

推特报告2021年的收入为50.8亿美元。如果其中一半来自未来的订阅,正如马斯克所说的那样,那么数亿美元最终将流向苹果和谷歌,这对苹果来说只是一笔小数目,但对推特来说可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苹果的主要规则之一是,用户在iPhone应用程序内购买的数字内容,包括游戏币,头像的服装,或高级订阅,必须使用Apple的应用内购买机制,苹果直接向用户收费。苹果收取销售额的30%,一年后降至15%,并将剩余部分支付给应用程序开发商。

作为应用公平联盟(the Coalition for App Fairness)的一部分,Epic Games,Spotify和匹配组(Match Group)等公司游说反对苹果和谷歌的规则。微软和元宇宙公司还在法庭上提交了批评该规则的简报,并发表了针对应用商店的公开言论。

马斯克的一个选择是采取类似于Spotify的做法:在网络上提供较低的9.99美元价格,在网络上订阅就不用向苹果支付佣金,然后用户只需在应用程序中登录他们已有的账户。在iPhone应用程序中订阅高级版的用户则需支付12.99美元,这等于支付了Apple的费用。

或者推特可以走得更远,就像Netflix在2018年完全停止通过苹果提供订阅服务。

马斯克可以在公司网站上以更便宜的价格出售推特蓝,并向他超过1.18亿粉丝发推文说,推特蓝只能在Twitter.com上使用。这可能会奏效,并可能有助于削减向苹果支付的任何费用。

但这也意味着推特将不得不删除许多应用程序内订阅的选项。用户经常在应用程序内做出购买决定。苹果有详细的规则规定,当应用程序通知用户其它支付方式时,用户可以去哪些链接购买。

Netflix的应用程序告诉用户:“你不能在应用程序内注册Netflix。我们知道这很麻烦。”

内容审核的权力斗争

苹果和谷歌分别掌握着苹果iOS系统的应用商店App Store和安卓系统的Play Store,若这两家公司认为某个应用程序违反其内容审核及有害内容规则,则可能会强制将其下架。

这种情况以前发生过。苹果在去年给国会的一封信中表示,它在2020年从其应用商店中删除了30,000多个有令人反感的内容的应用程序。

前推特信任和安全负责人罗斯(Roth)说,与应用商店相关的问题对推特的打击可能是“灾难性的”。他指出,推特将应用程序审查列为向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提交文件的风险因素。

苹果和谷歌可以出于各种原因将应用程序下架,例如应用程序的安全性问题以及应用程序是否符合平台结算规则。应用程序评论可能会延迟发布时间表,并在马斯克想要推出新功能时造成严重破坏。

完全禁止应用程序是有先例的。苹果和谷歌在2020年禁止了规模小得多且倾向保守的网站 Parler的移动应用程式。苹果是否将应用程序下架的决定是由一个名为执行审查委员会(the Executive Review Board)的小组做出的,该委员会由席勒(Schiller)领导。这位苹果高管在最近删除了他的推特账户。

尽管苹果在2022年2月批准了川普的社交网络应用程序“真相社交”(Truth Social),但Google Play Store花了更长的时间才批准它。该公司在八月份告诉CNBC,该社交网络缺乏“有效的系统来审核用户发表的内容”,因此违反了谷歌的Play商店服务条款。谷歌最终在十月份批准了该应用程序上架,称应用程序需要“删除令人反感的帖子,例如煽动暴力的帖子”。

苹果和谷歌在禁止Parler等应用程序时一直很谨慎。他们指出了具体的违规行为,如违规帖子的截图,而不仅是泛泛的政治原因或立法者的压力。在像推特这样大的社交网络上,通常可以找到尚未被发现的“违规”内容。

尽管如此,苹果和谷歌不太可能围绕有害信息的定义展开一场艰难的战斗。那最终可能会招致公众监督和政治辩论。应用商店可能只是延迟批准应用程序的新版本,而不是威胁完全删除程序。

推特未来的功能也可能惹恼苹果和谷歌,并促使他们仔细研究该平台目前的运营情况。

据《华盛顿邮报》报导,马斯克曾谈到允许用户以“付费墙”的方式上传用户生成的视频,而前员工认为这会导致该功能被用于成人内容。(付费墙,paywall,是一种通过购买或付费订阅来限制对内容的访问的方法。)

苹果的应用商店向来禁止色情内容。这一政策可以追溯到该公司的创始人乔布斯。谷歌也禁止以色情内容为中心的应用程序。

苹果的指导方针说:“由用户生成的,最终主要用于色情内容或服务的应用程序……不应该在应用商店中存在。这种程序可能会在没有通知的情况下被删除。”

马斯克经常投入战斗,而不是远离战斗。现在他必须决定,为了超过30%的收入,以及推特管理某些激进推文的能力,是否值得与硅谷两家最有价值和最强大的公司竞争。◇

责任编辑:许小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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