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37)

作者:David Law
数十年共产暴政带给老百姓各种苦难,唯有认清共产党邪恶本质,唾弃共产党,才能迎向光明未来,福及子孙。(黄淑贞/大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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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星期后某一天我回去了,总得有个开始吧?总得熟悉了解清楚,然后才能有所选择。例如:谁谁是富农地主?都有哪些不听话的人?谁最热衷到外地割草?

这里几乎每家都把养猪作为副业,蕉树的树干、蕉蕾都是猪的饲料。原来不养猪不行,这是共产党分派下来的“任务”。每一只猪必需按比例以官价收购,余下的可以拿到“自由市场”零售,不然你得支付高价购买“任务”。

他们在村口树上挂上一块铁板,时间到了就有人拿着铁锤不停敲击,当!当!当!那是告诉村民时间到了,该开工了,反之亦言,时间到了,可以收工了。那声音竟能传播得很远,尽管有时候是逆风。整个县内都是这么一个模式,或者可以说全国都是一个模式。

第一天开工要改田担泥,初始时他们不知我的根底,竹墋内就那么丁点泥土,怕把我压扁了。我和他们说:“来吧!二百斤以下没问题的!”

“啊?社会青年就是不一样!”一百几十斤一扎的甘蔗放肩上健步如飞,他们算是知道了,我并非是被迫刚放下书本的小娃娃。

很快和一些年轻人混熟了,最谈得来的是朱绍光,一个富农的儿子,我清楚地告诉他,我迟早会走。

我经常到邻村小学开会,廖勤经常过来在小卖店前流连,非常纯良又健谈的一个人。我们很快就熟络起来,变得无话不谈。

他说姐姐嫁到逢简,一个县城去的知青因偷渡失败被抓回来了。我说凡是偷渡失败被抓回来的人都是人才,他们在这方面都有经验,比较熟门路,正所谓老马识途嘛!

经廖勤穿针引线,初次秘密聚会,由廖勤介绍相识了,我们四人那天晚上在逢简与古粉之间的桑田里碰头了。

我们这些上山下乡知青都有自己的故事,简单也好,复杂也罢,都是私人的故事。我的比较“狗血”,共产党说的25岁以上或是独子例外:免役!很不幸我真的例外!主因是我本就“成分高、觉悟低”,后又与他们水火不相容,怎么可能免役?他们恨不得早些拔除我这眼中钉,但想不到亚尧的故事比我更狗血,不,应该是天真加无知。

那家伙咬牙切齿忿忿不平地说,他家里兄弟姐妹众多,有些已经谋得“铁饭碗”,只有他与细妹仍在学,而他刚好高中毕业。他的老妈是“先进”人物,担当着居委会的小组长,也就是最最低层最末的那一个级别。“上面”和他母子说只要报个名凑个名额,起带动作用而已,他们天真地信以为真,无奈报了名。

怎料共党那运用得天衣无缝、炉火纯青的卸磨杀驴的伎俩马上就来了!过桥抽板、用完即弃、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千万例子在整个中国大陆比比皆是摆着呢,哪里还容得你反悔?他们相信了共产党,他们被共产党欺骗了!也被他们自己的天真害惨了!那也难怪他,毕竟是初出茅庐啊!

无可奈何,他只有选择出走,另谋生路。

我们都是知青、同住在县城、有共同目的,一拍即合。立即筹备组队,还说谁谁的亲戚在古朗,也希望加入,没问题。(伍于流与稍后结识的伍于伟姐弟、均是古朗村的原住民,是大名鼎鼎的春秋时代名人伍子胥的后裔。其上祖因逃避吴王的追杀而从北方逃难到古朗村,现时此村的祠堂内应还有相关的记载。)想不到2000年后因要“用脚投票”,与我们走到了一起。

我们是要组一个七人的团队,人选基本就定下来了。说起来那家伙做事也贼大胆,在夏季利用台风的规律,三个人就行动了起来!其中一个还是生产队长呢!结果当然是失败了,但累积了可贵的经验。

事情确定下来之后,我和亚兆立刻和生产队长说要去学习割草。整个生产队立即沸腾起来,人们议论纷纷,一个知青什么都不懂,能掌控得了艇仔吗?想搞偷渡才是真的吧?一个黄毛小子从来没出过海,成吗?大力反对的要数那个副队长:“千万不要把小艇交给他,那家伙铁定会偷渡的!”

可是我们还是顺利领到了小艇,这得多谢队长劲叔,是他给了我机会。马上翻新维修,制造新艇蓬、风帆(也是睡觉用的被单,一物二用)、竹杆、炊具等等。我还要负责制造收音机和指南针。

任务重,时间短啊!制造收音机对我来说没有难度,指南针也没有困难。

把家里挂墙上的时钟发条拆下来,只取其中很短一截剪磨成梭型,买最细的漆包电线绕个几百圈,一通交流电,保险丝熔断后便已充磁了,变成磁钢片。买个塑料圆盒,制造一个稳固的铜针支架,盖的部分开窗加玻璃并防水密封就大功告成了。

待续@*

责任编辑:谢秀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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