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体灭绝罪难逃法律的制裁

明居正(台湾大学政治系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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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12月9日讯】位于荷兰海牙的国际战争罪法庭,于十二月五日将前波黑共和国的一位指挥官,加里奇将军,以群体灭绝的罪名起诉并定罪了。

这个案件要追溯到1991年南斯拉夫的瓦解。在苏联及东欧共产政权纷纷崩溃的狂潮中,南斯拉夫未能幸免,也步上分崩离析的道路。原来组成南斯拉夫共和国的六个部分:塞尔维亚、斯洛文尼亚、克罗地亚、黑山、马其顿以及波士尼亚─黑塞哥维纳(简称波黑)各自宣布独立。其中波黑共和国的分离造成了惨绝人寰的内战与屠杀。波黑内部基本上有三大种族,穆斯林占44%、塞尔维亚占31%,而克罗地亚占17%,三大种族间的历史纠葛与恩怨极深。

1992年4月内战爆发,很快地就演变成为三大族裔间地盘的争夺战。三族分别动员大量的军队,援引外界的支持,相互攻伐,竟然酿成了第二次大战以来欧洲地区所爆发的最大规模战争。民族宿怨与地盘争夺的仇恨不知不觉间将战争转变成为相互的群体灭绝,大规模的集中营开始设立,大量的军人与平民被屠杀,许多非军事目标被不分青红皂白地攻击,最可怕的是,三方都开始大规模的屠杀其他族裔的儿童。

当事情恶化到这种地步时,国际社会实在看不下去了,以美国为首的北约部队开始介入阻止这场战争,终于在一年后迫使三方停火并签下和平条约。但是原本拥有430万人口的波黑共和国竟然因为这场内战损失了将近28万人,占总数的6.5%。由于前南斯拉夫的分裂导致多场战争,所以国际社会早在1993年就成立了海牙法庭处理有关问题。较有名的案例包括前塞尔维亚─南斯拉夫总统米洛塞维奇(或译:米洛色维奇)及波黑共和国总统的副手普拉夫希奇女士。

加里奇将军在内战时是塞族的指挥官,负责率兵包围塞拉耶佛城(或译:萨拉热窝),在围城的两年中,他的部队对平民展开大规模的屠杀,光是有姓名的死难者就超过11,000人,其中包括数千名儿童。战争结束后,海牙法庭开始追诉内战时的暴行,加里奇连同其他族裔的政治人物以及军事将领一起被捕,并展开法律的追诉。在12月5日的审判中,他被求刑20年,但是由于几位法官的意见不一致,因此本案会有上诉的机会。

数千年来,人类的道德迭经变化,但是对于战争的限制愈来愈多,而且其中人道的考量也愈来愈清楚。对于非军人的攻击、屠杀、非军事目标的攻击都被列入禁止的项目中。这次对于加里奇的审判只不过是一个案例,按照海牙法庭的估计,除了已经处理的四十多个案子外,在未来的数年中,恐怕至少还有五、六十个案例。这种发展说明了一点:人类对于人类自身的尊严与价值开始看重,即使在战争这么惨烈的行为中,抹煞或残害人类、群体、族裔或是宗教派别的恶行,持造势会少到正义法庭的追诉的,承平时期的国家行为就更不在话下了。(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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