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苗:我们的爱和恨——献给赵紫阳老先生的85岁生日

陈永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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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10月18日讯】记得曾经读伏尔泰对历史的描述时,我脊梁凉嗖嗖的,浑身冰凉。我无法忍受人类历史的真相,五千年中绝大部分时间是战争,凶杀,只有一两百年才是人身和财产勉强可以得到保障,而且和平时期还是不断堕落向战争,也可以说是喘息一下然后再厮杀,和平仅仅是为了战争。佛说人生泡在苦水中,果其然。看来“人对人是狼”才是历史的真相。二千年的中国历史,也仅有二三百年属于喘息的时间,其他时间战火纷飞、风雨如晦、民不聊生。好在我不是诗人,要不然只有刺瞎眼睛或者自杀。

拯救到底有没有可能?霍布斯说交给国家吧。然而国家是以毒攻毒,而且国家会导致更大的祸害,二十世纪的民族国家间有史以来最惨烈的战争便是例证。汉密尔顿接茬回答说,在美利坚共和国这块土地上,人们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决定更换政府,而不是把自己的命运交给无力和偶然。这是政治世界从彻底的黑暗中出现的曙光。如果说人类生活注定是政治的,能够按照自己的意志决定更换政府,可能比“基督复活”的拯救更为伟大。它塑造了美国在世界中的绝对高度。

清王朝之后,担当着中华民族命运的知识份子的使命不是推翻前朝,自己坐江山,而是结束两千年的“治乱回圈”“分分合合、合合分分”带来的苦难,缔造出一个长治久安的富强国家。如果不得不“以暴易暴”推翻前朝,那也是一个小步骤,而必须服从于结束“治乱回圈”这一伟大目标;如果不推翻前朝更有利于实现,那麽也会忍者心中痛楚和前朝合作,例如康粱的君主立宪,或胡适之于蒋介石。

“以暴易暴”注定撕裂目标和手段,最后手段成了目标,推翻了前朝不过是自己取而代之,让自己变为处于等待被推翻的位置,而结束“治乱回圈”的伟大担当却退隐到虚空中。到了当代,“以暴易暴”已经被唾弃,于是担当着中华民族命运越发成为“一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使命,带着悲怆的自觉,把自己的手脚捆绑起来。在赞同“以暴易暴”者看来,甘地和托尔斯泰的非暴力怎么不像是在捆绑自己手脚。

如果说1949和1989年相隔40年,这四十年的前头和后头中华民族分别两次断裂,掐头去尾,1949年是在台湾海峡两岸的断裂,1989年是大陆内部的断裂。到底是哪一种力量驱使1989年提出各种宪政诉求,而且这些宪政诉求得到普遍认可,从邓小平、赵紫阳到政府机关,再到社会各阶层?这些诉求与近代以来的目标是不是一致的?如果是一致的,那麽说就是驱使提出近代目标的同一种力量驱动了1989。担当着中华民族命运,是因为中华民族命运关系每一个人的自由、财产和幸福。为追求自由、财产和幸福,炎黄子孙组成了一个大家庭,爱国主义是对家庭的爱。这种爱和追求构成了1989宏大和微小的动力。

恨是由爱转化而来,没有爱就没有恨。社会主义是基督教的世俗遗产,也是博爱精神的产物。为了爱才划分出敌我,有了阶级斗争,有了仇恨。1989断裂以后,双方陷入囚徒悖论之中,互相猜忌,互相仇恨。这时候,担当中华民族命运是召唤爱的共同记忆,弥合裂痕;还是传播仇恨,夸大裂痕?

去年在前中宣部长朱厚泽老先生家,老先生说自己的倾向遭受批判,我说当下批判越重,在日后历史中的分量越重。断裂以后,民族道义已经流失于野,评判的尺度已经颠倒。我们被抛到这样的境地里:你必须立场分离,要么仇恨,要么拥护,不是仇恨就是拥护。但挟“民族道义”传播仇恨,是一件荣耀的事情吗?是一件有利于民族命运的事情吗?挟“民族道义”传播仇恨同样是“唤起启蒙”,呼吁人们觉醒,这是毛泽东的武器,如何也会落到它的对手的手中,那麽毛泽东一生反抗他的父亲毛毛顺生,结果成为了另外形式的毛毛顺生,这些传播仇恨者会不会担心自己是另外一个毛泽东?

担当中华民族命运就是走向宪政。如今回念1989,是唤起全体普遍认可的诉求背后的爱,还是扩大开枪的恨?要知道回念是不可能回到原处的,而是用于塑造将来的,塑造宪政的。爱能够唤起曾经普遍认可的对宪政的认同,扩大仇恨能够唤起吗?

最后我想以米尼奇克的话来结束:

“我们永远不要忘记我们只有一个波兰,这里是我们共同的家园,不可将它分为共产主义和非共产主义的不同的行政区,我们必须找到一种语言,它将帮助我们一道生活在我们共同的波兰。”

10月18日

──转自《新世纪》(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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