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纪元10月26日讯】刚走出银子岩溶洞,即有几个侗族少女盛装迎来,手持红绣球,要与游人玩婚嫁游戏。鄙人虽然对民俗文化颇感兴趣,待婚之年也幻想遇上刘三姐唱着山歌把绣球抛过来,然而,一旦这美梦忽然在大白天成真,一下子还真被弄晕了,不知道怎样即兴做商业化的新郎表演。尽管我被一位少女紧追不舍,连续两次被绣球套住,我还是硬着心肠谢绝了她的美意—随后是世界上最凄惨的一幅图画:一位春风洋溢的少女骤然花容失色,痛苦不堪。
刘三姐:
嗨—
羞死人!
还我绣球撕我心,
绣球藏妹十八春。
绣球破了丝线补哟,
世上哪有补心针
呀–
补心针!
游客:
呵—
愁杀我!
阿妹伤心疼死哥,
阿哥心上锯豁豁:
怎熬三年做苦工?*
身边老婆怎发落?
绣球滚烫真该留哇,
天差地错留不得
呀—
留不得!
侗族风俗,小伙子接受了绣球,要在姑娘家作三年工以示诚意,而后才可以把姑娘娶回家。
9/17/2004
桂林情歌的悲凉余音
唱罢桂林情歌,自觉也有一股诙谐之美,而且还有一种恶作剧的痛快:狠狠地消遣了侗族小姑娘一把。
等到冷静下来,内心却又渐渐产生另外一种忽明忽暗的情绪,缭绕如游丝,那就是悲凉。
想那侗族姑娘,她们持绣球抛向游客,正像渔姑撒网捕鱼,对于拉上来的空网并不很在意,她会转身再优雅地洒下第二网、第三网—这是她的日常工作。一天下来,若问她今天捉到几条鱼,她会脱口而出。但要她说出今天一共撒了多少空网,她早已忘记了。
但是对于破网而逃的鱼来说,那可是九死一生的惊险,一但落网,下面等待他的是当头一闷棍,扒鳞,开膛—
所以,这条漏网鱼向他的水族朋友描述这番经历时,用再多的形容词,都不算夸张。
假如有一天鱼先生和渔姑在公开社交场合邂逅相遇,鱼先生会一眼认出渔姑,自我介绍说:“我就是上次差点被你逮住的那条鱼!”
渔姑却只能眨巴秀眼,茫然无所知。她连自己总共逮住多少鱼都不清楚了,更记不住跑掉的。即使那只被鱼先生撞了个窟窿的网,她也早唱着渔歌把它补好了,吃鱼不乐打鱼乐,补网也是这乐子的一部分。鱼先生以为姑娘对着网上的窟窿流了一把又一把的泪水,痴痴地念着那条跑掉的大鱼才是自作多情。
可以说,侗族姑娘在人丛中两次套住我,只是本能觉得这位高个子老汉可能是条呆头鱼,可以多宰些小费。如果她同时想借助民俗表演,激起我对青春的回忆,那就谢谢她的观音菩萨心肠了,这真是一种慷慨的恩赐。因为我明白,我到了可以做她父亲的年龄,作为情人意义上的阿哥,是太老了些。在她火一样年华的逼人灼热中,我感到了秋风凉,蝴蝶黄,老夫已无少年狂。
所以,我和侗族姑娘究竟谁消遣了谁一把,很难说。
10-9-04重读“桂林情歌”又记(http://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