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川:劳动环境与工人权益

--重看关于“工人自治工会”的老话题

伊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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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7月24日讯】近期媒体上的这两则消息,引起了社会公众对一个累积已久的老大问题的关注:六月底,美国劳工部长赵小兰访问中国大陆,与中国方面会商:致力于和中国合作改善工人工作环境,使之与整个经济发展步伐一致。另据报载,中国民营工厂企业中,工作环境恶劣、压低工资、虐待工人的现象非常普遍。南京某外资企业老板因为对工人态度专横苛刻,工人每日工作十二小时以上并从无休息日,老板动辄骂人、罚款甚至体罚,终于在某天责骂”你们大陆人是猪!”激起众怒,引发工潮,在社会舆论干预下,外商老板最后不得不向工人道歉。

美国劳工部长十六年来首次访问北京,谈论改善中国工人的工作环境问题。如果说,这是美国政府着眼于对中国工人兄弟的人道关怀,此乃理想化、浪漫化的一厢情愿。此事突显的是,大选之年,中国经济的冲击,对于美国政治的重要性及其依赖相关性。2003年,中国大陆对美国贸易出超1224亿元;而2004年第一季度,美国的贸易赤字就高达1449亿美元。印着”Made in China”的中国货之所以可以占领广大美国市场,是建基于中国大陆广大的廉价劳动力造就的低价倾销策略。

中国的劳动力之所以廉价,除了人口因素造成的大量农村多余劳动力的原因以外,主要是因为中国工人的劳动环境恶劣,利欲熏心的企业老板以”你不干,大有人干”相要挟,只要产品利润上升、生产成本下降,工人的长远福利、健康医疗保险等等,便是爪哇国里的话题。管你工人过的是猪狗生活,还是在脏乱臭的生产环境里,生产从外国人荷包里掏钱的便宜产品。在美国,劳动力价格高居不下当然有很多原因。但在美国工会(劳联产联)和政府保护劳工的各种法令之下,美国企业工人在工作环境、人身保险、福利制度等等方面的基本保障,无疑成为高劳动力成本的最重要的原因。美国华裔劳工部长赵小兰的这次访问中国,强调”中国劳动力的工作环境要赶上国家经济发展的步伐,其着眼点,正是这个与两国贸易中公平竞争相关的劳动成本问题。背后的原因则是,美国和中国大陆之间的贸易冲突,必定成为今年美国大选中的”内政”争议话题。

工人的劳动环境与工人的个人权益问题,是紧紧联系在一起的。在发达国家,因为有劳工法令和独立工会的双重保护,工人的权益问题虽然不能说已经完全解决,但至少可以得到基本的保障。在中国以往的国营、集体企业体制下,除了政府法令与党政管理以外,国家控制的工会虽然有时形如虚设,但发生问题时,毕竟有相应的机构可以对口解决。然而,中国大陆自改革开放以来,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大量民营、私营、合资、外资企业的崛起,一方面成为中国经济发展的主体性力量,一方面也形成在企业管理、工人权益问题上的法令不清、权益不明的”无王管”状态。那些唯利是图的商人、企业主,完全可以把工人、雇员视为任意役使的”奴工”看待,造成了许多私营、民营企业里的打工仔、打工妹们长期处在水深火热、暗无天日的生存环境之中。

在现有体制下,民营企业中的党政管理、工会制度都不存在了,本来由工人起来,自己成立自治的工会,由自治工会保护工人自己的权益,这是一个顺理成章而且有益有效的做法,应该受到政府鼓励,并给以法律支援。但是,工人成立自治工会问题,恰恰成了中共官方多年的心头大忌。历来号称代表最广大工农利益的中共政权,最忌讳最恐惧的,恰恰就是工人、农民中自发形成的”有组织的力量”。

但是,今天的时代不同了,社会环境和条件也大不一样了。市场经济不断深入完善的要求,使得过去那种在陈旧意识形态框架下处处压抑民间力量的做法,已经成为落伍的、障碍社会经济发展的绊脚石。利益的分配协调,与利益团体之间的权力平衡,是当代政治学的核心课题。既然”台商协会”、”业主协会”一类的利益团体及其民间机构可以允许成立,为什么在民营、私营企业中,就不能允许工人成立保护自身权益的自治工会组织呢?

事实说明,政府的行政力量已经不可能”够得着”神州大地所有私营、民营机构的角角落落,保护工人自身的权益,除了政府法令以外,必须放手调动工人、劳工、雇员自身的力量来进行。鼓励和支援民营、私营企业工人、雇员组织独立的自治组织,此其时也!如果因为历史的原因,叫”独立工会”显得敏感忌讳的话。是叫工会也好,劳联、产联也好,联谊会也好,名称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允许工人、雇员自己组织起来,为维护自己的权益、改善生产环境,与企业主形成互动机制,建立良性的游戏规则。 这样,加上政府组织的”宏观调控”,中共的”三个代表”之一–代表最广大的人民利益,才算是在工人阶级、蓝领阶层身上,落到实处了!

──转自《自由亚洲电台》(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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