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点互动 唐元隽谈中国监狱亲身经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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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8月6日讯】

热点互动 唐元隽谈中国监狱亲身经历(一)

(新唐人热点互动采访报导)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收看“热点互动”节目,我是主持人安娜。很多观众可能注意到了最近在北美、澳洲、还有欧洲,很多法轮功学员在用真人演示他们在中国大陆的同修所遭受到的酷刑。今天我们请到了民主亚洲基金会的编辑唐元隽先生来和我们谈一谈他在中国监狱里的亲身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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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唐先生您好。

唐元隽:您好。

安娜:不知道您是不是看到了法轮功学员这种酷刑巡回展?

唐元隽:我看到了一些,最近一个时期我特别关注到这方面消息,根据我对中国大陆中国共产党的制度和他的司法部门管理上的混乱以及腐败,我觉得他们使用酷刑来折磨这些被监管的人,应该说是很可能这样做。

安娜:我们看到就是在他们展示的酷刑里面,比如说坐老虎凳、在手指头上插竹签、还有就是被吊起来长期不让睡觉,还有就是介绍中有一些女的法轮功学员在监狱里被男犯人强奸或者是被警察轮奸这种情况,您觉得在中国大陆的这些监狱是可能发生的是吧!

唐元隽:我认为是可能发生的,目前这个状态下完全可能发生。一个是什么原因呢?我想是这样。一个是它作为国家政权机器,他对特定的人群进行迫害,而且是有系统的,系统的这样做。他在监管场所很多人由于个人的素质,由于利益的驱动,再加上他有刑讯逼供的传统,所以在目前中国社会里,监狱或者是临时监管的场所是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安娜:我们知道您在“六四”之后,曾经在中国坐好几年的监狱,是从1989年是吧!

唐元隽:我是从1989年到1997年。

安娜:1989年到1997年一直在监狱里头,您能不能够跟我们介绍一下您是因为什么进了监狱,为什么关了这么长时间。

唐元隽:我在1989年被判刑,是由于两个情况,就是说他们认为我犯罪是犯了两个罪,一个是1989年以前,就是1980年代中期由于那个时候,自己因为当时社会环境比较宽松,就是说我们思想比较活跃。就是胡耀邦、赵紫阳他们主政的那段时期,我们认为思想领域还有其他一些方面都是出于一种比较宽松的时期。当时的想法就是找一些朋友,一些企业的志工大家在一起座谈,一个定期的民主沙龙,当时的目的很单纯,就是希望越来越多的人来关心政治,我觉得国家落后跟大家不关心这个国家有关系,只要人多了都来关心,引导大家都来关心,不管你谈的是什么问题,有深有浅,这个都没有关系的。

安娜:您当时这个民主沙龙还有这种聚会主要是谈一些社会问题是吧!

唐元隽:主要谈一些社会问题,议论这个国家的制度,谈论这方面的问题。

安娜:这个算是什么样罪名呢?

唐元隽:这个后来以反革命集团罪定罪。

安娜:你们有多少人就变成集团呢?

唐元隽:当时先后参加的有几十个人,当然有一些省市机关的一些朋友,一些宣传部的部门、报社,也有少量的这样的朋友参加我们的讨论,这是一个原因。第二个是1989年我们组织企业志工声援学生的示威,学生当时反对腐败、官倒这样的民主运动,由于这两个原因我当时被判处了20年徒刑。

安娜:20年在当时是很重的判决了是吧!

唐元隽:20年当时是很重的,现在想起来除了湖南有三个,当时去天安门扔了毛泽东像这三位义士,除了他们大概就我们东北就是量刑比较重的。

安娜:您被关押还有被审判然后去了监狱,这之间你都被关在哪里呢?

唐元隽:开始的将近两年的时间我是在长春看守所里边,现在叫第一看守所,那儿的环境当时是很差的。

安娜:怎么差呢?

唐元隽:卫生条件很差,饮食条件也是很差的,它是临时监押机构,经费又不足,再加上看守所里又有打骂,靠暴力来对待人犯,它有这样的传统,在中国的监狱、看守所它是有这样的传统。

安娜:您说卫生条件比较差、环境比较差,您指什么呢?

唐元隽:1989年的时候我在看守所,1999年因为我出狱以后因为参与结社的活动又进了看守所,1999年的时候我感觉到环境还没有改变。

安娜:怎么样的环境没有改变呢?能给我们具体的让我们知道它是个什么样子呢?

唐元隽:我当时当然关押的地方不一样,开始的时候是在一个小一点的看守所,在那住了几天,它那儿的条件就跟当年1989年的时候在第一看守所差不多,就是房间比较小,人非常多。

安娜:你是多小的房间,有多少人?

唐元隽:我当时看了一下,大概有四十坪米左右这样的一个监舍,要关押将近四十人左右。

安娜:那就是一个人差不多一坪米。

唐元隽:一个人平均也就是一坪米左右。

安娜:一天二十四小时这些人都在这个房间里吗?

唐元隽:他们长期在这个房间里边,未决犯一般要到三个月他才能结案,结案以后送到正规的监管场所,在这个之前包括有一些疑难的案子,就是迟迟未决,就要长年关押在那个环境里,他几乎没有活动的空间。

安娜:他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这个屋子里呆着吗?

唐元隽:一天二十四小时基本都在那个屋子里待着,当然也有极少的情况下监管场所可以让人犯去放风,到院子里走一走或者站着晒一晒太阳,这个情况也有,应该说比较少。当然后期1999年的时候我是分别在两个看守所待过,我指的是铁西看守所是这样的环境,而且是非常普遍的,我后来进了那个看守所,因为他给我调整了房间以后这个情况是不一样的。

安娜:您刚才提到卫生条件很不好是指什么呢?

唐元隽:卫生条件不好一个是缺水,看守所里用水他是要控制。第二个就是里面那么多人,厕所在房间里边是这样一个情况,再加上空气流通不好,里边都有一些人生病,大家挤在一起。另外,睡眠也不好,晚上睡觉的时候有些人被挤的就是无法睡觉。还有就是很多人也听说过,就是像看守所那种睡觉的方式像插刀鱼(音译),插刀鱼就是人把衣服脱光,一颠一倒插在一起。

安娜:就是另外一个人的头对着另外一个人的脚倒这样。

唐元隽:他因为在拥挤的情况下是这样,但是拥挤的情况是非常多的,这个是里边的一种环境,当然还不只这个,里边的人犯就是受暴力、受殴打、受折磨的情况也是很普遍的。

安娜:我们听说过一些名词,比如说收容所、看守所、还有劳教所、还有监狱,您能不能够跟我们说一下它有什么不同呢?

唐元隽:看守所是一个临时监押的一个场所,就是一个人被确认就是犯罪或者是在没有结案之前,没有判刑之前,他要关押在那儿。结案以后就是送到法院,正式判决以后他要送到监狱或者叫劳改队去接受劳动改造。还有一种就是这个刚才说的劳教。

安娜:劳教所?

唐元隽:劳教所当然我没有在那待过,但是我听说过那儿情况,实际上它是一个未经法律程序,未经法律审判就剥夺人的自由,而且是长期关押的这么一个场所。

安娜:收容所呢?

唐元隽:收容所过去是有,后来取消了,它也是一个临时的监押的场所。

安娜:您刚才提到您一开始被关在看守所里面,那后来又被移往监狱是吧!

唐元隽:对。

安娜:监狱跟看守所他们在对犯人的待遇上有什么不同呢?

唐元隽:监狱比看守所的条件要稍微好一些,它是一个正规的监管场所。一个是这个犯人睡觉,够胯(音译),在里面的话叫够夸,每个人有个睡觉的地方,另外犯人可以进入一种正常的劳动状态,尽管这个劳动有时候很繁重,但是他每天他可以出工、收工这样一个范围的劳动。

安娜:比较规律的劳动。

唐元隽:比较规律的事,算是一种生活,一种比较特殊的生活。

安娜:像这个生活一天要劳动多少时间?

唐元隽:劳动的时间是不一样的,根据犯人的身份,另外在里边的条件,一般的情况下,我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我当时在的监狱,在里边的监狱他那个劳动强度是比较大的,他那个监狱基本上是缺少经费,一个国家机器是行政拨款来维持,但是它主要是靠自己营利。

安娜:也就是说国家给他们拨款根本不能维持监狱的这种运作是吗?

唐元隽:对,我当时在那个的时候,据我所知就是许多干警他也不能够按时开支,就是说他没有工资收入他就要想别的办法,这样的他就是在犯人身上打主意。

安娜:他打什么主意呢?

唐元隽:比如说给犯人减刑,在管理上给犯人安排工作,这些他要得到回报,这样就促成监管场所这些管理人员的腐败,其实这个情况也是比较普遍的。

安娜:那就是说如果这样做的话,一旦被发现,他们会不会触犯了哪些刑法?

唐元隽:在中国大陆这个司法系统,我们所知道的这种腐败的现象是一种比较普遍的情况,另外他这个很隐避,就是说既严重又是比较隐避,是一种见怪不怪,就是一种惯常的,就是人们习惯的做法。犯人减刑、犯人调换工作,甚至保外就医、假释这些都是要花很多钱的。

安娜:我们知道在中国,比如说在媒体,一个企业要让媒体给他报导的话,他有一个价格,比如说我写这么长文章多少钱,那监狱里有没有说我给你减刑多少钱,或者我给你赶了这个工作你要多少钱,他有没有这个明码标价。

唐元隽:他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

安娜:比如说呢?

唐元隽:据我所知,尽管不成文,但是有他们之间交易的规则。

安娜:谢谢唐先生。

观众朋友们,今天的“热点互动”节目就到此结束。在下一期的节目中我们会继续这个话题,欢迎您的收看。感谢您这一次的收看,再见。(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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