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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诞岁月 (4)何谓走资派

巴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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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3月7日讯】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我第一次看到这个新词,是一九六四年参加‘四清’运动,学习中共中央文件《农村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中目前提出的一些问题》(俗称‘二十三条’)。两年后主席亲自发动并领导的文化大革命,誓言清除‘党内走资派’,即资产阶级代表人物。而且断言:‘资产阶级就在共产党内’。经过文革十年动乱,打倒了‘叛徒、内奸、工贼’刘少奇(中央报刊简称‘刘贼’),打倒了毛主席的法定接班人‘林彪反革命集团’(简称‘林贼’),最后又打倒了毛主席的夫人为首的‘江青反革命集团’(简称‘四人帮’)。但连一个走资派‘实体’也没有揪出来。

邓小平是不是走资派?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文革领导小组副组长江青,曾经不点名地指出:走资派还在走!邓小平也一再‘认罪’,并表示‘永不翻案’。毛主席最后还是把邓小平定性为‘四五’天安门暴乱事件的总后台(中央报刊指称邓为‘匈牙利的纳吉’)。

陶铸是不是走资派?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文革小组成员姚文元,奉命写了一篇檄文《评陶铸的两本书》,即把陶铸定性为‘反革命两面派’。不久便‘追随’刘少奇于九泉之下。

刘少奇、林彪、江青、邓小平,都是中央领导核心集团的主要成员,距离很远,不要说一般老百姓,就是省一级的干部,也不见得能说得清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陶铸不同,他奉命治粤十七年,毛主席固然一清二础,广东人近距离的观察和感受,尤其在历次政治运动中身受其苦其害,刻骨铭心。陶铸最终的下场,广东人绝对想不到,也不可理解。

一九二七年共产党发动的广州武装起义,陶铸那时是起义队伍中的一名队长。失败后,一直在南方从事地下工作。抗日战争期间,奉命从事游击活动。解放战争期间,成为第四野战军高级政治工作者。一九五一年,陶铸奉调到中共中央华南分局任第四书记,主持两广的土改运动,提出‘依靠大军搞土改’的口号,消灭地主、富农阶级的同时,还在党内开展一系列‘反右倾’斗争,甚得毛主席赞赏。一九五三年,任广东省委第一书记,奠定了他封疆大员的地位。

土改运动取得完全胜利,当然是陶铸一大政绩。如果从党内路线斗争方面看,更加出色的治党治国才能,还表现在他主动并主导的‘反地方主义’斗争上。斗争的结果,广东干部全被打了下去。原来的第一书记叶剑英调去中央军委,第三书记方方调去北京任全国侨联会主任,省委书记兼副省长古大存、冯白驹为首的大批广东干部,都被指控犯了‘地方主义’反党集团的错误,都分别受到处分。有的被调职,有的免职,有的降职,有的开除,有的判徒刑,甚至还有少数人被判了死刑。同样是中国人民解放军一部分的‘两广纵队’,被陶铸贬为‘无根之花’,番号被取消,人员被遣散。

反地方主义的邪火,烧遍南粤城乡。其中最具典型意义的,莫过于恩平县‘松仔岭村’事件。这个所谓的‘不法地主、恶霸串通打入机关的坏分子,勾结干部,有计划杀害农民积极分子和干部,破坏当时清匪反霸运动,镇压农民翻身事件’,是陶铸既打击‘地主阶级’,又打击‘地方主义’,更兼扬名党内外,一箭三雕的杰作。

松仔岭事件本来并不特别复杂,一九五0年八月二十二日(农历七月十二日),恩平县松仔岭村发生了一件凶杀案。经县公安局多次调查,历时半年,终于侦破:死者冯群忠,蟠龙村人,与其父冯明理在恩平县城经营一间咸杂山货店。二十日冯群忠回家过盂兰节,二十二日晚在西头市买了东西后回家,走到二灵宫后边竹巷,遇到松仔岭村村长何兆廷带着几个人拦住去路。何兆廷手执窄嘴短枪喝问:‘你是谁?’冯群忠回答:‘我是蟠龙村的。’何兆廷立即喝道:‘你站住!不许动!’这时,随同何兆廷‘巡夜’的民兵何兆祯,上前抱住了冯群忠,何兆廷一声喊‘打!’许才过去打了冯群忠几拳,何锦焕又打了几拳,接着是许仲、何悦富又轮番打了一阵,最后是何兆廷过去打,并向冯的下体猛踢两脚,冯立时昏死在地。

何兆廷以为冯群忠已死,即指挥许才等五人,将冯抬到二灵宫后面晒谷场。又叫何悦福回村拿来了绳子,将冯的手脚捆绑起来。当时冯还活着,发出微弱的呻吟,何兆廷见状,又叫许仲狠力揪冯的阴囊,直到冯气绝。何兆祯托来一条长木棍,又从宝君禾寮拔起一根竹竿,将冯的尸体抬走。五个人分三批,轮流把冯一直抬到海边杂草处才放下。何兆廷脱下死者的裤,发现下体流血,即死者的内裤将血迹抹揩干净,再将染有血迹的内裤,裹上石头沉入水潭。然后,何兆祯攀上一棵树,何兆廷用绳子套住死者的脖颈,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将冯的尸体吊在松树上。事毕,五个人才从狗庙侧路悄悄回去。

何兆廷等五人为什么要杀害冯群忠?经深入调查取证,并审讯疑犯,终于弄清了杀人的来龙去。原来,蟠龙村冯姓与松仔岭村何姓,因地界纠纷经常发生械斗。一九四七年,松仔岭村的头人何荣(兼管公尝又开小商店)因祖坟在蟠龙村地界内被人毁坏,以致两村积怨缠斗。解放后,松仔岭村村长何兆廷带领民兵、生产组,在蟠龙村对面岗地上开荒,被蟠龙村人制止,又引起一场斗。事后,何荣乘机唆使何兆廷等人要杀蟠农村农会副会长冯瑞麟,为何姓报仇。不料何兆廷错杀了冯群忠,在和何荣商量后,急忙连夜将冯的尸体吊在松树上,伪装成自杀。何荣仍然拿了一笔钱,交给何兆廷,作为他们为何姓‘报仇’的犒赏。许仲、许才各得港币五十元,何锦焕得港币六十元。何兆廷并吩咐大家‘切切不可漏出消息’。

负责侦破这一杀人案的,是该县公安局局长冯汉英,他将该案的审讯笔录和侦查材料全部送交法院审理。恩平县法院经过开庭审讯复核,并作出判决。法院认为,这起杀人案是一般社会刑事案件,按司法三级制上报,不必经中共县党委复核。于是,县法案迳直上报粤中中级法院复核批准行(‘镇压反革命分子运动’期间,地区中级法院有批杀权),并上报广东省高级法院和中南区院复核批准。法院判处主要凶手何荣、何兆廷、何兆祯三人死刑,许才、许仲等五人分别判处十至十五年有期徒刑。其中何泮被判十年,不服上诉,称自己没有参加杀人。粤中中级法院后改判为八年。一九五一年四月,这一凶杀案就此结案。

世事多变,风云莫测。谁能想象得到,一年后,这宗一般社会刑事案件,竟演变为轰动全省、远播全国的重大冤假错案。

一九五二年四月中旬,中共粤中地区委员会在江门市召开土改干部扩大会议,又称春耕整队结合‘三反’检查。在各县分组讨论中,恩平县三区区长顾江,交代自己重大贪污问题时,企图脱身转移目标,借故提出松仔岭村的群众发动不起来,是与对凶手何兆廷等人判刑过重有关,并说这是‘阶级立场’的问题,等等。

于是,松仔岭村凶杀案,又引起当时参加会议的华南分局第四书记陶铸的关注。很快,陶铸通知华南分局,派出社会部副部长田星云,负责对此案进行复查。

田星云打着陶铸的旗号,‘钦差大臣’一般,十分招摇。人在粤中地委,尚未到恩平县作实地调查,就主观地肯定‘这起案子搞错了’,对原案作出否定的结论。他下令把关在监狱服刑的许仲等人释放,并令恩平县法院副院长吴朗携带该案全部案卷,连同许仲等人送来江门,他要亲自接见他们。第二天,田星云在地委小客厅接见了吴朗和许仲等五人,恩平县县委书记郑鼎诺作为县的主要领导人,也陪伴在场。田星云直接了当地对许仲等人说:‘这个案搞错了。即使是你们搞的,也不应当这样处理。现在要释放你们,回去后要好好生产………’。

当田星云在翻阅吴朗送来的案卷时,郑鼎诺问站在一旁的何泮:‘这个案是不是你们搞的?’何泮答:‘我没有参加。’郑鼎诺又问旁边的许仲:‘是不是你们搞的?’许仲答:‘是我们搞的。’

尽管许仲承认是他们杀害了冯群忠,田星云还是把他们释放回家。

田星云来到恩平县,在三区区长顾江等大力协助下,利用何、冯两姓宗派纠纷的关系,只用了八天时间,就完成了调查搜证工作。然后,写了一篇长达一万余字的《恩平三区松仔岭事件调查报告》,并于一九五二年七月二十一日在华南分局机关报《南方日报》上发表了。

《调查报告》开宗明义指出:‘按照陶铸同志的指示,深入区村,实地勘察,访问贫雇农号召有关干部回忆,审讯有关案犯,经过八天调查研究写出了这份调查报告’。《调查报告》的结论:凶杀案死者冯群忠‘是蟠龙村大恶霸冯瑞麟与死者之妻梁心女合谋杀害的,与何兆廷等人根本无关’。‘是不法地主、恶霸串通打入机关的坏份子,勾结干部,有计划杀害农民积极分子和干部,破坏当时清匪反霸运动,镇压农民翻身事件。’‘松仔岭事件的发生和长期被掩饰下来不是偶然的,从中可以看出恩平县的领导权实际上是被地主恶霸篡夺了,恩平县政府、公安局和法院已不人民民主专政的机关,而变成了专农民之政的工具了。必须进一步纯洁队伍,继续清理钻入内部或混入党内的阶级异己份子、地主恶霸份子及反革命骨干份子,严惩那些利用职权、为非作恶、死不悔改的地主恶霸代理人才能把土地改革工作搞好。’

根据上述这个结论,提出四项处理意见:第一,为何兆廷建立烈士纪念碑﹔第二,对冯英汉、吴朗等判处死刑,郑鼎诺等有关案犯分别判处死刑、徒刑﹔第三,粤中中级人民法院院长谢创应作检讨反省﹔第四,广东省法院亦应有所检讨。

随后,冯汉英、吴朗等执行枪决,郑鼎诺判五年徒刑﹔还有大批基层干部和群众,受到株连,被刑坐牢或开除、处分等。何兆廷定为烈士,在松仔岭立了纪念碑。同时,在恩平县,乃至全省,结合土改‘整队’,不断展开清算‘地主恶霸集团罪恶活动’的斗争,把广东的干部都打成‘不纯份子’,受到严重打击和歧视。广东的党,也被说成‘解放前就与地主阶级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说‘是在地主阶级的基础上建设起来的’。

现在可以清楚的看到,这是陶铸爬上广东第一把交椅,采取第一个重大步骤,而特意制造的一个骇人听闻的冤案,祸及广东全省,波及海外华侨。如果联系‘彭德怀冤案’、‘刘少奇冤案’、甚至陶铸自己的‘冤案’,不难判断,以毛泽东为领袖的中国共产党,是世界上极其罕见的‘说谎党’、‘制造冤案的党’。

陶铸死后三十年,他在广东制造的冤案,才有限度的得到‘平反’。几乎和毛相类似,全国的重大冤案,也是在毛死后,才可能有限度地得到‘平反’。令人不可理解的是,经过如此惨烈祸害、给中国人民造成如此深重灾难的中国共产党,在公开宣称执行‘改革开放’路线之后,仍旧恶习不改,甚至变本加厉,又连续制造了震惊世界的‘血腥冤案’,又继续向全世界贩卖早已破产了的谎言。

忠于毛和毛思想,陶铸恐怕是众多大员中最出色的一个。他在咏‘大跃进’的诗篇中,就有这样的诗句:‘唯有圣明坚跃进’。又特别指示创办了一份理论杂志《上游》,作为省委机关刊物,从思想路线上指导全省各级党委,带领广大民众切实贯彻‘大跃进’的种种措施,从大办公共食堂、大炼钢铁,到大闹饥荒。六十年代,陶铸升任中共中央中南局第一书记,为配合中央‘大宣传、特宣传毛主席及其伟大著作’,曾经坐镇从化温泉别墅,亲自领导、策划,在中南局机关报上,推出了一系列《论顶峰》的文章,鼓吹‘毛泽东思想是当代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顶峰’。他署名出版的两本书,篇幅不大,但‘篇篇都闪耀着毛泽东思想的光辉’,即使毛的御笔姚文元,奉命拿陶开刀,也颇费周章。最后,还是毛定下调子,封给陶铸‘反革命两面派’的头衔。至于批陶文章怎么写,或断章取义,或无中生有,或移花接木,或无限上纲,都是毛整人贯用的手法,于是陶所熟知的把戏,就由文痞姚文元去发挥吧。

现在,回头再来看看‘何谓走资派’,也许能看出一些门道了。

一,用了整整十年工夫,花费无数人力物力,动员党、政、军所有力量,成千上万的无辜者丢了性命,国家到了‘崩溃边缘’,走资派却一个也没有揪出来,连影子都见不着。

二,大吹特吹毛和毛思想,的确到了‘顶峰’的界限,无法再高了。如果放眼世界,距离‘全球一片红’,又还差远了。事物的发展,有起有伏,有始有终。‘顶峰’过后,就是‘低谷’,如今的毛和毛思想,已是日薄西山,人命危浅。作为一个时期的‘文化渣滓’,在中国这片土地上,还在继续污染环境。有必要用现代文明的手段:一是透明,二是隔离,像对待SARS瘟疫一样,把它扫进历史垃圾桶。

三,毛的名言是‘党指挥枪’,他又经常反而用之,让‘枪指挥党’。如今,毛虽未能‘定论’,却早已‘盖棺’。人民和土地提供了舞台,让许多风流人物登台表演,最后是历史当判官,那怕你有多大权威,手里掌握了多么强大武装,都逃不掉历史的评判。
6/13/03(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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