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re is a pleasure in the pathless woods
There is a pleasure in the pathless woods,
There is a rapture on the lonely shore,
There is society, where none intrudes,
By the deep sea, and music in its roar:
I love not man the less, but Nature more,
From these our interviews, in which I steal
From all I may be, or have been before,
To mingle with the Universe, and feel
What I can ne’er express, yet cannot all conceal.
— Lord Byron, (1788-1824)
拜伦这首诗是斯宾塞诗体。每段共九行;前八行用五音步的抑扬格(音节一轻一重合在一起为一个音步,先轻后重为抑扬); 第九行用六音步抑扬格; 每行结尾的脚韵为:abab bcbc c;
斯宾塞诗体/诗节由 Edmund Spenser写长诗“仙后”时创造,对英国诗的影响很大。 在他之前诗歌方面只有以乔叟(1340—1400)为代表的双韵体诗。 和中国文学相比,英国文学起步很晚,但是在这近七百年间发展得汹涌澎湃。
看到这首诗的题目先停留了几秒钟才舍得往下读,因为觉得这句很诗意。 这里是我的译文﹕
无路的森林里有一种愉悦
孤独的海岸令人狂喜
有一个世界无人闯入
心海的深处,一个声音正在轰鸣:
我爱世人(并不比别人少),但我更爱自然。
从我们的这些会面
从我将去和曾经去过的地方
我与天宇融为一体
我从来不能表达
也从来不能藏匿
拜伦想写天人合一,想写对静的渴望。但是他的静中有许多的激情。 从原始森林一下子跳到海滨,再跳到无人打扰的内心世界,画面切换了好几次。表达也比较直接。这种跳跃本身或者就说明了作者内心里的挣扎与渴望吧?与中国人说的那种静和天人合一是不太一样的。中国古诗人写的静是出世的,拜伦的这一首还是很入世。
看一首王维的诗吧:
青溪
言入黄花川,每逐清溪水。
随山将万转,趣途无百里。
声喧乱石中,色静深松里。
漾漾泛菱荇,澄澄映葭苇。
我心素已闲,清川澹如此。
请留盘石上,垂钓将已矣。
这一首我最喜欢的一联是“声喧乱石中,色静深松里。”。王维的诗景物转换得很自然和谐,这种转换本身就含着宁静。中国古诗人写这一类诗的人很多。相比之下,外国人可能写不过中国古人。因为站的高度就不一样。总觉得中国的儒释道比外国的那些哲学要高明得多。
再加两首:
熊孺登*青溪村居二首
1。
家占溪南千个竹,地临湖上一群山。
渔船多在马长放,出处自由闲不闲。
2。
深树黄鹂晓一声,林西江上月犹明。
野人早起无他事,贪绕沙泉看笋生。
但是,读外语诗是可以学到许多好东西的。不同的文化滋养出不同的人群。一些写作手法的味道是他们特有的,中国文化教不出来。(http://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