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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评征文】女儿在苦难中降生

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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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7月1日讯】“九评共产党”以恢弘磅礴的气势震撼着苍穹大地,以史无前例的深刻将共产恶魔的画皮剥离得体无完肤、淋漓尽致。多少心灵的闸门被启开,多少在恐惧中、颤抖中、愤怒中压抑了半个多世纪的苦难、悲伤、血泪要倾诉、要释放!

引子

七十年代第一个春天,北京城笼罩在一片恐怖肃杀的气氛之中。

几十万北京民众在一夜之间被打成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的“五一六”反革命分子,被隔离、关押、审讯、批斗、拷打。

成千上万个由共产党中央亲自部署的,被冠以毛泽东思想学习班之名的私设公堂遍布各中央部委、机关、工厂、研究所、学校;被整者和整人者总数逾百万,延续时间长达一年以上。

因不堪凌辱而自杀者,因酷刑而致残者,家庭因有所谓“五一六”反革命成员而受牵连者破裂者不计其数。如此一个自上而下有组织有领导的、打击面影响面如此之广、堪称文革中最大冤案的整人运动,最后竟以八个字“事出有因,查无实据”草草收场。

年纪稍大的中国人一定还记得文革当中被打成反革命,文革后期又得到所谓平反的“武汉百万雄师”,“四川三老会”等群众组织;无论如何,这些组织尚存在过,而“五一六”却完完全全是无中生有。

不仅止此,这无中生有的组织被定的反革命级别还特别高。一个所谓被审查物件往往由七、八个人员专职昼夜“伺候”。

所谓“事出有因,查无实据”的草草收场也绝不意味着一风吹掉了。相反,凡是曾被整为“五一六分子”的人在以后的年代中从来也没有清静太平过。既然是无中生有,当然无从谈到平反,因而这些虚构的“五一六分子”便构成了一个颇为特殊的群体,成了各级共产党组织永远的重点掌控对象。

下面记述的就是这一个特殊群体中的一个平凡的“她”的真实故事。

1970年, 生死抉择

人类遭受着无比残酷的浩劫,文明经历着空前野蛮的扫荡。道不尽的冤假错案,数不清的私设公堂。生命被视为草芥,灵魂遭任意踏践。在那史无前例的黑色风暴席卷着拥有数千年文明史的华夏大地之际,在那河道干枯,田园荒芜,人妖颠倒,是非混淆的年代,在那呼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的恐怖悲怆时刻,活下来为了什么?

是腹中隐隐蠕动的幼小生命,是不忍那无辜生命被扼杀的一颗年轻母亲柔弱却充满着无尽爱怜的心。

那是令几代人不堪回首的年代,也是令他们的子孙后代永远不可思议无从理解的年代。

那一年,席卷神州大地的文革风暴已进入第四个年头,那是令亿万人始而为之颠狂,继而人人自危的疯狂年代。毛泽东的“五七指示”如祸害的龙卷风把千千万万、大大小小干部和知识份子,不分青红皂白通通卷到了或贫穷落后的农村,或不毛之地的边陲。

作为中央部级机关的直属技术后院,上至总工程师、下至小技术员,无一幸免。

甚而至于连卧床不起养病在家的员工也被抬上担架,随着大队伍浩浩荡荡开赴那只生长着稀稀拉拉“骆驼刺”的荒漠“扎根”。

被誉为“五七”战士的人们,日复一日开挖着、修复着、不断被荒漠风暴重新掩埋却从未见过半滴水的水渠。日复一日、自省着、批判着只打算在荒漠呆一阵子而不是一辈子的“错误思想”。

未曾料到,几个月后林彪在全国范围内紧急下达“一号通令”。许多早已不敢奢望返回城市的臭老九们窥到了一线希望和生机。

她所在的机构被部里列为一级保密单位,按照“一号通令”,有关技术人员和仪器设备必须立即撤离所谓即将发生战争的西北边境和敌国的主攻目标京城。

于是乎。便有了大队人马从荒漠星夜返回京城,火速将因全体人员下放干校而封藏的全部进口精密仪器搬迁至大后方的三线重镇之举,也有了她意外返回离别十余年的故乡工作之梦成真。

阳春三月,乍暖还寒。

刚刚从C城探望丈夫返回故乡的她,才踏进办公室的大门,尚未看清迎面何人,一双大手便紧紧地抓住她的双手,异乎寻常、热情地握了起来。那笑容可掬的面庞令她几十年后仍记忆犹新。

正是那大手、那笑容以及接下去的故事,让她自此懂得了所谓拥有善演戏的艺术细胞并非演艺人的专利。

带着那付笑容和一双大手的人是一位共产党中层干部,此番专程来“接”她回京城。

一路上,中层干部始终维持着那付可掬的笑容。然而那支支吾吾的言谈,那前言不搭后语的解释以及不时让她捕捉到的诡秘行动,种种种种,无一不告诉她的第六感官,天将降大祸于斯人也。

不过,缺乏阶级斗争经验、年轻的她决没有料到那祸大到什么程度,也决未料到刚步出京城火车站,便似自身步入电影银幕一般。

两个彪形大汉迅速把她夹挤进一辆显然是专程等候着的小车内,在京城很兜了一阵圈子,最后前呼后拥把她关进了一套被称之为“毛泽东思想学习班”的封锁严密的住宅。

她全然不知这似从天而降的祸端由何而起。

一进门,他们就称她为反革命,逼她交代她的反革命滔天罪行。墙上的大标语则醒目地告示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XXX不投降 就叫她灭亡”等共产党对待敌人的所谓政策。

从“接待规格” 及她所认识的接待人员的政治地位,她暗自思忖,自己显然是被当作了档次相当高的反革命,她却不知她有什么罪,犯了哪一条法,何时何地又如何反了革命而招致今日之待遇。

文革开始时,正在外地出差的她被一纸电报召回京城,令她全然没有想到的是,迎接她的竟是矛头直指党委的铺天盖地的大字报。

她仔细地阅读者,思考着,沉默着。

她很年轻,从小学到大学一直到工作单位功课和业务都出众,颇受领导赏识。历次政治运动在她年轻的心中投下的恐惧阴影,令她对政治本能地敬而远之。可是那一篇篇大字报揭露的事实令人怵目惊心。

共产党的喉舌“人民日报”,“红旗”杂志又不断刊登出一片比一篇更富煽动性的社论或评论员文章,她渐渐感到一种责任感,她将从大字报得到的素材归纳汇总写出了几篇据说是被认为很有份量,曾令单位的掌权者极度不安的大字报。

不久,一个比她还要年轻的同事找到她,让她看了一篇传单,上面登着毛泽东的老婆江青接见某大学红卫兵组织的讲话,江青说“我要不是主席的老婆,我就陪你们去静坐了”,让人感到中国似乎真的立刻就要变色了,党中央毛泽东和他夫人都处于岌岌可危的形势之中了。

年轻人沸腾的热血让她感到作为一个共青团员的责任感。

她因此而同意了作为一群众组织的负责人之一。但那一切不都是回应当局号召,为免中国“变修、变色”,积极投入毛泽东发动的文化大革命,为保卫毛泽东保卫党中央吗!

七条男女夜以继日地轮番对她逼供围斗之外,一些显然是被专门组织的群众还不时来到隔离室大厅,将她围在中央推来搡去,扯头发,喊口号,对她进行批斗。

她确实无知自己的所谓反革命罪行,而他们却认为她在顽抗,他们似乎出于无奈点出正题:要她承认并交代她一无所知的所谓“五一六”反革命集团“反总理”的反革命活动。

他们规定她每日必须而且只能“学习”毛泽东选集上的四篇文章—“敦促杜聿铭投降书”、“南京政府向何处去”、“别了,司徒雷登”、“告美国政府白皮书”。

自幼自尊自强、年轻的她哪里受得那千般冤屈万般凌辱,她决意以死抗争。然而,在七条男女昼夜轮班严密监护下,死又谈何容易。

她被告知,一个先她入囹圄的文艺界的小伙子刚于数日前、趁监管人员不注意时,径自登上那曾被她视为京城一景、直插云霄的暖气高炉烟囱之顶,纵身而下“自绝于人民”之惨景。

在被投进囚室的最初时刻,两女即对她进行了全面搜身,将头发上别着的发卡,衣服上的扣针等所有可能用以自杀的工具全部收缴,美其名曰为了她的“安全”。

她渐渐意识到,必须在极端困难的情况下,为自己找到一条死路。

她调动着储存在每个细胞中的聪明才智,窥探着每个有可能利用的良机,等待着那一已被她视为神圣庄严时刻的到来。她天真地希望,她死后会让尚不知她何以失踪而今又何在的家人收尸。

她利用上厕所,偷偷积攒的卫生纸卷封皮,趁通宵照耀得如同白昼下、另两张床上监管她的二女沉沉入睡之际,用那逼她写交代的笔躬在被窝里,写下一纸纸被绑架逼供的事实真相,写下她对幕后的怀疑、对时局的分析,写下她对亲人的深深思念,写下恳请亲人们理解她的无奈选择,谅解她死后将带给他们的种种麻烦。

她将每一张满载密密麻麻、蝇头小楷的卫生纸封皮紧紧地卷成细条,塞进缝在被面和被里之间的棉絮夹层。

她盼望着收尸的亲人会彻底地清理她的遗物,会想方设法寻找她为何殉难的蛛丝马迹,从而能循着她遗留的墨迹,了解她的死因和那铁幕之后的歹毒、残暴、肮脏、卑鄙。

一切在积极的不动声色的准备之中,曾极度痛苦绝望愤懑的心渐渐趋于平静。她好像一下子懂得了什么叫视死如归。

忽然,她被从未有过的、而且逐日加剧的恶心呕吐反应所震惊。

新婚方一年的她终于意识到一条实实在在的小生命已植根于她的生命之中。她却全然没有一个年青女人即将初为人母的惊喜。

双倍的犹豫,双十倍的担忧,双百倍的踌躇。终于,她不无痛苦地决定将自己改“判”死缓,至小生命出世。

怀孕的事实并未丝毫让监管她的人们良心有所发现,而使她的处境得到些许改善。

相反,小生命被频频作为对她进行所谓攻心的法宝。她忍辱负重,请求看在下一代份上,允许她能获得最起码的营养供应。

回答是从牙齿缝里恶狠狠挤出的两个字“休想”,并进而狠批她“以怀孕作为要胁”的反扑新动向。

在持续反应的几个月中,她每餐仅能以通常孕妇应当忌食的辣椒酱作刺激,逼迫自己为可怜的小生命囫囵吞下一碗盐拌的稀粥。每当回忆起这一段经历,她都禁不住要从心里感谢父母赋予了她一付健康体魄,可怜的小生命由于母体的支撑才未致于因那恶劣的囚禁环境而夭折。

据知,许多国家,包括一些独裁国家,对触犯刑法的孕妇均有监外服刑之定规。

可是生长在无法制国度、年轻孤单的她,何以懂得哪怕一点法律常识,何以知道那囚禁她的戒备森严、所谓毛泽东思想学习班就是不折不扣的私设监牢非法绑架,就是实实在在无法无天的践踏法律。

就算懂得,在那芸芸众生、朝不保夕、黑白颠倒、乌云翻滚的蛮荒年代,又能有哪一扇门扉能为她敞开呢!

“出这扇门,进那扇门。”这是监管人员得知她怀孕,认为她因而自恃,以打她所谓“不老实”态度,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还惟恐她生误解,而特地明明确确向她解释“那扇门”即是监狱门。

“想想你的孩子将要在监狱出生…”这是他们每天都不会忘记对她念叨的一句咒语。她幼稚地信以为真,以为她可怜的孩子真要诞生在监狱。

她甚至情不自禁地想到,小说“红岩”中描写的与妈妈同囚于“渣滓洞”那可爱而又可怜的“小萝卜头”,可那“小萝卜头”也不是在监狱里出生的啊。

她虽从未听说过在监狱里生孩子的先例,却本能地相信魔鬼会干出令凡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她想像不出,也不再去想在监狱里生孩子的情景。

不过,孩子迟早要出世,她下定决心,一旦孩子生下,立即与先生离婚,脱离夫妻母子关系,说什么也不能让亲人背上莫须有的反革命家属包袱,然后再设法实现她的既定计划。

及至孕期到七个多月,突发的剧烈腹痛,迫使监管人员请来一名妇科医生为她作了首次孕期检查,遂知小生命不似一般胎儿、头下脚上倒立在母体之中,而是顶天立地站立在小小的宫房之中。她后来才知道,这是产科中颇为忌讳的谓之“立生”的难产之一种,分娩时,胎儿极易因脐带绕颈而窒息死亡。

如果不是到了接近产期的七个多月,才做首次孕期检查,“立生”完全可以避免,即使发生,也可在出现的早期,便在医生指导下得到纠正。

一脸漠然的女医生冷冷地、却又似带着几分同情地嘱她严格卧床,以避免随时可能发生的意外早产。

这突然出现的情况显然乱了他们的方寸,竟至忘记了多次声称让她“出这扇门,进那扇门”的恐吓,而改由两女监护连夜把她押送回几千公里之遥的C城。临行前,七条男女还专门开会“帮助”她,要她明白,押送她回去生小孩如何充分地体现了他们所代表的势力之英明伟大、之人道主义精神、之宽阔胸襟。

末了,仍不忘加上惯有的恫吓威胁,诸如别以为可就此逃离,一旦小孩下地,会把你立即弄回云云。

休想我再回来!她无声地呐喊着。她兀自在心里庆幸,默默感谢腹中的小生命为她创造了逃离牢笼的良机。

就在部里的军代表声称学习班取得很大成绩,所谓的“五一六”反革命集团的反革命分子纷纷倒戈,交待了大量反革命罪行之际,她曾被押往一个称为宽严大会的会场,亲耳听见她过去认识的一个人在台上一派胡言、声嘶力竭地交待自己何年何月何日加入“五一六”反革命集团,何年何月何日在某楼某室和某某某一道如何从戚本禹那里领受任务反对,甚至谋害刘少奇、周恩来等,离奇至极。

如果没有不择手段的逼供,此人未必会如此瞎编乱造弥天大谎,也未必就会受到部军管会主任的高度赞扬,当场被封为“从宽”的典型,立即释放回家。

然而谎言终究是谎言,几个月之后,此人因谎言败露而二度进宫,不久因癌症不治身亡。

如果说,文革初期,她还因共产党多年的毒化教育,而对共产党毛泽东顶礼膜拜,视其神圣不可侵犯,因而积极投身于所谓“保卫共产党毛泽东”的革命行动之中的话,那末,经历了几个月不见天日的囚徒生活,品尝了不容分辨的共产党特有的指鹿为马的攻心术,特别是荒唐的宽严大会,令她深切无比地体悟到席卷全国的红色风暴不过是一场“神仙打仗,凡人遭殃”的闹剧。

共产党要你往东,你不能朝西,共产党要你死,你别想活。年轻的她身临其境,真真切切感受到共产独裁政治的残暴无耻。

她悄悄取出藏在被褥棉絮里的所有手迹带在身边。

一路思考着何以言对半年多未曾谋面、几乎永别了的先生;盘算着如何说服先生同意她“一旦难产,只要小生命,千万不要救我”的打算;以便将来亲人们不致因她“自绝于人民”,而在他们已经不堪重负的肩上加上又一个包袱。如是,她亦无须另辟蹊径实现既定计划。

果然是一个马拉松似的难产。

由于胎位不正,更由于长时间被禁锢于终日不见阳光,不得行动自由的封闭囚室,长时间的身心摧残和长期的营养不良。

她忍受着剧痛的煎熬。从清晨到傍晚,自始自终没哼出一声,内心平静地空洞地漠然地等待着小生命的降临。

可叹她身体衰弱、气血虚亏,尽管一次次使足平生力气,却无力把小生命送出体外。可怜幼小柔嫩的生命经受不住长时间非正常生产过程的折腾,心音渐弱。迟到的值班主任医师当机立断立马剖腹。

被麻醉药物折腾得晕晕乎乎的她,忽然听见似从遥远的天外传来的惊喜声音,得知尚躺在她腹中的小女已然张开大眼,望着正努力帮她来到这个陌生世界的白衣天使们。

一种不知是悲是喜、不可言状的感觉在她心头掠过。她不无忧伤地意识到,她未能如自己希望那样在手术台上正常死亡。

不,她决不再回到那魔鬼的囚笼!她也决不愿刚刚出世的小女儿以及亲人们因她而戴上反革命家属的帽子,在无休止的一场场政治运动中受到无有尽头的株连和迫害。

她坚信,惟有离开这个世界是她力所能及的最佳选择。她必须利用尚在囚笼之外的天赐良机。

她试着说服先生同意与她离婚。可先生却斩钉截铁“当反革命家属也不离婚”。先生坚信真相总有一天会大白,颠倒的黑白总有一天会再重新颠倒过来。

被关押在边陲的年迈的父亲终于得知失踪许久的女儿的消息,迅速派他身边唯一的亲人,也在边陲劳动改造的年迈的母亲只身赶往C城与她相见。

十五岁即被轰到农村当知青的幺妹和在省城养病的大学教师哥哥也闻讯,风风火火来到C城,看望音信杳无几个月的姐妹和刚刚出世的小侄女。

她不忍心让亲人们知道实情,更不能向亲人们透露她的打算。她尽可能地回避着实质性谈话,可她小心藏放的卫生卷纸手迹却被快手快脚的幺妹翻出。她的打算全盘败露,她的计划濒临破产。她们娘儿几个抱头嚎啕哭作一团。

许多年前,因父亲被诬为大贪污分子,受直接牵连,而有过与她十分类似经历的母亲最先揩干眼泪。

母亲以父亲为榜样,以新生女儿何以能离开母亲苦苦开导她,特别转达了早已猜测预料到十之八九的父亲要她挺起脊梁骨,面对残暴威武不屈,用智慧与魑魅魍魉做力所能及的斗争,坚信黑暗终将过去。

自幼为她敬重的哥哥语重心长地希望她学习继承爸爸妈妈的坚强意志斗争精神,顽强地活下去,明天定会来临。

曾在母腹中、陪伴母亲渡过监禁岁月的幺妹泣不成声劝她,无论如何要看在与她同命相连的小侄女的不能没有妈妈的份上;公公愤怒地提笔替她起草上告书,正直诚实的老人哪里能想到,那状是永远也告不准的;婆婆情深意切地时时在她耳边念叨着孙女儿可爱可怜。

未能亲来的C城姊妹们也纷纷寄书与她畅抒深深的思念和切切手足情。一颗冰冷的僵冻的心终于被亲人们的亲情热肠打动,被小女儿甜甜的笑嚎啕的哭融化…

1971年 弱者智斗

在偌大的中国,要想活着逃出共产党的魔掌谈何容易!她苦思冥想、绞尽脑汁也没能找到一条可行之路。

新年将到之际,京城派出的打手风风火火赶到C城,要立马把她押回京城。可怜从母腹取出、方一个多月的小女不得不被迫离开温暖的、散发着奶香的年轻母亲的怀抱。

一下火车,她又和上次一样,即刻被几个打手、前呼后拥挤进一辆小车,朝着工人体育场飞奔而去。

那里正在召开十万人公审所谓恶毒攻击毛泽东老婆江青的反革命分子大会。

她明白了他们星夜将她押回京城,是要以杀一儆百,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年轻的她在一片肃杀的氛围中乖乖就范。

她从军代表和打手们的逼供中得知京城被卷入“五一六反革命集团”的人员已多达几十万,交待出的所谓罪行也越来越离奇,她亦被告知他所认识的谁谁谁做了全盘交待,谁谁谁揭发了她。

可是,卷入的人员愈多,交待的内容愈离奇,愈让她意识到该案之荒唐,意识到由该案所折射出的上层党争之丑陋。

及至今日,“五一六”案是文革时期遗留下的唯一无有结论,也未平反的大案即可见一斑。

看管她的人由原来的七个渐渐减成四个。

从他们的表情气势,以及她摸索出的反监控的方法—将耳朵贴在木门框上窥听他们的对话,她知道他们快要进行不下去了。

他们想把她送回她的工作单位,可是对方说,既无出因,亦无结论,不接。

她十分想念远方的幼女,她开始每天深夜自编自导自演虚幻梦境,既利用梦境畅快淋漓地抒发一位年轻母亲对幼女的深深思念,亦以此让打手们感到若长此下去此人必将精神失常。

日复一日,终于在长达两个月的虚幻梦境演出之后,他们批准她回家探望幼女…

就在她返家期间,爆发了令朝野震惊的林彪事件的特大新闻…

几年后,共产党独裁政权之三大巨头相继陨落,唐山发生特大地震,继之四人帮倒台,邓小平复出、胡耀邦上台下台、柏林墙倒塌、苏联东欧红色帝国覆没、八九血案…她不知道她是否能有幸亲眼看到红色恶魔在神州大地消逝的一天。

在天安门广场上,耗去钜资为存放毛泽东幽灵修建的纪念堂前,她目睹人们排着长队,诚惶诚恐地前去瞻仰,其中甚至不乏在历次运动中挨整者;而她,迄今没有,也永远不会动哪怕是一丝一毫靠近那坟场之念头。

后记

年复一年,她那在苦难中、降生的可怜可爱的小女追随着她命运的轨迹。在华夏大地上,时而南北、时而东西。最终踏上了大洋彼岸自由民主的新土地。

她打从心底深处庆幸,小女无需再像她的父辈那样,在那片充满恐怖的土地上含辛茹苦苟且偷生。
12-12-04

(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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