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摘书话:《“世纪人物100”系列》从舞台转向电影

张燕风
【字号】    
   标签: tags:

那时候我才二十岁出头,心中充满了年轻人的理想和抱负。伦敦的舞台,对我来说实在是太小了。我听说在大西洋另一端的纽约,已经成为世界娱乐业的中心,我天天梦想着去那里一展身手。

去美国开创新生活
机会终于来喽!我们的剧团被邀请去美国纽约演出,卡诺先生任命我做领队,率团前往。我打算在剧团演出结束后,想办法继续留在美国寻求发展。我怂恿哥哥一起去那里打天下,但是,那会儿哥哥正沉浸在热恋中,不愿离开伦敦。

在我出发的前一天,哥哥陪我去向妈妈道别。妈妈的情况很糟,好像根本不认识我们,我说我就要去美国了,她也无动于衷。离开家乡伦敦,我可以把小时候的贫困和羞辱,全都抛到脑后,然而我却无法忘记在那里的妈妈。我对自己说:“等我在美国站稳脚跟后,一定要把妈妈接过去,让她在那儿安享晚年。”

第二天一早,我拿起行李,悄悄的走出家门,我没有叫醒哥哥,因为我无法承受和他说再见时的伤感。

就这样,我和其他的团员,一起跳上了开往纽约的客船。同船有许多贫穷的人们,都是想去美国开创新生活的移民。船上拥挤嘈杂,伙食也很差,我胃口不好又晕船,身体非常不舒服。但是我的心情却保持着愉快和兴奋,因为人人都说美国是冒险家的乐园,遍地是黄金,到处是机会。只要肯努力,就一定能成大名赚大钱。

几个星期后,船终于驶进了纽约港。四周传出一片欢呼声,所有的人都挤在甲板上,遥望着象征美国的自由女神像。我摘下了帽子,挥舞着双臂,激动的高声呼喊:“嗨!美国!我来啦!我来征服这块土地啦!我将会在这里干出一番大事业,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查理‧卓别林’这个名字!”

英国音乐厅之夜
美国真是一个可爱的新兴国家,充满了朝气和生机。任何人都可以在这里施展抱负,一夜之间就成名致富的传奇故事,还真是层出不穷呢。小枴儿,你去过纽约吗?跟你说啊,那里的五光十色,真教人目眩神迷!人们都像穿了溜冰鞋似的,一个劲儿的向前冲,冲,冲!一切都讲求快速!效率!这和我爱刺激、爱冒险的个性,倒是不谋而合啦!

我们以往在欧洲表演时,到处都受到欢迎,没想到在纽约的演出,却惨遭失败!报章杂志用明显的篇幅,登载了抨击的报导:“卡诺剧团那种慢吞吞的英国式幽默,冗长而沉闷,赶不上美国人急速跳动的脉搏……”

有道是“入境随俗”嘛,为了迎合美国观众的口味,我们立刻决定将许多短剧集合起来,选菁去芜,再增加一些当地的俗语、快节奏的动作和惊险的特技,然后就把这出大杂烩,称为“英国音乐厅之夜”。啊哈!你猜怎么着,这出杂剧竟然一炮而红,前来观赏的人们,把剧院挤得水泄不通!我们因此又获得了一份去美国各地演出的合同哩。

那时我是剧团里的中心人物,受到许多剧评家的关注,而他们对我都有相当好的评价。我还记得有一份报纸上是这么写着:“卓别林的表演,已远远超过了插科打诨的闹剧,他把喜剧巧妙的提升到一种艺术的境界。惹人发笑的动作,竟像芭蕾舞一样的轻巧优雅,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牵引着观众跟着他,一会儿喜,一会儿忧……”

纷纷盖起“电影院”
真的,小枴儿,我可没骗你。不信,你去问我们“奇石”的老板森特先生,他就是那时候在纽约看了我的表演,对我印象深刻,后来才打电报找我来这里的嘛!

喂,喂,小枴儿,别不耐烦,我还没讲完哪,让我回到卡诺剧团的话题上吧。

我们在纽约演完后,团员们又收拾起行囊,坐上火车一路往西行,开始在美国各地的演出。我们经过了许许多多的地方,像水牛城、芝加哥、它科玛、西雅图、波特兰、旧金山……也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物,比如说农夫、牧场工人、公司经理、商人、学校老师……这种种的经验,不但帮助我了解美国的风土民情,更扩大了我的知识和生活的领域。

一路上,我都在用心的观察,美国人最喜欢的大众娱乐是什么?游乐场?杂技团?马戏团?音乐厅杂剧?结果,我发现有另一种新兴的行业正在悄悄的崛起,那就是“电影”。各地都纷纷盖起了“电影院”,人们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去电影院看电影!

我也不例外,一有空就往电影院里钻。我觉得“电影”这玩意儿实在太神奇了,那些“影像”在一块大白布上演戏,简直就像变魔术似的。虽然银幕上只有黑白两种单调的颜色,也无法播放出演员说话的声音,只靠着简单的字幕来说明剧情,但是人们还是看得津津有味。而且,影片制作完成后,还能翻成多份拷贝,送往别处上映,一点也不会受到时间或空间的限制,观众的范围可以扩大到全世界呢。看来,如果我想要做一个人人皆知的著名演员,应该考虑考虑改行演电影啦!

最闪亮的一颗巨星
事情就有这么凑巧,当我们的剧团返回东岸的费城时,我意外的收到森特先生打来的电报,说他很欣赏我的才华,希望能邀请我加入“奇石”电影公司的行列,当一名喜剧电影演员。

这份突如其来的电报,竟让我心中七上八下的拿不定主意。我的舞台生涯,正处于巅峰状态,忽然要离开它,还真舍不得呢。但是,和无远弗届的“电影”比起来,“舞台”还是太局限了,况且我的发展可能也到头了。而“电影”却是一个流行的趋势,一种科技和艺术的结合。为什么我不走在时代的前端,接受这项崭新的挑战呢?

因此,当卡诺剧团的演出一结束后,我立刻就来到了这个号称是“电影之都”的好莱坞,走进“奇石”公司的大门,向老板森特先生报到。
后来……啊,后来的事,我就不必再说了嘛,你都知道啦!我不是就去了道具间,找定型装的行头吗?在那儿,我见到了你,你帮我一起塑造出“流浪汉”这个角色……

小枴儿啊,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呢。自从和你合作后,我是平步青云,在一年的时间里,拍了有三十几部短片吧!我们不但为“奇石”赚了好多钱,还大大的提高了公司在电影界的地位。虽然,我和森特先生的理念有些不同的地方,但我还是很感激他带我跨入“电影”的门槛,后来,他应我的要求,也把哥哥从伦敦请来“奇石”工作,这些好意,我都记在心里。但是,其他那些心胸狭窄的导演和同事们,却嫉妒我、排挤我,你看,他们把我打成了什么样子!小枴儿,我真感谢你熬夜听我倾诉,现在我讲完了,心里也好过多了……

卓别林一连打了好几个大哈欠,然后,头一歪,竟呼呼的睡着了。我仔细端详着他酣态可掬的睡相,心中同时产生了怜惜和钦佩之情,真想不到他的童年竟是那样的坎坷,而他却能努力不懈的奋斗至今。既然他把我当作是搭档好友,往后,我一定要尽力扶持他、帮助他成为电影界中最闪亮的一颗巨星!◇

(http://www.dajiyuan.com)

如果您有新闻线索或资料给大纪元,请进入安全投稿爆料平台。
related article
  • 几个月前,美国爱慕理大学小儿科教授杨义明医师打电话邀请我替他所策划的奥斯勒医师(Dr. William Osler)的《生活之道》写一篇中文导读。当我接到这中文译稿以及英文的原书时,才发现两位日本学者这么用心的每一篇演讲前加上一页他们的心得,以及文中多处加上注解,以帮忙读者了解书中的典故。
  • 我是1933年6月7日出生在北京的。但是,四岁未足,就在芦沟桥第一声枪响,揭开了中国对日八年抗战序幕的那一年,便离别故乡,开始流浪了。

    战火,启明了一个大时代。同时,也把燃烧着罪恶的影子烙印在我一双单纯无邪的眼瞳上。从我有记忆以来,从不知自己曾享有太平儿童拍手嘻笑欢唱生命中许许多多亮丽美好事物的经验。我的童年是坚硬而贫瘠的。跑进我童年意识中的是枪和炮、子弹和刺刀、黑暗与鲜血。战争,那我毫无概念也极其陌生的怪兽,把我吞噬了。

  • 这本论悲伤的书是伊莉莎白.库伯勒.罗斯医师离世前的最后一本著作。她于1969年出版第一本著作《论死亡与临终》,在全球掀起了“生死学”的革命浪潮。由于此书被翻译成多国语言,因此“死亡”、“临终关怀”、“临终病人的心理”等课题,在不同文化中引起广泛的注意,对医疗、社会及文化形成巨大冲击。

  • 我读连载小说,尤其是故事性强的中国古典传统体裁的连载小说,常常是迫不急待的先睹为快,熊召政先生的近作《张居正》就是其中之一。

    几年前,有位朋友在报上的小专栏中表扬我一件小事:我们二人去参观香港的书籍展览会,排队入场的人数很多,我们排了很久还是轮不到。我就说不排了,过一、两天人少了些时再来。那位朋友问我为什么不使用“特权”,因为我是参展的出版社的主人,有“特权”可以不必排队,我说如果我不排队而先进去,就使得有一位读者不公平地被挤在外面,妨碍到别人的特权是不能用的。

  • “快乐呀!就是功课变多了。”他手上拿着零食,边吃边往下叨絮不停:“像从前写作文我从来不用标点,干嘛那么麻烦,浪费时间。现在升上五年级,每天都要写日记,我都用标点给它算好格子,每换一行到上面,就画个圈分段,这样就可以写得很少但是看起来很多。”

  • 要不要出这本书,让大家着实琢磨很久。我们都是从都市境内移民到乡下的,有人为了养病,有人为了减压,更多人是想效法陶渊明。

    乡居的种种困境,邻居们在文中都已详细说明,无庸在此赘述。

  • 每个人都很好奇,像我这样的公众人物,怎会在退休后隐居山上,而且是远离台北。

     

    问自己到底要什么?

  • 我发觉自己卡在婚姻和人生的十字路口,基于这个理由决心逃到麻州鳕角(Cape Cod)海边独居一年,我确信我能在这满载儿时回忆的天地之间,厘清我的思绪。
  • 独居一年的日子似乎消逝得太快,我对未来依然充满疑问。夏天还没过去,只要想到外子终将回到我身边,焦虑的情绪便随之升高,只好打电话向老琼寻求安慰。

  • 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是他们一出生就有机会接近故事书,想想看,那些书中的人物,不论古今中外都来到了眼前,与他们相识,不仅分享了各个人物生活中的点滴,孩子们的想像力也随着书中的故事情节飞翔。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