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丹梦魇 达尔富尔人的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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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11月12日讯】苏丹达尔富尔地区的种族冲突,在过去数年已经演变成为一个国际关注的焦点。联合国的调查报告显示,这个地区死亡人数可能达到四十万,成为进入新的千禧年之后最严重的人道危机。

这个曾经是古代埃及文明边界地区的非洲黑土地,经历了千年的文化、种族和宗教冲突,近代又增添了大国间勾心斗角的因素,变得异常复 杂。去年以来,所有关注苏丹种族屠杀问题的国际组织,矛头无不开始对准新近“崛起”的中国,其原因何在?于十月底发行的第四十二期《新纪元周刊》封面故事“苏丹梦魇”提供了详细的解读。全文共三篇文章,转载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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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富尔人的灭顶之灾

文 ◎ 齐先予


二零零四年九月七日,被金戈威德民兵正在烧毁的村庄。

尼罗河是世界最长的河流之一,也是最重要的人类文明发源地。尼罗河的下游除了孕育了古埃及文明之外,也和目前世界上最重要的几个宗教有密切关系。尼罗河的上游,同样充满了各种神秘色彩。生物学家在东非的肯亚发现了据说是最早的人类化石,因此许多人断定,人类最早的祖先,发源于非洲东部。

在中世纪的欧洲基督教世界,一直有非洲黑基督徒的传说,欧洲人对此入迷如痴。而黑基督徒的居地,正是东非的衣索比亚(埃塞俄比亚)和苏丹。

近两年,世界关注焦点之一的达尔富尔(Darfur),正处于东部非洲的尼罗河上游地区。在这里,种族、肤色、文化、宗教等各种问题错综复杂,历史恩怨纠缠难解,再加上现实政治中世界大国的各怀鬼胎,使得达尔富尔冲突成了二十一世纪最新的一项“人道灾难”。

清晨四点多,居住在撒哈拉沙漠南部的达尔富尔的黑人村民们大多都还在沉睡,也有早起的人在祷告,四周是静静的黎明。突然,一辆辆越野车出现在村头,有时还有MI-24直升飞机在空中盘旋。紧接着冲过来一大群骑着马和骆驼,穿着制服、戴着军帽或缠包头的阿拉伯人。他们手拿AK-47、G-3冲锋枪和火箭榴弹,见人就杀,见房就炸。霎时间,爆炸声、枪声、叫喊声、哭声响成一片。

“金戈威德来啦!逃命啊!”人们惊慌失措的哭喊着,但一切都晚了。面对全副武装的入侵者,村民们赤手空拳,毫无自卫之力。就听见那些阿拉伯人喊到:“这不是你们的地方,我要让你们统统成为穷光蛋!我们要消灭努巴(黑人)!你们是托拉博拉,苏丹解放军和你们是一家人。达尔富尔人是奴隶,杀了他们!”。

不一会,村里的成年男人们都被杀死了,只剩下哭泣的孩子和吓呆了的女人。有时兽性发作的入侵者会当场强奸和轮奸家中的女主人和少女,有时会把她们连同孩子一起抢走,供日后慢慢“享用”,或是被卖去当奴隶。

入侵者还会把孩子扔进火堆里活活烧死,让绝望的母亲们在火堆旁号啕大哭,在西部的乌尔巴特村、塔拉贝巴村、坦纳科村、曼加萨村和坎居村就曾发生五起这类事件。遇到入侵者“心情”好时,他们会玩弄一些“游戏”:挖掉黑人青年的双眼,强迫他在失明下奔跑,然后拿他当活靶子比赛射击本领。入侵者还把村民钉在十字架上活活折磨死。

能拿走的所有财产都会被入侵者带走,包括粮草、饲养的各种牲畜、做饭用的锅碗瓢盆,临走前还会放一把火,把带不走的东西全部烧光。

这种四年来在苏丹西部的达尔富尔(Darfur,达佛)上演的悲剧,可以在二零零五年联合国调查报告中随处可见。

阿拉伯语Darfur这个“富尔人的家园”此时却面临被逐出家园的灭顶之灾。根据联合国的报告,二零零三年以来,这个面积二十五万平方公里,人口六百万的西部地区,已有四十万人死于战火,四千个村庄被夷为平地,三百万人失去家园,沦为无衣无食的难民。


逃到难民营里精疲力尽的儿童。(Getty Images)


二零零七年二月二十一日,难民营里饥饿的人们在分享食物。


被掠夺蹂躏后的民村,只剩一片灰烬。(Getty Images)

政府与反抗军的对抗

达尔富尔冲突的由来十分复杂,政治、宗教、种族、经济等诸多矛盾错综复杂,盘根错节,最后演变成了如今被世人称为“种族灭绝”的屠杀。严格的说,达尔富尔冲突不仅仅是种族灭绝这一方面的表象,各种矛盾的交织都在促成悲剧的发生。

冲突双方的其中一方是由巴希尔军政府控制的由苏丹政府招募和支持的,被称为金戈威德的阿拉伯民兵;另一方是达尔富尔当地呼吁政府给予平等待遇,使其共享政治经济权益的反抗组织,其中以“苏丹解放运动”(SLM)和“公义平等运动”(JEM)两大组织为首。然而冲突中,死伤最大的却是无辜平民。

达尔富尔地区的人口以非洲黑人族裔的农业定居部落和一些阿拉伯游牧民族为主。起初各部落之间,包括黑人和阿拉伯人之间并没有太大冲突。与苏丹第一和第二次南北内战不同的是,达尔富尔交战双方以及受株连的平民都是穆斯林信徒,通用阿拉伯语。

八十年代日趋恶化的干旱和沙漠化,使当地原本紧张的水资源日趋短缺,寻找牧场和水源的阿拉伯牧民常常侵入黑人农民的田地和果园,导致流血冲突。各部落间的纠纷也在增加。以前,部落间冲突由部落首领和平解决,而尼迈里执政时废除了部落制,由中央政府任命地方官员,结果往往使矛盾加剧。同时,一些外国政府向该区域提供了大量军火。到巴希尔军政府执政时,西部反抗力量也开始发展起来。

达尔富尔的“苏丹解放运动/解放军”成立之初名叫“达尔富尔解放阵线”,重点是争取达尔富尔人的权益,后来模仿南方的“苏丹人民解放运动/解放军”,把议程扩大到整个苏丹。“正义与平等运动”在其〈黑皮书〉宣言中提出要平等分享权力和财富。这两个反抗组织的主要成员都来自富尔、马萨利特和扎格哈瓦三个黑人部落。

到了二零零二年,持续近二十年的第二次南北内战进入尾声,南北双方举行了停火谈判,就共同分享政治和经济权益达成了妥协,特别是分享出售石油所得的经济利益和在国家议会里的席位。然而由于达尔富尔人的利益没有得到考虑,当地反抗组织认为,武装斗争显然能使与政府的谈判取得丰厚的收获,于是西部武装斗争开始了。

冲突的开端一般认为是在二零零三年二月二十六日,反抗军攻击了一个乡村警察所,政府军派出飞机轰炸。四月二十五日,反抗军出动三十三部丰田陆地巡洋舰汽车,攻击区首府法希尔(al-Fashir)的军事要塞,摧毁了政府军数架安托诺夫轰炸机和战斗直升机,俘虏了不少士兵、飞行员,包括一名空军少将。这是二十多年内战中政府军遭受的最大打击。

随后几个月里,反对派赢得了三十多场战斗的胜利。当时苏丹南北第二次内战还未结束,许多政府军部署在南方,加上对付东部反抗势力,以及政府军不适应在西部沙漠地带打游击战,于是政府军改变策略,把大量军事资源提供给达尔富尔当地的阿拉伯牧民民兵,使其成为一支准军事部队,替自己对付反抗组织。不少阿拉伯民兵拿政府工资,出击时政府军派空军配合。

拥有较好装备的阿拉伯民兵很快占了上风,他们借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冲突中反对派内部也互相厮杀,结果导致了十分混乱的局势。

国际社会的谴责

二零零四年四月八日在乍得政府的中介下,苏丹政府与JEM及SLM签署了《四月八日人道停火协约》,然而JEM中一个派别拒绝停火。七月,非洲联盟派出七千人的维和部队,监督停火协议的执行。然而停火协议并未能阻止阿拉伯民兵对黑人村民的烧杀掠夺,难民营的人数反倒急速增长。

二零零六年五月五日,在非洲联盟的调解和冲突各方的参与下,《达尔富尔和平协定》出台,但只有政府和SLM的一个派别签署了该协议。阿卜杜勒领导的SLM 与JEM没有签字。协议前,由于各方谋求在谈判中取得更大优势,达尔富尔的暴力行动再次升级。协议后,冲突各方侵犯人权和〈国际人道主义法〉的行为反增无减。

据统计,自二零零三年二月起,达尔富尔已死亡四十万人,平均每天五百人,三百万人被迫离开家园, 80%的五岁以下儿童严重营养不良,每天有许多孩子死去,而人道救援机构只能接触到20%的地区。

二零零六年八月三十一日,联合国安理会通过了第一七零六号决议,决定增派一万七千三百名联合国维和部队进入达尔富尔,苏丹政府称此举是“入侵苏丹”而反对该决议。十一月十六日,前联合国秘书长安南提出了“安南三阶段方案”,苏丹口头上接受了此方案。二零零七年七月三十一日,联合国安理会一致通过第一八六七号决议,决定向苏丹达尔富尔地区派遣大约两万六千人的联合国和非盟混合维和部队,这是联合国迄今最大规模的维和行动。


二零零七年四月二十九日,达尔富尔冲突爆发四周年之际,作为全球抗议行动的一部分,伦敦举行了大规模游行,呼吁各国首脑行动起来,尽早结束达尔富尔冲突。抗议人士用近万个红色玻璃计时沙漏代表当地流血事件到了最后必须停止的时刻了。(Getty Images)

苏丹与中国

苏丹与中国有着特殊的微妙关系。早在二零零零年苏丹第二次内战结束之前,美国及欧洲许多国家针对苏丹人权状况的恶化,开始了对苏丹的贸易制裁,欧美公司远离了苏丹。而中国、马来西亚、印度、科威特等亚洲国家乘虚而入,使苏丹外资从二零零零年的一亿多万美元剧增到二零零六年的二十三亿美元。

特别是一九九九年苏丹红海发现油田后,中国大举投资苏丹,在经济上给了苏丹军事独裁政府大输血。目前中国是苏丹的最大投资者,中石油占有苏丹最大石油公司大尼罗河40%股份、喀土穆炼油厂、石化厂各50%和95%股份。出口中国占了苏丹总出口额的55%。此外,中国还向苏丹提供了大量的物资援助。苏丹政府利用这些收入的80%来购买武器,其中大部分武器来自中国。

在政治上,二零零三年在联合国人权委员会上,美国被淘汰出局,而掌管联合国人权委员会的主席却是人权恶劣的利比亚。利比亚做了人权主席,苏丹的人权问题自然没人谴责了。外界评论说,这项意外的选举结果不得不归功于中国在联合国的“银弹外交”。

出于保护其石油进口渠道的畅通以及出售武器牟利的双重利益,中国几次在联合国安理会上投弃权票或反对票,阻止英、美等国试图停止达尔富尔种族屠杀的努力,使国际救援苍白无力。有评论说,苏丹不怕美国,但苏丹怕金主的惩罚,一旦中国等金主放弃保护苏丹,苏丹军事独裁政府就会有所收敛,否则,它会一意孤行到底。

目前中国是苏丹的最大投资者,还向苏丹提供了大量的援助物资。苏丹政府利用这些收入的80%来购买武器,其中大部分武器来自中国。


派遣在苏丹的非洲联盟维和部队士兵。(法新社)


二零零七年四月二十九日,苏丹首都喀土穆出现沙尘暴,像一堵厚厚的城墙。(法新社)

达尔富尔与北京奥运会

二零零七年四月二十九日星期天纪念达尔富尔种族屠杀四周年之际,全球示威者比比皆是。在斯德哥尔摩、布达佩斯、拉各斯、柏林等各大城市都举行了抗议示威活动。 在伦敦,示威者们在市中心的广场安放了一个两米多高的巨大玻璃计时漏斗,里面盛放象征达尔富尔人民流出的鲜血的红色液体。

在华盛顿,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慈善大使、好莱坞女演员米娅‧法罗发出了最强的女高音。法罗说,“达尔富尔暴行的继续绝对不能让北京奥运正常进行。”此前,《华尔街日报》刊登了法罗和她十八岁的儿子、耶鲁大学法律系学生罗南‧法罗写的〈种族屠杀的奥运会〉,他们把北京奥运会称为“种族屠杀的奥运会”。

文章特别提到可能受邀成为北京奥运会开幕式和闭幕式的艺术顾问--美国著名电影导演斯皮尔伯格。米娅表示,斯皮尔伯格先生在一九九四年建立了二战大屠杀历史真相基金会。他是否意识到中国正在资助达尔富尔的大屠杀?难道斯皮尔伯格先生真的想让历史记住他是北京奥运会的里芬斯塔尔吗?”

里芬斯塔尔是德国最美丽、最有才华的女演员之一,她也是希特勒最欣赏的女导演。一九三四年,希特勒亲自邀请里芬斯塔尔为纳粹党的纽伦堡党代表大会拍摄了一部纪录片,名为《意志的胜利》。一九三八年,里芬斯塔尔又拍摄了她的另一部重要影片《柏林奥运会》,这也成了她的经典之作。影片获得了四个大奖,同时也成了她一生的污点。二次大战结束后,里芬斯塔尔同时受到美国和法国的指控,被定名为纳粹同情人并被逮捕。她的导演生涯随着第三帝国的覆灭也永远结束了。

斯皮尔伯格被公开称为“美国的里芬斯塔尔”,显然给了这位导演很大的压力。四天后,斯皮尔伯格给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写了一封信,谴责苏丹达尔富尔地区的种族屠杀,要求中国政府行使其在该地区的影响力,“结束那里的人类所遭受的痛苦”。斯皮尔伯格说,“在那些呼吁中国改变苏丹政策的声音中,我也想加入自己的声音。”

除此之外,美国一百零八名众议员也向胡锦涛提交了措辞强烈的信,要求中国立即采取行动制止达尔富尔的暴力冲突事件。信中说:“国际社会已经在努力,不过,除非中国也努力确保苏丹政府接受最佳、最合理的和平方式,历史将认为你的政府在资助种族灭绝的罪行。”信中也警告,如果中国无法制止苏丹政府在国内施暴的行为,中国的形象在北京奥运前夕将蒙受负面影响。

在国际社会的压力下,北京对苏丹的态度有了明显转变。中国政府特使、外交部部长助理翟隽随后前往苏丹。对一贯声称在国际关系中奉行不干涉内政原则的中国政府来说,翟隽的苏丹之行无疑是一个罕见的举动。然而有评论家指出,中共此举只是为了确保奥运而实施的权益之计,是否真能帮助结束达尔富尔危机,人们还在拭目以待。

目前,国际人权组织除了把北京奥运和国际政治联系起来外,有人还提议对北京奥运会赞助商的商品进行抵制,从而向中国政府施加更大的压力。据悉,国际组织计划抵制松下公司、通用电气公司、可口可乐公司、美国运通、麦当劳、强生等北京奥运赞助商的商品。他们建议民众把呼吁结束达尔富尔种族屠杀的标志贴到这些商品上,然后把这些商品送回货架。

在今年五月一日布拉格举行的声讨共产主义罪行大会上,捷克总统、瑞典总理都批评共产主义在欧洲及全球犯下的滔天罪行。会上有人建议发动十万名观众到北京参观奥运,在奥运开幕式时公开亮出事先带入场的抗议背心,上面书写标语“种族灭绝的奥运会”和“抗议北京侵犯人权”,看中国警察如何在亿万电视观众面前捉人。

早在几十年前,美国的黑人领袖马丁路德金以及印度圣雄甘地,都身体力行地开创了一条和平的非暴力抗争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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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桑动荡的黑土地

文 ◎ 王静雯

撒哈拉沙漠南部面积二百五十平方公里的土地就是今天的苏丹共和国,苏丹(Sudan)当地语意为“黑土地”。夏季气温高达50℃以上,人称“火炉国”,居民皮肤多呈黑色或棕褐色。这个非洲最大的国家,三千多万人口中,70%的人信仰伊斯兰教,官方语言为阿拉伯语,也通用英语。北纬十一度以北地区主要居住着阿拉伯族裔,南部则散居着六百多个非洲族裔部落,他们信仰基督教和传统拜物教,土着部落中有一百三十多种语言和方言。

苏丹社会动荡,经济落后,二零零四年联合国开发计划署人类发展指数中列第一百三十九位。除首都喀土穆所在的中部地区和盛产棉花的杰济拉地区,以及近来发现的石油产区外,其他很多地方是人烟稀少的沙漠。

非洲情结


随着1983年内战的扩大和加剧,奴隶贸易在苏丹死灰复燃。图为基督教团结会人士在美国华盛顿DC的苏丹大使馆外抗议苏丹的奴隶制度。(法新社)

说到苏丹历史,我们不妨先看看非洲的过去。不少考古学家推测,如今的地球人起源于非洲。人类从非洲起源,经过千万年的迁移变化,最后繁衍出了五大洲各类肤色的人种。

不管这种假设是否成立,至少它从另一侧面道出了如今地球人对非洲情有独钟的原因之一,也许那里曾是我们的故乡。

释迦牟尼佛讲“四大皆空”,里面提到了地、水、火、风的四大理论。古代霍比人传说造世主曾把人类分送四个方位,让他们逐渐变成四种肤色并负有四种使命。东方的印地安人也就是红种人,他们是“土地”的守护者,要去领悟大地的知识,了解不同作物的特性;南方的黄种人是“风”的守护者,他们要去领悟天空和呼吸,并用来帮助气功修炼上的进步;西方的黑种人要做“水”的守护者,去学习万物之首--水的启示;北方的白种人则是“火”的守护者,他们要发明电灯、汽车等与火有关的科技和艺术。

这个古老的传说也许道出了非洲历史的渊源。黑皮肤人如何能像水一样处于低位而自强不息,藏污纳垢,承载万物,奔流不息。佛家讲因果轮回,人心变坏了的地方就是灾难多。当我们回顾苏丹人经历的苦难时,不妨静思下一个民族该如何向水学习。

外族入侵纷扰

西元六百五十年以前的古苏丹,一直视水为生命之源。古代人们把苏丹所在的尼罗河第一至六瀑布之间的地区称为努比亚。埃及第一王朝法老哲尔曾立碑记载他对努比亚的征服。公元前八世纪,库施王国在努比亚崛起。库施王皮安基曾征服埃及,其弟沙巴卡建立了埃及第二十五王朝。西元三百五十年,库施灭亡。

阿拉伯人入侵(六五一~一八二零)六三九年,阿拉伯人占领埃及,并随后开始侵入努比亚。当时基督教已传入努比亚并建立了三个基督教王国,三国联合抗击埃及侵袭达七百年之久。从那时开始就有了延续至今的掠奴风俗:骑着高头大马的阿拉伯牧民袭击黑人村庄,杀死成年男子,抢掠女人与儿童为奴,或家用或出卖。

十三世纪埃及以武力袭击南方,大批阿拉伯部落经埃及、红海移居努比亚,伊斯兰教和阿拉伯语也随之流传。一五零四年,苏丹东部的丰吉人建立了以农业为主的丰吉苏丹国,与丰吉王国并存的是西部以畜牧为主的富尔苏丹国。这开创了富尔人独立成立国家的历史,为如今的富尔人独立开启了序幕。

土埃统治(西元一八二一~一八九八)名义上臣属于土耳其奥斯曼帝国的埃及总督阿里控制埃及后,于一八二一年派兵先后征服苏丹尼罗河沿岸各部落,并在一八七四年用武力强行统一了苏丹,建都喀土穆城。其间,欧洲探险家、商人、传教士和殖民者也蜂拥而至,沿岸抢劫奴隶、搜刮象牙,苏丹沦为了英国和埃及的殖民地。

英埃共管(一八九九~一九五五)尽管名义上英国埃及共同管理苏丹,但共管时期的九名总督都是英国人。为了便于分而治之,英国人将苏丹南方设为“封闭区”,禁止南方人离境和北方人进入,并在南方推行基督教和英语,扩大与北方居民的差别。这为以后的南北纠纷埋下了祸根。

第一次世界大战后,苏丹民族解放运动逐渐兴起。二战后,民族主义政党相继出现。一九五二年埃及七月革命后,埃及支持苏丹自决,随后,英国也被迫同意苏丹独立。一九五六年一月一日苏丹宣布独立。

苏丹独立和尼迈里执政(一九五六~一九八五)独立后的苏丹,国家在军事专政和民主统治之间摇摆不定。在自今五十年的历史中,民主时期只有十年,即一九五六~一九五八年、一九六五~一九六九年和一九八五~一九八九年的文官执政,其余四十年是军人政变夺权的专政统治。

独立仅两年,苏丹议会制度就被总司令易卜拉欣‧阿布德将军推翻。阿布德利用武力镇压南方游击队,并向南方强行推行阿拉伯语和伊斯兰教的同化政策,遭到激烈反对。一九六四年十月,阿布德被迫辞职。

一九六五~一九六九年,南北双方曾组织联合政府,但由于派别争端,无力解决苏丹的经济、社会及法制等问题。一九六九年五月二十五日,以加法尔‧尼迈里(Jaafar al Nimeiri)为首的青年军官夺取了政权。

苏丹第一次内战


苏丹Kassala 的难民。(法新社)

苏丹第一次内战(一九五五~一九七二)由于政治、经济、种族、宗教和文化上的冲突,从一九五五年以来,南方人就不断抗击北方的统治,而北方政府也不断用武力镇压。至六十年代末,内战已使五十万人丧生,成千上万的南方人躲藏在丛林中或者逃亡到邻国的难民营。此时,外国力量的介入更是火上浇油,令苏丹南北冲突急剧恶化。

比如,苏丹政府得到了苏联的军售支援。一九六八年八月苏丹与苏联签订了价值约一百五十万美元的军火协议,包括T-55坦克、装甲运输机和战斗机等,而反抗组织也在以色列、埃塞俄比亚、乌干达和欧美海外流亡团体的资助下,获得大量杀伤性武器。

一九七二年三月二十七日,尼迈里政府与反抗组织“南苏丹解放运动”(SSLM)签署了《阿迪斯阿贝巴协定》,从而结束了长达十七年的苏丹第一次内战,这个日子后来被定为国家统一日。

奴隶制的死灰复燃

尼迈里政府与南方的和解引起了北方阿拉伯保守势力的不满。一九七四年反对尼迈里的力量联合成立了民族阵线,并在一九七六年七月政变未遂。随后尼迈里再次当选总统,任期六年。

一九七八年二月的人民议会选举中出现了南北民族和解的第一次尝试。尼迈里批准流亡回来的原乌玛党、民主联合党及穆斯林兄弟会成员作为独立候选人参加选举。这些独立候选人赢得了三百零四个席位中的一百四十席,这使得执政的苏丹社会主义联盟失去了对议会的绝对控制。

为巩固权力,一九八三年六月五日,尼迈里将原已自治的三个南方地区--赤道、加扎勒河和上尼禄收回为中央管辖,致南方叛乱再起。三个月后,尼迈里又宣布在苏丹强制实施伊斯兰法沙里亚法(sharia)。这个被称为“九月法令”的粗暴法令,引起了世俗化穆斯林和以非穆斯林为主体的南方人的极大愤慨。一九八三年底,内战重新全面爆发。

第二次苏丹内战 (一九八三~二零零五)这次反抗挑头的是苏丹人民解放运动(SPLM)及其武装力量--苏丹人民解放军。

迫于外界压力,苏丹政府曾做过禁止奴隶贸易的努力,但随着一九八三年内战的扩大和加剧,喀士穆政府越来越依靠阿拉伯游牧部落的民兵武装。政府军为这些民兵提供枪支弹药,他们则重操旧业,在为政府作战的同时,趁机抢掠小孩及妇女,奴隶贸易在苏丹死灰复燃。

如今在美国波士顿一个民间废奴团体工作的佛朗西斯‧波克(Francis Bok)说,他七岁那年的一天,母亲让他去市集出售一些米和豆。数百名阿拉伯人的马队突然袭来,很多人被杀死,他和两个女孩被扔到驴背上,送往北方。波克成了一家阿拉伯人的奴仆,每天挨打,吃烂掉了的食物,与山羊母牛同睡。主人告诉他:“你就是畜生,跟它们一样。”两次逃跑失败后,他终于逃到埃及,幸运地被联合国难民机构送往美国。波克作了整整十年的奴隶。

托克维尔学院研究员布朗纹‧兰斯(Bronwyn Lance)在访问苏丹南部时,一个村民告诉她:两年前,阿拉伯人夺走了他的妻子和孩子。妻子被强奸被殴打,被迫为抢她的人作苦工。一年后,她趁担水的机会逃走了。他的妻子最终带着被打断的肋骨回到了老家,不久就死了。他至今不知道孩子的消息。

苏丹奴隶贸易的持续和扩大引起了西方民间组织,特别是教会组织的注视。瑞典的“基督教团结国际”曾开展了一项为奴隶“买自由”的活动,他们花三十五元美金,也就是三头羊换一名黑奴的价格,为三万八千多名苏丹黑人“购买”了自由,让他们得以回归故乡。

过渡军政府和萨迪克政府(一九八五~一九八五年)一九八五年四月六日,一个由阿布德‧达哈卜(Abd Dhahab)中将领导的军官组织推翻了尼迈里政权。当时苏丹所欠外债高达九十亿美元,绝大多数工厂开工率不足50%,农业出口下降至一九六零年的 50%,严重的饥荒更威胁着南部和西部的广大地区,各种矛盾日益突出。

一九八六年六月全国大选后,乌玛党与民主联合党、全国伊斯兰阵线及四个南方政党组成了联合政府,苏丹再次回归到文官政府统治下。新的联合政府在许多问题上不断发生争吵,南北冲突不断。

巴希尔时代(一九八五年六月~迄今)一九八五年六月三十日,以奥马尔‧巴希尔(Umar Hassan Ahmad al Bashir)上校为首的军人,在苏丹全国伊斯兰阵线支持下发动“救国革命”,推翻了萨迪克政府。军事政变后,巴希尔实行党禁,取缔了一切政党活动,实行严格的新闻控制,禁止一切非官方的新闻机构活动。一九九一年一月,巴希尔政府宣布除南方外,全国实行伊斯兰法,以《古兰经》和《圣训》作为国家政治、经济、社会生活各方面的基础。

饥饿的苏丹

一九九三年苏丹战乱频繁的同时发生了大饥荒,南非自由摄影记者凯文‧卡特(Kevin Carter)在苏丹北部边界拍摄到了饿孚遍地和战乱纷纷的惨状。一天,他在灌木林外听到一声微弱的哭泣,一名瘦骨嶙峋、裸著身体的小女孩,奄奄一息地在贫瘠苍凉的大地上向食品发放中心爬行,此时,一只兀鹰落在小女孩身后,正等待女孩死亡后大快朵颐。

这幅名为《饥饿的苏丹》的摄影作品在一九九四年获得普立兹新闻特写摄影奖。然而得奖两个月后,人们纷纷询问女孩的遭遇并谴责卡特的见死不救。卡特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加上生活的窘迫,最后自杀身亡,享年三十三岁。在遗书中他写道:“我被鲜明的杀人、尸体、愤怒、痛苦、饥饿、受伤的儿童、快乐的疯子的记忆纠缠不休,总是警察、总是屠夫……真的,真的对不起大家,生活的痛苦远远超过了欢乐的程度。”

二十年第二次内战 死亡二百万


二零零五年一月九日签署的《全面和平协定》,使持续二十年的南北第二次内战宣告结束。图为二零零五年一月二十三日苏丹南部小城伦拜克(Rumbek)军人正在阅读《全面和平协定》的影本。

第二次苏丹内战开始于一九八三年,是第一次南北内战的延续,并成为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平民死亡人数最多的战争,据联合国公布的数据显示,大约有二百万名苏丹南部平民死亡,超过四百五十万人被迫离开家园。其死亡人数超过了索玛利亚、卢安达和科索沃死亡人数总和。

多年的战争加上国际压力的驱使,特别是在“三架马车”(美国、英国和挪威)的资助下,二零零二年七月,苏丹政府与南部苏丹人民解放军签署了〈马查科斯议定书〉。二零零五年一月九日,苏丹第一副总统塔哈和人运/解放军主席约翰‧加朗正式签署〈全面和平协定〉。到此,持续二十年的南北第二次内战宣告结束。

不久,加朗乘坐直升飞机失事死亡,南北和平进程受阻。时至今日两年多过去了,协议执行不如预期。然而就在南方战争还没结束的二零零三年,苏丹西部的达尔富尔又点燃了战火,让亿万善良人揪心的达尔富尔梦魇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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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富尔的梦想

文 ◎ 小凡


“每个孩子都像是神所赐予的完美的礼物,但达尔富尔的这些孩子们正处于可怕的死亡的阴影之中。”图为摄于达尔富尔的加拿大国会议员莱斯纽斯基。(图片来源:加拿大国会办公室)

“当我站在El Fasher的医院中,凝视着被血浸透的折叠床的时候,我有了一些的预感。两个达尔富尔的叛乱军团刚刚被击破,我们是他们强盗行径的目击者……”。

——选自加拿大国会议员博利斯‧莱斯纽斯基(Borys Wrzesnewskyj)的自传文章《达尔富尔地狱》。

莱斯纽斯基是第一位自费踏上达尔富尔的加拿大国会议员。莱斯纽斯基非常肯定地对本刊记者表示,达尔富尔问题与中国有关,并且他认为抵制二零零八年北京奥运,能够对改善达尔富尔局势起积极作用。

达尔富尔现状与中国关系

莱斯纽斯基介绍说,现在达尔富尔局势处于相对稳定的状态。由两万六千人组成的联合国维和部队在今年秋末进驻。但与此同时,苏丹政府也一直以种种理由拖延,阻止人道主义使团,以及更多维和部队进入达尔富尔地区。

根据BBC电台的报导,第一批维和部队根据联合国与非洲联合会最新达成的决议,在十月初进驻达尔富尔地区,而最近还发生了苏丹叛军袭击维和部队造成十人死伤的事件。

“达尔富尔之梦”团队的执行主管基尔‧塞维特(Jill Savitt)在八月指出,联合国本来应该早就能够派出维和部队及其他联合使团,一起制止达尔富尔地区的种族屠杀。然而,过去几年间由于中国在联合国与大多数国家唱反调,使得联合国的措施无法得到实施。而中国支持苏丹的背后主要原因是因为石油、能源、矿产等经济利益的驱使。

中国已向苏丹投入了数十亿美元架设输油管道,并且购买了苏丹出口石油中的绝大部分。而苏丹政府利用这些收入的80%来购买武器,其中大部分是中国制造。中国还在联合国多次阻止英、美等国试图停止达尔富尔种族屠杀的努力。


烽火摧残的焦土,饥饿无助的难民儿童身上爬着苍蝇,这正是现今的苏丹写照。


苏丹达尔富尔南部的Muhajariya,一个遭牧民武装部队纵火掠夺后的村庄。(法新社)

各界人士呼吁中国采取努力

法国总统候选人佛朗索瓦‧贝鲁(Francois Bayrou)今年三月在记者会上说,“达尔富尔那里正在发生着群体灭绝。数十万人死亡、背井离乡、失去了一切……国际社会不能得以介入苏丹,是因为中国政府为获取该国原材料和地下蕴藏的石油而袒护苏丹政府。”

另一位法国总统候选人罗亚尔在五月回答记者提问时说,“我觉得在达尔富尔问题上,国际社会反应太迟缓,我觉得应该对中国施加压力,包括用抵制奥运。”

美国电影明星、联合国亲善大使米亚‧法罗(Mia Farrow)也在公开场合多次指责中国向苏丹提供的经济帮助,“使达尔富尔的屠杀得以进行”。她呼吁抵制她所说的在北京举行的“族群灭绝奥运会”。

美国著名导演斯蒂芬‧斯皮尔伯格(Steven Spielberg)作为北京二零零八年奥运会的艺术顾问,在最近也通过他的发言人告诉ABC News,由于中国政府在达尔富尔问题上的态度,他正在考虑不再签署该合作合同。

莱斯纽斯基先生对此说,“因为中国将达尔富尔问题与自己的石油政策连在一起,这已经使得中国政府蒙羞,中国政府需要重新考虑与达尔富尔地区的关系。”

抵制奥运改善达尔富尔局势

米娅‧法罗女士和“达尔富尔之梦”团体,今年八月八日加入了在希腊点燃全球反对种族灭绝的奥林匹克人权圣火活动。他们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对中国施压,以促其协助终结苏丹达尔富尔地区的“大屠杀”。人权圣火沿途将经过罗马尼亚、阿尔巴尼亚、德国和柬埔寨,并传到美国其他二十五个城市。

人权圣火首先由一个“中国迫害法轮功国际联合调查团”的国际组织发起,并获得了多个国际人权团体的支持,包括大部分在世界各地关注苏丹达尔富尔种族屠杀问题的国际组织。

长期关注达尔富尔问题的加拿大国会议员莱斯纽斯基,对于抵制北京二零零八年奥运会表示非常地支持。他说,“在中国,成千的法轮功修炼者被监禁并遭受着可怕的痛苦。他们的人性的精神受到践踏,甚至器官还被活摘卖钱。我们在奥运期间对人类的体能,人性的精神进行庆祝的同时,这些可怕的事情还在发生。”

莱斯纽斯基先生表示,中国政府应该能注意到世界上有很多人都在仔细地观察着这一切。他说,“如果中国政府不能有所动作,不仅仅是达尔富尔的问题,如果他们想要进入世界舞台,并因为过去的历史而受到尊重。但是当人们发现那过去的历史有着黑暗的篇章,过去的历史中还有着对人性的可怕的毁灭,那么这个世界上就会有人起来说‘不’,因为他们还没有准备好登上世界这个舞台。”

人权圣火活动,今年八月九日在希腊点燃,其火炬将于一年内传遍欧、亚、北美、澳洲的二十五个国家一百多个城市,以提醒世人关注一系列和中国政府密切相关的人权问题。(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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