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晶发给我们每个人一枚胸章,上面的图案是一颗燃烧着烈焰的心,寓意是自由的圣火在胸中沸腾。在旅馆吃自助早餐时一定要佩带,否则进不去餐厅。中餐晚餐在旅馆对面唐人街的一个中餐馆,步行五分钟。
我搀扶着羊子大姐上四楼,她和夏祷一个房间,我和曾铮一屋,我们两屋之间住的是桑妮和徐沛,晶晶的指控部设在九楼。每层楼都住有来开会的人。
十一月二十四日是代表报到的时间,正式开会是二十五日。
我在屋里看到一张“中国自由文化运动”的宣传海报,上面提到的几位都是誉满世界的名人,让我暗暗吃惊,相形之下,惦量到自己份量的不足。在赵晶发给每人一份的“中国自由文化运动”第一届年会议程里我看到开幕式活动里有一项:陶洛诵致欢迎辞。
赵晶看我微微发楞,笑着说:“我问袁老师要不要告诉陶老师一声,袁老师说不用,她让在那儿就会来词儿。”
我的室友是英文世界读者很熟悉的美女作家曾铮,她的美是双向的,心灵与外表皆美,我与她相处四日,收获甚丰。
第一次见到曾铮女士是二零零四年三月二十日,当时有位作家在悉尼唐人街四邑会馆发布新书。我熟悉的法轮功学员杨真妹妹把曾铮女士介绍给我,给我的感觉是好文雅,好有气质,好超凡脱俗。
书的名字为“静水深流”,很有些佛家的味道。
从墨尔本回来重读此书,与两年前感受很不一样。重读时还发现有一篇序竟是徐沛写的:《在泪水中净化心灵》。
曾铮告诉我:“我本来心眼儿特别小,又腼腆,别人说我一句,我恨不得哭半天。”
在经历因维护自己的法轮功信仰入过人间炼狱后,她为成亿上万的人写书,目的是让世上所有善良的人关注中国大陆上对法轮功学员惨绝人环的迫害,救他们,也救自己。
我不想在这过多地谈中国监狱的黑暗,我的两个胳膊上至今还留着四个被北京西城区拘留所员警给我上约束带后留下的疤痕。
我想谈的重点是关于共产党对人的改造。
章立凡在因为“反革命集团罪”被关押十年后,在与我的一次谈话中说:“共产党枪毙遇罗克从某种意义上说是成全他了。要知道,共产党是很会‘改造’人的。”
我在西城公安分局拘留所被关押二十八个半月,八百三十三天半,对立凡话的意思 心领神会。
他们不允许人有自己的立场,第一条是让人“转变立场”从维护自己的思想信仰利益的立场转变到党的立场看问题,既是维护统治阶级和利益看问题。在监狱里转变立场伴随的是酷刑,像遇罗克,林昭绝不肯就范的就处以极刑。
我在拘留所里领悟到一条时时刻刻要知道党在想什么 ,党的要求是什么 ,党的界线在哪里。党不喜欢的是什么。
到国外后,我发现许多大陆来的人虽然没进过监狱却都明白这个道理,因为共产党长期对中国人民进行了“改造”,这个“改造”是在一次又一次血腥镇压中进行的。凡是共产主义极权国家里都有类似的“改造”苏联作家帕斯捷尔纳克的“日瓦戈医生”一书里就有人这样描述这痛苦的过程:“像驯服一匹马一样。”
人是有灵魂的,灵魂是哑的,它喊不出来,却感受得到被曲扭的痛苦,我认为,曾铮在描写所谓无产阶级专政对法轮功学员的“改造”失败是极其成功的,因为法轮功与党文化是两种截然相反的文化,一个是有神论,一个是无神论,一个是提倡真、善、忍,一个是提倡假、恶、斗的暴力文化,有许多法轮功学员为信仰献出宝贵的生命。但法轮功是一种有生命力的文化,党文化是死亡文化。
谎言与暴力可以嚣张一时,却不人长久,因为违背天理,违背人性。
二十年前,我初到澳洲在阿德雷得大学图书馆看到一位姓彭的台湾作家写道:“共产主义是骗人的谎言,在人类历史上不过昙花一现。”
当时对他的大胆预言还心存疑虑,没想到过了两年,苏联与东欧共产党就解体了。
历史的规律不会逆转。中国共产党也快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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