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正日秘史(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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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12月23日讯】(大纪元记者海宁编译报导)人间天堂

生活在集权社会里的人必须得放弃怀疑。在北朝鲜这一点比世界上任何地方都要更现实。在那儿有正义感的人也会被强迫为站不住脚的道德立场辩护,因为他们已经相信了一个被反复重复的信条:他们的国家是“人间天堂”。北朝鲜人民仅仅能够求生,但他们却相信自己生活在“被拣选”的国度。意识形态的灌输最终塑造了现实,即使独裁者本人不出现,已足以散布恐惧。普通人会自觉地执行他的意志。

对于那些不符合金正日理想的“健康和有活力的公民群体”定义的人,这糟糕透了。在北朝鲜人民的天堂里,残疾人,甚至矮人,都是非人类。1989年,平壤主办了世界青年和学生联欢节。为了准备这一国际节庆,北朝鲜全国受到动员,一定要超越一年前的汉城夏季奥运会。平壤的活动要更大,更加辉煌。其中一条措施是清除革命首都平壤的残疾人。

联欢节前半年,政府把平壤市的残疾居民一网打尽,把他们从首都放逐到边远农村。大部分人在城市靠维修钟表,刻印章,修锁和修鞋谋生。一夜之间,他们被强制放弃了一切。

我是“净化政策”的见证者。我有个老朋友,他毕业于平壤医科大学,在国家医学科学院供职。我们是兴南高中的同学,一起参加过韩战,就像兄弟一样。1989年5月的一天,他来看我,看上去非常懊丧。

我对朋友说:“有什么烦心事?你看上去很苦恼。”“唉,我还好,我只是……我做了一件坏事,一件大坏事”。“你在说什么?你不是个坏人啊。”他的眼睛里含着泪水说:“我把正常的健康人变成瘸子,把他们永久下放了。我做的事非常不人道。我的头再也抬不起来了。”

那时我的朋友是个交游广泛的医生。朝鲜劳动党命令他挑选出平壤市和平安南道的矮人。他昧着良心到那些地方,让当地的党代表散发宣传单。宣传单上说,国家开发了一种可以让矮人长高的药物,要找到需要治疗的人。仅仅两天,成千上万的人聚集起来领取新药。

我的朋友告诉我他怎样从那些人里面挑出最矮的人。他告诉人群,如果在空气清新的环境中定时服用新药,才能取得最佳效果。矮人们心甘情愿,毫不犹豫地跳上了两艘船——一船女人,一船男人。两艘船分别驶向两座无人居住的荒岛,以防止他们“不合格”的基因遗传给下一代。他们被扔在那儿等死,没有一个人能回家。他们被迫在与家人分离,与文明隔绝中度过余生。他告诉我:“我不能相信我竟然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来。”

我的朋友仍然生活在北朝鲜,在罪责煎熬中艰难度日。同时,他没有忘记一次一次的告诉我那件事是国家机密,央求我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我的妻子。我严守机密16年,现在没有必要再保护那个党,那个政府和那个领导人了,因为他们未能同样保护人民。

见证历史

6月底,美国象征性地把北朝鲜从资助恐怖主义的国家名单中除名,极富戏剧性。作为正在进行的六国会谈的一部分,如果能说服北朝鲜放弃核计划,这个交换也值了。缺乏过硬的证据并不意味着某些事情不真实。虽然现在有些流言说金正日同叙利亚的新兴核计划有某种关联,25年前的一件事时刻提醒我,北朝鲜一直是国际稳定的真正威胁。

我有一个很聪明的学生,后来成为党中央宣传和鼓动部的高干。1983年10月的一天,他邀请我和另外两个教授去他家吃晚饭。他同儿子一起住在中央机关局级以上干部居住的豪华公寓楼里,他儿子是北朝鲜官方新闻社的特约记者。我们正在吃晚饭,突然间主人的儿子上气不接下气地冲进房间来。

他说:“爸,糟了。你看新闻了吗?”我们的心脏几乎都停跳了。是什么能让他这样激动?

“这是刚接到的新闻。他们失败了,情况很严重。那个秃顶废物活下来了,他的手下全死了。我们的新闻报导一文不值,他们让我们都得遭殃。”我们的主人向我们致歉后火速返回他的办公室,留下我们三个在公寓中如坠五里云雾。

不到两天时间,恐怖袭击的消息就传开了。那时,我们得知发生在缅甸的炸弹爆炸差一点就炸死了正在那里访问的南朝鲜总统。在平壤举行的群众集会谴责一个擅自行动的韩国特工以及“美帝国主义者”。要求解放南朝鲜的呼声甚嚣尘上。那个当口我才知道两天前我学生惊慌失措的原因。他的儿子事先就知道缅甸的爆炸,并在假定行动成功的情况下草拟了新闻稿。他假设南朝鲜总统以及他的全部随从都被炸死。以我学生的级别,他不仅可能了解这次袭击,还有可能参与策划。

在北朝鲜,劳动党有一个称作3局的秘密机构,负责在南方的行动。我的另一个学生在3局工作,他说,领导缅甸行动的一个特别小组的组长被突然解职。后来我们了解到,因为刺杀南朝鲜总统的行动失败,他被贬到东海岸城市新浦作一个小厂的党委书记。

1983年10月9日的昂山纪念堂爆炸事件中共有17名南朝鲜内阁成员丧生,包括副总理徐锡俊和外交部长李范锡,另有15人受重伤。一年后,缅甸政府向联合国报告北朝鲜是昂山纪念堂爆炸的主使,并同北朝鲜断绝了外交关系。许多年后,我到达汉城时才得知这些事情。那时,我对真相一无所知,天天忙着参加群众集会谴责南朝鲜当局制造了爆炸案。

现在,每次我听到朝鲜半岛的悲剧性事件,比如7月份北朝鲜卫兵射杀一名53岁南方游客,我就会想,如果北朝鲜人能知道那些新闻的话,北朝鲜会散播什么样的谎言。

我敌人的敌人

我上一次看见金正日已经是30多年前了。离开平壤之后,我在南朝鲜呆了10多年。现在我生活在美国,一个我曾认做死敌的国家。

远隔重洋,我经常想起金正日。有时,我幻想他会被下属一颗子弹射杀。谁会谴责那个下属呢?金正日任由他的子民饿死,他是北朝鲜唯一一个享有基本自由和人权的人。他堵住了北朝鲜人的眼睛,耳朵和嘴巴。但是,我还不希望他这样悲惨死去。有时我还为他祈祷。自从很久以前我见到他之后,没有任何东西能让我为他的变化而更悲伤。偶尔,我甚至感到内疚,因为我得感激他的家族。因为金日成对教育的巨大热情,我才能自由学习并成为一个大学教授。

今天,我仍很乐观。外部世界的消息正在渗透北朝鲜。一天天过去,逃离北朝鲜的人日渐增长。已经有一万多北朝鲜人定居在韩国,还有几万人在中国。即使金正日用刀枪恐吓他的人民,越来越多的人还是抛弃了他。即使他拒绝打开北朝鲜的厚重大门,汹涌的历史大潮会像冲开水闸一样冲破它们。

如果金正日认识到开放北朝鲜对他有利,我会在第二天回到平壤。我会根据我在汉城和美国的经验设计世界上最好的教育体系。但我已经75岁了,我正在一天天衰弱。在我变得没用之前,我想再次同金正日会面,再给他上一次课。我因为他的父亲成为大学教授,去过俄罗斯,汉城和华盛顿。我不再恨他,我为他感到遗憾。即使他杀害了我的全家,我已经原谅了他。

本文作者金向熙,现任乔治梅森大学教授。他曾在北朝鲜担任俄文教授,做过金正日的家庭教师,1992年逃到韩国。他投奔自由之后,全家被金正日灭门。他的文章《金正日秘史》发表于2008年8月份的《外交政策》杂志(Foreign Policy)上。文章被《商业与经济》网站(Business and Economy,http://www.businessandeconomy.org/02102008/storyd.asp?sid=3734&pageno=1)全文转载。

(全文完)@(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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