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乃修:郭沫若:大饥馑时期的颂歌者

孙乃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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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3月2日讯】吹了牛,撒了谎,害了民,毁了财,中国一九五八年在毛泽东等人强迫推行“大跃进”运动中极度疲惫熬过去。大炼钢铁劳民伤财、大搞公社分光吃净、全国高官小吏大吹牛大撒谎掩盖严酷实情,这些严重错误导致巨大灾难,使中国陷于危亡绝境。从一九五九年开始三年大饥馑,整个民族在死亡边缘挣扎,全国饿死三、四千万人(有人估计六千万),创了人类历史上大饥馑死亡之最,亦创了人类历史上由于政府犯错误造成整个民族大灾难大死亡之最。这个政治体制及其代表人物的优劣,暴露净尽。中华民族为一九五八年这场大疯狂以及持续的左倾殃民路线,付出极其惨重代价。上天冥冥无言,自有惩罚降临。

一、一九五九年:灾难初年狂吹跃进、痛诋彭德怀

一九五九年,大饥馑第一年。二月四日,郭作《春暖花开》诗,调子明快,歌唱春天,如痴人说梦:“在社会主义的东风中,又看到春暖花开,敌人一天天的在烂下去,我们在好起来。一九五九年一定要胜过一九五八年呵,胜利的东风一定要逐步地吹遍全世界!一九五九年的春天应该是十倍的春天,今年我们要迎接到祖国建设的十周年。请看呵,每一个人都在十倍地鼓足干劲,每行每业都希望能够有献礼火箭上天。”“我们要使工业和农业的指标超额完成,我们要使科学和文艺尽可能放出卫星。六亿五千万人民在党的领导下要保证:一九五九年要作出更大的更快的跃进!”(《长春集》)

郭继续吹牛鼓气,“十倍地鼓足干劲”,要人们“有献礼火箭上天”“放出卫星”(当时“卫星”特指惊人数字、产量),一九五九年要有“更大的更快的跃进”。他要人民保证,自问自答:“办得到吗?我们肯定地回答:一定办得到!”他甜蜜颂扬:“党的关心更和春风一样十倍地温暖呵,它叫人们要能够保证到睡好觉,吃饱饭”。残酷现实粉碎了他的谎言。大饥馑浓重阴影笼罩着中国大地。郭却在歌颂党的英明、大跃进的干劲、五九年继续放卫星。

一九五九年七月二日,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在庐山召开,准备吸取一九五八年大跃进教训,纠正左倾错误。二十三日,彭德怀依据民众对“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运动的愤怒怨言和强烈呼声而给毛泽东的一封私人信件被毛印发,受到无理批判,会议转为反“右倾”,对彭德怀、张闻天、黄克诚、周小舟等所谓“右倾机会主义”“反党集团”揭发批判。这实际是对全国民意的严厉打击和压制,再次显示毛氏倒行逆施行为。

在这场正确与错误、正义与邪恶的斗争中,郭沫若完全站在错误的毛一边。这年九月,大饥馑遍及全国(据韦君宜《思痛录》第八十二页说,“一九五九年,北京郊区已不断传来饿死人的消息”)。郭歌颂“大广场”“大会堂”“博物馆”“民族宫”“军事馆”“北京站”等所谓“十大建筑”,诗中飘着“满苑松风天地香”,诗中响着“山呼万岁廿垓声”(意思是六亿五千万人各呼三声万岁),诗中狡辩:“谁云跃进非真实?轮奂首先看北京!”(见九月十四日作《十年建国增徽识》)这首诗,对彭德怀等人在庐山上对毛泽东的批评作出表态。郭颂扬毛,反驳彭对“大跃进”运动的批评。

九月十五日,郭参加毛主持的文化界关于反右倾、鼓干劲、坚持总路线座谈会(见十六日《人民日报》);十九日作七律《三呼万岁》三首(三十日《人民日报》),拥护毛祸国殃民路线、痛斥彭等正义之士,歌颂“总路线万岁”“大跃进万岁”“人民公社万岁”。颂“总路线”曰:“万岁高呼三举手,两番跃进再加鞭。崖崖狂犬吠红日,…鸾凤颂碧天。灿烂百花齐放蕊,十年建设胜千年”;颂“大跃进”曰:“万千公社翻禾浪,大小高炉涌铁泉。化尽昆仑巅上雪,要将戈壁变良田”;颂“人民公社”曰:“一大二公岂可忘?创新宇宙控玄黄。按劳分配权三级,乐业欢虞颂万章”(《诗词选》)。他知道去年这“三面红旗”给中国带来怎样的灾难,知道中国出现怎样的大饥荒,知道国内众多反对和批评意见与呼声,却依然歌舞升平、高呼万岁,痛骂有政治勇气、为人民“鼓与呼”的人“狂犬吠红日”。在此全国大饥馑之时,他高喊“跃进再加鞭”(欲置人民于死命么?),“百花齐放蕊”(五七年绞杀,何来百花?),“万千公社翻禾浪”(不见饿殍遍野?),“一大二公”(分光吃净、坐以待毙)。

九月二十一日,作《庆祝建国十周年》道:“破浪乘风齐跃进,排山倒海敢争先”(《诗词选》)。九月二十五日,作《读好书》:“人间成乐园,生产水平高;务使生活资,按需不按劳”(《东风集》),在此大灾难之年,还在为国人画饼充饥,鼓吹“乐园”图景和不劳而获观念。十月二十四日,写《歌颂群英大会》,为全国先进工作者大会将开幕而“献出衷心的歌颂”:“向亲爱的党和毛主席捧献出心肝”“骀宕的东风把九天四海一律吹遍,请看呵,百花齐放的盛况真是空前!”“国内和国外尽管有一些吠尧桀犬,它们的狂吠只表现了它们的可怜。帝国主义已是日薄西山,气息奄奄,右倾保守的霜雪怎敌得大火燎原?”“谁要否认大跃进,那是它瞎了两眼,太阳,不因盲人不见,而非灿烂在天!”(《东风集》)其诗低劣不用说,其人媚骨亦不必说,其对苦难现实的美化(“百花齐放的盛况真是空前”)以及对敢于为民请命、仗义直言的彭德怀等正义之士作的诬蔑,凸现郭的品质和为人。

二、一九六零年:民族大死难中欢唱“千秋庆岁丰”

一九六零年,大饥馑第二年,哀鸿遍野,死亡剧增,百姓持续逃荒乞讨。到这年七月,全国已经饿死二千万人。其中,仅河南信阳地区饿死人数高达一百万人。这个地区在全国第一个建立“人民公社”,两年后这个地区饿死人最多,发人深思(官吏谄上压下,为保第一之名而掠夺、压榨乃至批斗拷打百姓等等残暴行为愈发厉害)。这一事实有力说明“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充满着怎样的血腥和黑暗、暴力与欺骗。在这大灾之年,各地官员不救灾救民,却以阶级斗争为名,大搞各种“斗争大会”,逼农民上交粮食(地方官员吹牛虚报,上面要粮交不出,便转嫁农民身上),到农民家里搜刮粮食财物,用各种灭绝人性的刑罚折磨农民,甚至将妇女剥光衣服游街,多人被折磨死。与此同时,耗资巨大的毛泽东庐山豪华别墅以及在湖南老家韶山的大型别墅“滴水洞”开始动工。

这大苦难之年,郭歌唱大跃进、人民公社,调门高昂。六零年一月二十六日,旧历新年前二日,他作《迎春》诗,一派喜气洋洋,春随人意,唱起“千秋庆岁丰”来:“开门迎中国新年,旭日满堂红。四海颂歌乐,连年跃进雄。陇头照瑞雪,天下扇东风。公社诚哉好,千秋庆岁丰。”(《东风集》)瞧瞧诗中用的意象:“旭日”“颂歌”“瑞雪”“东风”;看看诗中的吉祥如意:“满堂红”“四海颂歌乐”“千秋庆岁丰”;再瞧瞧诗中歌颂的关键词:“跃进雄”“公社好”,你就知道他在干什么。当此大饥馑,哪里有“连年跃进雄”“公社诚哉好”?哪里有“瑞雪”、“东风”、“岁丰”?在这饿殍遍及全国之际,唱出这种昧良心的颂歌,与“人血馒头”何异?

同日,他又作《〈淮海报〉创刊二十周年题寄》:“上游无上须争取,路线光芒照大千”,歌颂“总路线”(《东风集》)。二月六日作《重庆行十六首》,重复陈词滥调:“民意乐洋洋”“今日东风遍九垓”(“东风”“九垓”已用滥)。诗有“微闻春闹旱,仍见菜蔬丰”句,“微闻”二字,可见他明知时有大灾,却极力缩小灾情。仍不忘歌颂毛、同时虚造形势:“领袖诗词好,工农气象雄”(《东风集》)。三月二十二日作《颂延安》:“秧歌舞罢笑盈腮”;作《访杨家岭毛主席所住窑洞》:“于今跃进着先鞭”“风卷红旗分外鲜”(《东风集》)。三月二十四日作《在西安参观工厂》:“东风吹放百花枝,机械高歌跃进诗”(《东风集》)。四月三十日作《“五一”颂》:“寰宇八方传捷报,周年四季颂东风”“公社欢虞五月红”“路线光辉昭跃进,万条火箭一条龙”(《东风集》)。

五月作《六亿神州尽舜尧》,第一次在诗中露出“天灾人祸”四字。不过,他只提抢救上海钢铁工人、抢救平陆六十一个人以及京沈铁路遇洪水的第十二次列车这三件当时报刊大肆宣扬的消息(宣扬社会主义好、转移人们对大饥馑、对共产党的怨言),丝毫不提遍及全国城乡的大饥馑。诗中“天灾人祸”四字,虽隐含此意,却依然吹牛:“我们敢同任何特大的天灾人祸搏斗,我们要使它们在我们的目前低头”“死神、洪水、特大的天灾人祸,在英雄们的眼中应该是根本没有!”(《东风集》)郭说,人人都可成为英雄,条件是“但就要你政治挂帅,首先把你自己忘掉”,“真可以使高山低头,河水让路,宇宙缩小!”让人民忘掉自己,无视饥饿,没有思索,没有抗议。这显然是愚民。这些话的狂妄之气,亦是那个时代特产。郭以毛诗句歌颂“今朝”:“十年来的英雄事迹可以写成二十五史,真正是‘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六月八日一大早,郭沫若轻松地观鱼去了。其《紫竹院观鱼》道:“晨来紫竹院,拔草饲草鱼”“小鱼问大鱼,其乐复何如?”(《东风集》)你瞧他在大灾难时期雅兴如何?“天灾人祸”在他眼中“根本没有”,“敢同任何特大的天灾人祸搏斗”的战斗精神,那是别人的事。何妨他观鱼的闲情逸致?

九月六日作《十六字令三首》:“花,歌颂东风遍海涯。春永在,亿载斗芳华”。九月七日作《劈山大渠歌》:“第一条,颂东风,人民公社大而公”,称赞贻害无穷的“一大二公”。九月三十日,作七律赠日本话剧团团长曰:“纵有波澜横海岳,要将喉舌替人民”(《东风集》)。要别人大无畏,替人民说话。返躬自问,何如?倘有后世浅见之辈,取出此语为之辩护,恐不是不可能。研究历史与人物者,此辈多见。

这年秋天,作《金田新貌》,高歌“领导正确”“乐无边”:“工农联盟基础固,领导正确政权专。殖民锁链已摧毁,封建死灰不复燃。红旗三面舞东风,东风骀宕红旗鲜。神州齐唱《东方红》,人民亿代乐无边。”(《东风集》)全国六亿五千万人民处于大饥饿大死难哀恸中,郭却写出这种毫无心肝文字。注意,这里他歌颂“封建死灰不复燃”,同年十二月三日郭在信中却别有腹诽这么说:“在目前的社会主义制度之下,虽然‘帝王本位’已经失去了存在的基础,然而‘官僚本位’恶性势力还有所抬头,应该说,这正是一股封建残余。因此,对于我国漫长的封建社会各个朝代的‘官僚本位’之形成、发展,作出彻底的解剖与批判,是非常有意义的工作。”“要实行真正的社会主义民主,必定要持续开展反对官僚主义的斗争,彻底埋葬‘官僚本位’的封建残余。”(《书信集》第一一五页)这两种话相隔仅一个月,其奸伪面目暴露无遗。九月三十日《题日本话剧团》诗“沉酣未醒有奴才”句,似是自嘲。十二月九日作《题〈向农村大进军〉》:“跃进歌声漾遐迩,拿云直上九重巅”(《东风集》)。可怜天下农民心,中国农村在郭笔下依然一副热火朝天跃进图景。

这些诗,是郭在全国一片苦难悲恸中涂抹的虚假欢乐。其中很多收入《沫若诗词选》,是他一九七七年三月挑选出来、重新校阅、认为值得留下来的诗。诗中皆是“东风”“跃进”“公社”“路线”“红旗”滥调,不是“秧歌”“捷报”“火箭”,就是“满堂红”“颂歌乐”,没有丝毫民生苦难,没有一点人间烟火,没有一星社会思考,不倦做着泯灭良知、推波助澜的拼字游戏。这大饥馑大沉痛时期,他没有一首诗透露民族哀伤、长歌当哭之音。在他轻飘飘哼写这些无聊诗句时,中国大地上多少可怜弟兄姐妹和孩子死于大饥馑中,甚至出现人相食、父母杀子卖女充饥、彼此换杀亲子以食的惨痛不忍闻之事。唐代诗人杜甫有“千家今有百家存”“恸哭秋原何处村”句(《白帝》),痛写内乱中人民死亡十分之九、深秋大地一片哀哭之声,竟不辨村墟。这惨景正是三年大饥馑大死难的当代中国写照。诗人郭沫若给人们留下的是些什么呢?

三、一九六一年:饿殍遍野中高颂河山美、领袖好

一九六一年,全国大饥馑第三年。饿殍遍野,家庭绝户,村民死亡十之七八、余者离乡乞讨之事屡屡可闻。草根树皮,皆已挖净、剥光,乃至人相食之事多有所闻。

这是七十岁郭沫若兴致大发、游山玩水的一年。他一路乐陶陶,玩了云南游海南,访了泰山进四川,逛了上海奔广州,一路喜洋洋,颂歌一首接一首,舞文弄墨喜欲狂。

一月下旬,到昆明游览名胜古迹,正是“茶花盛开,景物宜人”。他作《昆明杂咏》九首,诗中只见“景物宜人”,不见民生痛苦;依然歌颂“跃进”。如此灾年,忒深苦难,却口不停歌。

其《游黑龙潭》:“黑水池中三异木,千年万代颂东风”。还是“东风”之类陈词滥调。其《游安宁温泉》:“劳农今幸成真宰”“跃进楼台满院春”。劳农是否成真宰,郭未敢扪心自问。当此大难之年,他能唱出“跃进楼台满院春”。

其《题翠湖宾馆》全诗如下:“六年之后我重来,映日茶花次第开。水月风光欣遇旧,翠湖春晓乐登台。豪游踪迹经三海,跃进歌声遍九垓。地上乐园真个有,万方宾至幸如旧。”(以上均见《东风集》)春光美好,游兴勃勃,又是“跃进歌声遍九垓”,把农民背井离乡、四处逃亡、饿殍遍乡遍野的苦难中国称为“地上乐园”。

二月十一日作《颂湛江》五首:“苍波红日颂无疆”,歌颂毛万寿无疆。三月十五日,作《浴从化温泉》:“跃进楼台拥秀峰”,歌颂跃进。临走时颇恋恋:“勾留一日雨中别,寄语云山约再逢”。这是郭的温泉、乐园,却是中国百姓流离逃难的饥困之乡、饿殍之野、洒满人间仇恨之地。

三月十八日作《回京途中》:“湖南桃李甚芬菲,湖北玉兰花正肥。满望农耕春水足,沿途绿化惠风吹。辉煌路线飞金箭,大好河山换锦衣。游罢琼崖来武汉,域中无处不新奇。”歌颂“路线”好、“山河”锦绣,遍地“新奇”,无一丝民生怨苦。一九五九年彭德怀以湖南家乡民众贫苦无告、深受“大跃进”之苦为内容上书毛泽东,惹毛大怒。郭此诗中“湖南”句,就“右倾机会主义分子”言论着笔,说明“辉煌路线”引来“大好河山”,为一九五八年那场给全国人民带来大饥饿、大死亡、使自然生态严重破坏的“大跃进”辩护。

四月二十五日,作《游览北京植物园》,满纸“牡丹开”“春烂漫”“香韵低回”之类粉泽香态,最后以陈词作结:“跃进上天阶”。五月游泰山,六月十六日写《颂党庆》,满纸浮辞滥句“旭日”“东风”“红旗”,粉饰现实、歌颂毛:“六亿神州乐,讴歌实践篇”(指毛的《实践论》);末句亦陈辞,是一篇本意:“巍巍大哉党,领袖颂无疆”。

九月三日由仰光回昆明,作《昆明七首》,留连一片美景中:“大观楼下低回久,喜见茶花上海棠”“山有美人云里卧,池开明镜月中陈。农田处处翻金浪,民族家家碾玉尘。”山如美人,池如明镜,农田丰沃,又是天堂:“昆明仿佛是天堂”。不见诗人悲天悯人之叹,却见小匠津津自得之态,将俗句抄来抄去(诗有“岁首茶花开满苑,秋来又上海棠身”句,实为上面“喜见茶花上海棠”句之演绎)。

九月十八日作《蜀道奇》,大话满嘴、高呼万岁:“眼前险阻何足道?战略视之如纸虎!”“人人齐唱《东方红》,意气风发心情舒,万岁万岁长欢呼!”三年大灾难,他有吃有喝有地位、游山玩水颂万岁,那些“险阻”当然不足道。

十月三十日写《游闵行》,满桌美餐佳肴:“蟹饱鱼肥红米熟,日高风定白云绵。谁能不信工程速?跃进红旗在眼前”。满纸肥蟹、肥鱼、大米,大约受到款待,以为天下人都食“肉糜”了。“跃进”不离嘴,“红旗”不离手。好一个“路线”捍卫者。

十一月十三日写《从化温泉》:“远处山山开画卷,浮沉叶叶荡凫舟”。郭氏所到之处,都是良辰美景。

十二月一日写《流溪河水库观鱼》:“红旗风漫卷,奇迹满神州”。又是“红旗”“奇迹”“神州”,他的词汇已用光。十二月二十二日作《题桂花轩》:“果然风景这边好,如此江山何处来?”(《诗词选》)玩弄文字游戏,粉饰苦难现实。

一九六一年五月二十六日,在民族大死亡中,北京召开中共中央工作会议,毛泽东说一九五九年反右倾扩大化了,要为处分错了的干部甄别平反云云,却对眼下这场民族大悲剧不置一辞,似乎中国大地安然无事。郭依然走“歌颂”道路,他知道毛听不得真话和批评,便一路是假话和歌颂。

这些诗表现出,游山玩水的郭沫若对中国人民的深重苦难,不仅极力逃避,而且积极美化。倘若说,鉴于毛强权专横之威,一个元帅都被牺牲掉,一个文人不敢怒亦不敢言,只好有所不为,保持沉默态度,那还可以理解。但是,象郭沫若这样丧失良知,极力美化苦难现实,不能不说品德有亏。这样的人,不是人民的诗人,而是权势的食客与吹鼓手。

──原载《民主中国》(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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