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评退党征文】生命的申诉(一)

黄 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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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彭…彭彭彭…”,沉闷的声音似乎从远处传来,又好像近在耳边。我被震醒了。睁开眼的前一刻,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待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屋顶上一排排的铁栅栏:我立刻明白了,自己是躺在看守所的冰冷的木板床上,盖着中间漏着大窟窿的被子,刚才的“彭彭”声是值班的犯人叫醒全仓人的方式——用拳头敲击床板,振动波通过大通铺木床板迅速传播,足以惊醒任何一个熟睡的人。这里之所以叫“仓”,大概是取其“仓库”之意,意思是把这些所谓的犯罪嫌疑人先放在仓库里,到时候再看怎样处置。
  
我看到周围的人都迅速的翻身起来,套上衣服,把被子匆匆折一下,就开始上厕所、洗漱了。我实在太累了,起来慢了一些。就听二仓头大喊:“这不是你屋企啊!这是牢房!”(屋企,广州话,“家”的意思,当然这是我后来才懂得的)要知道,前一天晚上看守警察喊要加班(这里主要是做塑胶花),那就意味着十二点以后才能收工,等二十多个人都上完厕所、洗过脚之后,一点钟都不止了。而第二天早上六点钟不到就要起床。
  
我也翻身起来。要下地的时候,才意识到没有袜子,更没有鞋穿,因为前一天晚上我刚被送到看守所时,脚上的皮鞋被警察扔掉了,当时是只穿着袜子从看守所门口走过一大片草地进到监仓的,刚进去时又要脱个精光,要用凉水冲凉(广州话,洗澡的意思),之后仅有的一双袜子也不见了。我光脚踏在冰冷潮湿的水泥地上,那个冰凉的感觉啊!心里更是翻上一阵无名的凄凉……
  
这时的时间是公元2000年12月19日早上5点50分,地点是中国广东省珠海市梅溪第二看守所。珠海市位于中国南部广东省的珠江三角洲西岸,与澳门毗邻。珠海市梅溪这个地方曾出了一个叫陈芳的人,早年远赴夏威夷经营糖庄生意,据说美国南北战争的时候,他趁南方切断北方蔗糖供应之机,大量运输蔗糖到北方,获利非凡,后来娶夏威夷国公主为妻,并任清政府驻夏威夷领事馆第一任领事。不知是怎样的缘分,我被关押的珠海市第二看守所就离陈芳的故居——梅溪牌坊——很近。要说缘分,珠海还出了个叫唐国安的,是我的母校——北京清华大学的第一任校长,那时还叫“清华留美预备学校”。同时,珠海还是中华民国第一任内阁总理唐绍仪和中国近代留学教育的先驱容闳的故乡,他们都曾是清政府时期的留美学生。
  
但是,历史的今天,珠海市却见证了另一个特殊事件……
  
(一)参与大纪元
  
2000年10月下旬的一天,北京的天气还算不错,但多少有了秋天的凉意,人们已经穿上了毛衣。我和另外两名清华的同学到达北京首都机场。飞机起飞了,我平生还是第一次坐飞机,多少有些兴奋。北京的空气质量之差是出了名的,尤其是1999年中共镇压法轮功以后,“沙尘暴”天气更是愈演愈烈。奇怪的是,当飞机一飞离北京,马上象钻出了一个黑罩子,空气立刻清亮起来。在飞机里望着下面皑皑的白云,我的心随着飞机轻微的颠簸而起伏……
  
想想正式参与大纪元的建设快一个月了。早在2000年7月初,就听中国科学院的学员提到过大纪元网站的事。那时中共对法轮功的镇压已经持续了将近一年,法轮功学员们维护大法的形式主要还是上访、去天安门广场打横幅等,办一个不受中共控制的自由媒体在那时看来真的是很“超前”。
  
中共迫害法轮功除了军警特务之外,一个最主要的办法就是新闻宣传——造假、造假、再造假,洗脑、洗脑、再洗脑。独裁者都相信“谎言说一千遍就成真理”,希特勒纳粹德国、斯大林独裁的苏联都是这样干的。但法轮功事件又有其特殊性,那就是1999年镇压之初,世界上其他国家的民众、媒体对其都知之甚少,那么他们就都只能转载中共的造谣宣传。尽管海外学员、甚至中国大陆的学员举办了一些新闻发布会,但毕竟是篇幅较小的正面报导。而海外的中文媒体在经济利益的驱使下逐渐被中共收买。学员们看到海外媒体上对法轮功的造谣污蔑真的是很着急。一个独立于任何政治势力、客观公正报导世间大事的媒体的出现迫在眉睫。这就是大纪元的缘起吧。
  
其实,生活在中国大陆的中国人,由于长期受中共的虚假宣传,已经很难觉察自己是在受欺骗。人们行走坐卧整天都泡在那样的环境中,反而把虚假当作了真实。中国的老百姓被剥夺了起码的知情权却不自知,反而把很多事实真相当作是所谓的“反华势力的造谣”,这无疑是中国人莫大的悲哀。一个不用“新华社通稿”的、敢讲真话的媒体必将能够帮助中国人打破僵化的思维,还一个真实的世界于国人。也许,“大纪元”这几个字从一开始就被赋予了特别的意义:她预示着、或者说表现了一个巨大的、新的纪元的开始。
  
大纪元新闻网站的意义得到越来越多学员的重视,在一段时间内先后有清华大学的六名学员参与,另外还有中国科学院、北京大学和北京林业大学等学员都加入进来。这些学员正如中国所有高校的在校法轮功学员一样,被强行休学、退学。正好大纪元新闻网站给了这些青年学子一块用武之地。
  
但是谁又能想像大纪元创建之初的艰难?有创意的学员不懂网站编程技术,很难找到新闻专业的学员,中国大陆学员大都被跟踪、电话监听,中国大陆的互联网存在“敏感词”过滤,大纪元在社会上知名度低,资金缺乏等等。
  
大纪元网站终于冲破重重阻力建立起来了,而我们有幸成为大纪元的第一批义工。
  ……
  
飞机平稳降落于珠海斗门机场,在跑道上缓缓滑行,发出“隆隆”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到现实。诚然,我也非常清楚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坐飞机来珠海,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为了赶时间,要知道1500多元的飞机票对于没有工资收入的休学学生来讲,还是很昂贵的。但是,我们参与维护的大纪元网站刚刚开通不久,每天都要上很多新闻,一天都不能耽搁。新闻网站最重要的特点之一就是要“新”,世界之大,瞬息万变,要是某个新闻网站24小时之内都不更新,那马上就会失去很多点击率。
  
我感到肩上的责任很大。
  
从飞机舷窗就可看到,外面正下着小雨,淅淅沥沥的。刚一下飞机,一股湿热的气息立刻扑面而来。毕竟这里位于北回归线以南,属热带气候,此时尽管下着小雨,街上的人们只穿着单衣。不知是刚从政治高压中心——北京走出来,还是什么其他原因,我感到珠海的空气远不像北京那样压抑。但后来的事实证明这只是一种表象。
  
初到珠海这个陌生的海滨之城,我们住在一个叫“湾仔”的地方。湾仔很安静,人口相对较少,隔着一条不宽的“河”,便是澳门了。站在湾仔的高楼上,澳门之全景尽收眼底。一个有趣的现象是,隔开珠海与澳门的那条河上经常停靠着一排排的渔船,多少天也不开动一下,只在水面上飘荡着。当地人告诉我们,自从澳门“沦陷”后,经济萧条,生意很差,那些渔船当然停泊不动了。原来,澳门人和珠海人都把99年12月澳门的所谓“回归”叫“沦陷”,被中共沦陷了!
  
我们顾不上欣赏那与北京迥然相异的南国风光,便开始了紧张的工作。平常采编新闻很忙,大家分成几个小组分别做世界不同区域的新闻。我还记的在珠海的那段时间,大纪元报导过这样几件大事:
  
一个是2000年10月21日,法轮功创始人李洪志先生自中共镇压以来首次公开与学员见面,参加了旧金山美西法轮大法交流会,并做了气势磅礡的约半个小时演讲。此次演讲对全世界的大法弟子都起到了巨大的鼓舞作用。世界上很多媒体对此事都做了报导,处于起步阶段的大纪元新闻网当然也不例外。另一件大事就是大纪元报导了李洪志先生首次获诺贝尔和平奖提名,这种中国大陆和海外对法轮功态度的巨大反差,在广大华人读者群中引起强烈反响。
  
2000年底,旅居法国的作家高行健获当年度诺贝尔文学奖,这是华人作家凭借华语作品首次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这本应是全球华人共同庆贺的好事,但由于高行健是中共的“异议人士”,此事在大陆官方媒体中做了极为低调的处理,并由几个御用文人写了几篇文章,说诺贝尔文学奖被“反华势力”利用云云。大纪元网站当然给予高行健先生以应有的评价与赞誉。平心而论,高行健是华人,获奖靠的是华语作品,而获得的又是世界顶尖级的国际大奖,这不是给中华民族增光了吗?仅仅因为高行健获奖不是在“党的领导下”完成的,所以中共就不高兴了。那么,这不恰恰表明中共才是真正的反华势力吗?
  
另一件不得不说的是“江泽民发飙”。2000年10月27日,香港苹果日报女记者在中南海追问时为国家主席的江泽民:中央是否钦点了董建华连任(董建华时为香港特首)。结果江泽民发起“烂渣”(广州话,发脾气的意思),大骂香港记者“naive”、“simple”,其神情、语气和行为完全失态,凶相毕露。当时本来是新闻淡季,这一下可让香港记者和其他各国记者抓着了,各大媒体都在头版做了大幅报导。那时候广东省部分临近港澳的地区还可直接收看到未经过滤的香港本港台、翡翠台,“江主席发飙”的“奇观”在大陆人民面前真实的展现出来,当时有媒体用了“叹为观止”一词来形容观众的感受。要知道,中国大陆的新闻,尤其是关于党政官员的新闻都是经过精心剪辑、修饰过的,而这回江泽民自暴其丑的主动展现其真实一面,宛如脱下“画皮”的恶鬼,大陆观众能不“叹为观止”吗?
  
当然,大纪元还报导了大量法轮功学员受迫害的真相,将这些真实新闻及时准确的传达给全世界的读者,让人们了解了中共铁幕背后的黑暗。例如,2000年10月,沈阳马三家劳教所将十八名女法轮功学员扒光衣服投入男牢房。大纪元及时报导了此一极端恶性事件,把中共的流氓面目及时曝光。
  
付出终有回报。从后台管理程序可知,大纪元网站的点击率越来越高。
  
但是,正当珠海记者站越来越走向正轨、大纪元蒸蒸日上的时候,我们没有注意到,一朵黑云正向珠海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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