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楚 : 岂有文章倾社稷 (五)

——看守所札记

荆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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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5月29日讯】十一“取保候审”释放

由于警方对我的审问没有捞到多少实质性的东西,而我一直耽心他们设好圈套来套我。所以一直比较强硬,而不愿屈服。会见家人之前,我一直跟警方僵持着。

后来因为一次争执,我很恼火,我说:“这么长时间,我一直心胸坦荡地跟你们交谈。而你们始终不告诉我你们姓什么?什么名字?是那个部门的?今天审问我可以,请你们先把警官证件摆到我面前,让我把你们的名字记下来。跟你们这样一群无名无姓的人讲话,就像跟鬼说话一样。”

那名主办案件的李(赵)警官,把我拉到一边,然后跟我说,“你不要打听这些好啦!知道了这一切,对你只有坏处,没有好处的。听我的话,没有错。”

……

有一天,那位说我进看守所是休养的警官,再次坐上审问的地方,想对我审问。我因为反感他,就对他说:“如果我的头颅可以成为你往上爬的阶梯,我愿意奉送出来,成全你们。如果我的一腔热血,可以染红你的红顶子,我愿意奉献出来,成全你们。如果我的赤胆忠心,可以作为你雕刻记功碑的材料,我也愿意贡献出来,成全你们……”

“最近我常常在我主面前默默地为你们祷告,祈求我主赦免你的罪恶。因为你们做了什么,你们还不知道。我相信我主的仁慈博爱,我也相信我主的赏罚分明。如果你们继续在罪恶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就算我天天为你们祷告,也没有用的。你们一个个都会死于非命、不得善终的。我真诚希望你们悬崖勒马,回头是岸。不要为了共产党的一党之私,而继续做这种丧尽天良的勾当!不信的话,你们就等着我的话得到验证的那一天!”

“请你把我这些话原原本本地记下来……你怎么不把我的这些话不记下来呀?”……

后来,审问我的警官和他们的头头终于告诉我说,“明天让你会见家人。家人劝你时,你可不要像对我们这样发火哦!”

近一个月没见着家人,我很想念家人,也很耽心母亲的健康状况。我曾想写信给妻子,告诉她不用为我着急。信写好了,却要遇上释放的人偷偷藏好,才能带出去,然后送到家人的手上。不是要好和机灵的人,一般也不会冒险带这种信。所以一直无法带出去。

那封2007年12月18日就写好的信,我一直藏在身上。它躲过一次野蛮的武警查笼,直到2008年元月9日,才托一个出狱的年轻人送到妻子的手上。给她转信的同事劝我妻子要坚强些,但她自己却禁不住哭了起来……

会见那天,他们只让妻子和家兄进去看我。妻子一见到我,就搂着我的右手,泪如雨下。她告诉我,母亲后来知道了我的事情后,就病倒了。正在打针。而家里的一切,孩子的教育,单靠她一个女人家来打理,她说她实在撑持不下去了。这些日子里,她吃不下,睡不好……并反复劝我“退一步海阔天空”……

家兄也劝我不要跟警方硬杠下去了。说:“警方确实是在真心帮你的。我们都在为你办理取保候审手续了……起码要给经办的人一个理由,以便向上级争取释放你出来嘛……”

在这种情况下,我点头答应了妻子和家兄的要求。于是警方感叹说,“看来亲情对于他来说要有用的多!我们二十多天磨破嘴皮,还不如亲人的几个小时!”

他们要我写一个悔过书,我明确表示拒绝。并表示,如果一定要写悔过书,那我只好选择继续坐牢。于是他们就让我写一个保证书。保证今后不再写作抨击时弊和党和国家领导人的文字,并要我承认那篇论文触及了刑法105条等字样。但我坚持在“保证书”的后面加上“愿今后多做历史、哲学等研究”的字样。

写下保证书之后,我感到很屈辱。笼子里的狱友看到我闷闷不乐,于是问我,我说写了一份屈辱的保证书,感到很后悔难过。他们说:“嗨!只要能放出去,就算让我写一万份保证书,满世界贴上,我也乐意!你脑袋里哪根筋出了问题……”

第二天,我声言在这种诱惑胁迫下所写的保证书无效,要收回昨天的保证书。愿意继续坐牢。

那名主办李(赵)警官赶紧说:“你就不要为难我们嘛!这让我们怎么做人?我们在这段时间里,一天都没有休息过,上下左右为你跑。一会儿飞机,一会儿火车,马不停蹄,腿都跑断了。我在上面拍了胸脯的。你再这么搞,我就要用你说过的“出尔反尔,言而无信”的话来指责你啦!这太不够弟兄们的意思啦……”

2008年元月12日,我被释放的那一天,坐在看守所办公室里等待当班警官办理“取保候审”手续的时候。我要求警方赔偿我被破坏掉的衣服。我认为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看守所马指导跟我解释说,把那些玩意拆下来,是为了保护嫌疑犯人。是怕犯人用那些玩意自杀或伤害他人……

全州国保的郑警官马上说,“嗨!那是小事情啦!拉链纽扣有地方修复的。明天我带你去。几块钱就搞定了……”

我说,写那份保证书,是我极不情愿的。起码在政治环境宽松时,我仍然要写作抨击时弊的文章的。因为抨击时弊,是我尽一个公民的义务……

全州国保科来接我的郑警官说:“安~老弟呀!你今天终于聪明起来了!到那时,你爱怎么写就怎么写,我们才懒得管你呢。这段时间,上级领导长驻全州,等着结案。光接待工作,都把我们快累死了……”

在等待办理取保候审手续的过程中,文副所长一边为我办手续一边跟我说:“王德佳,你想把天翻过来吗?”

我说:“嗨!我哪能翻什么天哦!我只是想做一个公民,为我们的国家和民族尽一个公民的义务而已。别人愿意做奴隶,而我不愿做奴隶,而愿意做一个公民罢了……”

文副所长说:“你想做公民,却把自己做进了看守所啦!你又没有掌权,想那些问题有什么用?回去就不要想这些问题啦!这不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思考的问题嘛……”

我说:“嗨!如果把社会比作航行在茫茫大海之中的一艘巨轮,我虽然不是船长,没有驾驶这艘巨轮的权力。但我愿意时时站在船头,警惕地瞭望前面的航程。一旦看到漩涡和暗礁,我就呐喊示警。以免这艘巨轮陷入灾难之中。我虽然没有掌权,我愿意用我的知识和智慧,来造福我们的国家和民族……”

文副所长又说:“你应该到中央去吧,给胡锦涛当高参!”

我玩笑着说:“嗨!我曾经写了一篇《荆楚给胡温诸君上课来了》的文章,并用几篇讲稿给他们上了好几堂课……但他们的考试成绩太差,就像当年的张铁生一样交了白卷……虽然他们搞阴谋的本领很强,但关于政治文明、自由、民主、宪政的学识水平太低。胡锦涛想做我的学生,他还不够格呢……”

这时,“取保候审”的手续办完,南宁、桂林和全州国保的警察就催我走。说:“走啦走啦!出去以后有的是时间,你再来跟文所长慢慢扯板筋(桂林方言,“扯板筋”是侃大山闲聊的意思)吧!”

我被释放那天,全州国保的郑警官、王警官,很热情地帮着我提拿被服行李,并开车把我送到家门口。

还没有进屋,妻子就准备了洗好的衣服叫我换上,并让弟弟把我拉去理发,说“剪得越短越好”。

我本来想把自己从看守所释放出来时“头发长长,胡子也长长”的照片拍摄下来,留个纪念。但想到妻子这些日子担惊受怕受煎熬,就依了她。

理完发回来,妻子再在家门口烧上一盆大火,要我从火苗上跨过,说是烧去晦气云云。我只好依着她。但弄得我哭笑不得……

十二、取保候审后的一些情况

1、妻子的执著抗争

我被拘押在看守所中,由于音讯隔绝,妻子不知道我在里面的生活情况。很是着急上火。后来小妹告诉我说,“在那些日子里,二嫂整天以泪洗面,吃不下,睡不好。走起路来,像一片树叶一样轻飘飘的。看到她很可怜,看了都想哭……”

尽管这样,她却硬撑着,上班下班,里里外外,买菜做饭,招待看望和帮忙的亲友。还想方设法找亲友托关系,期待减轻对我的折磨。然后又请家兄上北京,通过我在北京的朋友的介绍,去协商聘请律师。

家兄去北京,去到浦志强律师事物所,聘请了滕彪大律师,并咨询了一些问题。他们让家兄象征性交纳了一笔费用(6000块钱)后,说打算为我启动法律援助基金为我辩护,并号召从业律师为我捐款……妻子也表示,哪怕卖掉原来的那套旧房,也要在法律上讨个说法。在此,我要向浦志强律师事物所表示由衷的感谢。

在聘请律师的手续还没有完成时,我就被“取保候审”释放出来了。

在我被拘押期间,全州的国保警察看到我妻子心急火燎、六神无主的样子,就笑着对她说:“你急什么,他在里面的心态好得很,潇洒得很哩!我们七八张嘴,都不是他的对手……”

2、朋友们的热心帮助

由于在我被拘押期间,妻子上下活动,托熟人找关系,预交律师费,家兄的往来机票车费等,花掉了我手头上的仅有的一点积蓄。

作为一名将电脑当笔用的写作者,我原来使用的电脑,又被桂林警方扣押着,颇感不便。而想购置一台新电脑,却因为当时正陷入经济上的困窘局面,颇感吃力。故在那段时间里,我只好偶尔去网吧上网,看看国内外的时事新闻。朋友们看到我冒泡了,很高兴,纷纷过来询问。我就把当时的困窘情形跟几个要好的朋友说了说。

不料,却在朋友或读者之中传开了。不少朋友很为我没写作工具耽心。有好几位我还不认识的读者,想赶过来,帮我解决电脑问题。当时正遇上湘桂两省的大雪灾,交通梗阻。且在我获知这些朋友并不宽裕后,乃一一婉言谢绝了他们的好意。

毕竟常去网吧上网颇感不便。于是就想将那台购置于1998年的、已经闲置下来好几年了的旧电脑装上,将就着用。我颇费精力和时间弄好后,虽然勉强可以用了。但毕竟配置太陈旧了,无法运行目前的主流软件。经常被卡住或死机,很影响工作效率。因电脑使用不畅,心中很冒火,于是屡次向桂林警方讨要电脑……

过了一个多月,山西侯马的张辉先生从朋友的渠道获知我的情况后,声言他手上有一台闲置着的电脑,配置还行,要给我寄过来。要我告诉他地址后。过了不久,他就寄来了CPU、主板、硬盘、内存这四大件。我买回机箱电源光驱等装上,性能上还过得去。目前使用的这台电脑,就是张辉先生寄来的。

3、屡向警方索要电脑不果

在我承诺“封笔”后几天,就被“取保候审”释放了出来。起初我想,既然当局不许我写作,我就利用这种空闲,多看点书,好好地给自己充充电。以便在国内政治环境较为宽松的时候,用自己的知识和智慧,为推进中国民主、文明、进步奉献一份绵力。

但桂林警方却一再警告和敲打我说:“眼下几年,我劝你不要存在这种想法啦!现在国家的政治形势异常严峻,你再在海外发表文章,随时都有可能被抓进去的!到那时,就算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你啦!”

我回答他们说:“你们不是早就答应把电脑还给我嘛!至今,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还是不见任何动静。既然你们说话不算数,那我对你们的承诺也不算数了。我打算在必要的时候,写作点东西,拿点稿酬购置一台新电脑。我虽然不愿去坐牢,但我也不怕坐牢的。那台电脑如果被你们扣押几年,就没有使用价值了。我很珍惜保存在里面的文稿和收集下来的大量文献资料。你们千万要保存好了。万一毁损掉,我会向你们提出上百万的索赔的。因为那是我十多年心血的结晶……”

他说:“资料安全你就放心好了。你买电脑不容易,把电脑还给你的手续,我正在办嘛!需要上级的批准的。电脑是作案工具。哪能像你想像的那么简单,想拿回来就拿回来的。”

当我听到“是作案工具”的说法后,就责问他:“作案工具!作你个大头鬼!你说我作了什么案?我是杀了人?还是放了火?是强奸了?还是抢劫了?”……

经过多次索要电脑未果之后,我的心也就渐渐地淡了。反正跟他们交往,他们是能骗则骗,能拖就拖,而没有诚实的时候。自这以后,我就懒得搭理他们了。除非被迫叫去“喝茶”。

4、“喝茶”

我被取保候审释放出来后,警方要我断绝与海外朋友的一切通讯联系。我说:“我从来不管对方的政治立场如何,朋友就是朋友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会有他的社会关系,就会有他的社交圈。要我断绝朋友之间的交往与友谊,等于把人置于真空中,这不是精神谋杀嘛?我不能答应……”

前段时间,我跟朋友们在网上相聚,于是就写作了一些幽默小品,来会会朋友们。不料立即引起了警方的警觉。那位广西公安厅的头头,带着桂林的几名国保警察,特地赶来全州,把我叫去谈心和“喝茶”了两天。一再警告我,不得写作那种文字了……

我辩解说:“那种文字,其实算不上文章的。只是一些几百字的幽默小品,或民间段子。是以此来跟朋友们开开心罢了……一个养着400多万党卫军的政权,却如此害怕一个文弱书生的一支秃笔。你们也搞得太夸张了吧!”

他说:“你有很多读者和粉丝。闹不好,上级要我们抓你,我们只好把你抓起来。你还是收敛一些的好……”

我说:“我只是想说心中的大实话而已,只是言说一些基本常识罢了,读者粉丝有多少,我没有注意。不像你说得那么玄吧……”

“谈心”结束后,桂林警方提出要查看我网上通讯的情况。我当时认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公开透明的,我甚至可以把自己鸟鸟捞给他们看。

他们来到我家后,我也没有往深处思考,就打开了两个网络通讯工具。于是他们趁机拷贝走了我的“QQ好友”和“Skype好友”的名单。

抄去好友名单之后,我才醒悟和懊悔不迭。我感到桂林警方这种做法太不地道,像骗子和小偷一样,严重侵犯了我个人隐私,也侮辱了我的人格,使我感到很对不起朋友们。这让我在朋友们面前感到无地自容!

拷去名单之后,有好几天,我一直深深陷入这种痛苦和懊悔的折磨之中。过了一个多月,朋友们表示理解后,我才从这种懊悔的折磨中跳出来。特请朋友们多多原谅!

5、妻子的感悟

妻子原来对于我从事的这种呕心沥血思考和写作,由于忙碌于工作,她不关心,也感到不解,甚至反感。有时,在我沉湎于阅读、思考或写作、而忘了顾及家务事的时候,她很是埋怨或发火。

自我经历了当局拘押事件之后,妻子对我从事的事情的了解,就多得多了。因而就多了一份体贴和关心。不再像过去那样,时不时受到她的指责。这对于我集中精力解决一些学术理论问题,大有帮助。也使家庭生活过得和谐了。这确实对于构建和谐社会大有裨补。因为家庭是社会的细胞。所以我要好好感谢当局对我的刑事拘留。

妻子原来自以为,精明强干的女人,会处理好一切。但在我刑事拘留过程中,她遇上很多事情,却没有人帮她拿主张。她感到很无助,精神上也没有个依托。在那段时间里,国内外的电话安慰和鼓励,才使她有信心勇敢面对。

我出狱后,她才深有感触地对我说:看来男人墩在家里,就是家里的顶梁柱。过去没有这种感觉,自你不在家时,又遇上那么多事情,我才认识到这一切……

我则玩笑着说:古话不是说了嘛?女人再强干,屙尿也是上不得墙壁的嘛……

6、原谅朋友的过错

我被释放出来后,对于蒋平荣利用我对他的信任和友谊,打电话给我,而不告诉我实情。我对此心中耿耿,确实很不舒服。感到他为了警方,而出卖自己的朋友。做得太不地道了。只要他告诉我是谁在找我,就算被捕,我也绝不会责怪他。

因为这种心理芥蒂,有一次,他遇见我,很热情地想跟我聊聊天,我说:“我不认识你!”就走开了。

过了两个多月,有一次,他很诚恳地把我叫住跟我说:“当时遇到那种凶煞煞的情形,我没有经验,被吓着了。”并请求我原谅他。还说:“那天听了你说‘不认识’我之后,我当时就伤心得哭了……

我想了想,也是啊!他也是一个受害者哩!他被警方利用,而失去了十多年的朋友的信任和友谊。

我就温言安慰他说:“过去的事情就算过去吧。你能剖开心怀,我们还是过去的一样的朋友。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7、去北门派出所“兴师问罪”

我被释放出来不久,感到北门派出所对我抄家的事情,完全是“葫芦官乱判葫芦案”。加上电脑被他们扣押了去,而没有电脑使用,我心里很不舒服。有一天,就去找到其指导员阎展明,跟他说:

“你们这样搞,是执法犯法,是违法乱纪。我可以不看权势看私谊的。你们必须就你们执法犯法、违法乱纪向我赔礼道歉。我给你们一段时间,让你们好好考虑考虑。我等着你们,根据你们的诚意,我再决定采取下一步行动。”

阎展明狡辩说:“我听上级的安排,没有错,道歉是不可能的。”

我说:“好啊!你的上级利用你们,而你却像个傻卵一样。上级在我面前做好人,想方设法把我释放出来。而你们倒好,尽去做恶人。搞得卵火烫了。我会上检察院控告你们。我启动的诉讼案件,一般会受到国际社会的高度关注。到时候,你的上级只好舍车保帅,而把你抛弃掉。你信不信?你不妥善处理这件事情,我完全可以送你进去关几年。要不要我试试看?对我公开赔礼道歉了,我可以放过你们。”

阎展明听到我这样说后,只是默不作声。

我看他三锤子也砸不出个闷屁来了,我就甩过一句话:“这段时间我可以等着,不要搞得我卵火烫了。到时候你就没有好果子吃!”然后就离开了那里。

隔了大约一个多小时,我就接到桂林国保的李(赵)警官的电话:“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不要搞大啦!搞得我为难。当然,被关押了一个月,心里有气,可以理解。我现在以弟兄的名义拜托你,就不要搞大了!好不好?过段时间,我想办法把电脑还给你……”

我告诉他,“我不过要求北门派出所讲句人话而已。只要他们说句人话,我才不想耗费时间和精力去搞大的……”

十三、后记

1、一个月的审问,所涉及的范围很广泛,对话过程也很冗长。在这里,我只能凭事后回忆,摘取一些较为有趣的对话。因而这篇文字,只是审问对话的一小部分。全部记录下来,会记不胜记的。

2、今天的这个记录,因为在时间上已过去了五个多月,难免遗忘一些具体细节。也有可能打乱了对答过程的前后秩序。也因为当时的舌战辩驳,较为口语化。而将这些口语化的东西转化为文字,就需要在表述上略略变化一下,才利于读者的阅读。

3、审问我的警官一直宣称,他们没有把我当罪犯来看待,而是充分尊重了我的人格,且一再声言我在人格上跟他们是平等的。于是,在我取保候审释放之前,就跟他们索要审问过程的音像资料:“以往记者朋友采访我,会把音像文字资料给我一份。也希望你们复制一份,给我留个纪念。”

审问我的警官马上说:“你要搞清楚耶!这是在审问你,不是接受记者采访的。”

我于是揶揄他们说,“你们不是老是说,我们在人格上是平等的嘛。怎么这时候又不平等了。横竖都是你们有理!因为你们手上有权?”

因此,如果以后弄到这些音像资料,我可以把与实际情形有出入的地方修正过来。以对自己的历史负责。

4、这篇记录稿,目前还不能发表。只是传给关心我的朋友们了解一下。因为当局对我取保候审释放出来的条件是,要我在取保候审期间,必须“封笔”。即“不发表抨击时弊的文章”云云。

我虽然知道这种封笔,是非法剥夺一个公民的言论自由,而没有任何法理依据。但我想,既然答应了,就不该违背自己的承诺。既然承诺了,不管对谁,都应该一样。

也因为桂林警方要昧着良心听命于上级,才能保住饭碗,也有他们的难言苦衷。我跟他们前世无仇,今生无怨。我不想因为这篇文字,使他们感到为难,或砸了他们的饭碗,或得罪当地的有关人员。

5、对我构陷迫害的最根本原因,我一直在思考和猜测。我想,郭国汀先生的那篇《我为荆楚抗辩》的文章,与我内心所思所想和所见略同。点出了《透过郭飞雄事件看胡锦涛真面目》一文,是我被构陷迫害的要害之处。

也因为桂林警方对我的审问过程中,提到的“攻击党和国家领导人”的频率颇高,却不指出那篇文章的名字。我估计,这是北京给他们定下的调调,以免为那篇文章做免费广告。

郭国汀先生心明如镜,真吾知己也。

6、2007年64前夕,中国人权论坛发起的为六四烈士家属及伤残者捐款的活动,以公开表达我们的一点心意,以给这些人送去一点人道安慰……大伙委托我开设账户接受捐款,由朋友们监督稽核。

在六四前夕,警方冻结了该账户。这次对我抄家和刑事拘留时,警方干脆抄走了那些存折。取保候审释放出来后,我多次跟他们索要,以便对这次捐款活动有一个了解,向朋友们作个交待。但他们一直回避,或声言不便归还。

为此,我辜负了大家对我的信任,感到自责和难过。

写于民国97年6月10日~18日 @

(全文完)(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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