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在中:丹麦童话和大陆现实

刘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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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6月18日讯】在小学语文课本中,有一篇全世界广为流传的童话,叫做《卖火柴的小女孩》。作品的表现形式虽是童话,却是丹麦作家安徒生先生控诉社会不公的现实主义代表作之一。对于这个100多年前悲惨凄凉的童话故事,相信大家不会陌生:一个可怜的小女孩,为了挣钱买面包,不得不在大雪纷飞的除夕之夜走街串巷卖火柴;可是,走遍全城,竟没有一个人买她一根火柴。冻馁晕眩之际,她坐在墙角下,迎着满天飞舞的雪花,划亮了一根又一根火柴。从小小火光带来的幻觉中,小女孩仿佛看到了暖和的火炉、喷香的烤鹅、美丽的圣诞树,总算得到了一丝心灵上的短暂满足;最后,小女孩还看到了早已死去的最爱她的奶奶,央求能带上她一起走向天堂……但是,一切美丽的憧憬都在火柴瞬间燃完后陨灭了,手中空留一把燃烧过的火柴梗……第二天早晨,当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人们在墙角发现了小女孩冻僵的尸体。

以上,只是100多年前的童话故事;下面,却是发生在我的故乡重庆市的现实版“事故”。

本月12日下午,重庆市中区最繁华的解放碑步行街,大量人群团团围住和保护一个卖灯草的80多岁的老大爷,而老大爷想起适才的遭遇,禁不住老泪纵横。据现场目击者介绍,重庆最大的百货商场的2名保安“同志”,看到农村打扮的这位老人在广场兜售灯草,认为影响了重庆商圈的光辉形象,不适合薄书记唱红歌、说大话、树毛像的革命氛围,便以“有碍观瞻”为由,肆意拉扯、驱逐老人,把他辛辛苦苦准备卖后换几个油盐钱的灯草扯下来扔在地上踩碎,搞得满地都是人造“垃圾”。须发皆白的老人眼见自己“稀饭化成水”,悲愤交加、痛哭流涕;保安却不理不睬地扬长而去了。乏走狗的恶劣行径让途经此地的路人气愤之极,人群自发地将老人保护起来,要求重百公司出面道歉并惩罚保安,但高高在上的领导并无任何表态。于是,愤怒的群众纷纷拨打电视台、商报、晨报电话报料。由于受到“党纪国法”约束,记者——准确地说,是党的宣传员,习惯于“报喜不报忧”,一开始根本不打算采访。但因群众久聚不散,高明的领导唯恐闹出事端,才在4个小时后让记者象征性采访一下。他们本以为如此一来就能蒙混过关了,可群众偏偏不买账,继续聚集在解放碑地区讨说法。其间,有人向110报警,当然吃了闭门羹。

奇怪的是,僵持5个小时以后,一群警察突然冲入人群,不作任何解释,强行将老人带走。同时,还像对待邓玉娇式地对群众进行“推搡”、“推坐”;更有二恶警将置疑处理不公的好心男孩打倒在地,从而引发骚乱。众目睽睽之下,是非自有公论,肇事的缘起和发展肯定不在百姓一方,但掌控话语权的党媒却在随后的报导中,又千篇一律地老生常谈:“由于部分不明真相群众……”一下子就把责任推给了普通老百姓。

卖火柴的小姑娘和卖灯草的老大爷都是不幸的弱者,一个是西方世界的童话,一个是“和谐盛世”的现实,似乎不好类比。但他们追求光明和温饱的希望都被无情粉碎,却是并无二致的同样遭遇,故而一样地使人潸然泪下、歔欷不已。但,小女孩的“幸运”是终于见到最爱她的奶奶,老人最不幸的是看见了号称“妈妈”的狼外婆。

首先,我们需将解放碑发生地正名。抗战时期,面对日本飞机狂轰烂炸的山城民众,经常聚集于此声讨日本罪行,几根高耸的旗杆代表着陪都和全国人民抗战到底的决心,故称“精神堡垒”。日本投降后,国民政府便在此地修建起“抗战胜利纪功碑”。记得儿时的我,曾经排队进入内部参观过,大人牵着我的小手循旋转楼梯拾级而上,俯瞰当时高层建筑不多的山城美景。殊不知49后,突然被篡改为人民解放纪念碑了,简称“解放碑”。鉴于49后百姓并未真正解放,所以,称“解放碑”实为以讹传讹。

其次,重百保安和各地保安一样,多数是从农村或从城市贫民中招聘来的,他们与警察、城管等职业打手比较起来,在社会地位、工资待遇、物质保障方面不可同日而语,至多能算“业余选手”。有时违心充当马前卒、以极左面目出现,无非为了保住来之不易的饭碗而已。对这种人,只想馈赠曹植的七步诗一首,以让诸位暗中体会,检点自己今后的行为:“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如果卖灯草的老大爷是你的家人或乡亲,能这样对待吗?

另外,可能会有人怀疑:偌大一个直辖市,早已电气化了,老人家的灯草还能卖给谁?这个问题,半月前找到了答案。老伴原在成都东郊某国防工厂工作,80年代之前,他们是很吃香的“领导阶级”,无论卫星上天、核弹爆炸,都能拿到几文奖金。当时的成都东郊,到处竖立“外国人未经许可不得入内”的警示牌,搞得神乎其神。然而,改革开放的阵痛首先体现在国营大厂工人身上,随着下岗、破产,地位一落千丈,现又面临“腾笼换鸟”被逐出东郊故居的窘境。端午节那天,我们专程拜访耄耋之年的师娘,老人家“革命”半个世纪,退休金刚过千元,子女工作又不固定,如今包括孙子在内三代同堂,生活十分清贫。当孩子们不在家的时候,节约起见,弃电不用,甘愿以豆粒大小的油灯照明。假若师娘在重庆居住,应该就是老大爷灯草的买主了。在“工人阶级等于零”的今天,谁能保证工业重镇重庆就没有倒退到油灯时代类似师娘的贫困家庭呢?

前天,中外嘉宾云集的成都非物质文化遗产节闭幕了,据说在为期13天的盛会里,来自国内外的120余支表演队伍和1000多个非遗项目参加了6大类370多项节会活动,吸引了520多万人广泛参与,并带动了54.2亿元的消费,实在可喜可贺!特别令人振奋的是,一些非遗传人得到政府重奖,似乎说明曾经大革文化命的共产党人要为中国五千年文明招魂了。例如,起源于明末清初的金钱板曲艺传人邹忠新,现已83岁高龄,获政府终身成就奖,准备每年给于8000元的特殊津贴。具有400年历史的泸州油纸伞也金榜题名。

喜悦之余,突发奇想,那鬼火般的油灯可是秦汉墓葬出土的文物,少说也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了,何不代表重庆卖灯草的老人家和老伴的师娘申请非遗,如能有幸上榜的话,也拿8000元来花花,也许是他们终身拥有过的最大一笔巨款。不过,假设有了这笔钱财,他们不会再点油灯和卖灯草,岂不事与愿违断了“传统”。为了国家民族利益,这笔“外快”大约是可望而不可及了,呜呼!

然则,政府应该明白,只要百姓还在生死线上挣扎,“有碍观瞻”实难避免,不必弄虚作假赚眼球,硬要对城市坚壁清野,进行鬼子式的大扫荡。换言之,对于卖灯草之类的弱势群体,还请公仆们高抬贵手。否则,如果安徒生先生的“非遗传人”再写一篇“卖灯草的老大爷”流传世界,就不大符合科学发展、执政为民的动听口号了,切记!切记!

──转自《自由圣火》
(http://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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