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驼行
在欢乐中生活﹐日子过得特别快﹐仿彿是一眨眼的工夫﹐地球就绕着太阳转了两周。
“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是我自幼接受的思想教育内容之一。它成了我一生中为人处世的重要准则。每当我受到别人的帮助﹐总想给予相应的回报。深恐如不这样做会受到世人的谴责﹐骂我“忘恩负义”。我的回报方式﹐除了物质的以外﹐还往往写感谢信﹐或写文章在报上发表﹐这种投稿的录用率是很高的。因为他们反映了社会的良好风貌﹐有助于爱国主义的思想教育。
儿子在画室工作有个搭档﹐是一个比我儿子大两岁的青年﹐名叫孙小明。此人长得人高码大﹐体格健壮﹐浓眉大眼﹐一副十分憨厚的样子。我总觉得这相貌有些面熟﹐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看见过。儿子说﹐世界上相貌相同的人不稀奇﹐没有必要苦思冥想。我发现这孙小明虽然血气方刚﹐但性格却很和善。在我家新望面前总显出顺从的样子﹐叫干啥就干啥﹐从来没有异议。每每在墙上画广告时﹐...
“苏”寄来英语录音教材太深。口述太快﹐我没法学。我突然想起家里有个英语教师---我的小孙子杰力﹐何不向他求教呢。于是这天下午﹐我和杰力进行了如下一场对话
我坐着波音747飞机离开了那片生我育我的土地。
又过了半年,当我办好了赴澳洲的签证并且拿到护照以后,我兴高采烈地跑去找刘裕民,我特地带了一瓶酒和下酒的熟菜,准备同他话别碰杯,可是他儿子出来为我开门,告诉我,老刘于两月前因心脏病猝发而去世了!
“改革开放”政策给古老的中国带来了新鲜空气,但同时也混进来一些歪风邪气。在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同时,另一部分人越来越穷了。两极分化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好人受气,坏人神气”的现象是这个社会潜滋暗长的大毒瘤,有这么一句流行的民谣
在一次一年一度的例行体检中,医生表示由于我的冠心病和高血压较严重﹐因而必须停止工作,住院治疗。但是医院里没有床位,我只好在家中休养。
“文革”期间,御用音乐家编了一首歌“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是好”,这首歌成为当时在中国最流行的歌,自文革中期一直被“广大群众”有口无心地唱了五六年!
儿子结婚后一年﹐生有一子,取名杰力就住到别处去,他夫妇俩每逢周末总要带着儿子来看望我们。到时候我们全家老小就进行快活的聚餐,或者一起去逛公园,或者到商店去买东西,我们可以在现有的条件下寻求欢乐。
长期的阶级斗争,给人们的心灵造成很大的创伤,人人心中都有一股怨气。
从广播里听到这样一条消息:在那个冬天的早晨,沈阳市区车水马龙,成千上万的人骑着自行车去上班。忽然有人发现,在贴近市府大楼的街墙边,立放着许许多多的花圈,大大小小,参差不齐,看上去有一百多个。这气氛不由人不想起1976年的天安门事件,那年清明节,北京市民以悼念周恩来为由,汇集在天安门广场,用花圈的海洋向当权者举行政治示威,尽管招来了血腥的镇压,但却导致了四人帮...
在“文革”期间,几乎所有有“海外关系”的人都被认为是“里通外国”,背上“特嫌”的沉重包袱。现在“文革”结束了,人民政府需要外汇了,于是有海外关系的人又吃香了。
从北京开会回来,在司马芬的办公桌对面一坐下,她就心花怒放地冲着我说
“ 我 们 俩 又 碰 到 一 起 了 , 好 象 我 们 是 有 缘 的 。 ” 这 是 那 天 上 午 我 来 到 图 书 馆 时 对 司 马 芬 说 的 头 一 句 话 。 她 则 回 答 说 : “ 不 是 有 缘 , 而 是 我 向 组 织 要 求 把 你 分 派 来 的 。 你 不 喜 欢 和 我 一 起 工 作 吗 ? ”
后 来 听 说 “ 四 人 帮 ” 被 粉 碎 后 , 党 中 央 内 部 的 斗 争 也 很 激 烈 。 很 多 人 主 张 立 刻 把 邓 小 平 请 出 来 工 作,而 党 的 临 时 代 主 席 华 国 锋 却 不 同 意 , 他 说 “ 凡 是 毛 主 席 制 定 的 政 策 都 不 能 动 ; 凡 是 毛 主 席 的 指 示 都 必 须 执 行 ...
1976年 这 一 年 , 在 中 国 历 史 上 是 极 其 重 要 的 一 年 。 四 大 领 袖 中 , 除 刘 少 奇 在 1969 年 死 于 非 命 外 , 其 余 三 位 都 在 这 一 年 相 继 去 世 。 一 月 初 从 北 京 传 出 周 恩 来 病 逝 的 噩 耗 , 六月 份 朱 德 辞 世 , 九 月 毛 泽 东 也 与 世 长 ...
1975年 冬 , 我 在 离 开 五 七 干 校 之 前 做 了 一 次 例 行 检 查 , 发 现 我 得 了 冠 心 病 和 高 血 压 。 这 样 我 从 干 校 的 大 门 出 来 后 马 上 进 了 病 房 的 小 门 。 这 是 我 自 从 文 化 大 革 命 开 始 以 来 第 二 次 住 院 。
五 七 干 校 的 宿 舍 由 六 个 寝 室 组 成 , 每 个 寝 室 的 外 貌 和 内 部 陈 设 都 是 一 样 的 , 每 个 寝 室 里 有 六 张 双 层 床 , 睡 十 二 个 人 。 两 个 寝 室 住 女 生 , 四 个 住 男 生 。 我 的 寝 室 和 司 马 芬 的 毗 连。我 睡 的 是 中 间 一 个 床 的 上 铺 。 男 ...
在 一 个 初 夏 的 早 晨 , 干 校 举 行 打 靶 训 练 , 靶 场 离 干 校 很 远 。 我 因 为 眼 睛 不 好 , 奉 命 留 在 校 里 “ 看 家 ” 。 司 马 芬 也 留 校 “ 看 家 ”, 同 时 也 照 顾 我 。
老 孟 说 的 对 。 一 年 后 , 潘 静英到 我 家 来 看 我 了 。
“ 文 革 ” 开 始 以 来 , 医 院 的 工 作 每 况 愈 下 , 所 有 有 本 领 的 医 生 都 被 扣 上 “ 资 产 阶 级 技 术 权 威 ” 的 帽 子 , 有 些 被 送 到 乡 下 去 “ 改 造 ” 了 , 也 有 的 在 本 单 位 进 行 监 督 劳 动 。 医 疗 工 作 便 由 医 院 里 原 来 的 “ 工 人 阶 级...
我 住 进 眼 科 医 院 , 为 了 治 疗 , 我 的 眼 睛 被 蒙 起 来 , 于 是 我 陷 入 了 黑 暗 世 界 。 然 而 我 并 不 感 到 寂 寞 , 因 为 我 还 有 耳 朵 可 以 听 到 声 音 。 我 的 鼻 子 也 永 远 张 开 着 , 我 的 双 手 也 可 以 触 摸 周 围 的 东 西 , 此 外 , 我 的 妻儿 ...
1972年初春﹐在一个细雨蒙蒙的上午﹐工宣队给我开了个“介绍信”﹐要我到砖窑厂报到。那里是我接受监督劳动的第三站。
我 的 儿 子 新 望 是 个 非 常 聪 明 可 爱 的 孩 子 。 他 在 托 儿 所 的 时 候 , 那 位 保 育 员 老 太 太 总 喜 欢 抱 着 他 , 以 致 别 人 误 以 为 新 望 是 她 自 己 的 孙 子 。
我 受 监 督 劳 动 的 下一站是 上 海 钢 铁 厂 , 也 就 是 我 校 工 宣 队 的 那 个 工 厂 。 我 被 安 排 在 轧 钢 车 间 , 我 的 任 务 是 每 天 早 晚 打 扫 车 间 , 为 机 器 送 材 料 , 把 一 捆 捆 钢 材 从 地 上 搬 到 机 器 上 , 劳 动 强 度 很 大 , 很 吃 力 , 但 我 感 到...
孔 子 说 , 四 十 而 不 惑 , 可 是 我 进 入 不 惑 之 年 的 时 候 , 坎 坷 的 遭 遇 却 令 我 大 惑 不 解 。
“ 文 化 大 革 命 ” 运 动 就 是 一 个 造 神 运 动 。 中 国 共 产 党 在 这 个 运 动 中 , 动 员 全 国 人 民 把 自 己 的 领 袖 一 步 步 捧 上 神 坛 。 运 动 开 展 三 年 后 , 对 毛 泽 东 的 个 人崇 拜 已 经 达 到 了 历 史 的 顶 点 。
自 从 工 宣 队 进 驻 培 思 中 学 以 后 , 单 权 比 谁 都 忙 , 又 是 贴 标 语 、 又 是 出 布 告 、 又 是 写 黑 板 报 ,简 直 成 了 工 宣 队 的 笔 墨 师 爷 。 他 是 怎 样 受 到 “ 重 用 ” 的 呢 ?
毛 主 席 关 于 “ 复 课 闹 革 命 ” 的 号 召 发 出 一 年 多 了 , 学 生 们 还 是 很少 有 人 回 到 学 校 上 课 。 毕 业 生 大 多 呆 在 家 里 , 他 们 得 响 应 毛 主 席 的 另 一 个 号 召 “ 到 农 村 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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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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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4月18日),美国副总统贺锦丽(Kamala Harris)宣布,美国不会进行“直升式反卫星武器”(direct ascent anti-satellite)试验,以免造成大量的太空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