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高原很高很大,这儿天空中的星辰,无论太阳、月亮,或者星群,往往总是被云障雾幔所遮蔽。很少有云消雾散的时候。所以云雾高原上的日月星辰同平原地区相比,不常有清晰露脸或呈现自己完整面貌的时候。
无名氏不止一次提到“诺贝尔奖”级的诗人商禽,他有一部诗,所选诗不多,用了《用脚思想》的书名。同为表现瞬间小感觉,我联想到洛夫那些信手拈来的诗,不失韵味、隐函、才气。
在台湾,同文化界的朋友们交往,感觉很朴实、和睦,人与人之间彼此不故作姿态或矜持;即使挂了个什么职位的人也没有那种令人厌恶的“文化宦官”的习性,那种居高临下的令人可悲的踞傲。
由台湾老作家无名氏出面,邀请了台湾一些著名诗人为我在台北五更鼓茶室举行了一次诗歌座谈会。之前,无名氏先生为我选出部分诗歌和有关我的资料寄发与会者。会上,我与台湾诗人相互赠书。
1999年9月13日,瞬间感觉世纪末临近,即兴在太阳房里写了一首诗《千年禧》。正好偶然翻看美国的中文报纸《世界日报》,见副刊上“诗迎千禧年”征诗有奖活动,就随即寄了去一试,也无所谓获奖不获奖。
入冬后一直阳光灿烂,但眨眼间这几天突然下起雪来,很快就把整个新泽西铺上厚厚的一层,房舍和四周景物的轮廓似乎一下子消失了。四野一片新鲜的雪色。雪还在继续下着。我坐在冬日的太阳房里,屋里暖融融的。
车子驶出动物保护区朝六旗公园大冒险和大历险游乐区驶去。当我们的车子来到游乐场门口,大如天安门广场的停车场上,早已黑压压地挤满了车辆。我们在停车场绕来绕去,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处停车的位置。这儿与动物保护区迥然相异,一进门感觉像进入了一个童话世界。
常常梦想去探幽、去猎奇、去冒险,去寻求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的感觉,因此总是想到那些陌生的遥远的地域或奇异的国度。却怎么也未曾想到,这样令我渴求已久的地方竟然在我的眼皮底下,在我的脚下,就在我所居住的新泽西境内六旗冒险和荒野猎奇大乐园之中。
现在这地方已把栅栏围了起来,往日人们郊游时可以随意在山头上野餐,坐在古代海盗或国王的头顶大吃大喝,以饱肚腹,然后拉屎撒尿。
今年六月,我应邀赴斯德哥尔摩。同时受到瑞典邀请的还有作家刘宾雁、郑义等人。因为同住新泽西,我与刘宾雁同行,飞抵斯德哥尔摩后,来机场接机的是斯德哥尔摩大学的罗多弼教授,他是斯大中文系主任和亚太研究中心主任,他的前任就是著名汉学家马悦然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