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解之謎】圍棋之謎（下）最奇特的占卜方式
大家好，我是扶搖，歡迎和我一起探索未解之謎。今天我們繼續來談談有關圍棋的神祕故事。
在上一期的圍棋故事中，我們最後講到一位獨弈先生的故事，獨弈就是自己和自己下棋，類似左右手互搏。無獨有偶，在中國古老而又神祕的藏區，也流傳著另外一個更加神奇的獨弈故事。
圍棋故事與咒語
在藏傳佛教興起之前，藏區的信仰主要以原始苯教為主。傳說苯教經典中有這樣一個關於藏族圍棋的故事：
很久以前，藏區有一位名門望族出了一位勇士加措，他的父親被人所害。加措長大後，練就了一身好武藝，打算報殺父之仇。臨行前，加措的阿媽拿出一副「密芒」。這個「密芒」是藏語，意思專指藏式圍棋。阿媽說：「孩子，你出發前，要占卜吉凶。這次出征復仇就是戰爭。遵照先祖留下的風俗，下完棋，確定吉凶才能行動，不然會浪費時間，甚至會丟掉性命。」接著，阿媽讓加措一手執白，一手執黑，下一盤棋來測吉凶，如果白勝即可遠行。加措按照母親的吩咐專心下棋，而阿媽在一旁不停地念著咒語。行棋過程中，加措也在考驗自己，保證自己下棋不偏袒任何一方，盡心為黑白雙方下好，每走一步，都必須根據自己的棋力做出最佳的選擇。因為，這裡面有嚴格的要求：確保弈棋的這一局，有占卜的預測意義和真實結果。
阿媽不停地唸著咒語，不停地唸著……黑白棋子雙方也勢均力敵，符合加措個人獨弈的效果。最終，白棋險勝黑棋。阿媽看到這個結果，放心地說：「孩子，你可以去了，此去必定成功。」
按照規定，白棋代表加措，黑棋代表敵方。既然白棋獲勝，那麼占卜的結果是加措此行是吉利的。反之，黑棋勝，那麼加措的行動必定凶多吉少，後果不堪設想。根據這個藏族民間故事的結局，他們說加措最終復仇成功。
當然，我們當代人不提倡沒有法律原則的復仇行動。但是站在一種世界民俗文化角度看，這個藏族故事透露出的信息量太大了。就是下棋不僅有咒語，也有占卜的功能。這種文化，在世界上是獨一無二的，至今沒有發現其它國家和民族有這樣的下棋文化。
據說，在西藏日喀則市大竹卡的原始苯教的熱拉雍仲林寺裡，至今還保存著一部「密芒阿」，中文翻譯就是「藏棋咒語經」。儘管很多人都聽說過這本書，但是它的真實面目一直沒有展露出來，加上語言障礙，更加增添許多神祕色彩。
說到咒語啊，有些人下意識就會覺得這是「整人」「害人」的邪術。其實呢，這主要是受當代一些怪異的影視文學作品所影響的。這些怪異恐怖作品主要是藝術上隨意改編，把不好的情節和邪惡的故事整合製造出一種刺激人心的效果，吸引觀眾觀看。裡面的許多情況是不符合真實的傳統正信文化的。
如果能夠對正信宗教信仰和正信文化信仰的風俗習慣，多了解一些的話，就會知道「咒語」類似對神的祈禱，通過語言語音的表達，求得諸神的護佑，或者求助覺者的幫助。在佛教，包括藏傳佛教，都有許多各種功用的咒語和咒訣，通過信眾的持續不斷地唸咒，可以增強修煉，提高心性，增加信念，加持神力等等。比如大家都知道的，佛教淨土宗就以唸「阿彌陀佛」來修煉。
也許聽到這裡，有人會奇怪，為什麼念咒語就能起作用呢？我們在之前的一些節目中也和大家分享過我們的看法。其實人的精神力量是不容小覷的。就像日本學者江本勝在《水知道答案》的研究裡，就告訴我們水像人一樣知道我們人類的思想情緒，如果說是壞的思想，就會造成對自己的身心的傷害。如果是好的思想，正能量的意念，那就對自身有良好健康的效應。他在實驗裡，就曾經用「喜歡」和「討厭」，「力量」和「無力」這種對立的詞彙，來查看水是否知道詞語的意義，和對水結晶後自身的結構形態。
所以，民間一般都認為，咒語或者咒訣起到的是正信的作用，讓人有正念，有正見，有正行，那就是有神在加持和幫助了。
說到這裡，就讓我想起另一個藏族民間故事了。
西藏山南地區朗縣金東鄉有一座扎日山，是藏區的著名神山，山下有個村莊，村後有一塊不太規則的石頭，石面平滑，刻有「圍棋盤」，當地人稱之為「康卓密芒」，意思就是「神女圍棋盤」。據傳，獅頭女神經常在這裡邀請惡魔下棋，每次都下得狂風四起，烏雲密布，棋盤對應也是激烈的廝殺。由於有菩薩隱身在旁邊幫助獅頭女神，所以女神每次都能夠降伏惡魔。
這個故事的重點在於，有更高層次的神加持獅頭女神的智慧和能力，才有可能獲勝。這與前面的藏棋有咒語的加持，也有異曲同工之處吧。
那麼，回過頭來看，下棋時有咒語，那麼就如同下棋的過程也是一種修行的狀態了。反過來說，下棋時，除了自身的棋力以外，下棋者也可以尋求神力相助，那就要有修行的道法吧。當然了，我們不能說下棋本身是修行和修煉，就像我們不能夠說吃飯本身是修行和修煉。但是下棋的過程，確實是可以鍛煉心態，提高心性的過程。這個過程就有如我們經常面對各種事情的爭爭鬥鬥，如何擺正自己的心態。想想看，佛教經常講「忍辱」的道理，不就是一種心性修行的表現嗎？
圍棋故事與算命
我們再回到勇士加措的故事，除了咒語，其中還提到把下棋的過程和結果當作占卜預測的形式。中國古代的占卜算命，方法方式非常多，周易、龜甲、星占、八字、太乙、奇門遁甲等等，無奇不有，但都沒有記載或者發現有下棋能夠占卜算命。其它國家似乎也沒有類似用下棋占卜的情況。不知道，這是不是藏族獨有的奇特文化。
不過，在中國歷史記載中，倒是有幾則下圍棋的名人故事，確實與算命有關，我們一個一個地來說說。
南北朝時期，鳩摩羅什是西域著名高僧，不僅精通佛教經典，而且「陰陽星算，莫不必盡，妙達吉凶，言若符契」。當時中國中原的前秦君主苻堅聽說這樣的有德高僧，當然是非常慕名，就派遣大將呂光前往龜茲國討伐，把鳩摩羅什強搶過來。不想苻堅淝水之戰敗後國破身滅，呂光就入主涼州之地稱帝，把鳩摩羅什扣留在身邊。後來呂光的兒子呂纂繼位。第二年就出現異象，有母豬生下一身三頭的小豬，又有飛龍夜裡從東廂的井中出現。鳩摩羅什認為這是不祥之兆，勸呂纂克己修德，以回應上天的警戒，但是呂纂不當回事。
呂纂喜歡下棋，就與鳩摩羅什對弈。下棋的時候，呂纂興起就說：「斫胡奴頭。」就是砍胡人奴隸的頭顱。這呂纂把西域高僧比作胡奴，看來心中對鳩摩羅什毫無敬意呀。不過，鳩摩羅什卻冷靜地說：「不砍胡奴的頭，胡奴砍人的頭啊。」呂纂也不以為意，一笑了之。沒想到，呂纂在位不到三個年頭就被堂兄弟呂隆和呂超所殺。而呂超的小字叫做「胡奴」，時人都很吃驚鳩摩羅什這個看似無意中說的話，竟然是有意的預言，準確地預言了呂纂之亡。
東晉時期，有一位名士謝弘微。他為人性格寛厚博大，從來沒有過度的歡喜和憤怒的表情。有一次，他與友人下棋，友人在棋盤西南部有壞局，死亡之勢太明顯了，眼看謝弘微就能獲勝。正好旁邊有另外一位客人看見了，就暗語說話：「西南風急浪大，或許會有舟船翻覆了。」這個友人聽出暗語，趕緊一看棋局，正好西南方出現問題，於是趕緊補幾手，把局數救回來了。謝弘微看此結果，突然大怒起來，把整個棋局摔到地上。眾人也頓時目瞪口呆，吃驚不小。因為，再怎麼樣，謝弘微的脾氣不會這樣子的啊，與他那種寬厚博大的胸懷不一樣啊。有個有經驗智慧的朋友聽說這事後，趕緊告誡大家說：「這事是說明謝弘微進入晚年了。」實際上是暗示謝弘微壽命不長了。果然，當年，謝弘微就去世了，年紀只有四十二歲。
僅僅通過一局棋的人心表現，就能看出端倪，識得人的生死時間狀況，這個朋友也算有半仙的能耐吧。
下面就來說幾個大師級人物的故事吧。
明朝洪武年間，明太祖朱元璋賞賜功臣謀士劉基一件「金瓜」，說：「這是個『擊門椎』，你有急事，可以拿這個敲門找朕。」這個劉基就是大名鼎鼎的劉伯溫，他曾經在與朱元璋參加戰爭之中，多次預測朱元璋的劫難，並且帶著朱元璋避開這些劫難。民間傳說劉伯溫也給朱元璋說過預言長詩《燒餅歌》。
而朱元璋這次賜給金瓜，不僅禮物厚重，也代表了朱元璋對劉伯溫的特別信任。
突然有一天，已經都到半夜了，宮門聽到敲擊聲，打開一看是劉基，於是宮門守衛依皇上旨意，放行劉基入宮。朱元璋奇怪，問道：「什麼事啊，都半夜了？」劉基奏道：「睡不著覺，想和皇上對弈下棋啊。」於是君臣二人就對弈起來。下了不一會，突然通報說太倉著火了，需要皇上前往指揮救火。劉基一聽，趕緊制止朱元璋，說：「皇上不必急，可以先派遣內使充作皇上，乘車前往。」皇上看了看劉基，就同意，派一位內使先去了。等到回來的時候，內使已經被擊斃在車裡。朱元璋大吃一驚：「你怎麼知道朕有災禍，來救我的呢？」劉基拱手奏道：「臣下觀察天象，覺得有變，特來奏報皇上。」
劉基充分利用明太祖朱元璋喜好下圍棋的特點，依據自己觀天象的卜算能力，巧妙地讓朱元璋逃過一劫，保住大明朝，真是神人啊。
三國時，管輅是一位鼎鼎有名的易算大師，雖然他年紀不大，但他那靈驗的易學預測能力，已經盛名在外。一次，管輅到平原郡，看到顏超的相貌預言他年紀輕輕就會死去。顏超父親知道後，懇求管輅給個辦法，讓顏超能夠延壽。管輅就給顏超出了個主意，說：「你回家去找一壺好酒，一斤鹿肉乾。卯日那天，在收割過的麥田南邊有一棵大桑樹下，有兩位先生在那下圍棋。你只管斟酒擺肉，讓他們吃喝，每吃完你又斟上酒，又加肉，直到喝光酒吃完肉為止。如果他們問什麼話，你就只管磕頭作揖，不用說話。一定會有人救你的。」
顏超遵照管輅的話，去那兒一看，真的有兩人在下圍棋。顏超繼續依照管輅的話，一步一步地讓那兩位下棋先生，吃飽喝足，吃得什麼東西也沒有了。兩位下棋先生，突然覺醒起來。棋盤北邊坐的人，看到顏超就責問說：「你怎麼還在這裡？」顏超只管磕頭作揖。棋盤南邊坐的人，趕緊和氣地說：「唉，剛才我們都吃了他的酒肉，難道沒有人情嗎？」北邊的人說：「天命的文書都寫定了。」南邊坐的人說：「哦，那你借給我文書看看。」只見文書上寫顏超壽命只有十九。南邊的人就拿起筆，把字調整一下，然後對顏超說：「已經救你了，你可以活到九十歲。」顏超趕緊拜謝，歡歡喜喜回來了。管輅就告訴顏超說：「他們真的大大地幫助您了，很高興啊。你可知道，北邊坐的人是北斗星君，掌管人的死；南邊坐的人是南斗星君，掌管人的生。每個人的生死都是要到南北斗星君那登記的，人有所祈求，就會向著北斗。」
想必，這個《搜神記》記載的神話故事不少人都聽過。我們可以把這個故事當作一種虛構和想像，但是，如果從民俗學的角度來看，我們依然能夠從故事本身獲得許多啟發。
首先，我們知道古人是信命的，當然也就會相信算命，也相信人可以依照一定的半神文化或者神傳文化的算命原理，來推測自己的命運和遇事的吉凶。所以古人流傳許多算命之術，占卜之法。當然這些算命之術，占卜之法，也需要一定的神傳文化的依據，在此一下很難說清，也算是一大堆未解之謎吧，我們姑且留著以後有空再來細說。所以像周易、占星、面相、風水，等等命理之學就出現了。
其次，雖然古人都相信命理，但是也有一些例外。這種例外的其中之一，就是改命。當然，這也不是說這樣的例外是因為他們有辦法不相信命理，而有可能是一種高境界的文化認知。從這故事我們可以得到一個民俗文化啟示，人們有辦法改變命運。但是，這樣的改變，必須通過對神的信仰和對神的虔誠，才有可能獲得相應的福分與福報。這個民間故事就是從這個角度去說的，只不過帶了許多人間的俗氣的情節。歷史上的算命大師管輅，是完全有這樣的認識水平的。儘管如此，管輅也虔誠地為自己算過命，也知道自己只能活四十七八歲，但是他也沒有特意為自己改命。
在漢朝也有一位叫做京房的易學大師，他算命也是奇準，而且他還能夠算出自己是被陷害而死，但是他也沒有強化改命的辦法和效果，只能應運而生，應劫而亡。
不過，最後還是要說說的，從民俗文化的角度來看，南北二斗星君下圍棋，一白一黑，一生一死，不正是象徵人類生生死死循環不息的輪迴輾轉嗎？
那麼大家對這個故事又有什麼感悟呢？歡迎留言探討哦。未解之謎，我是扶搖，我們下期見。
參考資料：
《晉書》卷一百二十一《呂纂傳》
《晉書》卷九十五《鳩摩羅什傳》
《梁高僧傳》卷二，鳩摩羅什
《南史》卷二十，《謝弘微傳》
《弈人傳》卷十一，劉基
《龍興慈記》，明朝王文祿，劉基金瓜事。
《搜神記》卷三，管輅南北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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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李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