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低音歌唱家楊建生檔案照 (大紀元)

東北女知青成世界著名歌唱家

2004年12月28日 | 04:38 AM

【大紀元12月19日訊】(大紀元記者成容報道)現居德國的原中央樂團女低音歌唱演員楊建生,被新唐人再度邀請﹐再度為第二屆新唐人全球華人新年晚會獻唱。

記得與楊建生的初次相逢是在四年前的德國,她的善良、熱情以及搞藝術的特有的那種清高和倔強給我留下很深的印象。但她也是很低調的,我們雖聊了一整晚,她都沒有提及她曾師從聲樂界泰斗沈湘先生及其夫人李晉瑋教授,以及先後在60年代世界首席男中音歌唱家基羅貝科先生(Gino Becki) 和70年代世界首席男低音歌唱家羅西內梅尼先生(Nicola Rossi-Lemeni)在中國開辦的大師班深造的專業背景。

四年后我有機會採訪她。電話另一端的楊建生,一點沒變,説話還是那樣快人快語,非常真誠。而我也就直接開門見山的“刨根問底”了。


楊建生與世界首席男中音歌唱家基諾貝基先生的合影 (大紀元)
楊建生與世界首席男中音歌唱家基諾貝基先生的合影 (大紀元)


楊建生與世界首席男低音歌唱家尼科拉-羅西雷梅尼先生的合影 (大紀元)
楊建生與世界首席男低音歌唱家尼科拉-羅西雷梅尼先生的合影 (大紀元)

記者:您是怎麽走上歌唱的藝術道路的?
楊建生:文化大革命後期,也就是七十年代中,我在東北插隊時回家探親。一位搞聲樂的朋友遇到我后就帶我到浙江歌舞團去玩,在那裏我遇到了我的啓蒙老師。我的朋友讓我唱歌,老師聼了之后,說:我現在懷疑你不能唱歌。當時我聼了覺得挺逗的,我都在唱了,他還說我不能唱歌。他一說我不能唱歌,我還真不信邪了。

他後來又給我上了一堂課,給我找到一個音,說如果你把其它的音都唱成這樣,你就能唱歌啦。回到東北后,因我們那兒離完達山特別近,每天早晨我就上山了,上山之後就在那兒喊,聲音打得特別遠,老百姓就說,山上有兩個人唱歌,一個是男的,一個是女的。也就是說我的聲音很低,低的時候他聼起來是男的,高的時候呢是女的。其實都是我自己。後來又踫到我這個老師的時候呢,已經是一年以後了。她聼了之後說,你現在聲音裏已經什麽都有了,可以唱歌了。

記者:您是怎麽進的中央樂團?
楊建生:後來我有幸認識了沈湘先生,他跟我說,你應該學,因爲這個是需要好好的扎扎實實打基礎的,你這樣才有可能路走得遠,才有可能有更好的發展。如果一上來就用就唱的話,就給毀了。1977年的時候,原來的中央音樂學院有一個班在招生,但是呢是由中央樂團代培的,因爲中央樂團有特權把中央音樂學院的老師調過來完全進行正規訓練。

當時沈湘老師聽説我要去上海,就特意到上海去等我,也踫到來招生的正好也是他的學生,他就向他們推薦說他手上有一個很好的,結果中央樂團一聽説是沈湘介紹的,二話沒說就錄取了,我連考都沒考就進去了。因爲他們考試是前半年的事,可是我踫到的時候已經是年底了。所以說,完全是因爲沈湘的推薦,我就進了中央樂團的代培班,學習了三年畢業以後,就留在中央樂團。

記者:能談談您深造的兩個世界頂級歌唱家舉辦的歌劇大師班的情況嗎?
楊建生:1983年,世界歌劇舞臺上男中音的第一塊牌子,基諾貝基(Gino Bechi)先生來中國辦大師班,在全國招生,我幸運的考上了,成爲八個學生中的一名。後來,1987年,世界歌劇舞臺的男低音的第一塊牌子尼科拉-羅西雷梅尼(Nicola Rossi-Lemeni)也到中國辦大師班,我也考入他的班裏深造。這個大師班特別難上,要求也特別嚴格。

當時我們在臺上受訓時都要達到他的要求,而下面坐着幾千個都是聲樂界的專家、歌唱家在那兒聽課。在這期間,英國著名指揮家約翰-沃迪斯(John Alldis)先生來北京與中央樂團合作指揮兩出古典音樂劇,一個是《所羅門》,另一個是《米賽亞》,我也在這兩出音樂劇中擔任主要角色。

記者:沈湘先生對您走上一條專業發展的道路可以説是一個關鍵人物,那麽他對您現在的發展有無什麽影響?
楊建生:沈湘先生曾告訴我,你這種嗓子比較少,是真正的女低了。比如像美國的瑪麗亞-恩蒂森,她是世界公認的最棒的女低,但你的聲音比她還要低,所以說,從某种意義上來講,歌劇裏是沒有你的角色的。所以,後來應漢堡歌劇院邀請來德國后,我開始嘗試適合自己的藝術發展道路,不到一年就在德國舉辦個人音樂會了,特別是中國作品音樂會獲得德國觀衆和媒體的關注。這場中國作品音樂會中,我選擇了二十首中國歷史中記錄下來的古曲以及中國民間曲目。

記者:您從何時開始意識到向世界介紹中國文化精髓的必要?
楊建生:以前在中國接受專業訓練的時候,都是唱西洋歌劇的,我都不大會唱中國歌了。通過那場中國作品音樂會后,我才懂得,中國作品其實是有它自己很深的内涵,而且有它自己的韻味。甚至包括許多西方音樂家也發現,他們已經在西方的音樂裏挖掘不出什麽來了,他們已經想到要回去挖掘中國文化的東西。西方音樂最早可能只能追溯到幾百年前,可中國文化就不一樣了,光是中國的歷史都已經有好幾千年了,那麽文字記載下來的、樂譜記載下來的就有一些東西,只是我們中國人不知道自己去挖掘自己文化的瑰寶。我現在回過頭來一想,就覺得蠻遺憾的。我就想如果去做這件事情,意義可能更大一點。

記者:您天生擁有一副與衆不同的嗓子,有沒有感到特別幸運?
楊建生:我覺得唱歌是我的一個天職,神賦予我這個嗓子,絕對不是白給的。從我個人來講,我從來沒有放棄過我的專業,從來沒有。我每天都要練聲,有音樂會也練,沒音樂會也練。我覺得作爲一個藝術家有責任將善的、美好的帶給觀衆,如果你唱一首歌,就要給人們一種正念,讓人們得到心靈的淨化。

以前在中央樂團的時候,你要是練聲,人家說你神經病,你不如去打牌去,你不如去跟領導套近乎去,那麽出國呀分房子都有你的事,我是不干這個事的。我寧可不唱,我也不去唱這種我不想唱的東西。因爲在聲樂界有一句話叫:“樂由心聲,歌由情唱。”這只有發自内心的,你才可能唱好它,你才可能唱出它的内涵來。在中國歌頌共產黨有什麽好唱的?說句實話,中國現在沒什麽真正的藝術。

記者:能談一下爲什麽今年新唐人電視臺再度邀請您參加新年晚會的演出?
楊建生:我想是因爲去年新年晚會的時候,我唱了一首《中土情懷》,反響比較大。這是因爲中國人在骨子裏有他自己的文化意識,這個文化意識就是忠孝仁義、敬天知命。而在《中土情懷》裏就提到了這些東西,也是以往的歌裏從來沒有的。這裡邊唱道:“日出而作日落息,春賞桃花秋看菊;男耕女織童子樂,積德行善曉因果。”

我想這大概是人們嚮往已久的,不希望一天到晚斗來斗去的那種東西。人們都希望真正能夠享受天或是神賦予人們的善的、美好的東西。後來我聽説有的人剛聼這首歌時,眼淚就嘩嘩往下流,開始我還納悶,難道我唱錯了嗎,這首歌並不悲呀,他們說不是悲的意思,那我就懂了,其實是發自内心的對中國文化精髓的嚮往。因爲新唐人新年晚會提倡中國的傳統文化,可能是因爲這一點我們是吻合的。

楊建生受邀將在新唐人電視臺在紐約、倫敦、香港舉辦的新年晚會現場演出。她精心準備了四首歌曲,包括古曲《滿江紅》和表達人們追求真理的道德勇氣的新作。長駐倫敦的我,看來這次不僅有機會現場聆聽她那深沉悠揚的歌聲,還能欣賞到其他一流藝術家或團體的表演了,據説倫敦會場的演出地點還是著名的伊麗莎白皇后音樂廳(Queen Elizabeth H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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