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讨论了如何在二○二五年之前用人道方法,除去目前仍大权在握的最后十几个独裁者。的确,除非使他们下台,我们别无选择。历史已充分证明,任何独裁者的存在都会使这一世纪比上个世纪更加腥风血雨。
古巴裔美国民主斗士应该被指派为下一个在哈瓦那代表美国利益的部门负责人。这个部门现在有大约五十个美国人和超过一百个古巴人。在过去两任负责人领导下,它终于开始更积极开放,更符合新方式运作。卡森(James Cason),目前的负责人,“把他的办公室和家开放给卡斯楚的反对者。
卡斯楚是世界上统治时间最长的独裁者。一九五九年他帮助推翻右派独裁者巴蒂斯塔(Fulgencio Batista)后,在广泛的支持中上台。他很快地现出了他的军事独裁者主张:镇压、牢狱和杀害革命政敌。卡斯楚很快在冷战中与前苏联联手。
白俄罗斯、古巴和海地是欧洲和美洲最后的独裁国家,至今仍然遭受独裁者统治。我们在此提出关于怎样帮助前两个国家民主化的一些想法。
法学教授和“肯亚人权委员会”(Kenya Human Rights Commission)主席穆塔(Makau Mutwa)这样写道:“非洲在过去的五个世纪里被历史上少有的严重人权侵犯所重创。这个漫长的凌虐史还在持续着。
从君主制王朝和波斯湾移向地中海地区,我们看到“不自由”的巴勒斯坦和“不自由”的黎巴嫩。这两个国家的政治走向都值得特别重视。多少任的以色列政府都没能同巴勒斯坦达成妥协方案,根本原因在于巴勒斯坦解放组织领袖阿拉法特(Yasser Arafat)并不是华盛顿(George Washington)。
从伊朗和伊拉克沿着波斯湾西岸南下,是六个君主制的国家,这是一个具有重大战略意义的地区。把伊朗带入绵延整个波斯湾东岸的民主阵营,将为自由和稳定开创一个着力点,并增进能量使这个地区的民主有所突破。在伊拉克的民主突破,则可进一步强化民主阵营的策略运用。波斯湾西岸的六个君主制王国,也已波涛汹涌。
当布希政府正确认识到海珊的问题不能只靠持续的围堵,而需采取激烈手段的时候,布希政府并没有充分考虑使用非暴力的力量将海珊赶下台。非暴力的手段比直接入侵手段需要更长的时间,然而与完全不采取行动推翻海珊,或只是尽力限制并与他共存相比较,我本人赞成直接入侵。
伊朗是在阿富汗神学士政权灭亡之后,世界上最后一个真正的神权国家。战争摧毁了神学士政权,也明显地暴露了邻国伊朗政府的矛盾。虽然选举产生的哈泰咪(Seyyed Mohammad Khatami)政府声明支援在喀布尔(编注:阿富汗首都)卡赛(Hamid Karzai)的脆弱政府,但伊朗的军队、安全部队与回教什叶派领袖哈米尼(Ayatollah Sayyed Ali Khamenei)的监护委员会,却试图与它作对。
乌兹别克是典型的五个中亚个人独裁国家中的一国,被前苏维埃时代共产党员卡里莫夫紧紧地操控。卡里莫夫在布里兹涅夫后期设法用浮夸的棉花产量的数字来欺骗苏联体系,又巧妙地度过了苏联的解体。卡里莫夫总统在二○○○年选举里作弊,恶名昭彰,以致连“欧洲安全暨合作组织”都不肯去监控投票,但他仍是那个封建国家的国王,如同另外四个原苏联中亚国家的独裁者一样。
许多人都认为世界上最危险的对立,存在于同时拥有核武的印度和巴基斯坦之间,这两个国家在过去短短的四十年里已经打了三场战争;但都是没有民选的巴基斯坦政府向印度宣战。前巴基斯坦陆军参谋长穆夏拉夫于一九九九年十月推翻了民选的巴基斯坦政府,其近因是民主选举产生的总理谢里夫(Nawaz Sharif)下令巴基斯坦军队支持的回教民兵撤出从印度劫夺而来的喀什米尔战略高地。
缅甸是亚洲的三个非共产主义的专政国家之一(其他两个国家是君主制的不丹和汶莱)。因为军事专政之故,它在“自由之家”七项专政评分专案中都得了满分,这是评估政治权利和平民自由最差劲的分数,缅甸和其他八个国家共同分享此一“殊荣”。一九八八年八、九月间,缅甸学生领导发动追求民主的大规模和平示威,军队却向群众开火,估计有三千人遭到杀害。今天这个政权依然存在,光从这点来看,帮助缅甸人民拥有自由似乎是一项艰钜的任务。但从历史角度来看,军事专政比共产独裁或君主专政更容易被驱逐。缅甸人民组织了多次民主示威活动,并且有自己的真正领导。诺贝尔奖得主翁山苏姬(Aung San Suu Kyi)——缅甸最杰出的民主运动家,拥有强大的国内外关系。她的党——全国民主同盟党,在一九九○年缅甸三十年来的首次自由竞选中,赢得了四百八十五个议会席位中的三百九十二个。在被软禁在仰光的那段日子里,她仍然设法和其他民主领导人进行周期性会议,并且和外界积极保持通信。
被许多观察家称为“隐士王国”(the hermit kingdom)的北韩,在世界最集权的制度统治下,长期以来便是个完全与外界隔绝的国家。它也是世界上最贫困的国家之一,人民饱受慢性饥荒的折磨。在九○年代,北韩为了维持其政权,开始寻求人道主义的援助。尽管人道主义工作人员无法充分的自由旅行和进行调查,但还是清晰地描绘出了问题的轮廓。各种调查显示:极权统治已经为这个国家的人民带来了灾难。由于全面性的营养不良,儿童的体重远远低于正常值,并且引发精神缺陷。共产主义先天上就不擅于经济管理,导致一个以农立国的社会无法自给自足。北韩至今还完全处于冷战状态,其封闭的程度甚至超过古巴及越南。它就像一个二十世纪怪物,时空错乱地存在于讲求资讯全球化与自由化的新时代中。
在中国推行一个大规模的民主计划是必要的,而且将会有很好的结果,但这些计划需要费用。在原已经费不足的促进民主基金中,只有不到百分之五的基金用于中国。但中国人口占全球受独裁统治人口的一半,而且中国是美国及其邻国的最大安全威胁。美国国会应该通过一个中国民主化特别法案,就像对塞尔维亚一样。我们整个民主阵营必须共同努力,以应付这项挑战和机会。
经由对世界上最后的四十五个独裁(国家)的研究,我们可以马上应用前述原则,思考如何把他们推翻。我们所陈述的优先考虑是在二○二五年以前,尽可能用非暴力手段使所有的暴政都消失。我们还要针对每个现存的独裁统治,设计出一套计划并且排出优先顺序。
阿亚托拉.阿里.哈米尼(伊朗)Theocratic Dictator: Ayatollah Ali Khamenei, Iran随着阿富汗神学士(Taliban)的垮台,伊朗变成了世界上唯一的神权国家。伊朗神权统治者们声称他们做为回教士(clerics)具有合法的统治地位。相比之下,其他以回教徒为主的国家也将其部分或全部司法体系建立于回教经上,但统治者声称其合法性来自于世袭权威,如沙乌地阿拉伯,或者声称其合法性基于某种形式上的选举,统治者声称世袭的政权是合法的,或者像是在如马尔地夫,一定形式上的选举决定国家首脑也是合法的。
农德孟在二○○一年四月取得越南共产党总书记职位,他面临着棘手的经济选择,这已是越共维持其绝对统治的核心问题。如果越南政府不能使其经济现代化,并为每年加入劳动大军的一百四十万越南人提供足够的就业机会,它将面临长期的问题。
在一九八九年天安门屠杀事件后,为了巩固摇摇欲坠的共产党政权,挽回中共的国际声誉,继续压制异议人士,年迈的幕后统治者中国前任国家领导人(编注:邓小平),需要一个强硬派上台。他们看中了江泽民这个平庸但有经验的党官。
刚果民主共和国和索马利亚都有一个没有实权的中央政府。在刚果,卡比拉总统表示与联合国合作的意愿,以执行一九九九年结束派系林立的中部非洲国家内战的和平协定。随着二○○二年十月最后一批卢安达部队的撤退,这个国家基本上已经没有外国势力了,虽然地方民兵仍继续控制国家的一些地区。但观察家们怀疑卡比拉总统有力量对抗许多势力强大的利益集团,这些团体从这个拥有丰富矿物资源的国家之战争经济环境中获利。二○○一年一月,三十一岁的卡比拉因父亲被谋杀而掌权。卡比拉依靠来自辛巴威、安哥拉和纳米比亚的支持,而与由卢安达、乌干达和蒲隆地军队支持的反叛集团对抗。
奥秉昂.默巴索哥,赤道几内亚的独裁总统,比起他的伯父弗兰西斯.恩圭马(Francisco Macias Nguema),已算是相当宽容的。在恩圭马七○年代的邪恶统治下,这微小的中央非洲国家有三分之一的人口被流放。但默巴索哥自从一九七九年政变帮助推翻了恩圭马的统治,几乎获得了绝对权力之后,并未放弃使用暴力压制对他统治的挑战。
权力将导致腐败,而绝对的权力必定腐败。——艾顿爵士
二十一世纪第一起非暴力推翻独裁者统治的事件,发生在二○○○年十月,来自塞尔维亚全境的平民组成抗议队伍以捍卫一次选举的结果。
在马可仕宣布自己胜利后的第二天,大量艾奎诺的支持者涌入马尼拉,人数超过一百五十万。他们举行了一场“人民胜利大游行”。在这场大游行中,艾奎诺对她的支持者说,如果马可仕不让步,“我们的行动就要升级。
一九八三年,不顾许多朋友和官员对于他安全堪忧的警告,艾奎诺决定返回马尼拉。一些美国外交官认为,他之所以想回去是因为听到长期患病的马可仕可能已经垂死的报导,而且潜在的权力争夺迫在眉睫。
在这一阶段,反对者已获取了足够的力量来面对政府。正如一位运动领袖所说,政府也许是“建筑物和国家形式上的主人,但我们是全民社会的主人”。冲突现在公开化了,一方经由罢工、抗议、全民不服从或联合抵制来作战,另一方则经由拘捕、殴打或流放来威胁。反对派也许还没有力量实现其主要的目标,但它已足够强大,即使它的主要领导人倒下了,它仍能继续存在。因为最初的恐惧已被克服,整个组织力量正在不断壮大。
民主和专政的权力基础根本上并无不同。如果没有人民的支持,任何一个统治者都不能够一直保有权力。如果人民群起反抗,政府就不能以武力使人民屈从。史达林时期的俄国常被用来证明极权主义统治(如果它真能算是极权)是能够稳固的。但如果不是德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对俄国的入侵,给了史达林获得广泛支援的契机,那么他在三○年代掌控权力的手段——亦即杀害所有可能的对手——最终可能会导致起义,以反抗他那喜怒无常的残暴。也就是说,如果你威胁到每一个人,将会导致众叛亲离。
肯亚的反对派为这个消息欢欣鼓舞,FORD的领袖史库卢(Shikulu)公开宣布“没有哈姆斯顿,我们必定不会这么快达到这么远的目标。”十一月二十六日哈姆斯顿在给华盛顿的一封电报中曾预言莫伊会采取戏剧性的步骤。果然,“还是有些令人感到意外,实际上在这几天以前,这个政府还在咒骂我是‘一个罪犯、一个毒品推销商、和国家的敌人’”,莫伊居然同意和哈姆斯顿会晤,并在十二月二日拜访副助理国务卿胡德克(Bob Houde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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