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园地 4/18/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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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4年04月19日讯】
春假住宿营纪实
雪地烧烤和环岛滑雪

阮雪筠

周三起床,外面飘起了大雪。在去厨房的路上,和营地的工作人员打招呼,他笑着问我“Did you order snow? (你定雪餐了吗?)” 我愣了一秒,然后笑着回答说,“是的,我定的是外卖,刚刚送到(Yes, I had it delivered.)。”然后我们两人哈哈大笑。

不知是否是今年的最后一场雪,但是大家似乎对这次大雪还是比较欢迎。我们按原计划进行环岛滑雪和户外烧烤午餐。一组孩子负责到厨房运食品到烧烤场,另一组孩子环岛三公里到烧烤场。这可能是我见过最原始的烧烤场,在雪地里开辟一块空地,架起一个烧烤炉,就是我们今天的烧烤地点了。孩子们运来饮料,水果,香肠,面包等。卸下食物后,辅导员吩咐孩子们去捡柴火。他给孩子们演示什么是干柴。然后孩子们散开,在雪地里觅柴。

小时候在乡下生活的时候,就有捡柴火的经历。那种劳动的快乐是每个孩子童年的甜点。我自己感觉时光倒流,不自觉地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到雪地里,很快就抱了一堆干柴和孩子们的柴火汇总到一起。烧烤炉下面的雪地有一片黑色的炭迹,把旁边的雪也染成黑色,看着红红的火焰在黑色的雪地了烧的旺旺的,我的心情和孩子们一样激动。

雪花还在飘着,滑雪的一组人员绕道三公里后滑到了烧烤地。孩子们躺在雪堆里等待着热狗面包的烤制。热腾腾的热狗面包就着天上飘落的雪花,孩子们吃得津津有味。站了一会儿,吃完面包,有的孩子和Richard说他们觉得有点冷。Richard马上动作麻利地把他带来的大背囊打开,里面是好几条雪裤,他问孩子们是否需要加一条雪裤。看着孩子们冻红的小脸,他内心不舍,终于决定提早结束户外烧烤。

下午时,另一个小组进行环岛滑雪。我决定跟随孩子们一起滑雪。环岛滑雪道是在围绕营地的树林里穿梭。滑了十几分钟,我们就完全进入了一片树林里。越往里走,越是密集的树林。刹那间感觉天地间一片寂静,而且非常暖和,树林是天然的屏障。进入自然的怀抱,孩子们也变得非常的自如。他们在Richard的带领下,一会儿上坡,一会儿下坡,很快就不见了身影。因为女儿和另一个年龄偏小的孩子动作比较慢,我就留在最后压阵,倒是趁机好好地欣赏了一番林间雪景。

Richard的精力似乎是永远也用不完。我和女儿落在队尾时,他反复折回来几遍,他告诉我们不要担心迷路,只要顺着前面的雪道滑行,就会找到大队伍。有孩子在过障碍物时比较困难,Richard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那个孩子扛在肩上,越过障碍物后再把他放下。

滑雪最有挑战性也是最有意思的环节是下坡滑雪。很多孩子费很大劲爬上上坡,然后摆好姿势,顺势飞驰而下,有的在半途摔跤了,就干脆滚下来了。我看了几次,实在是受孩子们快乐情绪的感染,决定要上坡试试。不料是看得容易做起来难。还没等我摆好姿势,脚下一滑,我已到半山腰。滑雪杖飞了出去,也没学会像孩子们一样就地一滚,就只好慢慢地爬起来。再继续前行。◇◇

西出潼关

骜涵(River Edge)

1964年9月15日晚,汤方才请我们在汉口路阴阳营一家饭馆吃饭,饭后我们就去下关火车站。告别南京,登上去西安的火车。列车轮渡过长江,第二天中午到西安。FM去第四军医大学看妹妹,我耽搁在倪桢三哥处。19日上午离开西安去乌鲁木齐,火车过了兰州,FM开始发烧,正是“西出潼关无故人”,沿途请医求药,都没有结果。21日下午坚持到了乌鲁木齐。新疆水文总站就在水利厅院内,当日在水利厅招待所住下。

不久,她就住进医院。我被分配到燕尔窝劳动,一下班我就往医院赶,陪她说说话,天黑以后再回燕尔窝。燕尔窝离人民医院有七、八里路,中间要经过南梁、三甬碑,当时治安不好,路上时有抢劫发生,我无所谓怕不怕,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等她病好了,我也回水文总站。

水文总站的人潜意识地把业务工作分成三六九等:“水情”最有学术价值,“测验”富有技术含量,“资料”最叫人看不起。FM参加水情组,她在集体宿舍有张床。我被放到资料组,成天与几个阿拉伯数字打交道,枯燥无味。没有宿舍,也没有床。晚上睡在办公桌,上班前将铺盖卷起,放到FM宿舍,晚上睡觉时,再把铺盖搬出来。

资料组长是个老实人,他将我和另外一个新人叫到他家,请我们吃饭。他告诉我们,新疆水文资料整编,欠账很多,1959年的水文资料还没有整编、刊印出来。水利部水文局将要组织长江办、黄河委、辽宁、江苏、浙江及湖南的水文工作者,前来新疆帮助整编和审查。那时他的小女儿才半岁,他们亲妮地称她“小丫头”,她躺在摇床里乖乖的笑。

12月的新疆已经很冷了,下了几场大雪,地上积雪已经30多公分。组长让我去石河子出差,借领了皮大衣、皮帽子和毡筒,上了公交车。车内一股羊臊味, 中途车停呼图壁,休息吃早饭,我不习惯吃羊肉,就买个囊、喝点水。囊是维吾尔老乡家常食物,与内地的烧饼差不多,个儿比较大,中间薄、很脆,四边厚、很有嚼劲。大雪盖路,车行不快,四个小时后才到石河子汽车站。

去水文分站还有五、六里路,第一次穿毡筒在雪地走路,就像踩高跷一样,一脚高、一脚低,两个多小时到了目的地,已经是满头大汗。

分站长姓李,是个和气、善良的老人,把我安排与他住在一块。分站有一辆公用自行车,休息时,我练习学车,到25岁终于会骑自行车了。

1965年大年,我回乌鲁木齐与FM过年,主任批评我无组织、无纪律,私自回来。我深感委屈,大家都回家过年,我一个人去哪里呢?况且FM一个人也怎么办呢?当官的也不替别人想想。

过年后,我回石河子分站,陪同江苏、浙江的技术干部整编水文资料。整编工作结束后,头儿让我下测站锻练。李站长将我安排去条件比较好的红沙湾水文站。

春末夏初,我离开石河子,来到塔西河畔的红沙湾水文站。塔西河源自天山北麓,四、五月间,积雪融化,短暂的春汛,很快过去。进入盛夏,高山冰川白天融化、夜晚冻结,塔西河水量每日呈周期性变化,延绵不断。

塔西河东岸,滩地开阔,土壤肥沃。水文站也几十亩耕地,种着玉米、大豆和各种素菜。职工编制五人,农工数人,连同家属总共也二十多人,形成一个小小的村落。站长是河北人,文化不高,但诚恳、稳实,待人和气。犹如一村之长,顺当地打理着这个小小的世外桃源。我在站长家搭伙,他们有一个三岁大的女儿,叫小琴,我经常逗她玩。站长夫人马成英是农工编制。她如弟弟般地照应我,举手投足间颇有敬佩、眷恋之情,眼神里也透露出亲昵、愉悦之意。

所以有农工编制,是因为水文站地处偏僻,家属一般没有文化,难以就业,又不能私自垦殖,为谋生计,组织她们进行农副业生产。收获归公,按月发给劳动酬薪,也是临时权宜之计。

来水文站后,测验和整编的业务都我包了,站长省了不少心。红沙湾空气清新、阳光充足,马成英又待我若贵宾,我的体重达69公斤,创历史最高水平。汛期过去了,我也回到水文总站。◇◇

在第一劝业银行工作的经历

可凡(Plainsboro)

在一九九零年代之初,第一劝业已经跃居世界最大银行, 而美国花旗银行仅排在世界第七位,前六名清一色都是日本银行。日本人的企业风行世界,多到要把地球表面都占满了,世界上发生的事情,日人总是先知,好不神气。 我的第一份工作即在第一劝业银行,公司在世贸大楼租了三个层面的办公室,好不风光体面。

每天上班搭地铁,到了站,匆匆醒来,下了车,就一溜烟搭了电梯直上四十九楼。因为搭车四十五分钟之久,几乎是一上车就自动地闭目养神一番,但有时也有睡过头而误了站,就再坐回来。但也有两三次是睡着了,头却偏到旁座之人身上,那是蛮窘的!这样一晃就是八年多。

第一劝业银行的经理干部都是由东京总公司所指派,每任是五年。被派到纽约的人员皆属优秀人才,因为纽约分行是他们外放人员之首选,必然地其内部竞争之要求资格相当高。不是猛龙不过江,所以来纽约的日人经理可谓公司的菁英。因之,他们理所当然地来自于名校,像早稻田、庆应、一桥等。我想进入第一劝业银行的优秀青年,都有其人脉背景。因为在日本之紧密的层次社会,依人牵引,相互扶持,是其脉络,余谓之为日人明显的标记之一。

日本企业中各单位主管如同其属下的衣食父母,下属亦尊为其主。主庇泽于其属,众属拱之,实乃常情;但过从甚密,则遂生派别耳。依此,可谓主仆文化乃日人标记之二。

我上班总是很早就到公司了,每日与日本同仁朝夕相处方知其工作习惯。社长一进门,座位上的大、小经理们,皆会起身行礼向主子寒暄道早安,为每天的工作拉开序幕。下班时间一到,大部分的公司职员皆是兴高采烈地鱼贯而出,在密闭的办公大楼里闷了一天,颇有小鸟出笼之感。可是日本经理们的下班时间就很有弹性了,但绝非下午五点。社长今天若待到晚上七点,那大头、二头……小头铁定是七点以后“闪人”!社长如果今天不在呢!很简单,经理们心情就很轻松了,大头一下班后,二头及其他者才会陆续离开。日人经理早上八点半就到办公室了,天天要搞到七、八点才回家,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事,只是要装得很忙的样子;那是瞎忙。于此,则称日人标记之三。对啦!耗的时间很长,也算是勤能补拙。但是在当时的报导都说,日本是多么有效率的国家,依可凡之所见,日本恐怕是最没有效率的已工业化国家。

这些外放的日本菁英在纽约算是庆幸一点,耗了一天之后至少不用跟同事们去酒肆再扯公司里闲边子的鸟事儿了。当然也不会有醉酒于归途中而招随地小便之虞,又可免遭“有礼无德”之羞。

日本的樱花文化祭,每每在阳春三月之时是含苞待放,到了四月则是大放异彩供人垂赏。哇!日本女孩子的传统美德是那么谦卑,有礼数,又如樱花般地柔美,怎不教人说个好呢!但是很可惜,日本的社会架构里,男子是那么不重视女性,我们总是听到了好借口,说什么这是日本的传统文化啦,文化养成了习惯云云。我想说的,纵然一国或一个人没有什么文化的话或知识不够时,依然可修个好习惯!不尊重女性可算作是日本国的标记之四。

据说,从东京派驻纽约的经理或干部他们所住的房子之等级,不可以优越过他们社长的住房!周末陪社长去打高尔夫球, 你所开的车子不能标新立异,换言之,就是不要开拉风车!因为你的车子太耀眼的话在老板的眼里就刺眼了,可能会影响公司的形象,人家可能就不想把钱存在第一劝业银行了呀!因为银行的企业经营形象是要保守一点比较好。

另外一个小插曲是我的真实经历,有一回因为电脑运作出现了异常讯息,必得请示技术经理,所以打了电话给他,他正在开车来上班的途中,由于收讯不佳或是我听不清、不懂都有可能,却一直都不得要领,他无意间竟说了不该讲的话,我没有任何言语反应。后来他一进了办公室就在甬道上向我下了跪,深深地说:“吉米桑!对不起!”。他的这一举动,使我联想到日本武士道,受到羞辱或难言之隐,就把那犀利的武士刀往腹中一横,自我了断以明其白。我想鞠躬道歉文化亦是日人生活的一部分吧。姑且算是日人标记之五。 ◇

纪念

梦娜(Piscataway)

屈指细算,那已是57年前的事了,但所有发生过的一切,仿佛只在睁眼闭眼间,那么清晰,历历在目。57年前的中秋夜,在一次不经意的聚会中,我和他第一次见面,也许是缘分,在不经意中发生了下面的故事,一个真实的故事。

我的同室好友,在和他见面后,让我帮她打探一下他是否有爱人(因小陈刚和她的男友分手)。怎么问呢?绞尽脑汁,终于想出良策。借着他邀请我跳舞的机会,我鼓足了勇气问:“你到广州来出差,为什么没有把你的爱人一起带来玩玩?”他回答:“假如我还没有爱人,怎么带呢?”我紧跟着说:“我们小陈想跟你交朋友。”他回答说:“如果我看上的不是小陈,而是另外的一个人,怎么办?”一曲舞未结束,他的领导有事把他叫走了……此事暂且作罢。

转眼一年过去了,次年他又到我们单位来出差,因工作关系,我与他又见了面,他向我问及小陈的近况,我说,小陈最近生病了,休息在家,没来上班。寻思了一会儿,他约我一起去小陈家看望她。小陈住河南,我住河北,那是一个夜晚,我们走过海珠桥,过走边聊,走着走着,他突然拉着我的手,问:“你的病好了吗?是否还发烧?” 回想起他去年的答非所问“如果我看上的不是小陈,而是另外的一个人怎么办。”我这才意识到,他是另有心思。我的手被牢牢地抓着,再也不放开了。哦,天呀,难道这个人注定是我要携手走过一生的人吗?至于小陈家住什么地方,我已记不清了。也许那天晚上根本就没到小陈家,因此,记不清是在情理之中的。若干年后小陈和我的表哥结了婚,成了我的表嫂。

他就成了我的老夫子,伴我走过了沟沟坎坎的五十多年。当年他写给我的一首小诗,我还一字不差地铭刻在脑海里,伴我走过了春去冬来:

去年中秋节的夜晚,我和你第一次见面,朋友们欢聚共赏中秋月,我感叹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谁知,这便种下了情种万千,成了爱的无声起源。月儿圆了又缺,缺了又圆,每逢十五的夜晚,我总仰望着高空的明月,思念你呀我的姑娘,我常在梦里瞻仰你那圣洁的面颊,我在诗里,寻找着关于你的语言。

我把这首小诗,刻在了他的墓碑背后,以慰他的寂寞,也借此寄托我的一份哀思。人世间是否真的有来世,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俩未能同年同月生,也未能同年同月死,但无论过久,我深信终有一天我们会相会在奈何桥,再度牵手,续写那分别后的故事。

4月15日是他的冥诞,以此纪念。
  
2013年8月15日◇◇

诗歌:
天风妆出万重花(轱辘体)

文/静心

1.
  天风妆出万重花
  紫燕归来觅旧家
  拂柳新裁垂碧湖
  晴烟万里拢云纱

2.
  青山挽髻翠色佳
  天风妆出万重花
  玉蕊娇妍团团簇
  轻琅笙歌饶月华

3.
  绛河淘尽千重沙
  流水抚琴琅仙葩
  尘埃荡尽歌千阕
  天风妆出万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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