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园地 6/20/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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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4年06月20日讯】
忆孝石哥
张孝胜(Parsippany)

在我厨房砧板旁有一块黑色的油石,切肉时把刀刃靠在油石上轻轻擦几下,刀会变得锋利。这油石是我大哥张孝石给我的,每当我用它时,不由得会想起他。他已经去世五年了,但他好像时时还在教我人生须砺炼。
  
手足情深

孝石哥长我七岁,我们住在江西宁都七里村,村边是梅江,我们常在河边嬉水玩耍。在我五岁时,一个浪涌将我冲到河床的大陡坡下面,我抬头只见褐青色的水透着微光压在上面,我已游不上来了,手脚乱动,在水里挣扎。这时孝石哥一个猛子抓住我的手把我拖上了岸。五岁时的生活情景差不多已遗忘殆尽,但是这水中困境却是很清晰地终生难忘。

因为我小时候差点淹死,所以好长一段时间怕水,孝石哥就带我到上海南京路上水面宽阔的新成游泳池教我:关键是学会换气呼吸,先要“泼”的一声猛吐一下气再尽量吸,经他多次教,我终于学会了游泳,能从嘉定北门游到南门。学自行车也是他在马路上来来回回跑了一下午扶我学会。他还帮我学会滑旱冰等, 使我生活增色不少。

风华正茂惨遭迫害

五十年代他在学校学习机械,刻苦认真,成绩非常优秀。毕业后跟随一个德国蔡司公司派华的工程师工作,用光学机械方法检验气轮机的叶片。那时大陆的气轮机事业刚起步,他常从上海到外地出差奔忙。一次家里电唱机转不动了,他摆弄了一阵,往机轴里滴了一点油,唱机又能唱了,我看了觉得很神奇;他会修理钟表、收音机、裁剪缝制衣服。新东西学得快是他的长处。

1957年,那年他21岁,却成了他单位里最年轻的右派分子,从此走上了一条血泪之路。先是被逐出技术岗位降三级工资,发配到炼焦工场劳动改造。“好好劳动改造,争取回到人民队伍”,几十年历史证明,右派越改造越是远离人们,除了极少数卖友求荣者例外,这个历史一直沿续到“中国的良心”胡耀邦上台才有所挽回。 1966年文革开始,他本人和家庭深受牵连,他承受不起无休止的批判打击,导致精神失常。 1973年家母早逝,之后,他身体时好时坏,长期被禁锢在精神病院里。孝石哥在神志清楚时,很多次希望我这个小兄弟能把他从医院里领出来,实现他的一些小小要求,但是最终都未能实现,我遗憾至今。2008年,他终因多年心中憋屈,抑郁成病而死。

中国许多优秀人才在57年被打成了右派,竟是中了阳谋的奸计,他们被无情地剥夺了生存权和一切人应有的尊严,这和德国纳粹对待犹太人可以一比,这都是制度造成的。孝石哥的音容笑貌、聪明才智和诲人不倦令我永远怀念。现在中共一手遮天,禁止提起这些反人类罪行,那是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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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情被撞车之后
童瑶(Basking Ridge)

我大口大口地猛灌着浓浓的花茶,好让那两片总要打架的眼皮能不太下垂。昨夜睡得不早,本来今天上午没安排什么事情,准备美美地睡到自然醒,结果在8点04分就被电话吵醒,是保险公司的员工要来给我的车定损,估价出报告。我闭着眼和她约好,让她在9点半到11点半之间到我家。

几天前,好几天没开车的我赶着去办事,坐到车里才看到雨刷底下压着张纸条,冲出去拿起纸条一看,上面工整地写着一人名和电话,原来我规规矩矩停在公寓车位正中的车,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撞了!我急着要赴约,粗粗扫了一眼车身,竟然没发现什么问题,开起来想多快就多快,也没有任何噪音和异样。办完了事,仔细打量,发现司机后侧的车门被刮蹭了几条印子。我按着纸条上的电话打过去,在经过几次直接进留言,和事主打回电话给我,我没听到的情况后,终于和事主说上了话,他说抱歉在停车时不小心蹭到了我的车,他会上报他的车保公司,需要我的一些基本情况,并告知他的车保代理的名字和电话。隔天我致电给他的车保代理,她告诉我她的当事人已经报告了情况,告诉我在三到五个工作日之内,保险公司的员工可以到我指定的地方来看车定损。两个工作日之后,也就是今天上午10点23分,我见到了上门服务的开朗的车保公司员工大婶,11点06分,她交给了我两份定损报告(在她的车里打印出来的,上面还详细列出了每个零件和人工费用的报价),告诉我可以到任何地方修车或直接让保险公司寄支票给我。修车时,保险公司会付钱帮我租车。

事情就这样解决了,很方便,很快捷。虽然车子被无端刮蹭不是件开心的事情,但我很感恩那个人的道德水准不低(他若不留下名字,我是无处可以找到他的),保险公司的效率很高,流程很简单,还可以上门服务(去年我曾被追尾,是要我自己到指定的车行定损的)。

生活中不怕出事故,也免不了会有事故,只希望处理起来不要太操心,不要遇到没道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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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风暴中的几件事(二)
骜涵(River Edge)

新疆的文革风暴也如火如荼。自治区的头儿王恩茂、赛福鼎、吕剑人、武光、祁果都管不了事。大小事都由新疆军区接管,成立生产办公室,管理全疆经济、生产。社会上慢慢形成两派,激进的要求打倒王恩茂。原来接近上层的,对王恩茂有感情,反对打倒王恩茂。他们被激进派说成“保王派”,激进派又被“保王派”说成是牛鬼蛇神。激进造反派的口号是“打倒王恩茂”,口号是五个字的节奏,红二司是其主要代表,他们称对方是“保王派”,简称“老保”。红二司的对立面是红促会,它提出“打倒武光”的口号,四个字的节奏。红促会称对方是“老牛”,说他们是牛鬼蛇神。“老保”和“老牛”是当时乌鲁木齐两大基本阵线,中间派红三司没有什么势力。在游行或集会中,如果听到五个字的节奏,表明是造反派组织的。相反,若是四个字的节奏,肯定是红促会一派的。军区名义上保持中立,实际上倾向“保王派”,因为王恩茂还是军区政委。

水利厅和水文总站的头儿也已经靠边站,气温上升,天气渐渐热起来,高山积雪开始融化,必须进行抗洪、防汛的准备。

我刚从北京回来,没有什么派性倾向。决定让我到军区生产办公室,参加抗洪、防汛工作。生产办公室设在广场边上的天山大厦内。

军区副参谋长任晨是生产办公室的主任,下面设综合组、交通组、农牧组、工业组、商业组、等等。由军区后勤部、以及区党委的一些部长担任组长或副组长。工作人员大多数是“保王派”,一些厅、局的头儿害怕群众批斗,也到天山大厦躲起来。

我们的工作是收集水情电报,编辑、分发每天的水情日报,并且随时报告突发水情,为有关部门采取措施提供依据。农牧组是我们的顶头上司,副组长是一个姓王的农工部部长,小小的个儿,陕西人。经常找一些陕西“乡当”,在办公室喝茶、聊天,无所事事。有一天,我三次去汇报水情,第一次他们正在吃皮山送来的桃子,第二次吃来自阿图什的无花果,第三次,从广州空运来的荔子刚进办公室。到秋天,王部长头上长了一个瘤,又在大瘤上长一个小瘤,不久就去世了。

到了夏天,红卫兵小将占领了人民广场,造反派的广播喇叭响彻云霄,两派对立日趋严重。一天晚上深夜,枪声响起,天山大厦一团漆黑,以为是红二司来揪天山大厦内的当权派,军车不断将某些头头接到军区大院,另外一些头头吓得屁滚尿流,抱头鼠窜,东躲西藏。第二天才知道,是“保王派”血洗广场,把红二司造反派赶出广场。以“红促会”为代表的“保王派”成了多数派,造反派变成少数派。

水利厅开始以大字报揭发头头的“三反罪行”,厅长陈某深得王震器重,兼任生产建设兵团的参谋长。据揭发,光在水利系统就有“小三”14个。他是“遍地开花”,软、硬兼施,优、劣兼收。如果对某女士有意,先提升她的丈夫,派以外差,他“照顾”其夫人。如若不从,一纸调令,把夫妇一家踢出乌鲁木齐,发配南疆。

如此这般,有的下属,只能忍气吞声,自领“和平帽”(绿帽子)。有骨气的,如朱振威、王素云夫妇,到皮山桑株,过着有尊严的生活。又如,玛纳斯河管理处董协理员若接到电话,厅长要来石河子出差,其夫人必定沐浴更衣,前去兵团招待所“陪寝”。协理员的位子也能确保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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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驾照之路
悦明(Edison)

从纽约搬到新泽西半年了,终于通过了路考,拿到了驾照。说是百感交集,一点也不为过。回想这半年,没驾照之前,同事们给了我多少无私的帮助。现在大家都为我高兴,说我终于有腿了。

从大陆到纽约,我从来没想过要开车,看到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飞驰就感到紧张。因为工作原因来到新泽西,到了才知道在新泽西不会开车根本寸步难行。于是下定决心学开车。主管为我联系买车的事,亲自去纽约把一辆二手车开回来,从零开始给我‘扫盲’,告诉我车上的每一个按钮是干什么用的。后来这辆车在新泽西过不了Inspection,只好又送回纽约。在这段时间,同事Jennifer就每天带我上下班,每个周末带我去Shopping,不管刮风、下雪还是打雷、下雨。女儿学校开家长会,Jennifer送我去,一直等到家长会结束,再带我回来。

后来我通过了笔试,同事叶小姐把她的一辆二手车300块卖给我,跟送差不多。主管则利用周末休息时间教我开车,从开始启动到平行泊车,一一来教。一次周六,风很大,花粉指数也很高。主管教我在停车场炼平行泊车。我坐在车里,窗户都不敢开,主管则站在外面指挥我怎么倒车,靠近什么位置最佳,反复练习。那天回去后,主管的花粉过敏症严重发作。

笔试之后,3个月后才能路考。不过有了Permit,有了车,买了保险,我可以开车了,但傍边还必须得有经验的司机陪同。同事Cece又自愿担当此任。每天她开车到我住的地方,然后我开车,她坐在旁边,一起去上班。别看到Office才十几分钟的路程,一路有弯道、无交通灯左转、换道,有时遇上修路,还要绕道。刚刚开车我自己很紧张,技术又不熟,经常是猛刹车,急启动;因不太懂交通规范,有时还犯规,Stop Sign该停时没停,红灯不能右转时也右转。Cece在一边捏一把汗,她陪我这个菜鸟开车可真是冒风险。有一次我没看旁边就突然换道,一辆车在后面猛按喇叭,差一点撞上,真的好险!

终于要去路考了。同事们都鼓励我一定要通过。Cece说,你一定要通过,不然我也不陪你上班了。我自己觉得应该没问题。Jennifer带我去Rahway路考。到了考场,要求出示社安卡,我以为不需要根本没带。考官允许我回去取,12点前赶回来。Jennifer带着我一路狂奔,回去取社安卡,来来去去花了差不多两个小时。路考开始,我上车开了不到两分钟就Fail了。因为太紧张,我竟然没看到Stop Sign。

一路沉默,感觉对不住Jennifer来回两个小时去取证件,也无法向同事们交代。Jennifer的电话不停地响,是同事打过来询问结果。垂头丧气回到Office,大家安慰一番,叮嘱一番,勉励下次再考。Cece表示还会继续陪我上班。感觉好温暖。

在接下的时间,主管特批我每天在楼下停车场练车半小时。路考前两天,同事Helen陪我上路练习,帮我看看还有哪些问题。同事Serena也用手机下载平行泊车的图解给我看。办公室所有人都给我鼓劲。

路考前,我又专门找教练带着练习1个小时,最后路考顺利通过。

拿着暂新的驾照,没想到我这个从来不敢想会开车的人竟然真的能开车了。我的Roommate羡慕我有这么多同事耐心帮助。真的非常非常感谢一直帮助、鼓励我的同事们,更感谢神安排这么多好同事来帮助我! ◇

(责任编辑:韩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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