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园地 7-11-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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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4年07月09日讯】

内心的坚韧

童瑶(Basking Ridge)
  
煮两个人吃的饭,在做了两个荤的,炒了三个有荤有素的菜之后,觉得实在没必要再清炒那个豆芽了。虽然,豆芽已经洗好,葱花已经切好,可是炒出来吃不下,素菜再隔顿,就没什么营养价值了。明晚有事,不会回家吃饭,洗过的豆芽不知道到第三天会是什么样子。炒还是不炒,小纠结。炒了,吃不了,还要浪费一点儿时间,一些配料,还要洗锅。不炒,最多的损失就是这64美分洗好的豆芽。炒和不炒,都不是大问题。重要的内心的选择,取舍和决定。
  
在并不漫长的人生之中,我们一定会遇到很多远远不是洗个锅和64美分这么简单轻松的选择、取舍和决定。这些选择,说轻了可以让人郁闷一时,说重了可以改变自己甚至其他人的整个命运。
  
每个人在这大千世界里,就如同一粒尘埃,无足轻重;每天,在人一辈子的生命里,就是一瞬间;个人看来天大的事情,在别人的眼里可能就是明早咖啡或明天午后茶点时的一个话题;个人现在看来天大的问题,在少则几天,多则几年(如果你能挺得住的话)之后,也就是心底那个碰不得的伤痕或脑中那个曾经的记忆了。
  
天大的事情,被称为命运的,就如同那个美丽的夏日午后,心血来潮从草丛里随意摘得的那支蒲公英,被你捧在手里轻轻的吹出去,在那一瓣瓣纷飞出去的刹那间,没人知道它们会落在哪里,没人知道它们会不会好好的生根,发芽,成长,开花,结果。一切都貌似无常无序,其实,一切的一切,在那心血来潮的一刻,就都有了定数。不是吗??为什么你偏偏摘得了这支蒲公英?当时吹它出去的力度,方向,风向,温度,心情,一切的一切,都早就是定数了。
  
生活要继续,内心要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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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友谊
  
慕飞羽(Highland Park,14岁)
  
前些日子和一位死党绝交了。她是我幼儿园时认识的,我们一起走过了十年的时光,有哭、有笑、有拌过嘴,甚至打过架,却从未想到会闹成这样,竟会是这种结局。在键盘上打下“绝交”二字的我,当时不知抱着何种心态。而她,我更不知道。只是现在,心里不好受。
  
其实大概也明白为什么会吵到这种地步。人的妒忌心啊,有时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心理。现在我们这对发小相隔太平洋,在中国的她羡慕在美国的我,在美国的我羡慕在中国的她。羡慕积攒得多了,就是一股妒火袭上心来。隔着太平洋,隔着时差,电话很不方便,QQ上经常有话说不清,所以有一些矛盾,有些事情埋藏在心里无法宣泄。然后终于有一天,被我们找到了宣泄口。
  
说句实话,我从小成绩就不如她,所以经常感到自卑。我自认为我把她当成最好的朋友,但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想法。我或许错了,因为真正的朋友之间没有任何的猜疑,但我总是觉得她成绩好,会瞧不起我,因为中国就是这样一个社会。特别是到了初中,她进入了重点班,而我在普通班,就感觉差距愈发大了,无论是在楼层上,还是心理上。她有了更好的朋友,然后不知不觉我们就疏远了。
  
2013年1月27日,我离开了中国,那天正好是她的生日。
  
我们吵架的原因,也是因为她今年的生日。
  
真的是很微不足道的理由,但也许是积怨太多导致我们太过愤怒,话题越偏越远,索性连对方的以往的缺点糗事都挖出来吵,吵了很久。QQ上遍布着我们互相伤害的话语,最后几乎是同时打出“绝交”二字,我心里只想着“完了,十年的友谊就这样完了”,简简单单,干干脆脆。
  
接下来的日子,我赌气般疯狂地消除了有关她的一切事物,生活中,网络上……那段时间真的是很难过。在文件夹里找到了一幅珍藏了很久的画,那是2012年我生日时她送我的。画上是两名少女,角落中还写着:感情良好的两只。知道她画工不好,画这幅画一定用了很长时间,想了想,最终没舍得烧掉。
  
后来,偶然间和妈妈的一位同事提起了这位朋友,那位阿姨建议我写一封信给她。在信中,把我想说的、想告诉她的话全部写出来,最好再真心道个歉。我却一直在犹豫。我很懒,性子也很倔。嘴上说着不会整理思路,会越写越乱,其实自己清楚得很,这只是一个借口。因为我潜意识中,一直觉得错的是她,是她不好。
  
然而就在前几天,当我将初中毕业时的照片发到网上时,竟然收到了她的留言:我这明年才初三呢你怎么就奔高一了?!有些呆愣,然后想哭,仍是那样有朝气的话语,好似她已忘记我们还有绝交这回事儿了。然后搞得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在介意似的。
  
我们都没有和对方道歉,也没有提出和好,在那之后也没有任何交流,但不知怎么的,心中莫名就释怀了。
  
友谊有时真的是个很奇怪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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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疆琐事

文/骜涵(River Edge)

“尿片子”叔叔
  
陈吉环毕业于成都工学院,为人热情、谦和,我经常和他一起出差。那时新疆出差最大的问题是交通,我们自己没有车,去的地方都是荒郊野外,不通公交车,需要求人搭便车。搭便车,给司机递香烟是不可少的。一次,他和我去玛纳斯河红沟煤窑水文站,在路旁边等车,他拿一支“海河牌”香烟,但没有一个司机看得上。捏得烟丝掉了一半,再也递不出去,算了,我们只能花大半天的时间,走到水文站。
  
陈吉环的夫人在伊犁河雅马渡水文站工作,那个地方放射性污染严重,影响胎儿发育,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天生脑水肿,大家叫“大头娃娃”。小孩因大脑失控,没有语言功能,但是从面部表情还是可以看出她的喜怒哀乐,陈吉环非常疼爱这个女儿,抱着女儿,一边走、一边亲,十分感人。
  
政治学习时,也把女儿抱来,带上一大包尿片,不停地给她换,免得孩子受罪。别的孩子都叫他“尿片子”叔叔。后来他们又生一个儿子,取名“广义”,小名“嘎娃”。陈吉环并不因为有了“嘎娃”,而怠慢“大头娃娃”。
  
后来他们带着“大头娃娃”和“嘎娃”,调回到四川老家。“大头娃娃”到八岁去世,陈吉环非常伤心。加之新单位人员排外,他心情不好,原来的肝炎转成肝硬化,得了肝癌。他父亲是名老中医,但也无法留住他的生命,陈吉环不久故去。他热情、谦和的形象,始终留在我的脑海里。“嘎娃”长大后,上了大学,毕业后有了工作,多少也宽慰了我们的挂念。
  
老实人老梁
  
刚进华东水利学院时,梁传元是我同班同学,同一个宿舍。后来调到其他班。毕业时,他老革命的父亲写信给学校,要求把他的儿子分到最艰苦的地方去,他就成为我们那一届分配到新疆的三个人之一。到乌鲁木齐后,上面派老梁和我到燕尔窝鉴定槽劳动。
  
鉴定槽的头儿叫韩玉琪,是一个很能干的技师。一天老梁和我在一起锯钢轨,老韩在喊:“老梁,将抬把子拿来”。老梁答应:“哦”,没有动静。老韩又喊:“老梁,将抬把子拿来”。
  
老梁再答应:“哦”,还是没有动静。老韩急了:“不动弹,怎么回事?”,老梁眼睛盯着老韩看,不知道干什么,不再吭气,场面很尴尬。我看出了名堂,我问老韩:“抬把子是什么”?老韩这才反应过来,老梁是不知道什么是抬把子。他指着老梁面前那个抬东西的工具,说:“就是那个”。老梁叹口气说:“哦,原来是那个”。
  
老梁就是那么一个老实人。可能有人觉得这不是老实,而是木讷。听了下面的叙述,您或许会有所体会。新疆的第一把手王乐泉,是梁夫人高中的同班同学。当王乐泉还是副书记时,她就告诉我们,王乐泉将是宋汉良之后的第一把手,来新疆之前,当时的高层接见过他,并委以重任。她能得到这种消息,可见梁夫人和王乐泉的关系非同一般。
  
往后,梁夫人可自由出入王家,若非老梁是老实之人,搞个一官半职并非难事。王乐泉主政新疆十几年,老梁还是布衣一个。
  
后来,上头给水文总站一个政协常委的名额,有人说这是钦定给老梁的,但此时老梁该退休了。
  
那一年,刮大风,大家都从外面往屋里跑,他却往外跑,结果大门口的广告牌砸下来,他的左脚粉碎性骨折,躺了半年多,才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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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
  
皇甫容
  
回忆往事,也像酿造醇厚的美酒一样,细细地体会,酣畅淋漓。

父亲从军队转业后,按着祖传的药方在乡下开起了小小的诊所。在我们开始记事后,父亲便教我们一些基础的针灸,让我们背诵针灸歌。希望我们将来能有一技之长,立足社会养活自己。现在想来很风趣,父亲对我们的启蒙教育,不是三字经,也不是百家姓,而是一个个的针灸穴位。那时,背得不知所云,只知道背得好,会有鸡腿吃。
  
后来父亲学会了做手术,并教给我一些临床的护理。学校放假时,父亲就叫我到医院帮他打下手,给病人扎针输液,清理病人的伤口脓血,甚至病床上的污秽。那时,我有一个观念,认为只有药才能治好病。一天却听到父亲对一个家属说:“这个药确实能治病。要是能再好好的照顾他们,这个病能好得更快。我父亲在世时常说:这个心比什么药都好。”
  
家境逐渐富足以后,父亲在市里开了新的诊所。因为治疗效果好,即使诊所从未打过广告,光是口耳相传,远在广西、贵州、江西的病人,都千里迢迢地到父亲那儿治病。

市郊有几座私人煤矿,有很多南方来的年轻人在打工。为私人煤矿开采,工作没有安全保障,工伤事故频繁发生。加上矿主出于利益考虑,一般的砸伤骨折,没有危及性命的伤,矿主一般很少过问,都是工人自己从矿下把伤者背出来找医生。
  
那时,看到很多的伤者,因剧烈的痛苦脸都扭曲得变了形。母亲就跪在菩萨前,烧香保佑他们别再出事。父亲则为他们看病,一般只收药费,清创手术费都很少要。以前电视上看到冬施棉夏施单的救济之事,都觉得很不实际。在父亲的诊所上,倒贴给病人钱的事时有发生。那些重伤卧床的矿工,过年过节回不了家乡,父亲都会买好肉菜大老远地跑去送给他们,还叮嘱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一定要安心地养”。所以,这些矿工都很感恩,有的回到家乡后,就告诉自己的乡亲在北方的见闻,父亲的名声就这样传了出去。
  
听父亲讲,爷爷18岁那年,他的父亲临终前说他快要走了,留下一个名字做纪念。将来你要有了孩子,记得叫他“佛堂”。希望家里能供个佛好好保护子孙。后来,爷爷去世的那晚,正好父亲值夜,爷爷说:一辈子治病也没有什么财产留给你,就给你留个“德”。于是,父亲继承了“佛堂”这个名字,也继承了爷爷留下的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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