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依德 伊斯兰文明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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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9月27日讯】自由时报编译陈泓达╱特译 当代后殖民思潮的祭酒级人物爱德华‧萨依德(Edward W. Said)二十五日因血癌病逝于纽约,享年六十七岁。

 做为文学批评理论健将、政治评论家,以及巴勒斯坦问题在西方世界最雄辩的代言人,萨氏不仅长期关注西方知识体系对东方世界的异化问题,也以实际行动参与巴勒斯坦解放运动,对巴人流离失所的困境给予实质上的协助。综观萨依德一生,堪称结合理论与实践的运动型学者。

 萨依德一九三五年出生于耶路撒冷,当时该地属英国托管,许多巴勒斯坦人接受英国殖民教育,并改信基督教。在耶路撒冷和埃及完成英式中学教育后,萨依德于一九五○年移居美国,先后在普林斯顿与哈佛大学求学,获博士学位后担任哥伦比亚大学比较文学教席,以“东方主义”(Orientalism)等著作打开知名度,引发后殖民研究的热潮。

 萨依德是基督徒,其母语是阿拉伯语和英语,堪称美国多元文化主义的典型,但正如后殖民论述凸显的认同困境,他的身份(或认同)也呈现“杂种性”。萨依德极力捍卫伊斯兰文明,还弹得一手好琴,曾有数年时间为“国族”(TheNation)杂志撰写乐评。

 他在一九七七年参与巴勒斯坦流亡组织“巴勒斯坦民族议会”,其中多数成员隶属于现任巴勒斯坦自治政府主席阿拉法特领导的“巴勒斯坦解放组织”(PLO),但也有若干成员隶属于主张对以色列和美国人采取恐怖主义行动的激进团体。

 一九八九年,萨依德接受媒体访问时表示,巴勒斯坦人是受害者,“他们一无所有”,诉诸暴力和恐怖主义不难理解,但以色列对巴人的迫害更为严酷,延续的时间更久。

 萨依德强调,他拒绝任何形式的恐怖主义,除巴勒斯坦恐怖主义外,他也反对以炸弹伺候难民营的以色列恐怖主义。

 萨依德多年来毫不掩饰其支持阿拉法特的立场,但在巴解和以色列于一九九三年签订奥斯陆协定后,基于对巴人领土分配的不满,萨依德转而批评阿拉法特,辩称巴勒斯坦国和以色列“一边一国”终不可行,且甘冒以巴双方之大不韪,主张两者共组单一国家。

 自其第一本著作“康拉德与自传体小说”开始,萨依德便致力探讨文化与帝国主义问题。在堪称后殖民论述扛鼎之作的“东方主义”一书中,萨依德以西方马克思主义者葛兰西的“文化霸权”概念,和法国哲学家傅柯的“知识╱权力系谱学”为工具,指出“东方”乃是“西方”的虚构“他者”,是西方对东方的再现,反映西方对东方的权力宰制关系。

 “东方”是“西方”创造的对立面,是观照自身的政治建构,即“东方化的东方”,而“西方”的认同意识也和这种现代性意识与价值体系齐头并进,并在人类的时间和空间架构上形成判准,形构出“过去╱现在”和“东方╱西方”的二元对立。

 东方与西方呈现为繁荣╱落后、文明╱野蛮、进步╱反动、自由╱专制、理性╱迷信等对立面。在西方启蒙后,宗教成为最适合比较东西方的具体指涉,特别是以伊斯兰教为代表的东方宗教,西方现代性的“自我”需要这样一个东方“他者”来提供反面论述。

 萨依德一以贯之的理念在于:西方学界的亚洲观并无客观中立可言,尤其是对阿拉伯世界。西方启蒙以来,科学知识展现人类对探究与征服自然世界的进步观,“客观性”成为科学研究的最高原则,据此进入对社会与人文现象的知识构成。在地理大发现后,这种奠基于科学理性的知识论终于找到可资运用的场域︱“他者化的东方”。

 萨依德指出,整个西方社会与人文研究领域科学化的起点和西方殖民主义同步并进,西方基于人道考量不可能加之于己身的科技宰制关系,却可加诸于东方,从而将其客体化,做为一种奇风异俗的存在,一种博物馆式的非人化对象。

 在许多支持以色列的美国人眼中,萨依德无疑是激进份子,许多巴勒斯坦人却视他为温和派。他往往自称为受阿拉伯和美国文化影响的“局外人”,不属于任何国家。在引发热烈回响的同时,萨依德的著作也产生诸多争议,其他学者指他哗众取宠,在论述上有夸大、化约的问题。

 在二○○○年七月,萨依德在黎巴嫩边界被拍到一张照片,他正拿起一颗石头丢向以色列岗哨,引发轩然大波。

  尽管萨依德辩称事实并非如此,但仍有异议者要求哥大对此事件加以处理,但哥大最后仍以萨依德的行为受学术自由保护为由,拒绝加以惩处。 (取材自纽约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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