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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流人生成就传世文学

纽约文豪王鼎钧谈文学与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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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2015年04月13日讯】(大纪元记者任倩雪纽约报导)4月11日,王鼎钧90文学人生回顾座谈会在纽约大学“全球精神生活中心”(Global Center for Academic and Spiritual Life)召开。座谈会由纽约大学中国学生学者联谊会主办,纽约大学台湾同乡会、大纽约地区中国学联总会和纽约艺术联盟协办,同时获得台北尔雅出版社、国家艺术基金会等机构的赞助。

现年90岁的王鼎钧先生1925年出生在山东东乡,1945年到1959年间离开上海,经历了抗日战争、国共内战,战争给他留下难以抹去的印记,也成为他创作的源泉。后随国军来到台湾,51岁携妻儿远赴美国定居,30多年过去了,期间他没回过大陆,也没回过台湾。虽然他一直期盼回忆录能在台湾撰写,但终究还是未能如愿。因年事已高,心脏一直不好,所以医生不允许他长途跋涉。

在记录片《点灯》里王鼎钧说:“山东的东乡,台湾的故里,真的想家只有在梦里。我梦见在圣约翰大学有一个以纪念中山先生为名的画廊很大,一天梦里我去看画。墙上中间一块摆了一排一排的画像。”

倾尽17年心血 创作四部回忆录

王鼎钧先生倾尽17年心血完成四本回忆录:写山东故乡幼年的《昨天的云》;写抗战时期当流亡学生生活的《怒目少年》;写国共内战四年遭遇的《关山夺路》,以及写在台湾三十年来人性历练的《文学江湖》。他在书中,对抗日战争、国共内战、在台湾经历和旅居人生进行了回顾,不露痕迹地展示了中国人面临国破家亡和政治立场对峙下的苦痛。在他的笔下看不到发泄愤怒和怨恨的词句,甚至感觉不到一丝激情,却让阅读的人感到心潮澎湃,甚至泪流满面。用王鼎钧的话说,把读者当出气筒、或是把染了血的衣服拿出来控诉的时代都已经过去了。他主张把学问变成艺术,让人们看到艺术这是他一贯的主张。

漂流人生成文学创作源泉

王鼎钧12岁那年离开了所在县、省,离开中国大陆,越走越远,后来再也没有回去。他说漂流是战争造成的,8年抗战和4年内战时,正当他的少年和青年。战争制造英雄,战争也制造流民。王鼎钧将生命的轨道比作一根线,而他的这根线就是“漂流”(流亡)。

王鼎钧说,算命先生曾批了他的生辰八字,说他的命是“不守祖业”。父亲又从相书查到,他的命运一是漂流变成异乡人无家可归;一是变成败家,倾家荡产。那时西方工业国家淘汰了中国的手工业造成农村经济破产,经过8年抗战搞垮了中产阶级,他未长大成人家里的祖业就败光了,只剩下漂流一个选择。

王鼎钧说:“我们在漂流中学会割舍,人不需要他不能拥有的东西。想当年第一次离家的孩子,背包特别大特别重,以后包里的东西一面走一面丢,晴天把下雨天的东西丢掉,最后就剩下一条腰带。当年离家时妈妈在里面放了几块钱,但到爬山时爬到九死一生,万念俱灰,就把这个腰带也解下来,往万丈深谷里一丢。漂流世纪的割舍是是写作前的预备训练。当年与我一起学习的小青年写得比我好,后来他们都不写了,后来他们衡量轻重,割舍文学。”

王鼎钧将他的成长比作流水,流到哪里算哪里。不能改变环境只有改变自己。1949年他脱离了中国战场漂到台湾,他的世界已经破碎了,居然还想做作家。他说:“写长篇小说需要一座森林,而我只有满地的落叶,我把落叶一片一片地捡起来,没有统一的精神面貌。我到了台湾,需要人格充电,就好像是一只野兽,受了伤,需要一个洞穴藏起来,舔我的伤痕,可惜台湾不是我的洞穴,台湾是一个探照灯,每天对着我照明。在台湾,没想到来美国。居然能漂到地球的另一半。手上提的,背上扛的,还是碎片。在纽约接触了佛教,弥合了心灵的伤口,美国自由的环境给了我最适合养病的气候。”

美国纽约圣若望大学亚洲研究所所长李又宁对王鼎钧的评价是,他身在伟大的20世纪,这个时代有很多重要发明,如电视、飞机、电脑等。20世纪也是中华民族最困难的时期。鼎公经历了九死一生,但他置之死地而后生,他经过了很多饥饿、疾病、灾荒和疫情。如果49年鼎公没有离开台湾,就不会有今天的成就。没有抗战8年,就不会有今天的4本自传。美国是个自由的国家,在这里他可以平和地书写自己内心的感受和经历。希望他的作品以后能被翻译成英文,将成为世界文学的北斗星,永世辉煌,与日月同辉。

责任编辑:钟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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